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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又硬又扎人。“又把头发剃那么短。”
“凉快，方便，懂？”童沫晃了晃脑袋。“没有想出哪里特别想去的，能不能给道选择题？”
童沫和袁明礼在制定毕业游的时候，祁开和孙亦潼还在筹谋两个人毕业后正式的小两口生活，就像是婚姻模拟和实习那样。孙亦潼的父母和祁开的父母倒是都认了对方，认了后，需要商议解决和处理的事情也就更多了。4月底，也是劳动节前夕，祁开的父母来了趟X市，随后，孙亦潼的父母也来了。童沫知道后直接问了祁开，才知道父母们过来，可不是看看孩子那么简单。
祁开到这年底才满22周岁，也就是说，法定了。家长们到也并不是一开始就有这样的想法，那么聊着聊着提到后，就发现了更多需要坐下来面谈的重要内容。孙亦潼的家境要比祁开的好，孙家家长到并不太看重男方的家底，何况祁开父母都有正式工作，也有退休金，最主要是，祁开对孙亦潼很好，读书不错还很有上进心，算是一支潜力股。至于房子，家长们的意思是他们来付首付，写两个孩子的名字，后期孩子们自己还贷。当然都是独生子女，自己爸妈要怎么帮衬自己的孩子，那都是后话。只是房子买在哪里到是一个大问题，特别是两个孩子还执意要在X市待上个一两年后。孙家家长和祁开爸妈在这方面的意思倒是一致的，那就是回祁开老家。孙亦潼嫁过去也没什么，何况祁开家乡也算大城市，就业不难。
童沫倒是可以理解祁开为什么执意要留在X市，至于为什么孙亦潼也那么执着就不太清楚，如果说她就是跟着祁开的话似乎也不能完全让人信服。当然这样的想法经过童沫的脑子后，他也没有随便丢出来。
家长们还留在X市，祁开和孙亦潼约童沫和童祉媛出来聚餐，如果按照父母们的意思，年底估计就要孩子们领证，婚礼时间还没有定下来，却也不会太遥远。不管是作为好友还是伴郎，童沫肯定是要首先知晓地。至于童祉媛这个跟屁虫反正一直都跟着两叔叔，如此的大事肯定也不愿意被落下。
童沫没有想明白的问题，被童祉媛给问了出来，毕竟两妹子，有些话说起来比较方便。童祉媛和孙亦潼一块去洗手间时，就祁开和童沫在外头，祁开对着童沫一个人大大地叹了口气。
“说吧。”童沫往祁开这边移了移。“跟我还犹豫啥？”
“觉得有些对不住小面面的感觉。”祁开挠挠头。“我也觉得爸妈和叔叔阿姨有道理，只是……”
“如果年底真要你们领证，还是回去吧。要做长远打算，这个……没办法，谁叫你是汉子？人家妹子跟了你，你就要负责任。”童沫开始说教起来。“很多事情，我是说进入社会后，很多事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要怎么样，特别是当你对另外一个人有责任的时候。或者……我直接问了哦，关于跟孙亦潼定下来这件事情你有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有没有犹豫什么的，我是说，撇开其他，关于你们的事。”
“那没有啦。”祁开一挥手。“我就是怕在这里会耽误时间，回去后又要从头开始，我一个人的话到也无所谓。我们总归是会回去的，不是吗？本来我没有想到这一茬，觉得租房子住在一起，然后过两年这样的生活。再回去，买房子，结婚。到时首付的钱，我自己应该也能拿出来一些。然后忽然，就在眼前了。”
“孙亦潼怎么说？都听你的？”
“小面面跟我一个阵营，她觉得太急了，毕业当年就登记结婚，她是怕我有压力啦。”祁开说着又叹了口气。“烦呐。其实我也觉得就那么登记了有些对不住她，你觉得呢？我什么都没有。”
童沫跟着祁开一块沉默了会儿，直到孙亦潼和童祉媛出来，四个人开始零散没中心也定不下结论地说着这件事。童沫送童祉媛回学校的路上，童祉媛很乖地跟童沫分享了她从孙亦潼那里探出的消息。孙亦潼会对童祉媛说多少实话这个先不想，两个人面上关系还是很铁地，童祉媛会想到孙亦潼，孙亦潼也会。
“我觉得她知道了。”童祉媛小声地说道。“但我不会做什么的，不会单独见面，甚至有什么事情都不会主动去找他说。小叔叔，要不你劝劝祁开吧。回老家挺好的，一切就真的定下来了。”
“一切就真的定下来了？”童沫重复了遍童祉媛的话，眉头跟着皱了起来。
“是啊，可不是就定了？”童祉媛低着头，也没有去看童沫，自己在那里伤感。“有了自己的家，结婚了可不就是真的定下来了，而且你也知道祁开这个人有多死心眼。”
童沫看着撅着嘴巴的童祉媛开始想远了，在想着要不要单独跟孙亦潼见一面，可是立场呢？
回到住处后，童沫把事情跟袁明礼说了，两个人一边准备晚餐，一边就那么聊着天。袁明礼也会跟童沫讲公司里和自己朋友的一些事情，很自然地。小两口在家里，各种话题，什么都会涉及。
“其实作为祁开的发小好友兄弟伴郎，你还是有立场可以找孙亦潼聊聊的。”袁明礼作为童沫的伴侣也是跟童沫一个阵营的。“现在的孩子大多都是独生子女，没有兄弟姐妹出来替自己顾虑周全。”
“她会跟我说吗？”童沫又问了句。“不会嫌我多事？”
“祁开会因为这个怪你吗？”袁明礼反问。
“不会。”童沫想了下，又确定道。“他不会。”
“那就好了。”袁明礼说得轻飘。“你是祁开那一伙地，别以为你会是他们共同的朋友。”
“呃……我是想他们好的，孙亦潼人挺好。”
“有说你使坏吗？”袁明礼无奈地笑了。“说你是祁开一伙的又不是就意味着你在孙亦潼对立面，我只是把个人经验告诉你。想要方方面面考虑到那是不可能地，祁开这种性格需要有人替他多想到一些。就像你会提到你们小时候的事，你们其实挺互补地。从小到大潜移默化间，祁开其实一直在帮你，比如怎么融入班级，怎么跟小伙伴打交道，怎么像个孩子一样……游戏和说话。而现在你可以用你特别的地方，比如老成，不错的洞察力。我们不能替别人的生活做出选择，但我们可以帮助他们，看清楚选择。”
“好……吧。”童沫瞄了袁明礼一眼。“我会考虑的。”
“你侄女确实是有关系地，这个事，你帮不了。”袁明礼笑着揉了下童沫的头发。“就像你侄女不能控制自己去喜欢谁，至少她已经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行为。而孙姑娘……她有任何想法都是正常。”
“那……”童沫转了转眼珠，用胳膊肘撞了下袁明礼。“你刚刚，有没有……什么自我代入？”
“听出来了？”袁明礼也不否认。“能自我代入的事，总是会有更多想法的。”
“我们和祁开他们，并不一样。”
“是不一样，确也……差不太多。”袁明礼凑过来在童沫的头顶上亲了下。“去摆桌子吧。”
童沫撇撇嘴，乖乖地去拿了碗，袁明礼已经把菜盛了出来。童沫搬过来后，阿姨来得更少，做饭这样的事如果不是在外头解决，回到家的，袁明礼还挺喜欢跟童沫一起。两个随随便便地，两个菜总是有的。
顾希隔天跟童沫通了次视频，主要也是关于祁开和孙亦潼的事，别的说得不多，关于工作方面。顾希向来是一个报喜不报忧的人，在童沫面前，他总是过得还不错，不要担心的样子。Andrew私下不会跟童沫他们联系，顾希通话时，偶尔会过来打个招呼，也很快走开，从来不会挤在边上，特别懂事。顾希跟童沫说过Andrew想要自己开家餐馆，地点和主题还没有定下来，应该不会很大，顾希也挺感兴趣。就是在资金上会有些问题，两个人在准备申请贷款，并没有打算问父母意见，甚至还没有提及。如果Andrew的餐馆真的在未来一年开起来，也算是顾希先一步创业。Andrew的父母可能不会管，顾妈和顾爸知道了是铁定会要帮忙地，不管他们各自是在什么状态，包括在金钱上一定会，所以顾希可能要等事情尘埃落定后才说。
顾妈的肚子现在也已经很大，不同于已经进入预产期的童沫堂嫂。童祉媛这次暑假回去，就可以见到她的小妹妹了。顾妈怀的是一个男孩，她和易叔叔都很高兴，还有易叔叔的父母。易叔叔的儿子对此事非常排斥，提前被易叔叔送到了自己母亲那里。在孩子满月前估计不会接回来住，满月后可能也不会。而顾爸那里并没有动静，童沫也不好打听，只是偶尔跟顾希联系，听到顾妈消息时会顺带想到。
祁开的事，顾希并没有太多想法，非要有的话，则是觉得结婚过早并不好。童沫关心的点到不是在祁开是不是要马上结婚上，而是跟自己一样留在X市是否合适。就像童沫有什么事，祁开也会替他想一样。
“祁开和孙亦潼很好不是吗？即便他们真的打算裸婚，我们也不好干涉。”顾希道。“年轻人一起奋斗不是挺好的？我和Andrew就是那么打算的，趁着年轻拼一下。哪怕失败了，也还有机会再从头开始。”
“你和Andrew会结婚吗？”童沫很认真地问道。“你们可以结婚的，对吧？”
“理论上是，所以……”顾希耸了下肩。“很难说。我们的情况和祁开他们不一样，和你也不一样。”
“要和自己另一半开始一种新生活的意愿是一样的。”童沫跟顾希对视了会儿，最后还是先一步把视线移开了。“得胜跟你也不会说什么，他从小顺顺利利地，没有经历过什么事，就想……多少帮帮忙。”
“我懂。”顾希也把视线移开了。“只是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你帮不了的。”
“果然不管我们怎么影响别人，都是不需要承担责任的。”童沫吐槽了句。
“餐馆是Andrew的梦想。”顾希忽然道。“而我想体会下创业的感觉。你还记得我们之前说，要一起创业的吗？这个计划已经确认被退后了，我希望……它不会被取消。真的，童沫，我肯定会回国，只是不是现在，就跟祁开那样。我们知道最后自己一定会回到哪里，而现在时间不对，所以不能。”
“Andrew知道吗？”
“他一直都知道，就像孙亦潼。”顾希用尽量平常的口吻跟童沫说道。“有些时候我们可以很奇怪地看到未来一些不好的事情，尽管如此，还是没有办法改变什么。因为在现在，一切都很和谐。”
“我不懂。”童沫不自觉地警惕起来。“你为什么那么说？”
“因为从来就没有什么未来，只有现在，和过去。”顾希的脸上挂着让童沫不太喜欢的笑意。“你可以只把这个当作是我无聊的感慨。童沫，我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说话。我以为你喜欢，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却从来也不解释是为什么，就像本来就应该如此那样。”
“我承认自己有一个秘密，并且持续了很多很多年。”童沫实话道，立刻注意到自己这话出口时，顾希整个人都打起了精神。“如果你以后知道了这个秘密，你就会明白我所有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和行为的原因是什么。可是今天，我不是来跟你说这个的。只是一个日常的关心视频，知道自己的好朋友在地球另一边挺好的，同时操心下共同的朋友以及吐槽下自己现在的生活，还有说说自己恋人的事情。”
“那袁明礼最近怎么样？”顾希接话很快，一副很关心的样子。
“都很好，我们……相处很愉快。”
“举案齐眉？”
“是，并且……我们在计划一个毕业游，他的主意。”童沫对顾希笑了笑。“庆祝我大学毕业。”
“我以前一直以为你会考研什么的。”
“我并不怎么喜欢学校。”
“看得出，很小的时候。”顾希说着也笑了。“很好的主意，毕业游。也许也给了我灵感。”
“你没有跟Andrew一起出去旅行过吗？”
“我会把它提上日程。他会喜欢的。”
就跟童沫说的一样，这次聊天很日常地结束了，看着也非常和谐，愉快。
祁开已经没有什么时间跟孙亦潼去什么毕业旅游，他们换了房子，合适小两口租住的一室户。比之前的稍微远一点，所以两个人买了自行车。孙亦潼很喜欢X市，最后家长还是妥协了，允许孩子们再在这里生活一两年。结婚的事，也被挪到了年底再议。这次过年，很正式地，两家人要开始走动了。
童沫还是没有跟孙亦潼单独见面聊聊，选择了静观其变。年轻人的事，变化永远快过计划。
毕业的那天，童祉媛全称担当了摄影师，给童沫，祁开，孙亦潼，还有其他小伙伴拍了很多照片。裘良要读研，并不打算早早地进入社会，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