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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开有些不好意思地傻笑了下,凑近小声对童沫说:“我带你出去逛逛?”
“不用。”童沫笑着看向祁开越来越窘迫的表情。“他们我可不管,你别上火就行。”
“嘿嘿。”祁开抓了抓自己的头,实诚地说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童沫在自己的床上听着音乐,眼睛偶尔瞄几眼屏幕。祁开看得有些拘束,时不时回头看童沫,但被朋友拉着又觉得忽然避开太矫情。看官里有一个人中途起来,招呼都不打就把童沫床头的纸巾也拿走了。
这天晚上童沫早早关灯睡了,房间里就他跟祁开两个人,其他人都出去了,童沫没问同住的另外两个人去了哪里。祁开在浴室里呆得有些久,出来后童沫已经睡了,背对着他,倒是挺给面子。第二天回来的路上祁开还是没忍住,有些抱歉地跟童沫说他不知道他们会看这个。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会带坏我的。”童沫笑着安慰祁开。“你看好自己就好。”
“我很少看。”话一出口,祁开愣了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真难得,好奇嘛,嘿嘿。”
“我知道的。”
“你知道,嘿嘿,等等。”祁开忽然严肃了一张脸。“你怎么知道?哪看的?不会是顾阿希给你看的吧?”
“他看不看我不知道,不过没叫我一起看过,我知道……是因为那本来就是我应该知道的事情,你想太多了得胜。”童沫无所谓地摆摆手。“我们不都是自己长大的吗?十多年前这样,现在也这样。”
“什么意思?”
“是说我们独立。好了,我要下车了,电话联系。”童沫在自己家附近的站台下车,祁开趴在窗口对童沫挥手,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童沫在原地站了会儿,把书包背上后,转身大跨步走了。
童沫和祁开他们,即使不是因为年龄的差异,也是有很大区别的,就比如在童沫遇到难题,无法和家长朋友诉说时,他知道要去找谁来排忧解难。在失眠了一个晚上后,童沫连夜在网上预约了一个心理医生。
这个名叫年郁涛的心理医生,刚刚过了而立之年,童沫对他的简历很满意,发了封很正式的邮件过去预约见面,并在网上支付了预约金。次日这位心理医生回复了邮件,并给了童沫一个Skype号,于是两人就那么建立了简单地联系,并且商议到了正式见面的时间。年郁涛对发件人非常好奇,并表示心理咨询不可一蹴而就,希望童沫可以考虑长期。除了经费确实是问题外,童沫不认为自己是因为有心理疾病。
“我只是要一个会反馈的树洞,我喜欢你的简历和你发表的论文,所以我才联系你。”
“可以约见私人时间,我愿意跟你结交朋友,如何?”
“嘿嘿,真的不是钱的问题哦,医生,我再过两个多礼拜就要回学校了。”
“你还是学生?”
“大一,我15了。”
“……”
童沫看着那排无语的省略号,在屏幕后笑出了声。
“你不是神童,对吧?”
“我第一封邮件就说了,我是重生来的。”
“没事,我们加的是Skype,你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可以引荐我朋友。”
“朋友?”
“在国外的校友。你知道有重生小组吗?我另外一个朋友有加入,虽然,没有人证实过。”
“我会考虑加入小组讨论的。”
“我知道,你英语很好。”
童沫和年郁涛的正式约见,是在开学前最后一个星期五的下午,也是童沫答应了要去顾希老家玩两日的前一天。地点是位于闹市区的一个小茶座,而不是年郁涛的诊所。年郁涛陆续给童沫发了那个提到过的讨论小组的信息,包括谈话的部分内容。这个重生小组,就跟任何一个救助小组一样,帮助有共同困境和遭遇的人,在每个周二晚上9点开始,时间一个小时,目前组员有11人,来自不同地方,属于不同种族。
这种私人发起的救助小组在国外很常见,有各种主题,人们讲诉自己的故事,互相开导。童沫不认为自己想要开导,对他人的重生故事也没有太多好奇,即使是在童茉的时候,生活里也总会有一些神奇的时间出现。那些神奇的时间,就是你忽然发生自己在做的事,正看到的事,曾经都发生过。
顾希的家乡,童沫没有去过,没什么景点,就是一座城市,没有什么吸引游客的地方,而且顾希之前也从来没有邀请过童沫。童爸开车带着童沫去,顾爸和顾希在说好的地点等他们,先一起吃饭,然后两个爸爸谈事儿,两个儿子出去玩。童沫在短信里跟顾希说,就带他看看他生活的城市就好。
“嗯,也好,你别失望就行,现在哪里,都感觉差不多。”
“差很多的。”童沫窝在副驾驶座,双手捧着手机打字。“了解一座城市,了解城市里的人。”
“是那句‘告诉我你从哪里来,我就可以告诉你,你是谁’吗?”
“冰果!我就是这个意思。”
“可我还是不怎么了解你。”
“和谁发短信呢?”童爸忍不住问了句。“顾希吗?你们马上就见到面了。”
“顾希有些些别扭,嘿嘿。”童沫没有抬头,一边打字一边笑得略带狡黠。
“你啊,就和顾希,祁开在一起的时候,看着顽皮些。”
“爸,你是说我欺负他们吗?”童沫仰起头,皱着鼻子嫌弃地哼了声。“明明他们联手欺负我多,真的是很幼稚的两个人。不过都是可爱的人,打小到现在除了长个头外,性格都还是很好的,没学坏。”
童爸听童沫那么正儿八经地说,直接笑出了声。
“爸你笑什么?”
“你也是,打小到现在,说话都这样老气横秋地,结果自己一直是个小小鬼。”
“那能怪我吗?”童沫不服气地侧过身。“将来我一定会长得比你高。”
“是,是,将来我们家小童沫一定什么都会比爸爸妈妈强的,不然多亏啊。”
“老爸。”童沫放下手机,打算先不理睬顾希,和童爸聊上了。“我跟你说哦,不管将来怎么样我都是你们的儿子,会一直到死地,不会因为我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和家就抛开你们。”
“又怎么了?说这样的话。小沫,别这样说话,我和你妈妈,什么时候怀疑过这些?”
“哎呦,年轻人嘛。”童沫摊了摊手。“就喜欢宣誓保证什么的,嘿嘿。”
“小鬼。”童爸腾出只手揉了下童沫的头发。“你总是有理。”
顾希见到童沫时,明显有些紧张,童沫看得出来,四个人一起吃饭的时候才恢复。童爸和顾爸这两天其实并没有什么公事需要商谈,但既然儿子们有约,也就顺便多增进下彼此情谊。顾爸会带童爸去的地方自然不是两个小孩子要去的,当然也不是说不正规,只是年龄层不一样,消费地自然有差别的。
童沫跟顾希一起出来,就沿路走着,反正也在市中心的位置。
“东西都准备好了?”童沫开了个话题,顾希很快抬起头回神。“你一直在神游。”
“都准备好了,其实也没什么要带的,我离得近,可以随时回来。”
“哦。那……你放假可以来我们学校看我,国庆我可能不回来。”
“嗯,有时间,我一定过来。”顾希嘴上那么说,脸上有明显的失望。“我可能年后就出去。”
“那么快?我以为至少要一年。”童沫转了转眼珠。“我们来用英语对话吧,怎么样?”
“我不喜欢跟你说英语。”顾希小叹口气,低着头,踢了下路过的一个垃圾桶。“太陌生了。”
“我们说好的要……”
“我知道。”顾希打断童沫的话。“今天我们不说这个好吗?我……带你去看看我小学。”
“好。”童沫反应极快地笑着应下。“现在是暑假,你是要带我翻墙进去吗?”
“哈哈,到时我翻进去了,我可不会拉你。”
“可别小瞧我。”童沫曲起自己的手臂。“臂力很足的。”
如顾希想的,童沫除了和他没营养地扯,听他讲小时候的事,说小学里的那些同学外,没有谈任何与他们有关的话题。童沫也没有跟顾希说自己咨询过心理医生,自然也不会涉及到谈话的内容。
当天晚上童沫跟童爸住在宾馆里,次日上午醒来后就退房离开,没有让顾希和顾爸送。
“顾希和你感情很好,你们认识那么久,忽然分开了,可能会有些失落。”
“现在联系很方便,只要有心,在哪里都不是问题。”
“你啊,真不像个小孩。”
“爸,我马上就上大学了。”
童爸嘴巴张了张,似乎有什么要紧事要交代自己的儿子注意,但话到嘴边,看着自己早熟又特别有主见的儿子,一时半刻又不知道怎么说了,那些父子间的关于成长的教育课题。
作者有话要说:
☆、心理医生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新年好啊,我回来了。
这节终于憋出来 了,把很早前准备的内容写出来,下面就可以大学了,啦啦,攻二终于可以准备登场了,桑不起啊。哈哈哈。
然后更新慢慢恢复,一周三到四次吧。O(∩_∩)O谢谢
童沫和年郁涛的见面其实算很隐蔽,挑的地方是童沫的同学不会去的,很巧不巧地,那家茶座的老板童沫有点点印象,应该说是童茉对她有印象,那块长在左下颚的蛋形的红色胎记。
“遇到认识的人了?”
童沫缩在角落的藤椅里,握着茶杯,一副慵懒的神情,和他的年纪模样很不相符。那双黑亮亮的眼睛微微眯着瞅着年郁涛,那丝狡黠到没有半分隐晦。这个时候的童沫是个刚刚过15岁生日的小孩,当然更不会是一个28或42的成年人,两者都不是。面对一个将被吐露真相的陌生人,是一种超然于上的旁观感。
“你知道我不会上当对吧?”年郁涛回头看了眼和服务员说着什么的女老板。“当一个人不想躲着的时候他就会以各种方式把自己显现出来,而你现在就是那么做的,你……不是一个中学生。”
“我记得她。”童沫说到这话时,视线已经移开。“那块红色的胎记,还有唯一的一次同学会。那个人非常的胆小,或者胆怯。因为外貌吧,觉得自己很丑,不敢见人,没有自信。”
“现在挺好,非常自信和有魅力的女人。”年郁涛说着环顾了下四周。“环境很好,格调也不低,看着生意也不错,而且刚刚和她交流,谈吐举止上都是让人愉快的人。那块胎记,到变成特色了。”
“是啊,虽然不都是好的,不然我就郁闷了。”童沫用玩笑的口吻和神情说道。“那个人一不存在大家就都转运了,好像是灾星一样。所以看到有些人变得不那么好那么幸运了,说实话挺安慰的。”
年郁涛挑眉道:“能个人?”
“那个叫童茉的女人,茉莉的茉。年医生,提到她,对我没什么。”
“我知道你不困惑。”年郁涛很惬意调整了一个姿势,跟童沫一样慵懒地窝着。“我今天有很多时间。”
“我可没有。”童沫咳嗽了下,笑着摸了把鼻子。“你可以开始了,说吧,我听着。”
“嗯,好吧。”年郁涛牛饮了一口,后背也稍稍直了直,但和他在诊所里的姿态那是完全不一样的。“收到你的第一封邮件到现在,我确实查了很多东西,开始还以为是一个恶作剧,或者……你有神经病。”
童沫眼睛一眯,不满道:“神经病能写出那么条理清晰的邮件?”
“不绝对。”年郁涛摆摆手。“神经病有很多人在某个能力上都强于正常人,好了,言归正传。记忆这个东西,它也可能会出现错误,当然像你这样长时且稳定,有逻辑又真实感那么强的……何况那些确实被你预见发生了的事情。哦,童沫你怎么上辈子就不关心彩票呢?别这样看我,这个是必问题。”
“别问了,对此我已经遗憾过很多次了。”童沫做了一个憋屈的表情,在年郁涛乐得笑起来时又严肃地绷着小脸盯着年郁涛。“年医生,你觉得我到底是同性恋呢还是异性恋呢还是双性恋呢?”
“首先你是个男人,对吧?生理上你绝对是个男的,对吧?”
童沫有些哭笑不得,道:“这不是废话吗?”
“好,那我们正式开始。”年郁涛搓了下手,人坐直往前一靠,双手抱拳搁在桌面上。“对于这个事你接受吗?我的意思是,如果可以进行变性手术,能保证绝对安全,你愿意吗?很多想要进行变性的人,他们体内都有很强烈的另一种性别的意识,以至于让他们觉得上帝给错了一个身体,他要更改过来。成为一个女人是他毕生追求的梦想,因为他的意识里,自己根本就是一个女人。”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