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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笃定的很。不怕遇上,就怕遇不上。
谢文婧带着杜妈一回到自己院子里的屋子,奶娘忍不住的气得脸色发青。
知画和梅兰看到杜妈脸色不善,悄悄问杜妈。杜妈看了小姐一眼,见她没有阻拦的意思,就将自己见到的不平一一说了出来。
“小姐!老夫人竟然这样说你?这不是让赵夫人故意生气不待见你?那个赵夫人也真好玩呢!哪有她这样不给自己儿媳妇贴身玉镯子,却给一旁的表小姐?这不是当面打你脸面吗?简直不把你放在眼里啊!”
梅兰也生气起来,对老夫人说的那些隐晦的话,虽然理解不透,但事实是老夫人昨天根本没有派人过来通知,而老夫人却跟赵夫人说通知过了。
甚至连赵夫人故意打小姐脸面,她还笑眯眯的替那个表小姐收下玉镯?简直是欺人太甚!
“杜妈,知画,梅兰,现在都知道了吧?我们的处境不妙,祖母对我爹娘都有异心,但是她却当我不懂这些,还哄骗我。
现在你们都不要多想,听我的,多做准备吧!我特意假装要买礼品回赵家的礼,祖母一口答应,但却没有给我们银子。
这些都说明,我们今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困难,所以才要未雨绸缪,无论发生什么,手里有点钱备着,才能有备无患。
这几年存的百多两月钱,都不要动,我身体现在好好的,这些药材,全都可以换成钱,至于小厨房的那些人,你们可以煎熬一些相似的无毒的药迷惑她们,让她们以为这些药,都被我吃了。
这样才不会引起我祖母的注意。现在,我们四个人各自藏一些药材在衣袖里,出去之后,跟着我,路上不要多话。我应该说的会说的叫你们知道的。”
谢文婧一边说,一边将屋里的药材,分一分,示意每个人收藏一份。总不能直接拿出去,被人发现。
“小姐,你的身体真的不需要吃这些吗?”知画有点迟疑。
“嗯,不需要,人吃多了贵重药材,不是好事,不要多话,按我说的做。”谢文婧眼神严肃。
几个人顿时严肃起来,将屋子关上,趁着午后的阳光,知画撑起了一把花布伞,替小姐遮挡太阳。
☆、016 换药
一路没有阻碍的出来,显然是祖母那边递过消息了。
难得出来一次,谢文婧抓紧时间,直奔记忆里的中大药店,这家药店做生意看货不看人。
不但卖药材也收购药材,不过是收购的药材价格稍微比其他家低一些,但此时的谢文婧要的就是效率,低点就低点,关键是快捷方便。
而其他比较大的药店,手续繁琐,不适合自己。
谢文婧知道自己看起来还小,到了中大药店之后,让杜妈一个人进去换药。
杜妈有些紧张,但小姐说的很笃定。只要药材好,中大药店不会管你怎么来的药材。
果然,谢文婧带来的药材,不但有祖母象征性的给了点,还有三叔家给的,二婶随意拿的,还有赵家带了不少贵重药材,统统被谢文婧一次头给换成钱。
足足换了八百两。特别是赵家的药材,换的钱占一半以上,这让谢文婧痛快了一把。
“走,去成衣店买衣服!”谢文婧的话,让杜妈,知画,梅兰三人一脸的莫名其妙。
谢文婧不说话,带着三人直接就进了一家成衣店的二楼,这是一家极为普通的成衣店,顾客几乎都是普通百姓。
杜妈三人虽然面面相觑,但小姐不说话,几个人也不说话,紧紧跟着就是。
出来的时候,谢文婧跟杜妈,知画,梅兰,四个人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是的,谢文婧就是要这一身衣服,这一身的衣服,可以掩藏自己的出处。
不仅如此,谢文婧还将自己跟杜妈三人都画了几笔,连容貌都改了不少。就这样的穿着打扮,要是见了谢家出来的奴仆,估计他们也要认不出来了。
“走,去青石巷!”谢文婧带着他们直接穿入一个小巷,在那个小巷里面穿了一个弯曲之后,终于到了前世记忆里的青石巷。
杜妈两眼发直,扬州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这条幽静的小巷子,两边摆了不少的药材,衣服布料,佩饰等等,还有不少字画,小吃什么的都有。
但买卖的人,看起来怎么都是平民百姓或者是下人打扮?难怪小姐要将我们都换一身衣服。
要是被人发现自己的千金小姐,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人参怎么卖的?”谢文婧站在一个卖假人参的摊位边上,正好摊位正中间有一个下人打扮的小厮在问价格。
“三两一根,童叟无欺!”卖主操着大嗓门,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脸上一个显目的刀疤,让跟着谢文婧的杜妈等人心慌慌的。
“太贵了!三百文钱一根?”小厮还价。
“三百文钱的去那边买,我这就三两,不买不要挡着别人买!滚!”那大汉一吼,吓得那个小厮脸色一变,急匆匆的就跑了。
“我买十个。”谢文婧不罗嗦,直接挑了起来。这个大汉看着吓人,但前世的谢文婧跟他打过交道,知道这人是从战场退下来的老兵,耳朵也不好使,跟着人做起来买卖假人参的生意。
也不知道他从来弄的配方,将萝卜做的跟真的人参一样,价格还真贵的很。
不过是相当于假人参来说,贵的离谱,但相当于真的人参来说,却是极为便宜。
药店里真的人参,只要有几十年的年份,起码要几百两,要是有上百年的年份,起码要上千。就是十几年的人参,要得几十两银子。
这大汉的假人参的卖相,有的有上百年的样子,有的有几十年的样子,正是谢文婧需要的,用来替换爹的那些人参。
杜妈等人不敢吱声,眼睁睁看着小姐花了三十两银子,买了这些人参。
虽然看似人参,但三个人都是大家出来的,见识过真正人参的价格,这些人参怕是假的,不知道小姐为何要买?
买好人参之后,谢文婧另外又买了假的冬虫夏草,灵芝,光是看卖相,实在分不出来。
出了青石巷,谢文婧要知画给自己买细线跟绸布,准备回去应付那个老女人,而谢文婧自己则是带着杜妈跟梅兰到了一个小巷,去找古家看看爹吃的药,到底有哪些弊端。
这家人姓古,是从外地落难过来的,原本在扬州回春堂行医的,但被回春堂的大夫挤兑出来,后来就自家开了祖传的医馆,但只看病,开方子,不经营药店,这才真正落户在扬州小巷里。谢文婧是前世知道的。
“这是泻实的药,用于高热实证,此药药力较猛,不宜长期使用,否则一旦伤了内脏根本,能将好好的人也泻的虚弱不堪。甚至死于虚弱。”
古家的祖父,接待的谢文婧,起初谢文婧拿出全是药汁的棉布的时候,古家的那个儿子,是要拒绝的,他已经看出来,这是一场宅斗,不想自家卷入。
爹早几年就是因为无意中卷入世家宅斗,害的被人陷害,最后被剔除回春堂,沦落在家里给人看病,挣些养家糊口的钱。
谢文婧一出手就是二十两银子,并表示自己只是过来咨询,不另外要开方子,也不要他们出面。
古家的祖父这次从后面出来,点点头,示意谢文婧跟他进去。
“老大夫,请问,若是一个成年男人卧病在床两年多,全身消瘦,面色无光,手掌枯槁,呼吸浅促,常年吃这样的药,会如何?”
谢文婧盯着老人问。
老古大夫顿时一脸的不可思议,忽然脸色再变:“你走吧!就当没有来过,老朽也无能为力了,老朽不是一个人,老朽还要养一家人,你请走吧!”
此时的谢文婧不但更为清楚了爹的病情是那个老女人所害,也清楚的知道了,要想救治爹,没有一年半载,爹亏损这两年的身体,是没有那么容易好的。
“小姐?”杜妈此时大惊失色,小姐带出来的沾药的棉布,分明是大老爷吃的药啊!
小姐早上进了竹园,回到石榴园更衣的时候,自己还问了一句,小姐说是早上给大老爷喂药的时候泼洒的。
难道老夫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毒害继子?
谢文婧猛地挥手,阻止了杜妈的惊慌失措。而梅兰此时早已经呆了。根本就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
“多谢告知,请你们放心,我今天不曾来过,将来也不会再来!”
谢文婧对着古家的老大夫施礼致谢,不再为难这个明哲保身的老大夫
☆、017 治标不治本
当谢文婧带着杜妈梅兰转身要走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老人的声音:“药补不如食补,食补不如气补。
每天一碗米粥,杂粮汤皆可,每天两次呼吸运动。鼻子吸气,嘴巴呼气,呼气时连续发出虚、呵、呼、泗、吹、嘻六个音,坐位卧位站立皆可以。”
谢文婧大喜,这一趟没有白来,能得到老大夫的指点,比自己想当初的停药改为米粥要好多了。
“萝卜能吃吗?”忽然谢文婧想到自己的打算用来替换人参的是萝卜,哪怕是灵芝,冬虫夏草,也都是各种萝卜制成的。
“萝卜理气,有助于尽快清除体内的人参灵芝滋补药性。”
谢文婧心满意足的带走杜妈跟梅兰离开,知画也买好了谢文婧交代的物品,四个人更换了原来的衣服,还原了原来的装饰之后,默默无语的返回谢家。
谢文婧跟祖母回报的是,自己打算绣两个手帕送给赵夫人回礼。
祖母得到这样的回报,笑的更是高兴了。
“你看看,我就知道这孩子懂事,绣两个手帕给赵夫人?哈哈!我猜想赵夫人收到她未来的媳妇绣的手帕,会不会感动死?”
“老夫人明鉴,这可真是太不识大体了!活该被赵夫人嫌弃。”祖母身边的李嬷嬷也陪着自己主子高兴。
“小姐,老奴本以为只是老夫人心疼她外孙女,想拆了你的婚事,成全她的亲外孙女,真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心狠手辣,毒害大老爷。
小姐,大老爷的身体不能拖下去了,要尽快揭露她的真面目,我们去府衙告她毒害继子?”
杜妈气得眼红红的,哭着说着。
“对,我们告她,告的她身败名裂!”梅兰也气得小脸发紫。
“我们告诉大老爷跟夫人去!”知画也知道了谢文婧爹药的事,都格外气愤。
“你们都冷静一下。我们是可以告状,闹大了,那个女人一定推的干干净净,她可能会说,竹园一直是娘打理的,她从来不曾插手。
她会诬陷娘勾搭了上了回春堂的那个贾大夫,才会如此陷害我爹,又或者推卸说刘玲玲勾搭上了回春堂的大夫,陷害我爹。
总之,她不会有事,还会让我们这一房永远背上不孝的罪名,让我弟弟一辈子不能参与科举,甚至拖累三叔一房。
这个世道,大不孝的罪名太大了,只要背上大不孝,一辈子就毁了。
爹已经知道了他的药有问题,可一声不吭的还是吃着,就是怕那个老女人更加肆无忌惮的伤害我们。
还有,你们不要忘记,我祖母的儿子,二叔,现在是举人功名,还做了扬州知府的幕僚,告状是行不通的,告不成状,还过早让那个老女人防备起来。
一旦她撕开虚伪的面纱,我们会更加的寸步难行。
我现在要分两步,一步是更换我爹吃的那些贵重的药,就用我今天买的萝卜假药替代,让爹渐渐好起来。
再有一步就是要毁了那个女人的名声,让她在谢家站不住脚跟。
当然,那个贾大夫,我也要好好招呼他,让他敢昧着良心,用医杀人?”
谢文婧冷冷的声音。
“那小姐,不如就独独状告那个贾大夫,告他庸医害人!这样也可以早点将大老爷救出火坑啊!”
梅兰狠狠的道。
“暂时不能打草惊蛇,没了贾大夫,还有张大夫,李大夫,害人的不是这些个大夫,是那个老女人。根子不除去,等于治标不治本。
你们都稍安勿躁,爹那边有我,要斗那个老女人,不能急躁。都给我记住了,谁也不要对任何人说出来,免得打草惊蛇,就是我娘,你们也不许说,都记着了?”
“是!小姐!”杜妈喊着眼泪答应。
知画梅兰也是如此。
小姐在受到这样大的伤害情况下,都能沉得住气,自己怎么也不能拖小姐的后腿,这是几个忠心仆人的心理。
谢家的晚饭,一般各自在自己小院子吃,每个小院子都有各自的小厨房,还是谢文婧亲祖母在的时候,定下的规矩。
谢文婧吃完晚饭,特别到了主院一次,见到了扬州知府的幕僚之一,二叔。
只听见他一副春风得意的跟祖父祖母说着自己的得意之处。
“爹,娘,今天那个骊山文社的比试,参加的人至少是举人功名,还有不少艺妓到场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