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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婷丫头——娉婷丫头——你家老黑狗在吗?”门口传来苏宁那丫头的声音。
白娉婷皱了皱眉,心想苏宁又来做什么?
于是白娉婷把玉佩收在袖子里,转身走去了门口,却看见苏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样子站在门口往堂屋的方向张望。
“苏宁?你找我家老黑狗做什么?”白娉婷觉得苏宁突然来找老黑狗,动机不纯呢。
谁料老黑狗因为前一次苏宁持着竹杖打自己,它这次雄赳赳气昂昂的跨去了门口,冲着苏宁汪汪汪的大喊着。
“老黑,你再帮我家抓黄鼠狼吧!”苏宁因为家里养的小鸡又被别的黄鼠狼给叼走了两只,她才来白娉婷这儿搬救兵。
“老黑它不答应,麻烦你另请高明吧!”白娉婷一想上次老黑蒙冤的事儿立即给拒绝了。
“你拒绝我?”苏宁火冒三丈的质问道。
“为什么我不能拒绝你?”白娉婷觉得苏宁这话问的可真好笑。
“因为我有缴保护费,不是你说的吗?缴了保护费之后,老黑才能来保护我家的那群小鸡啊!”苏宁把白娉婷当时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哈哈哈……”白娉婷叉腰狂笑。
“我随口说的话,你也信?就冲你当时想揍我家老黑的那恶毒心思,我也不会让我家老黑去帮你抓偷鸡贼的!”白娉婷冷嘲热讽道。
“不抓就不抓,你凶啥子凶,奇怪,怎么这里没有看见美男呢?”苏宁虽然嘴上在和白娉婷说话,可她的眼神却瞄着堂屋的方向。
白娉婷一猜测八成是乡亲们都晓得她家里来了两个好看的年轻男人,而且身份来历貌似尊贵的,所以自然有那些攀龙附凤的村民们让自家闺女到白娉婷家门口来晃悠几下。
白娉婷之前已经让老黑给赶了好几拨了。老黑也为此得了不少好处,那些少女来的时候,还给老黑带了烧熟的大棒骨呢。
但是老黑已经被空间灵泉给养的口味刁了,他不喜欢那些少女送来的大棒骨,所以自然村里那些想要有歪心思的少女的心思就彻底落空了。
“美男呢?不是说有美男吗?”苏宁做西子捧心状,她期待有美男出现。
白娉婷闻言唇角抽了抽,说道,“我这儿美男没有,美狗倒是有一枚!”
“你——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苏宁被白娉婷气的吐血了,但是她口才不如白娉婷,在老黑狗咄咄逼人的视线下,她只能灰溜溜的跑了。
白娉婷走回屋里去,见白婉婷他们已经在吃粥了,她现在才发现自己饿的五脏庙空空如也。
恰巧沈安郎两口子又来蹭饭了,白娉婷让白婉婷再加了两副碗筷,于是大伙儿开开心心的吃起了早饭。
白家此刻在热闹的吃早饭,然沈家却没有人起来弄早饭。
顾氏早上起来饿肚子饿的前胸贴后背,她起床梳洗之后,就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令她感到郁闷的是,今天早上还是和昨日早上一样没有人做早饭,她气的要死。
沈虎郎带小石头去后院喂猪刚回来,他一瞧见顾氏那张阴沉的脸就问了。
“你大清早的脸上挂霜做什么?”沈虎郎忍不住斥道,他想自己是想要顾氏怀了娃之后能开开心心的,可是顾氏那张脸上不是恼怒便是霜染,如此,他不得不训斥她了。
“沈虎郎,你欺负我,然后你们一家都在欺负我!昨儿我也不说了,我昨日早上辛辛苦苦起来做早饭,你还不念我一声好,今天你看看那锅里什么也没有?你让我吃什么?你让我肚子里的孩子吃什么?沈虎郎,我跟着你,这到底过的什么破日子啊?”
顾氏越想越气,于是她忍不住嚎啕大哭了。
“不就是早饭吗?你别吵了,我来做给你吃?”沈虎郎担心这顾氏的哭声叫祖母听到了,肯定又得骂他,所以他才要上前去劝说。
“你做啊,你会做个屁!你昨儿为了孩子的一点小问题,就捏着我不放,还饿我肚子,害的我今儿早上全身无力,现如今饿的前胸贴后背,你沈虎郎算什么东西!要钱没钱,要房没房,我早和你说了,让你跟你爹说一声,咱俩分出去单过,你非要和他们搅合到一块儿,现在害的我连一顿像样的早饭也吃不上口……”顾氏一生气开始唠叨了,且说的话越来越难听,什么黑心肝的男人,我嫁给你瞎了眼了,总之一比一句难听。
“娘,你别说了,吵死了。”沈石头听多了也嫌烦了。
“你个小兔崽子,让你娘我发发牢骚怎么啦?”顾氏又虎着脸骂道。
本来嘛顾氏只是想发发牢骚,但是这种牢骚话听多了,是个人心中都很难受的。
“顾氏,我看你还是和我娘一样,自个儿回娘家住几日吧,顺道陪陪你父母他们,而且我相信岳母那么疼爱你,一定每天早上给你做可口的饭菜吃。”沈虎郎厉害起来,他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他这番夹枪带棒的话语让顾氏气的差点儿哭出声来。
“你——沈虎郎——你是不是男人啊——我一嫁出来的姑奶奶能经常住娘家吗?”顾氏觉得全天下的人都在欺负自己,特别是沈虎郎对她不好之后,她更有这种天塌地陷的感觉。
“是你嫌我配不上你,你昨儿不是说了吗?我沈虎郎在你眼里好比一坨狗屎,难道这话是我自己编排我自己吗?你不滚是吧?那这一日三餐该吃啥就吃啥!”沈虎郎觉得顾氏就是喜欢无理取闹,是个爱挑事儿的主。
“可现在我什么也没的吃!”顾氏差点儿要去摔了锅铲了。
“怎么会没的吃,窝巢里不是有爹烙的玉米饼子吗?”沈虎郎记得自己早上有吃过那玉米饼子的,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没有了。
“你去看看,还有没有?”顾氏就是因为寻遍了厨房都没有看见可以吃的东西,方才闹将起来的。
“咦,真的没有了?难道是被祖母给拿去吃了?”沈虎郎想起祖母最是爱吃玉米饼子,所以他才这么猜测道。
“肯定是的!我就说嘛,我连吃的都没有,跟着你竟落到这般田地。”顾氏又要开始数落沈虎郎了。
“在我娘家虽然吃的不好,可也不至于一日三餐也吃不到吧?”顾氏心中越想越气,自个儿竟流下眼泪来了。
沈虎郎还觉得委屈呢,别的妇女怀孕还不是照样下地干活,就她比旁人娇贵吗?
这个做不得,那个做不得,只能躺在床上保胎。
许是戴氏听到了沈虎郎和顾氏两口子的争吵声,她蹒跚着脚步走出了她住的屋子,故意咳了几声提醒他们。
“甭吵了,那玉米饼子我就拿了两张,虎郎,你给顾氏熬粥吃。小石头到曾祖母这儿来。”戴氏朝着沈石头催促道。
沈石头一见曾祖母喊自己,马上屁颠屁颠的飞奔了过去。
“曾祖母,我要吃杏仁酥。”沈石头想起祖父沈土根给曾祖母戴氏买了一盒子杏仁酥,他惦记着呢。
“好的,我的小馋猫,都给你吃。”戴氏可是真心喜欢小石头的,这回沈石头说想吃什么,她都乐意给的。
一老一小进那戴氏的屋子后,沈虎郎冲着顾氏吼了一句。
“你等着,我去厨房给你去煮粥。”
“要多放点山芋,我喜欢吃甜的。”顾氏见自己闹了一会儿,沈虎郎还不得乖乖的听话,她顿时心情好了点。
“你再啰嗦,你就自己煮。”沈虎郎怒道。
顾氏见沈虎郎这么说,也只敢轻轻地哼了一声,没敢破口大骂。
且说蓝氏在旺山村,被她娘乔氏逼着下跪了两天后,她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
这吃了早饭过后,她娘乔氏让她一道帮忙去山上采杨梅,她说啥都不肯去,只说很累,想好好歇一会。
这乔氏见二女婿沈土根几日不来接蓝氏回去,当心事情闹大了,双方面子上不好过,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蓝氏在娘家的日子过的如坐针毡。
“你这傻丫头,都多大个人了,非得和二女婿闹成这般,你婆婆年轻那会子就不是省油的灯,你若是要当家作主,也不可在你婆婆健在的时候发作啊,怎生这般憨傻?我说你啊,真是活到狗肚子里去了!你看二女婿都好几日了,连个人影儿都瞧不着,往年我们家杨梅季,他都会来帮忙的,可今年这次杨梅季,除了半夜把你送来,他之后竟不来了,莫不是他想休了你?”蓝氏的娘乔氏一边在打算放杨梅的篮子上铺好蕨菜叶子,一边唠叨着。
今年杨梅大年,所以杨梅卖的极好,这些竹条编制的篮子很受欢迎,乔氏瞄准了这个机会,就让家里人一道编竹篮,编好了之后铺上蕨菜叶子,因为十里八乡,乔氏的竹篮编制手艺最好,所以销量极好。这些日子,蓝家人不是在采杨梅,就是在家编竹篮子。
铺上蕨菜叶子后,可以把杨梅放置的更久一些,当然绿色的蕨菜叶子配上黑红色的杨梅也挺诱人的,卖相也好看些。
蓝氏坐在另一处长条凳前跟自己的老娘一起往竹篮里铺那蕨菜叶子。她心里头本来就烦,听着这话更是不耐,当下没忍住,她瞪了她乔氏一眼,“娘,拜托你少说两句行不,烦不烦啊!”该死的沈土根,难道真想休了自己?
“我也是为你好,虽说我让你罚跪,但是你是我亲生的,我能不为你打算吗?”乔氏叹了口气,蓝烟娘是她的闺女,她总不希望她过的不如意吧?
可怜天下父母心。
乔氏暗道,倘若沈土根不来接蓝烟娘回去,她要不要亲自把蓝烟娘给送回婆家去?让烟娘总这么呆在自己娘家不是个事儿啊。
“姐,马上夏天了,你说给我做的新肚兜呢?今天我去叶红家玩,隔壁小橘又笑话我了。”蓝氏的娘乔氏刚消停,门口的帘子一揭,却是小妹蓝蚌娘回来了,见着她委委屈屈的张口问道,眼眶儿却是红了一圈,“我里头穿的肚兜还是你在家里头的呢,花早就洗没了,刚才跟她们玩闹时被一拉扯看到,都笑我了。”
蓝氏的妹妹蓝蚌娘,今年十五岁,正是知道打扮的年纪,平日里就好些花啊粉啊衣服啊什么的。
这妹妹蓝蚌娘和蓝氏亲,蓝氏回来就是跟她在一个被窝里睡得聊天啊,她发现蓝蚌娘还穿着十几年前自己的那旧肚兜,便许诺等她下次回来,给她做一件新的。
可那是一周前的事了,那时候自己也以为自己只要住个两三天,相公就会过来接她回去了,到时候家里头做夏衫,弄点边角布料给妹妹蚌娘做件肚兜就是,可哪想到沈土根那混账男人竟然就把她晾了这么多天。
她想自己是硬气的,才不愿意自己没脸的回去,只能在娘家死皮赖脸的赖着,这么一来,别说蚌娘的新肚兜了,就她自己想做的夏衫还没着落呢。
刚被她娘乔氏念叨着要变成弃妇,这会儿又被小妹要新肚兜,蓝氏的脸色当下就有点不好看了,黑着脸说,“烦死了,你让娘给你银钱做件新的吧,我现在可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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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极品娘嫂耍心机,俊男一道割麦子
蓝蚌娘处于豆蔻年华,只道姐姐嫁了好人家,家中宽裕,经常给她一些吃喝零碎,出手还算宽裕,所以这回姐姐回来也跟往常一样问她要东要西,丝毫没有注意到姐姐此刻的窘境,她在听到蓝烟娘冲着自己发脾气的话,她还当真了,随即她凑到她娘乔氏跟前去,“娘,姐说让你给我做新肚兜呢。”
乔氏平素节俭的很,一个铜板恨不得能两个铜板用,在她看来子女们有个蔽体的东西就够了,即使她很宠蓝蚌娘这个小女儿,她心中也认为,反正女儿以后是要嫁到别人家去的,万一给添置好东西了,最后不还是要便宜别人家?
所以烟娘也好蚌娘也罢,往日在家里头穿的衣服都是家人穿剩下的,缝缝补补裁裁剪剪再穿,到最后洗的连布的颜色都看不出来了,更别提布上的花样了。
乔氏刚被女儿烟娘驳斥了一句,自己肚子里头也是窝火着,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呢。
她心中真是忧心沈土根想休了蓝烟娘。以前沈土根顶多让蓝烟娘住个两日就来接她回去了。
可是这次,莫说蓝烟娘深更半夜的来,就是那往日里最是孝顺的女婿在杨梅季里也没有上门来帮忙,让她心里不禁有些慌了。
前几日她瞒着女儿悄悄跑到沈家村去打听状况,一听说女婿一个人去下地干活了,她心中更担心了,这莫非真的要散伙过日子了?
一路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