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拭孟茸呃玻 �
滚滚怒气在晏清公主的胸腔内翻腾不休,耗尽她所有的气力。晏清公主只能无力地扶着墙,满眼的恨意里夹杂着浓烈的不甘,但是,一想到秦勉的手段,她脸色一白,只能一跺脚,甩袖而去。
四角亭内,和风徐徐,茶香幽幽。
“阿赫,以你看会是何人对镇国公的母亲下手?”孝惠帝问。
长孙赫一笑,“姐夫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不关心这些事?今日也是凑巧了。”
孝惠帝哪里看不出他的避讳,微微摇头,淡淡的笑意里含着丝丝包容。当年,大夏国与西蛮爆发战争,大夏士兵伤亡惨重,神医曾书宜于心不忍,以七十岁高龄奔赴战场,为大夏国士兵疗伤,甚至还用奇药救下当初只剩一线生机的黄姓主将。曾大夫之义名闻天下,在战场上足足待了三年之久,最终因劳累过度而亡。没过多久,民间就有传闻,曾大夫救下黄将军所用的乃是清戾丹,还在临死之前将最后一粒清戾丹送给了一位有缘人。清戾丹是何物?史书记载,在两百多年前,当代名医魏敛之曾用清戾丹救活过当时身中奇毒的老皇帝。皇帝为了感激魏敛之,还特意将一位公主下嫁给魏敛之之子。但是,后来不知出了什么变故,清戾丹的方子遗失。久而久之,更多的大夫偏向于认为清戾丹只是存在于传说中,毕竟“可解任意奇毒”这样的说法太不可思议。然,八年前,长孙赫却意外得到一枚清戾丹。长孙赫专程找到当初和曾大夫一起救治黄将军的那位军医,确认清戾丹确实具有可解百毒的奇效,便将其献给了孝惠帝。无怪乎孝惠帝对长孙赫信任有加。
当初雷铁之所以敢把清戾丹这种宝贝拿出来就是因为民间的传说确定了清戾丹只有唯一的一粒,那白衣男子如果真的知道清戾丹是何物,就不会没听过这个传说,自然就不会强求雷铁这个乡野村夫给他更多的清戾丹。
长孙赫和孝惠帝都是今日才知如今的镇国公就是清戾丹的原主人。
孝惠帝想到当初曾神医舍得用一枚清戾丹救下黄将军,将另外一枚清戾丹送给另外一位主将也就不奇怪了。当初他对曾书宜还有几分怨气,他是皇帝,地位至高无上,曾书宜却没有把宝物献给他,而是送给了什么“有缘人”。没想到,兜兜转转,清戾丹还是落入他手中。
孝惠帝转移话题,“你和沐风还耗着?”
长孙赫脸上先露出几分笑,又露出几分无奈,“昨日,是沐风接敏之下学。但,明亲王还是不松口……”
“你们两个都是朕在意之人,朕是管不了你们了。”孝惠帝摇头,一副莫可奈何的表情。陈沐风和长孙赫,一人是宗室子弟,一人是国舅,都是孝惠帝忌讳的人,两人搅和在一起正合他意。长孙赫已经有后,但沐郡王还没有。明亲王因此对二人的事始终不松口,提出要求,除非陈沐风有后,他才会同意陈沐风和长孙赫在一起。但长孙赫却不同意陈沐风和女人牵扯上。是以,三人之间仍然僵持着,看起来还会继续僵持很长一段时间。孝惠帝不在意这些细节,只要确定陈沐风和长孙赫都对他没有威胁即可。
再说秦勉和雷铁,出宫后,直接回镇国公府。福管家果然来禀告,雷向智来报丧了,得知他们一家人都进宫了,又匆匆离开了。
秦勉一家人换上素服,上了马车,就往雷向智家去。
夫夫俩一路上传音交流。
“阿铁,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秦勉问。说来也是杜氏自作孽。本来十天时间一到,雷铁就会让人把她放出来。但杜氏嚣张惯了,在牢里待了十天,有雷向智花钱打点狱卒,虽然住的不好,但一直好吃好喝。杜氏因此认为雷铁根本不足为惧,每天吃饱了就开始骂雷铁,还放出话,等她出去了,要雷铁一家四口好看。雷铁得知此事,便延长了杜氏坐牢的天数,并禁止雷向智再为她打点。杜氏吃了不少苦头,意识到不妙,老实下来,出大牢没多久却被杀。如果当初她没有谩骂和威胁雷铁一家,十天期限一到就离开大牢,兴许就会逃过这一劫。
雷铁道:“应是针对我而来。”
秦勉颔首,“我也有这种感觉。对方的目的很有可能是为了挑拨你和五弟的关系,其最终目的还是为了对付你。但我想不通的是,即使挑拨了你们的关系又如何?五弟只是五品官,并不足以对你造成威胁。”
“这我不管。”雷铁眼里泛着冷光,“但若是有人敢你和锐麒、锐麟下手,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秦勉眯着眼,沉声道:“孝惠帝可能知道。”他总觉得孝惠帝在下很大一盘棋。
来到雷向智府门口,大门上已挂上白绫,里面的灵常想必也布置了起来,隐约传出阵阵哭声。
秦勉四人要进门,被雷向智府上的下人拦住。
秦勉和雷铁都没有坚持进去。一来,他们不乐意跪拜杜氏,二来,自从雷铁把杜氏送入大牢,几乎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镇国公和继母不合,若是坚持进去跪拜,还会让人觉得他们装模作样,何必。
秦勉和雷铁领着两个孩子朝着宅子的方向三鞠躬也就作罢。
秦锐麒和雷锐麟从没有享受杜氏的关心和宠爱,对杜氏的离世根本没有丝毫感觉,只是不喜欢到处都挂着刺目的白。
一家人上了马车回镇国公府。
雷铁换了衣服,出门调查杜氏被杀之事;秦勉在家里关心两孩子的学业,又给两人讲了一堂现代的课程。
当天晚上,夫夫俩都睡熟了,房门突然被下人敲响。
雷铁起身去开门,片刻,拿了一封密封的信回来。
“又出什么事了?”秦勉无语。自从到了京城,几乎就没有什么好事。
雷铁道:“五弟府上的人送来的。”
秦勉来了一些兴趣,靠在他的胳膊上和他一起看信。
信确实是雷向智写的,内容十分理智。雷向智相信杜氏之死并非雷铁下手,并且也不会怪雷铁,承认对杜氏的死他自己要负一部分责任。在信中,雷向智还分析了幕后者的目的,和秦勉一样认为幕后黑手的目的是为了挑拨他和雷铁的关系。雷向智建议,接下来兄弟俩假意闹翻,不再来往,只盼以此能找出真正的凶手,为杜氏报仇。
雷向智的来信让秦勉非常,翻身抱住雷铁,“睡觉。天大的事也等明天再说。”
第181章 秀恩爱
第二日,孝惠帝下旨,赐雷铁和雷向智“丁忧夺情”,并给七日假。朝廷官员的父母如若死去,无论此人是何官何职,从得知丧事的那一天起,必须回到祖籍守制二十七个月,是为丁忧。“夺情”即不必遵守这一规制,也不需免去官职。
有镇国公的身份在,雷铁行事更方便,查到一些东西,在京城郊外乱葬岗发现两具尸体,经仵作查验,确认是中毒致死,其中一人背上的箭袋还在,里面的箭和射中杜氏的那只箭一模一样。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此事确实有些棘手,因为他们连怀疑对象都没有。如果不能找出幕后的人,以后说不定还会有其他麻烦。
秦勉认为孝惠帝一定知道些什么。
“我探一探皇宫。”雷铁打定主意。
秦勉有些犹豫。以他和雷铁的能力,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灵识探入皇宫内没有任何问题。但他和雷铁的大概动静一定被孝惠帝掌握着。如果他们从皇宫里得到线索,按照新线索往下查,万一被孝惠帝问起该如何回答是个问题。
雷铁不愿他操心,“先拿到线索再说。”
秦勉也觉得自己想太多了。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突破口。
“好,你小心。我照常去一趟药铺,以免引人怀疑。”
因为假装与雷向智闹翻,除了杜氏去世当天秦勉在雷向智府外露了一面,之后几日都和以往一样去药房和明珠阁。关注着镇国公府的人如今都知道雷铁和雷向智兄弟确实是闹翻了。
秦勉骑着马走在路上,还在疑惑雷大强居然没有冲到镇国公府来给杜氏打抱不平或者利用杜氏之死要些好处。
他还是高估了雷大强的廉耻心,雷大强是要钱要命,但更要命。杜氏的死吓到了他,已打定主意彻底不要雷铁这个儿子。但他并没有放弃利用杜氏之死的想法,想让雷向智问雷铁要一大笔银子作为补偿。雷向智因此寒了心,萎靡了好几天,有人见到他比以前瘦了一大圈,因此更坐实了他和雷铁兄弟阋墙。
镇国公府里,雷铁盘膝坐在床上,合上双眼,熟稔地操控灵识进入皇宫。灵识就是他的另一双眼,进宫后从太和殿开始寻找孝惠帝的踪影,很幸运地在御书房里发现孝惠帝。
和孝惠帝一起的还有明亲王。
明亲王比孝惠帝年轻三四岁,相貌偏儒气,比起孝惠帝少了一股刚硬,端正地坐在一把雍容大方的扇形扶手椅上。
孝惠帝这几日也在着人调查杜氏之死,此时面色冷郁,心情糟透。
“镇国公继母之事查得如何了?”
明亲王微微皱眉,冷声道:“回皇上,有八成的可能是忠王所为。忠王隐藏太深,镇国公又是初入京,暂时不太可能查到他身上。”
“哼!”孝惠帝脸色铁青,一手挥,桌上的一杯热茶摔在地上,一声脆响在安静的御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忠王,好一个‘忠’王!当年朕尚为太子,他就屡次三番对朕下黑手。朕登基后,看在是血缘兄弟的份上不但饶他一命,还封他为‘忠王’,他就是这么回报朕的!”
李公公吓得直接趴在地上,“请皇上息怒,保重龙体!”
明亲王起身垂首,默不吭身。即使他是孝惠帝的亲弟弟,有些话,他也不能说。
孝惠帝在这个弟弟面前是露出了几分真性情的,此时失态了,也未曾太在意,缓了缓情绪,“坐。朕的大皇儿可有参与其中?”
明亲王斟酌地道:“目前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指向大殿下。”明亲王有点走神。皇兄十六岁登基,如今是孝惠帝三十一年,皇兄今年贵庚四十七,但因为保养得好,看起来不过三十五六。皇宫里几乎没有秘密,尽管他把身体善隐藏得很好,但从平常衣食住用行仍能看出他的身体不错。保守推测,皇兄至少还能在龙椅上坐十年。但皇兄最大的儿子即先皇后嫡子已经二十八岁,最小的儿子也有十四岁。有些人已经等不及了也不奇怪。
孝惠帝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但至高无上的权力一旦握在手中,他就不想放弃。此其一。其次,每一个皇帝心中都有雄心壮志,他也不例外。他仍有许多宏图大业没有实现,他不可能放下权力,即使把一部分权力分出去也不行,所以,他至今都不曾立太子。
今日早朝又有人请立太子,这也是孝惠帝此时颇为烦心的原因之一。
“但臣弟想不通,忠王杀杜氏的目的是什么。”明亲王不解地问。即使他知道的再多,也不可能多过孝惠帝,是以有此一问。
明亲王和孝惠帝都没有发现有一双“耳朵”正在关注他们的对话。
明亲王的这个问题也是雷铁想知道的。
孝惠帝沉吟片刻,“当年镇国公为定西将军时,忠王在边州,他对镇国公所知不多。以朕看,多半是为试探镇国公的实力和势力。镇国公许多旧部仍在军中,对他忠心耿耿,忠王怎能不忌讳?”
说完,他转移了话题。明亲王识趣地顺着话题往下聊。
雷铁收回灵识,已心中有数,命人牵了马来,骑马出门往梨花巷去。
在药房里没有见到人,他又往银楼去,没进门就看见一位贵妇和一位十六七的少女站在柜台前,他媳妇在柜台后,手中托着一只锦盒说着什么;少女的一双眼睛不时偷瞄他媳妇,脸颊酡红。
雷铁身上的气息顿时沉了下去,阵阵冷意刮入明珠阁内。
贵妇和少女莫名地一哆嗦,少女无意中回头,对上一双冷冽如寒冰的黑色眼睛,心猛地一跳,脸色一白,快速低下头,什么旖旎心思也没有了。
“阿铁,你来了。”秦勉也看见了雷铁,招手。
雷铁面色冷沉。
“阿铁?”秦勉纳闷地又唤一声。
雷铁驱马走近,连马都没下,对秦勉伸出右手,深邃的眼直勾勾地注视着他,带着前所未有的霸道。
“媳妇,我们回去。”
店内的客人好奇地扭头往外看;来往的行人似乎也被雷铁的举动惊住,不自觉地放慢脚步,关注着。
秦勉心跳如擂鼓,雷铁如此强势,却并不会让他觉得反感,心底反而泛着丝丝甜蜜,让他忍不住暗骂自己怎么像毛头小子一样没出息的同时,唇边和眼里却荡起了层层叠叠的笑意,手上更是没有半分犹豫,将锦盒交给伙计,让他好生招待客人,便大步地迈出门槛,将手递给雷铁。
“事情忙完了?”
“嗯。”雷铁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往上挑起,简洁地应一声,握紧掌中的手,轻轻一用力就把手中的分量拉起来,珍惜地安置在怀抱中,用铁臂搂住,双腿轻轻一夹马腹,骏马稳健而悠闲地往前走。
因为速度不快,街上围观的路人更多。
这么秀恩爱真的好吗?秦勉心里这么想着,丝毫没舍得从男人怀中挣开,淡然地靠着他的胸膛,也没有催促他快走。
媳妇如此温顺,大大取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