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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做的撒!懂的哦?
☆、004 再也不会傻了
谢文婧忽然咧开嘴,灿烂的笑了,端起梅兰手里的药,感觉不到苦涩似的,跟喝水一样,一大口一大口的就喝完了一碗苦涩的汤药。
这一世,自己再也不会那么傻,被姨祖母的笑脸蛊惑,抛头露面,打理这个已经破败成空架子的家。
这一世,自己更不会去嫁给那个扬州让眼里的书香大家,赵家。
而赵家,现在也跟自家一样,靠典当祖上留下的财务苦苦支撑面子。不过,他家祖宅比自家大不少,祖宅里还有全扬州最高的景楼,在普通世人眼里,赵家依旧是扬州的大家。
回想前一世,谢文婧面色表情渐渐阴沉。
爹是个极为儒雅的男人,即使常年卧榻,风度也丝毫不差任何男人。
娘是杭州杜家嫡女,嫁给爹后,第二年生下自己,第五年生下弟弟,谢文宝。
文宝两岁的时候,差点病死,后来被祖母格外疼惜,但祖母虽然疼惜,也不会疏于教导,而祖母死后,谢文宝却被姨祖母溺爱成了扬州数得上的纨绔。
家里还有一个姑母,早几年死了相公,被婆家兄弟抢夺了他们的财产,辛苦度日,在去年的时候,被姨祖母带回,连着一起带回来的还有那个柔弱不堪的表妹,裴叶珠,后来跟着自己一起嫁给赵秋声为贵妾。
自己从来都不曾亏待过这一对可怜的母女,但那时候的自己根本想不到,就这样柔弱不堪的表妹,心思会如此深沉,深得姨祖母真传。
趁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私自勾引赵秋声,用她的羸弱征服了自己的未婚夫。
为了能跟着自己嫁给她喜欢的男人,狠心将自己药成不孕之人。
现在想想,也许这件事,赵秋声也许也知道。
以赵秋声疼爱她的程度,也许很想娶她为妻,以自己不孕为理由,解除跟自己的婚约。
是了,想起来了,那次自己意外被大夫诊断出不孕的时候,赵秋声当场就要退婚。姨祖母好歹劝着他回去禀明家中长辈,再做定夺。
第二天的时候,赵秋声的母亲带着赵秋声,到自家来,口口声声不能做那背信弃义之人,口口声声要娶自己为妻,绝不悔婚,至于香火,自然也要继承。
再后来,就说到纳妾的事,赵秋声跟自己的好表妹便水到渠成,自己当时还理解赵秋声,觉得赵秋声确实是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
当时自己也还觉得姨祖母是心疼自己的,现在想想,姨祖母深知她的外孙女是成不了赵家当家主母的,只有先害的自己不孕,在跟着自己这个不孕之人做贵妾,才是她外孙女最实惠的出路。
嫁给赵秋声七年,十八岁嫁给他,直到自己死的时候,都跟他相敬如冰,他跟自己成亲的第一个晚上,跟自己喝了一杯交杯酒之后,就匆匆去了表妹那。
那时候,自己才知道,这个男人不是自己的良人,可惜迟了。
那一天晚上,自己一夜未睡,狠狠想了一夜,才想通了。
赵秋声的母亲看上自己,是看上自己身后的巨额陪嫁。
自己在嫁入赵家的时候,整整带着一条街的铺子嫁过来,也整整带了二十八抬嫁妆,抬进赵家。
既然如此,那就在赵家好好当好当家主母,有这些钱,就是自己不能生育,也不会给人欺负了。
而赵秋声也不是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如果是,他怎能让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独守洞房花烛夜?成为赵家的笑柄?
谁知道,第二天,表妹哭哭滴滴的跟自己跪下道歉,说她跟赵秋声情深意重,请自己包涵。
还指天发誓,说要把她生的第一个儿子,放自己名下。
甚至连赵秋声也低头,跟自己道歉,说他跟表妹情投意合,但也不会辜负自己,这赵家主母的位置,一辈子都是自己的。
自己看着两个有情人,还是心软了,也是,就自己这样不能生育的女人,嫁到任何一家,哪怕是嫁给一个农户,也都是下堂的货,他,赵秋声能给自己一个当家主母的名分,算是厚道了。
到后来,等他们第一个孩子子墨出生,果然,他们两人将子墨放到自己名下,算是自己的儿子。
那时候,自己又被感动了。
现在重活一回,再回头想想,却发现那时候的自己,还是太蠢了。自己那么多的嫁妆,他们不把他们儿子给自己名下,那些嫁妆,只要自己不高兴,他们赵家拿不到一分一毫。
更何况自己还有一个亲弟弟,时常会过来自己跟自己要钱,他们是怕自己将来会将自己的嫁妆全留给自己的亲弟弟,这才会用他们的儿子绑住自己的钱财。
看看自己死后,他们赵家干什么了?
他们没有对自己死去哀悼,眼里盯着的全是自己的嫁妆。
祖父也盯着自己的嫁妆,那是扬州谁都眼红的巨额嫁妆。
当祖父提出嫁妆要返回给谢家的时候,赵家以子墨为由,不肯交还。
不但如此,还要谢家还赵家一个公道,因为自己污浊的名声,害了他们赵家在扬州丢了脸面,要在扬州声讨谢家,是谢家教出的好女儿,让赵家蒙羞。
最后,两家各退一步,谢家不在追回自己的巨额嫁妆,而赵家也不再声讨谢家。
想到这,谢文婧忍不住的流出了眼泪,这就是自己一世辛苦撑起的两个世家?
自己蠢得被人利用的淋漓尽致,还自以为那是自己不可推卸的责任?
“小姐?是不是药太苦了?快吃一个乌梅,解解苦味。”奶娘杜妈忽然出现。
“杜妈,我,是太苦了。”
是,自己是苦,可苦的不是嘴巴,是心。
谢文婧深深吸口气,将心里的悔恨压下,今后的路还很长,自己还有时间,去谋划,去撕开那个虚伪老女人的丑恶嘴脸。
“小姐,乖乖的,不哭了,吃一个乌梅就不苦了。”杜妈将手里的乌梅塞进谢文婧的嘴里之后,忍不住的将谢文婧环抱在自己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小时候那样哄着。
谢文婧和着眼泪,吃着奶娘杜妈给自己的乌梅,在奶娘的怀里,感受到了一些温暖。
不论如何,自己不是孤独的一个人,还有真正心疼自己的人,一直对自己不离不弃。
哪怕自己生前是扬州第一悍妇,哪怕自己死后是扬州第一荡妇,他们都没有抛弃自己。
这一世重获新生,再也会犯傻了。
☆、005 不负深情
谢家要破落,就彻底的破落吧!赵家要败家就去尽情的败家去。
这一世,自己不会在今年的时候,跟着舅舅们做生意,挣大钱,只为姨祖母说的那些蛊惑自己的话。
扬州第一悍妇之名,自己不能要,自己还想好好陪伴徐寅一生。他将会成为扬州的状元,他有大好的前程,自己若想嫁给他,陪他一生,就不能误了他的名声。
想办法让自己解除跟赵秋声的婚约,再嫁给徐寅,用自己的一生报答他前世的深情。
这一世,自己想亲眼看着赵家成为扬州卖祖宅度日可笑的败家子。
更想知道,赵家彻底的破落之后,赵秋声跟表妹的一番深情会如何演绎?
不知道贫贱夫妻之间会不会有深情啊?也不知道不能生育的羸弱表妹,赵秋声还会不会好好疼惜?很期待呢!
还有那个老女人,前世最得意的就是她的好名声,这一世,一定亲手撕了她的脸皮,让她受尽世人耻笑。
还有祖父,不过是薄凉无情的男人,当年对祖母无情,在还未娶祖母的时候,就勾搭上了祖母的庶妹,那个老女人在祖母死后很快被祖父扶正。便当起了谢家的祖母。
祖父的无情让祖母忧郁一生。在爹病后,祖父从不在意爹的生死,更不会在意自己的生死,在意的只是自己挣得钱。
这样的祖父,便当他是路人罢了。
至于爹娘,在自己经商之后,爹对自己一直有心结,娘也如此,气自己不该如此糟蹋好好的名声。
前世的时候,自己还自以为跟姨祖母说的那样,认为爹娘他们如何懂得谢家早就败落?爹的巨额药材,若不能靠自己挣来,爹如何能续命?
如今自己才知道,自己是傻,傻的被姨祖母生生糟蹋闺名,傻的被姨祖母榨干全身血汗。
最后自己所挣的钱财不过是给仇人做嫁衣,而自己的名声却遗臭万年,生生将爹娘刺激昏迷。
现在的自己才知道,给爹买的药材越贵,越好,就越是害了爹。
其实爹只要不吃那些人参,燕窝,灵芝等贵重药材,爹的身体早就能好。
不过,眼下爹的身体如果早就好了,姨祖母一定还会出别的幺蛾子陷害爹娘。
自己此时才十二岁,祖母死了两年,爹也已经卧病在床两年,在这个姨祖母当家的家里,自己现在没有丝毫的优势。
要想办法,让爹娘看到姨祖母那狠毒的心,还有让爹认清在一边伺疾的妾,刘玲玲,其实是姨祖母放在爹身边盯着的棋子。
也叫娘醒悟,这个刘玲玲不是她的好姐妹,不是!哪怕她一副对爹格外心疼的样子,哪怕她在爹病的严重的时候衣不解带的照顾。
虽然自己这一世打定主意,想看到谢家跟赵家败落,但自己也不是一点准备也不做,手里没有钱还是不行的。
自己得想办法,更换爹的上好药材,用市场相似但无毒的药材替代,不但有利于爹的身体,也能为自己积攒不少钱财。
姨祖母不是整天吹嘘谢家的钱财都用于爹的身体上了吗?那就趁着今年,她做样子做的最狠的时候,自己狠狠赚她一笔,作为将来自己的后盾。
自己用这些钱,好好管教好弟弟,好好照顾好爹娘。好好资助徐寅读书考试。
记得徐寅今年腊月里,在过年前十天,就会因为淋雨,受了风寒大病一场,还是自己私下为他请了大夫,留下了五十两银子的汤药钱,才让徐寅渡过了鬼门关。
这一世,自己绝不会让徐寅吃这么多苦,也会提醒徐寅,今年过年前十天,就是他淋雨的那一天不要外出,即使外出,也一定要带上雨伞。
打算好了这一世如何去做之后,谢文婧心情放松之下,渐渐昏睡在杜妈的怀里。
杜妈疼惜的将谢文婧轻轻放下来,给她好好睡一觉,这孩子昨天烧了一夜,不时的说着胡话,吓死自己了,幸亏这孩子好多了。烧也退了一些,还有点低热。应该渐渐会好的。
谢文婧睡醒之后,嘱咐杜妈跟爹娘说一声,报个平安,也让娘不要过来,万一将爹染上风寒,爹的身体就更坏了。
谢文婧的娘知道后,不放心,带着谢文婧的弟弟站在院子门口,远远跟谢文婧说了几句话,确定谢文婧好些之后,才念念不舍的离开。
如此,每天都这样过来看看谢文婧。这时候的谢文宝还没有那么纨绔,才是一个不爱学习的调皮孩子。
对谢文婧还没有抵触心理,前一世的谢文婧因为管教谢文宝比较严,而谢文宝仗着有那个老女人护着,对谢文婧极为抵触。
这几天,谢文婧感到很温馨,也很宁静,还很幸福。
这个院子的隔壁就是徐寅家的院子,每天都可以听到徐寅朗朗的读书声,那是自己每一天最想听到的。
谢文婧甚至还在今天得到杜妈的批准,走出屋子,站到了院墙边上踮起脚尖,亲眼看到了少年徐寅,此时的徐寅刚刚十五岁,比自己大了三岁。
谢文婧穿过自己院子里的小花坛,绕到自己院子里的小厨房后面,来到跟徐寅家仅有一墙之隔的院墙边上,将头搁在院墙的墙沿上,微笑看着专心读书的徐寅。
此时的徐寅已经十五岁,一米七几的样子,身形消瘦,脸面是小麦的肤色,长的虽然不是白玉书生的俊俏模样,但五官却很端正,看着如此少年,谢文婧感觉徐寅充满阳光和活力。
可徐寅忽然看到谢文婧满脸笑意的看着他的时候,脸色顿时爆红的躲进了他家屋子。
谢文婧一摸额头,自己刚刚的样子是不是吓着徐寅了?
回想自己前世,真正跟徐寅说上话,也是在今年腊月的过年前两天,徐寅病好之后,在院墙对面感谢自己,才第一次跟自己说了话。
前一世的自己,从记事起,每天就能听到隔壁传来的朗朗读书声,知道隔壁住的是徐家,读书的是徐寅,也是隔壁徐家唯一的儿子。
徐寅家原本也是扬州城里的小康之家,但徐寅的秀才爹得了重病之后,花了不少钱看病,病没有看好,也没有死去,成为了徐家的累赘。
徐家其他叔叔伯伯,都怕徐寅爹拖累整个徐家,便吵闹着分家了,徐寅家就分了一个跟自己院子隔壁的三间瓦房的院子。
也是因此,气得徐寅爹,几日之后,撒手离世,让徐寅的娘哭瞎了眼睛。
好在这里是扬州主城,徐寅娘虽然哭瞎了眼睛,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