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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不会是玉儿告诉你的吧?”秦显倒算是很大方的承认了。
“能劳你秦大人大驾亲自护送的人还用别人说吗?”沈钧扯了扯嘴角。
听到这话,秦显没有说话,而是微笑不语。见此,沈钧又问:“你是怎么认识人家闺阁中的小姐的?听说对方家室并不高,和你们秦府应该素无来往吧?”
“萍水相逢而已!”秦显笑答。
“嫂夫人去世多年,你也是时候该续弦了。”沈钧说。
提起逝去的夫人,秦显面上一凛,然后说:“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到了成家的时候了,玉儿不合你的心意,你是不是已经有了意中人?”
听到这话,沈钧抬头望向窗外,眼神悠远而幽暗,道:“我是军中人,浴血疆场,看过太多的死离死别,何苦要拖累别人呢?”一将成名万古枯,太多的年轻妻子怀里抱着襁褓中的孩子送别自己的丈夫,那样的场面实在是太悲惨了。
沈钧的话让秦显在心中叹了口气,气氛一时也凝重了起来。心想:也许他不娶玉儿也是为了她好,虽然玉儿会伤心难过一阵子,但是未必对她将来不是一件好事!
正在此时,窗外的花园小径上忽然出现了两道人影,前面的人在男子里显得瘦削了一点,后面的人个子也不高,背上背着一个药箱,两个人一前一后朝安定侯沈镇居住的地方行走着。看到这两个人,秦显眼前一亮,立刻就有了神采!
“是小王大夫又来给大哥施针了。”沈钧这时候也看到了那两道人影。
“侯爷的病有起色吗?”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今日就应该是无忧诊治侯爷的病满三个月了。
说到沈镇的病,沈钧无奈的摇摇头。多年来,沈镇的病让沈家都笼罩在阴云之中。秦显低头望着茶碗想了一下,然后抬头道:“不如我去看看侯爷?”
“好吧!”沈钧点了点头,遂二人起身出了书房……
沈镇的屋子里一片宁静,自从十年前不能站起来后,他的性子就变得异常的暴躁,所以他居住的院落里下人们是大气都不敢出的。无忧站在床榻前,把最后一根银针扎进了沈镇的腿上,就在这一刻,沈镇忽然出声了。“啊……”
听到这个声音,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因为沈镇的下肢是没有知觉的,无忧已经为他施过好多次针了,他都没有任何的感觉。这一刻,无忧不禁皱了眉头,问:“你有什么感觉?”
“有些……疼!”沈镇以往都对她带答不理的,这一次却是不经意的就回答了问题。
听到这话,无忧面上很镇静,伸手按了一下沈镇的膝盖处,这次沈镇的腿竟然抖动了一下!
“大奶奶,大爷的腿动了!”站在一旁侍候的妾室曹姨娘惊呼道。
“是啊!我也看到了。夫君,今日正好是三个月,你的腿真的有反应了!”姚氏高兴得跟什么似的。这次,沈镇也感觉很神奇,他试图再动,果真他似乎能够抖动一下腿了,虽然这个现象还算微乎其微,但是到底他的腿已经十年都没有知觉了,这下,他在心内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小王大夫的医治还是有效果的,只是嘴巴上还很硬不肯承认罢了!
正在此刻,沈钧带着秦显进来了。见过了礼后,姚氏便拿着手绢擦了一把喜悦的眼泪对沈钧道:“二叔,刚才你大哥的腿动了一下,小王大夫的医治有效了!”
听到这话,沈钧先是望了无忧一眼,然后说:“大嫂,我一进来就听说了!你放心,大哥的腿会一点点的好起来的。”
“恩。”姚氏重重的点了点头。
姚氏和沈钧说话的空当,秦显望着无忧点了点头,无忧冲他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了。只是无忧怎么感觉脸上有些火辣辣的感觉,想想上次她喝醉了让他送回来的窘状真是很丢人。而且此刻他看自己的眼神仿佛还有其他的意思,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他的无忧只能赶紧垂下头。心内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喊着。“她不想当后妈!不想当后妈!”
“小王大夫,三个月的诊疗已过,以后应该如何治疗?我们要做些什么?夫君的腿真的能站起来吗?”姚氏的心情很激动,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病人家属大多都是如此,所以无忧笑道:“施针还要继续,仍然是七天一次,按摩也要继续和以前一样,我开一个方子要喝汤药,当然还要进行康复训练,就是每天要尽量多次使腿动起来,哪怕只是抖动两下也是好的!”
“好!好!赶快都记下了。”姚氏吩咐着一旁的下人道。
——————题外话——————
☆、第五十二章 麻雀难飞
这时候,秦显悄悄的拍了一下沈钧的肩膀。小声的笑道:“你们家可是还欠着三个月的诊金呢!”
听到秦显的话,沈钧扯了下嘴角,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银票走到无忧的跟前。道:“小王大夫,这是以前三个月和以后三个月的诊金,请你收下!”
对于眼前这个高过自己一个头的身体,无忧总是感觉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她双手接过银票,低头看了一眼,不禁抬头道:“太多了!半年的诊金我只收二百两就足够了!”连翘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在后面一瞧,不禁瞪大了眼睛,因为银票上竟然写着足足一千两的字样。
“你的医术值这个价钱!”不善言谈的沈钧只说了一句。
无忧正不知道可否,秦显在她身旁笑道:“既然逸运兄这样说,你就心安理得的收下就好了!”
逸运?这是他的字吗?倒是还挺好听的,随后无忧索性也就收下了,作揖笑道:“那就多谢沈将军了!”
这一刻,沈钧望着面前的小王大夫,在男人里他应该也算是眉清目秀,不过好像有些眼熟,尤其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仿佛是在哪里见过,但是又想不起来!
见他盯着自己看,无忧赶紧垂下头道:“小王该告辞了!”
“快送小王大夫出去!”姚氏喊了一句。无忧便赶紧带着连翘退了下去。见无忧走了,秦显也赶紧告辞,姚氏和沈钧送至廊檐下。望着秦显快步离去的背影,叔嫂两个在廊下说了一会儿子的话。
“二叔,今日又让你破费了!这些年来我和你大哥真是拖累你了。”姚氏满眼感激的望着沈钧说。
“大嫂这是哪里话?咱们是一家人,只要大哥能够再站起来,花多少银子都是值得的!”沈钧赶紧道。
“我知道你自小就跟你大哥感情好,虽然你大哥承袭了侯爷的爵位,可是你知道侯爷每年的俸禄也就是那一千多两银子,就算是逢年过节皇上赏赐一些也只不过是一些有数的银子和物件,这些银子也就只够我和你大哥以及孩子们下人们的吃用的,你大哥这些年来看病的银子可是不计其数了。公公在世的时候又是个两袖清风的清官,所以这些年来虽然咱们侯爷府外头看着风光,其实只不过是个空架子而已!”姚氏诉说着家道的艰难。
“大嫂放心,我的俸禄虽然不多,但是这些年久经沙场,皇上每年的赏赐足够给大哥看病和家里吃用的!”沈钧开解姚氏道。
“话是这么说,你现在毕竟是一个人,等你成家立业后,你自然有自己的妻子儿女,我和你大哥怎么能依靠你一辈子呢?我只盼着桥儿和杉儿能够赶快长大替你挑起这副担子……”说着,姚氏竟然掉下了几滴眼泪。
姚氏的眼泪让沈钧心里很是不好受,大哥自小就十分的疼爱他,所以他义无反顾的道:“大嫂不必多虑,我现在还没有成家的打算,就算以后成了家也不会不管你和大哥的,桥儿和杉儿还小还需要多多栽培,所以咱们沈家是一体的,我和大哥是不会分家的,分家之日应该是桥儿和杉儿成家立业之时!”
听到这话,姚氏立刻转悲为喜,望着沈钧说:“有二叔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大嫂我替你大哥以及你的两个侄子谢谢二叔。”说着就要躬身拜下去。
“大嫂不必多礼!”沈钧赶紧虚扶了一把,然后说:“我还有公务要办,大嫂去侍奉大哥吧!”说完,便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望着沈钧离去后,站在姚氏身后的贴身丫头春花笑着对主子道:“奶奶,这下你大可放心了,二爷一向最终承诺,而且他对您和大爷又敬重,以后绝对是不会和大爷分家的!”
“二爷这个人最重情义,咱们还是拿得住的,就是不知道老夫人怎么想,还有以后究竟找一位什么样的二奶奶了!”姚氏道。
“老夫人怎么样对大爷奶奶您还不知道?再说刚才二爷不是说了吗?他现在还不想成家呢!”春花笑道。
“成不成家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能算的,你以为老夫人会答应他一直孤家寡人吗?对了,屋子里是不是就剩下曹姨娘了?”姚氏反应过来问。
听到问话,春花马上低呼。“是啊!奴婢怎么把这个茬给忘了?”
“还不赶快随我进去,别让那小蹄子钻了空子!”说着,姚氏转头便进了屋,春花在后面紧紧跟着。
无忧从沈家出来后,连翘便赶紧追了上来。笑着拿着手里的银票道:“二小姐,这下咱们可真是发财了!”
瞥了一眼笑逐颜开的连翘,无忧笑道:“这就发财了?以后有你乐得呢!收好了银票。”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无忧心里也十分的高兴,因为离她想买一座庄子的目标已经越来越近了!
刚步下沈府大门的台阶,身后就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小王大夫!”
听到有人叫自己,一回头,只见是一身官服的秦显快步追了上来。看到他,无忧不知道为什么心下莫名的一紧!遂低头作揖道:“秦大人!”
来到她面前,秦显笑道:“我知道一家茶楼很不错,不如我请你去喝杯好茶?”
望着春风中的英俊面孔,无忧只迟疑了一下,便马上委婉的拒绝道:“不好意思,秦大人,我一会儿还有事,恐怕是有负盛情了!”
听到对方的拒绝,秦显的眼眸中明显的滑过一抹失望,不过马上又笑道:“那就改日好了,坐我的马车送你回去吧?”不能喝茶也不要紧,坐马车从这里到薛家也要半个时辰的时间,这段时间也不算短了。
对方如此热情,她都不好决绝了,但是还是要狠下心来。“马车来回程的钱都已经付过了,秦大人贵人事忙,还是不要麻烦了!”
“呵呵……是这样啊?”无忧的话让秦显有些讪讪的。
“那告辞了!”最后,无忧实在是不想再看那张明显的带着失望的好看面孔,转身便上了马车。
不一刻后,马车便在秦显的目送下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他的眼眸中。连翘在车窗里望见身后的那人一直都站在原地,然后便放下了车窗的链子,坐在无忧的身侧一句话也没有言语。
“平时那么多话,今儿怎么不说话了?”无忧瞟了连翘一眼。
“我既不想当偏房又不想做通房有什么好说得?”连翘的话里酸酸的。
听到这话,无忧一笑,伸手推了连翘一下。“还生气呢?”
“丫头可不敢生小姐的气!”连翘这次可是端起来了。
“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还当真了?”无忧笑嘻嘻的。
“小姐的话奴婢句句都是当真的!”连翘面上仍旧没有表情。
“一会儿给你买一只烧鹅当我向你赔罪好不好?”无忧笑道。
“还要加一张陆记得千层葱花饼!”连翘迅速的道。
看到连翘得逞的笑容,无忧毫不犹豫的点头。“好!”
马车飞快的奔跑着,收起笑容后,无忧怎么感觉心里酸酸的?好像心里很是同情刚才那张失落的面孔……
……
几日后的一个清晨,薛家老太太和朱氏以及无忧带着家下人等雇了两辆四轮大马车去京城外的白马寺上香去了。由于李氏一直都在称病不出,所以家里只剩下李氏蓉姐和服侍她们的丫头以及几个粗使婆子等。
大概巳时刚过,红杏便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二奶奶!二奶奶!”
慵懒的靠在榻上歇着的李氏瞥了一眼急忙火燎的红杏,慢条斯理的问:“又怎么了?”
“来了一个官媒婆,说是来给二小姐说媒的。现在人就在大厅里喝茶呢,您要不要去见见?”红杏回道。
一听这话,李氏有些不耐烦。“又不是给咱们蓉姐说媒的,我操这份心做什么?哼!那丫头的名声现在这么差还有人来给说媒,倒是挺奇怪的。”
“是啊,而且还是官媒婆呢,据说这个王七姑在京城的官媒婆里还是鼎鼎有名的!”红杏说。
一听这话,李氏突然便坐直了身子,问:“知道她是说得那一家吗?”
“不知道!只说找老太太或者是大奶奶。”红杏道。
低头想了一下,李氏道:“你赶快去把人给我稳住,我收拾一下马上就过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