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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清晨公鸡打鸣的时候,白婉婷起床了,侧目看见姐姐白娉婷睡的很沉,于是能轻手轻脚的起床也不去打扰她。
白婉婷梳洗之后,去井边打水淘米。
“婉婷姑娘,起来的挺早的吗?”张润扬刚刚一套拳法练完,此刻正和白婉婷说话。
“你不是比我还早吗?”白婉婷一边淘米,一边抬头睨了张润扬一眼。
“你姐姐呢?”张润扬瞅了瞅厨房的方向,见没有白娉婷的身影。
“我姐姐她最近太辛苦了,我想让她多睡一会儿,反正我做的早饭,你和楚秀弦都喜欢吃的,对吧?”白婉婷扬眉浅笑道。
“对。”张润扬回答的言简意赅。
“婉婷姑娘,你们想不想回去你们的父母家?”楚秀弦被张润扬抱着出来,坐在院子里的藤榻上,手里拿着一卷杂书,此刻扬了扬眉问道。
“不想,再说那边的日子未必有我和姐姐过的好!”白婉婷淘好了米,把米去倒入架着火的锅里烧着。
她还不舍得把刚才的淘米水倒掉呢,说要存着过几日洗头发用。
“怎么说?你和你姐姐都住村里人不要的破屋了,这有什么好的?”楚秀弦勾唇笑道。
“你说是破屋,它就永远是破屋了吗?”白婉婷瞪了他一眼,开始两只大山芋。
“你的意思是造房子?”楚秀弦看了一眼张润扬,然后问白婉婷。
“是啊,我们不就还缺二十两银子吗,等再凑够了二十两银子,我们这茅草屋就能翻新了,还是青瓦房的那一种,一准儿比沈家那边的土坯房子强。”白婉婷觉得生活很有奔头。
楚秀弦闻言和张润扬面面相觑,然后笑道,“你们两姐妹的志气可不小呢,还有你们二哥,三哥,我瞧着都不错。”
“是啊,二哥对二嫂可真是一等一的专心,我二嫂嫁给我二哥可是一年多未曾有孕,我二哥对她依旧好的不得了,即使我祖母和娘背后怎么在二哥面前说二嫂的坏话,二哥从不舍得打我二嫂一下。再说我三哥,他是我们家最有学问的人,我姐姐说等我们赚了银钱一定要把三哥送去书院念书,以后金榜题名,我们姐妹俩也能跟着沾光。嘻嘻……”
白婉婷一谈起和自己关系不错的亲人,她就成了话唠。
“婉婷,你怎么尽知道和他们闲聊,也不看看土灶上熬的白粥啊!”白娉婷已经起床了,此刻走到厨房里,见土灶上有东西在烧,可人却不在,当即白娉婷就发火了。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我这不是在洗山芋吗?”白婉婷毕竟年岁小,爱贪玩,所以此刻委屈可怜的样子,倒是让白娉婷不好过多责怪了。
“行了。我也不说你了!往后好好做事,万不可贪玩,你要知道咱们家现在住的茅草屋,一不小心起了火,咱俩唯一栖身的屋子可就马上变成一捧灰了!”白娉婷觉得有必要警告一下白婉婷。
“是的,姐姐,我知道错了。”白婉婷点点头,虽然姐姐是对她第一次这般严厉,但是她知道这是因为白娉婷对自己好,才会那么责怪自己,也是在引导自己下一次自己不犯错。
这早上的一点小插曲在一声老黑狗凄厉的惨叫声里变得什么也不是了。
“老黑?”白娉婷和白婉婷面面相觑。昨儿老黑还很正常呢,怎么这次?
白娉婷已经闪身用轻功飞出了院子外头,张润扬轻功好也飞了出去。
忽然看见老黑对着躺在血泊里的老人凄厉的惨叫。
白娉婷当即愣住了,那个躺在血泊里的老人正是老张头,老张头的手里还捏着一个放着铜板的小荷包呢。
小荷包里的铜板还在,那么显然杀人者不是为财。
“张爷爷,你……你……你醒醒啊!”白娉婷急忙去探了探老张头的鼻息,还好,还好,尚有鼻息,也就是说还有救。
“张润扬!帮我把老张头扛进堂屋里去!”白娉婷拜托道。
“嗯。”张润扬点点头,只是在看到张润扬左肩上的毒镖后,顿时恼了。
这帮人为了那一件东西,真是太过分了!
老黑马上跟着跑了进来,寸步不离旧主的身边。
真是一条有情有义的狗。
楚秀弦见张润扬眉头紧锁,然后在白娉婷把那老张头肩膀上射的毒镖给拔了出来之后,他让张润扬把那毒镖呈来给自己瞧瞧。
两人用传音入密说话。
楚秀弦感叹道,“果然是他们!”
张润扬说道,“这次是老张头,下一次怕是小恩公了!”说完这话,张润扬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形。
“事不宜迟,今晚咱们便离开吧?”楚秀弦说道。
“嗯。”张润扬颔首。
白娉婷根本不知道张润扬和楚秀弦两人私下里用传音入密说上了话。
她和白婉婷压根就没有听到。
“姐姐,你看老黑那般伤心,这老张头会不会?”白婉婷担心道,毕竟她姐姐说了这是浸染了剧毒的毒镖,如今已入了二寸深的伤口,怕是老张头很难活命啊。
“你别乱说话,老张头一定要长命百岁,否则蔷薇妹妹就成孤儿了,那岂不是太可怜了?”白娉婷摇摇头说道。
“哎。”白婉婷双手托腮,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一动也不动。
倒是张润扬被白娉婷使唤了好几回,换下血水倒掉啦。去端着热水过来,或者把剪刀消毒,总之张润扬被白娉婷使唤的团团转,可是张润扬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
白娉婷给老张头喂了一点空间灵泉,再用空间里的人参切片吊了精神,他终于幽幽转醒。
“娉婷丫头,我……我……我……”老张头想说什么,似有什么重要的话语想对白娉婷说,只是他此刻嗓子嘶哑,说了一点儿说不出来。
白娉婷于是让老张头再次喝了一碗空间灵泉,他的精神气儿适才好了不少。
“张爷爷,你如何会变成这副样子的?你肩膀上咋被了射了毒镖呢?”白娉婷好奇的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我不是带了铜板要想付给你诊金吗?后来看见有人鬼鬼祟祟在池塘附近的一棵大梧桐树上张望,我想呵斥几句,只是才发声儿,我就似被什么东西射中了一样痛死过去,一醒来就瞧着你们几个了。”老张头解释道。
“原来如此。”白娉婷点点头,余光瞟了瞟张楚二人,心道,那个射毒镖的人必定和张楚二人有莫大的关系。
张润扬见白娉婷在用眼角的余光看自己,顿时心中一凛,暗道,莫不是小恩公怀疑他们的来历了?可也不至于,且看她才十岁的样子,能知道什么?
他是不是太杞人忧天了。
老张头的肩膀上被白娉婷用楚秀弦那儿揩来的金疮药涂抹了一点儿在他伤处,再用纱布包扎起来。
白娉婷本来想留老张头吃早饭的,但是老张头说担心家里的孙女张蔷薇,他想马上回去一趟。
白娉婷担心老张头别又被毒镖给射了,于是拜托张润扬一路暗中相送老张头回去。
张润扬二话没说答应了。
老张头才走没一会儿,白娉婷洗洗手,准备和妹妹,楚秀弦一道吃早饭呢,却看见三哥沈平郎急切的跑了过来,他一进堂屋就郁闷的说道,“娉婷妹妹,你昨晚说的让我假装生病的法子一点也不奏效,我瞧着爹好似对咱们娘不在乎了!”
“三哥,既然爹已经自己给出了决定,你就不要再想了,没准儿咱们爹的意思就是想让娘多陪外祖母几日吧!”白娉婷用的是陪。
“四丫头,你还是再给我支个招儿吧,我……我真不想爹和娘闹到这个地步!”沈平郎说道。
“那还有一种方法就是祖母病危,要让娘回家来伺疾!这样的话,咱们爹为了孝道一定会去外祖家把娘给接回来的。”白娉婷很有把握的说道。
“可是我今儿看祖母的气色好的很,哪里有可能生病啊?再说婆媳两个见面和敌人似的,我看这法子儿不行。”沈平郎觉得白娉婷这个计策不太好。
“不好的话,你自己想一个吧!”白娉婷无语了,有点不耐烦道。
“娉婷妹妹,我看咱们外祖母挺喜欢你的,要不,你和我一道走一趟吧,你呢晌午吃了饭陪我一起去外租母家去把娘给带回来好吗?”沈平郎走到白娉婷身边,好声好气的劝说道。
“三哥!你这是在强人所难,你明明知道我们和娘的关系断的一清二楚了,你这么劝姐姐去旺山村,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白婉婷有点恼火了。
“婉婷妹妹,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着娉婷妹妹许久不见外祖母了,她一定也很想见外祖母吧?”沈平郎说道,他的眼神很真诚,倒是让白婉婷也不好分辨了。
“好吧,我也许久未见外祖母,舅父,舅母了,明儿一早,我就陪你去一趟旺山村!”白娉婷心想三哥待自己好,自己且看在三哥的面子上走一个过场吧。
成与不成,那她也算对得起三哥了。
沈平郎一听白娉婷犹豫了一会儿答应了自己,他马上开心的笑了。
“那好,我这会子先去私塾了,我等下和私塾先生请明天的假,然后明天一早我来找你,咱俩一道去旺山村。”沈平郎还急着去上私塾呢,这会子才会这么说。
“好的,你且去吧。”白娉婷点点头。
“姐姐,你明明不乐意去,你干嘛要答应明天和三哥一道去啊!你对三哥真好!”白婉婷这话透着一股子酸溜溜的醋味了。
“我只是觉得三哥待我好,也待你好,他也是想对娘敬一份孝道,当初顾氏纵火的时候,娘曾经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帮三哥挡住了那着了火的木梁,你让三哥和我们一样憎恨娘,那是不可能的!不是因为什么母子情深,而是因为三哥想做到知恩图报,你明白吗?”白娉婷笑着对白婉婷说道。
“我明白了。”白婉婷点点头说道。
“我真羡慕你三哥有一个好妹妹!”楚秀弦听了姐妹俩的对话,长叹一声感叹道,他自个儿身处宫闱之中,见多了兄弟姐妹之间的勾心斗角,这还是头一回瞧见兄妹感情这般好的。
“不如我认你当我的义妹如何?”楚秀弦无视张润扬因为震惊而像根木头一样傻站在那儿盯着他的张目结舌样儿,他直接笑容慵懒问道。
“义妹?”意思是说她白娉婷往后又多一个名义上的哥哥吗?
“怎么?你不愿意?”楚秀弦的黑眸中掠过一丝柔意,问道。
白娉婷定定的看着他,低低的笑了,他看中她的医术实力,更或者其他,但是白娉婷更看重他的为人,住在这儿这么几日,他没有一点贵公子的架子,而且他有时候兴致一来还会教婉婷作诗。
这样的人做个朋友不错,但是做为义兄,似乎——她正想拒绝的时候。
楚秀弦把他随身携带的一枚玉佩放在了白娉婷的掌心上,他说道,“你把我的寒毒治好,已经是天大的一件功劳,这枚玉佩你受得,还有,我不介意未来有个娇俏聪明的小姑娘喊我哥哥,也好让我过一把哥哥的瘾!”
“是的,你的寒毒已经大好了,可你的是双腿还需要一段日子的休养啊!可不会那么快好的!医者父母心,我倘若在收了你们给出的诊金后,我再收下这枚玉佩便是我贪心了!”白娉婷摇摇头拒绝了,还伸手想要还给楚秀弦。
“本——宫——公子送出去的礼物焉能收回?”楚秀弦第一次送女孩子礼物被这么拒绝,心中颇为不爽。
“可……可是……”白娉婷可不敢收啊,蟠龙玉佩,肯定是皇室出身啊!皇室等于争权夺嫡!那就是麻烦,是麻烦,她哪里还敢痛痛快快的收下。
“别可是了,这是秀弦的心意,你收下吧。”张润扬面无表情的说道。
“好的,那我收下了。”白娉婷知道自己再婉拒的话,就显得太矫情了,于是她接过了玉佩。
“玉佩都收下了,你喊我一声弦哥哥不为过吧?”楚秀弦心想有个聪明绝顶会医术的妹子也很好啊,于是他笑着说道。
白娉婷抬头看向楚秀弦,再看了一眼张润扬,见张润扬点点头,她迟疑了一会儿也就答应了,她想反正以后自己和他们不大可能见面的,楚秀弦要认自己当义妹,那就当一回吧,回头反正又不来往的。
“弦哥哥。”白娉婷淡淡的喊了一声,声音甜美。
“嗯,这还差不多。玉佩好生收着。”他说道。
楚秀弦的眼中掠过了满意的笑容,白娉婷的身上有他欣赏的特质,她比他的想象之中的她应该更聪明吧。自古以来,女子无才便是德,可他不那么想。
女子应该聪明大气,能和他比肩天下,而白娉婷年纪还太小,如今才十岁的光景,却已经有了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那轻巧无双的轻功,都让人对她产生好奇,当然他对她也仅仅只是好奇而已。
“娉婷丫头——娉婷丫头——你家老黑狗在吗?”门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