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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老夫人的算盘打得叮当响,不多时,自己派出去的李嬷嬷却面色不定的回来了。老夫人一看就知道,问题来了。
打发了身边的其他人,老夫人定定的看重李嬷嬷,等着她说出什么不好的消息来。
“老夫人,老奴见过那个贾大夫了,伤的确实不轻,头顶开了一个长口子,肋骨被砸断了三根,最要命的是,脸被砸的破相了,看着很是渗人。
他就是好了之后,恐怕也没人敢请他看病了,病人看到他,吓也吓死了。
不过,这个贾大夫竟然一口咬定,这是老爷派人砸的他,一定要我们赔钱,一开口就是十万两,不然就把竹园的事给抖露出去。
老夫人,这要怎么办?”
李嬷嬷有些心神不定,这个贾大夫就是给人砸死也好啊,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十万两,亏得他要的出来的!
老夫人一听,气得手直抖!这个老匹夫,这两年多来,从自己这挣了将近一万两银子去了,如今被人打了,竟敢栽倒自家头上,一开口就是十万,当自家的银子是大水冲来的啊?
简直是卑鄙无耻,贪得无厌,活该被人砸黑砖!怎么就没砸死他呢?留着一口气,不是祸害自己吗?
老夫人陷入了悲愤之中,气了一顿之后,还是不敢跟贾大夫一拍两散,那个贾大夫不过是一个回春堂的大夫。
靠着跟世家做些无耻的勾当,挣了钱在扬州买了一个四合院,不过算是小富的平头百姓而已,自己一个大户世家的主母,犯不着跟他撕破脸皮,拼个两败俱伤。
“暂时不管他,明天再说。”老夫人想想还是要等到谢文婧经商的事定下来再说。
今天谢文婧跟着她舅舅舅母出去转转,回来之后,应该就要提出来了,到时候,自己假装阻拦一下,做做样子就行,希望那孩子不要令自己失望啊!
要是自己失望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啊!到时候,你爹死了,可就不要怪我了!
不说老大人自以为以谢承玉的命拿捏住了谢文婧的短板,再说谢文婧陪着舅舅舅母,还有两个表哥一起转了扬州的几个米粮批发商铺。
“大舅母,今年受灾严重,今年下半年会不会没有种粮?”谢文婧将前世的问话问了出来。
“种粮?呵呵!这个不是我们操心的事,种粮都是官府一手把握的,官府粮仓里不缺种粮。官府里有专人看管种粮,不管如何受灾,谁都不许打种粮的主意的。不然的话,那些大老爷的官帽就保不住了。”
大舅母呵呵一笑,解释给侄女听。
谢文婧呆住了!不对啊!前世的时候,大舅母明明不是这样的反应啊?这是为什么呢?
难道因为自己重生了,曾经发生的事,也会跟着改变?
那要是这样,自己要如何告诉大舅母,今年下半年的种粮将会极度紧俏,价格极高?是因为这一次受灾面积极大,农户根本等不到下半年的粮食丰收?
还有当朝的太子,为了江南的许多百姓,亲自下令,开仓救人,说所有罪责他一人承担。他还说,不能死抱着那么多种粮看着百姓活活饿死。一开仓,就是江南各级官府储存的几年的种粮被用于江南的赈灾救灾。
为此,十八岁的太子赢得了江南一片赞誉?百姓得救,而不少商家因为囤积米粮,等待价高出售,结果却被太子的这一手,狠狠赔了一大笔。
太子直接以赈灾的名誉免费发放一部分,再以往年种粮的价格出售部分,让那些囤积米粮等待高价出售的商家,赔的吐血,但却让江南各地百姓,拍手称赞,连不经营粮食的所有商家,世家都拍手称赞。
而下半年的种粮,还是太子自己变卖家当,派人去了邻国买了玉米籽甘薯等回来栽种。这才帮着江南贫苦百姓度过了这个灾年。
江南所有的贫苦百姓都对太子感恩戴德,歌颂太子的仁心仁德。
不过,江南世家名下的农庄都用的高价粮种的稻谷,是因为那些世家根本不屑杂粮,哪怕多花钱,也要买种大米。
而买卖种粮的商家便是狠狠挣了这些江南世家的银子。
后面连续两年,种粮依旧价格高昂,杂粮因为产量较高,价格格外低廉,但对于百姓来说,虽然吃不上大米,却能吃饱,也足矣。
前世的自己也极为钦佩这样有担当,有仁义之心的太子,如今重活一世,竟然没了前世那样的感觉,甚至有时候,会感觉名声太好的人,太假,就跟自己那个极为虚伪的祖母一样。
不过,不管太子名声如何,跟自己是没有关系的,自己现在关心的只是大舅母的生意。
“大舅母,不如买点种粮预备着?”谢文婧谢谢还是出言提醒。
☆、029 为何变脸
“嗯?好!好!大舅母就听文婧的,买点种粮备着。文婧,你这么有想法,有没有想过,也投资点钱,大舅母带着你一块挣钱?”
大舅母答应了谢文婧的提议。也对谢文婧提出了邀请。
谢文婧的大舅母其实并不在意侄女说的购买种粮建议,不过是看这孩子难得提出建议,便顺着孩子的说法答应一声,也给侄女产生自豪之情。说不定因此就带的侄女对经商产生了兴趣。
要是自己妹夫好好的,大舅母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但在世家来说,如果失去爹这样的依靠,妻女的结局通常不会好。
原本属于侄女爹的财产,基本会被其他叔伯抢夺。就如同谢文婧的姑母一样,在她男人死了之后,家财就被家族抢夺,以至于连生活都难以为继。
所以,大舅母是希望谢文婧能靠自己给她爹娘,给她弟弟撑起一片天。至于女人经商的名声,大舅母不会考虑,若是饭都吃不上了,还管名声?
谢文婧笑笑:“大舅母,我还小呢!”谢文婧决定了,这一世只要简简单单就好。
自己若果再次跟着大舅母挣钱,就又走上了前世的老路,到时候,钱是挣多了,可自己挣得钱越多,越是甩不掉谢家,更是甩不掉赵家。
到时候,自己少不得又成了扬州第一悍妇,那自己又如何配得上徐寅这样的状元郎?
虽然看着他幸福就好,可自己真的很想陪在他身边,很想。
而自己手里也不是一点也没有准备,手里就大几千两银子,就是这次灾年也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基本生活。再说了,今年的谢家,还是能扛的过去的,再不济,谢家不是还有广陵的几百亩的农田,还有扬州这么大的祖宅呢!暂时靠着大树,乘乘凉。
退一万步说,要是谢家败落,不是正好,自己的婚姻一定作废。到时候,谢家四分五裂,更是好,脱离那样的谢家,对于自家来说,绝对是好事。只有自家人,简简单单的生活,富足安逸便是幸福了。
大舅母一顿,没想到,侄女回答的如此干脆。连少许委婉都没有,只能说侄女压根不认同女子经商,侄女是扬州世家的嫡长女,有如此想法,也不足为奇。
罢了,只希望那个可怜的妹夫能真正好起来,也不枉自家妹妹日夜不休的照顾。
大舅母既然知道了侄女谢文婧的真实想法,便不会特意的带着谢文婧去见识经营大米的商家。
大舅舅大舅母等人带着谢文婧随处看看,对价格有了底之后,便返回了谢家,晚上被安排住下来。
而晚饭的时候,一家人都在主院,祖父祖母,二叔,二婶及他们的儿子女儿,还有三叔三婶及他们的儿子女儿。姑母带着她的女儿裴叶珠也在场。下人们更是规规矩矩的站在应该站的位置。
谢文婧爹娘没有过来,只有谢文婧带着弟弟一起参加。此时的主院很是热闹。
开席之前,这么多人一起热热闹闹的聊着,客气着,祖母满眼期待的看着谢文婧,期待她提出要跟她舅舅学着经商的话。
可惜等到开席,也没有等到谢文婧提出来,祖母的脸色渐渐有些僵硬。
“大舅母这次过来,是要买扬州的大米吗?”
祖母问同桌的大舅母。谢文婧以长房嫡长女的身份,替自己缺席的母亲陪坐一旁。
祖母见宴席都要结束,谢文婧都没有提出要跟着他舅舅经商的事,实在忍不住就主动往这话题上面说。再要是不说,宴席散了之后,各自安息,到了第二天一早上,杭州的人可就要走了啊!
“是啊!今年开春的雪下得太厉害,小麦欠收近乎九成,后面粮食价格一定节节攀高,就是现在,大米的价格眼看着就比去年的这个时候高了不少,估计等到后面,价格一定会更高,高出几倍都有可能。
趁着现在,多进一些去年的陈米,等着价格翻倍的时候再卖出去!亲家母有没有兴趣跟着买点大米存着?到时候要卖的时候,我们杜家帮着一起卖?”
大舅母感激于谢家祖母对妹夫的全力付出,便顺口提出了这样的邀请。也算是替自家妹妹讨好谢家祖母,自然是有好处没坏处。
“呵呵,文婧怎么想的?”祖母忽然转而问一片不支声的谢文婧。
“回祖母的话,大舅母说的,文婧还小,不是太懂,文婧都听祖母的。”
谢文婧哪还不知道祖母这是着急上火了?赶着话头让自己提出跟着舅舅去经商。
自己可不会再傻的被你耍的团团转。原本自己可以说大舅母说的对,可以这样跟着投资大米,但接下来,祖母恐怕就会理所当然的将自己推出去,让自己带着谢家的资金跟着大舅舅他们一起经营大米了。
虽然这样,谢家会败的更快,但这样就拖累舅舅家了,要是大舅母下半年发现她的一番话,让谢家破落,恐怕大舅母会对此事极为愧疚,还会耿耿于怀。
就是要谢家破败,也让他自己破败去,不能连累了舅舅一家。
谢文婧的话,让大舅母大舅舅愣了一下,文婧在她祖母面前表现的如此小心翼翼,难道侄女一口回绝跟自己经商,是胆怯于谢家祖母吗?
而祖母此时的脸色僵硬起来,自己已经将话说到这样的地步,谢文婧竟然到现在还不提出要跟着她舅舅经商挣钱?
她不是已经知道谢家已经是个空壳子,靠着卖祖上留下的名画维持体面?难道她就不怕她爹没有钱治病?
“呵呵,我们谢家的余钱可不敢用来投资这些,就怕亏了,到时候,连给承玉买药的钱都亏了,还是稳稳当当的好!”
祖母笑的牙根疼,这句话谢文婧应该听明白了吧?谢家没钱的时候,就没药治你爹的病?威胁谢文婧的意味十足。
谢文婧冷笑不已,这句话被其他人听了,一定是被她感动要死,还有这样的好继母,为了继子的病,死死扣着钱,就怕缺了继子看病的钱。
果然,大舅母被感动不已,再也不提买卖大米的事,而是岔开话题,说些杭州的趣事。
而祖母已经是面色阴沉下来,大舅母感觉有些不对劲。饭桌上的一席话,自己说的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为何谢老夫人会变脸?
☆、030 跪求
自己没说不得体的话,文婧也说的话也很恭敬,好好的,她变脸给自己看,这是有什么缘故吗?
侄女跟着自己出去的时候,还敢建议自己买种粮,回到家之后,就什么话也不多说,就是问她的话,也回答的小心谨慎。难道谢家内里还有自己看不到的内情?
不行,今天晚上,自己得借口跟侄女一起睡觉,去问问,要是不影响妹妹一家,自己倒是无需过问,要是影响了,自家可不会眼睁睁看着妹妹一家受苦。杜家虽然没有世家的好名声,但也不会缺了吃喝穿。
老夫人此时的心渐渐冰冷,原本自己还不能确定如何应对贾大夫的勒索,现在谢文婧如此态度,自己可就没有什么好犹疑的,直接让竹园那个人死了,贾大夫还能勒索自己什么?
谢文婧看着老女人脸色阴鸷,眼里竟然有种狠绝,心里忽然一惊,不好,这个老女人等不及的要爹的命了!
谢文婧忽然告饶一声离席,就对着祖父跪下:“祖父,祖母,爹这些天,越来越虚弱,连呼吸都极为浅促,好似随时可以去了似的。呜呜呜!
祖父,祖母,听我大舅母说,杭州的法净寺极为有灵,即使身患绝症的人,亲身沐浴法净寺,由病人至亲三五人潜心祈福,只要得到佛祖的眷顾,便可以不药而愈。呜呜呜!
祖父,祖母,爹这两年贵重的药,吃了不下几万两,可这样的贵重药品,不但没有让爹有所起色,还让爹命在旦夕。
文婧不孝,想带着弟弟,还有娘,一起陪着爹跟大舅舅大舅母乘船去杭州的法净寺,为爹祈福,只要我们心足够虔诚,佛祖一定会可怜我爹,还我们一个好好的爹!
呜呜呜,文婧求祖父祖母可怜可怜我爹,让我爹去杭州的法净寺去求求佛祖吧?爹心地善良,佛祖一定保佑爹能好起来的,呜呜呜!大舅舅,大舅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