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日夫妻百日恩?”猪肉梁自嘲的笑了,伸手一下一下的掰开梁春花的手指,“若是她念及夫妻感情,她又怎么会这么对我?春花,明天开始,你就随你娘回你舅舅家去住吧。”
范氏猛的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猪肉梁,嘴角翕翕,“你…你说什么?”
猪肉梁不理会她,径自看向古闻清,“村长,你给我作个见证,我要休妻。”
休妻?
范氏颓然的趴在地上,只觉天都塌下来了。
他居然要休妻?
梁春花被吓坏了,扑嗵一声就跪在猪肉梁的面前,“爹,千万不要啊。”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央求着。
猪肉梁别开脸,“春花,以后就照顾好你娘。”说完,他转身就走,看也不看地上的范氏一眼。
范氏蓦地抬头望着,却只看到猪肉梁决然离去的背影。
“梁兄弟——”杜远砚不放心,便追了上去,“咱们去村长家里喝一壶吧。”
猪肉梁点点头。
古闻清就对一旁的梁春花和范氏,道:“你们别着急,我这就去劝劝他。春花,照顾好你娘。”
“谢谢村长。”梁春花抹着眼泪,伤心的点头。
“唉——”古闻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这事情,唉,旁人又怎么说得清?
梁春花举目看着杜家,半晌才回神,弯腰去扶范氏,“娘,我扶你先回家吧,村长一定会劝爹的,你就放心吧。”
范氏缓缓起身,脸上的泪痕未干,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却是仍觉怒气在胸口翻滚。这一切都怪那个半夏,那个贱丫头,她今天就是死,也不要放过她。
“娘,你要去哪里?”梁春花看着范氏怒气冲冲的进了杜家院子,连忙追了进去,范氏的脾气,她是知道的,撒气时,那可是人与物无一不遭殃。
果然,范氏进了院子就看着那红绸带飘飘的鸳鸯藤花架一会儿,然后,四周扫看,拿了墙角挂着的镰刀,她就跑过去对着鸳鸯藤乱砍一通。
屋里,众人听到院子里的异响,纷纷跑了出来。
半夏出来时,正好看到范氏将鸳鸯藤的根斩断,如果不是四周有竹架子撑着,相信花架已经砰然倒下了。
“范氏,你在做什么?”
她纵身过去,用力攥紧范氏的手,镰刀‘当’的一声落地,范氏的吃痛,哟哟直叫,“杀人了,快来人啊,要杀人了。”
耍泼?
半夏直接点了她哑穴,梁春花就要冲上来找半夏拼命,半夏喝道:“你来,我让你成为木头人。”
“呃?”梁春花骇然,站着不动。
半夏就点着范氏的额头,骂道:“你真是无事自找虐,自己做了这么多龌龊事,就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吗?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敢如此嚣张,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拍在地里出不来?”
范氏面目扭曲,目光幽冷,那表情像是恨不得将半夏生吃了一般。
梁春花听着半夏这般骂自己的娘,就是再怕半夏,也忍不住出声维护,“半夏,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娘?我娘被你害得这么惨难道还不够吗?”
“笑话!现在是我找她的麻烦吗?梁春花,你可别忘了,到底是谁到处惹事是非?是谁背地里污蔑别人?又是谁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她能怪我吗?你说话可真是好笑,难道十多年前是我逼着她去偷人吗?”
半夏冷笑几声,牙尖嘴利的反驳。
梁春花被半夏这么一说,顿时无语。
邰氏走到花架下,看着那被斩断的鸳鸯藤,眼泪就扑簌扑簌的往下掉。这是她和杜远砚把这个家建成之后就种下的,已经有十多年了。
在这个花架下,有着她和杜远砚相濡以沫的故事,有着他们一家人温馨相处的回忆,如今看着它被斩断,想到它从明天开始就会慢慢的落叶,枯死,她的眼泪就不停的往下掉。
半夏看了邰氏一眼,扬起手就往范氏的脸上扇去。
啪啪啪几下,范氏的嘴角都被打破了,溢出血丝,脸蛋红肿,五个手指印清晰的印在上面,看起来有点触目惊心。
“住手!”梁春花冲了过去,护在范氏面前。
“算了。不砍都砍了,我再种一株就是了。”邰氏红着眼眶阻止半夏。
忍冬和桑枝也是忍无可忍,恶声恶气的对半夏,道:“半夏,咱们拉她去见村长,这花架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好!”三个丫头同仇忾气,架着范氏就往外面走去。丽婶也不拦着,对于这种死不知改的人,看来是刚刚的教训还不够重。
梁春花就紧紧的跟着,生怕她们三人路上再拿范氏撒气。
“丽娘,你看她们……”邰氏有些担忧,这事情若是把范氏逼死了可如何是好?
丽婶就携过她的手,安抚道:“没事!这种人最怕的就是死。”
“可是……”
“杜大嫂子,咱们进屋去,你不是有话要问少夫人吗?”丽婶岔开话题,拉着邰氏就往杜雅汐的屋里去。
进了屋,杜雅汐就问:“娘,出什么事了?”
邰氏红着眼眶,道:“你梁大婶把咱家的鸳鸯藤给砍了。”
“砍了?”杜雅汐愤愤的道:“死性不改,她居然还把气往咱们家里撒,看来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那三个丫头把她押到村长那里去了,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丽婶沏了茶过来,邰氏接过茶,轻呷了一口,犹豫了一下就抬眸看向杜雅汐和姚宸之。
姚宸之当下就明白了她想知道什么,深深的看了一眼杜雅汐,然后看向邰氏,“娘,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关于我和雅汐的事情,其实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说得清的,总之,宸之能活到今天,全是因为雅汐,如果没有她,宸之也许早就不在这个人世了。至于无忧和无虑,他们绝对是宸之和雅汐的骨肉,请娘不必再担忧。”
“这?”
“娘,这事说来话长,但我和宸之的确是相爱的,请娘相信我们。”杜雅汐附合劝慰邰氏。
邰氏想了一下,抬眸伸手牵过杜雅汐的手,包在手心里,安慰的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感慨万端,“雅汐,以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幸福,这样我和你爹就放心了。”
“娘,你真好!”雅汐扑进了邰氏的怀里,感动得泪水盈眶。
邰氏宠溺的抚着杜雅汐,眼底闪着泪光,“傻孩子,天下间哪个做娘的人不希望儿女幸福?”她说罢就朝姚宸之招招手,伸手接过姚宸之,将杜雅汐的手搁在姚宸之的手里。
“宸之,娘一直想做一件事,一直想正式的严肃的将雅汐交到你的手里。如今看着你们为了彼此,默默付出,用心维护对方。娘的心里很欣慰,也很感动。”邰氏紧紧的看着姚宸之,“雅汐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一心一意,一辈子都对她好。”
“请娘放心!宸之在此发誓,此生定不负雅汐,从此以后,她和孩子就是宸之的生命,宸之一定会以命相护。如果宸之有违此誓,定将天诛地灭,五雷轰顶!”姚宸之立刻举手发誓。
“好好好!娘相信你。”
邰氏起手,笑着抹去眼角因感动而流的眼泪,“我这就出去给你们准备午饭。”
“我也去帮忙!”丽婶连忙跟了出去。
……
古家,堂屋。
古闻清拿了几坛自家酿的酒,又亲自进厨房炒了几个小菜,一碟花生米。刘桂香走了进来,开门见山的问道:“当家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唉,我也不清楚,只是那春花并不是梁家的骨肉。”古闻清长叹了一口气,这样的糊涂账,他自己也经历过,也算不清过,自然知道这其中的痛苦。
刘桂香蹙眉,“那范氏亲口承认了?”
“滴血认亲了,血融不到一块去。”古闻清放下手里的东西,携过刘桂香的手,不由的感慨:“桂香,你真好!我做了不少对不起你的事情,谢谢你始终陪在我身边,谢谢你从未放弃过我。”
刘桂香的脸不由的红了,回握住古闻清的手,道:“当家的,如果以前我懂事一点,或者是我能多站在你的立场上来看待翠意,也许,我们三个人可以很好的住在同一个屋檐下。都是我太小气了,硬生生的让咱们三个人都苦了大半辈子。”
经历了这么多,又经历了恶病的折磨,刘桂香对人生倒是看透了许多,也领悟了许多道理。
“谢谢你!桂香,如今能得到你的这一番话,闻清已经很感恩了。相信翠意如果泉下有知,也会感谢你的大度。”
刘桂香摇摇头,看着古闻清,道:“那梁兄弟有没有说怎么办?”
“他让我做见证,他要休妻。”
“休妻?”
“对!出了这样的事情,大概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吧。”古闻清觉得这事很棘手,如果换是以前,那他是一定要开祠堂审范氏的。女子不守妇道,那可是要处于极刑的,可经历了赵氏的事情之后,他倒是再也做不出这样的处罚来了。
说到底,如果真要罚这一类的人,那自己和赵氏就是头一对。
如今赵氏已经不在人世了,他不想再提这事,让她在九泉之下还要被人指指点点。见证这事,他不想做,村长,他也不想再干下去了。
“桂香,我不想做村长了,我只想在药园做个管事,下半辈子就守着你平平淡淡的过完。”
刘桂香惊讶的抬头看着他,记忆中,他对村长这个位置可是很热衷的,怎么现在就生了不做村长的心思?
“当家的,你是因为翠意?”
古闻清摇摇头,“其身不正,怎树立影?我是真的累了,只想守着这个家,安生的生活。”
刘桂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笑道:“你的决定,我都支持。不过,这次的见证,我真的不希望你做,古人有言,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姻。这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处理吧,咱们外人不便插手。”
“我就是这个意思,我……”古闻清的话还未说完,外面就响了半夏的声音,他不由蹙眉,抬步就出了厨房,往堂屋走去。
刘桂香端了灶台上的菜,也随了出去。
“半夏,这是怎么回事?”杜远砚看了一眼邰氏,就问三个怒气冲冲的丫头。
猪肉梁低着头喝酒,并不去看范氏。
梁春花看着,急急的唤了一声,“爹,你快救救我娘吧。”
------题外话------
今晚部门聚餐,又一次更新晚了,见谅啊。
么么哒。
☆、144章 姚景之,死!
古闻清见猪肉梁不说话,又见范氏面目狰狞得就像木头人一样说不出话,便问:“大侄女,你娘这是怎么了?”
“她们…她们在我娘身上点了一下,我娘就这样说不出话来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梁春花见猪肉梁如此冷漠,心中难过,哽咽着说完时,已是泪流满面。
猪肉梁握着酒杯的手一顿,随即就仰头一口喝完杯中的酒。
杜远砚知道半夏她们不会平白无故就这样对人,一定是范氏做了什么事,不然也不会让她们三个怒气冲冲的押着人来这里。他看着半夏,道:“半夏,解了她的穴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面对面的说清楚吧。”
“是,亲家老爷。”半夏点头,快速的在范氏的身上点了一下。
范氏得到了自由后就张开嘴立刻就嚎了起来,“村长,你可要为我作主啊,你瞧瞧这几个小蹄子都把我打成什么样子了?呜呜呜……她们先是诬赖我,后又打我,她们这是要把我们逼上绝路啊。”
猪肉梁终是抬眸朝范氏看去,见她脸肿如红馒头,满脸是泪,说不出来的狼狈,心里竟是不由的抽了一下。
终是夫妻一场啊。
可是一想到她背着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想到自己一直替别的男人养女儿,一直把别人的女儿当成了宝一样捧在手心里,他就痛得无法呼吸,像是有一把利刃一下一下割他身上的肉。
血色充进眸中,血眼赤红,猪肉梁怒不可遏的拍案而起,指着范氏就吼骂:“诬赖?证据都摆在眼前了,你还有脸说是诬赖?范剑红,如果你还有那么一丝一毫的羞耻感,你就不该如此不知悔改。你不嫌丢人,我都觉得无地自容。”
“你……”范氏微愣,随即如炸了毛的老母鸡,“梁大寒,你别以为我多有稀罕你?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你要休妻是不是?可以啊,只要你不怕我家兄弟上门。”
“哈哈哈!”猪肉梁大笑。
梁春花傻傻的站着,想不通范氏干嘛要这么说话?这不是无疑把自己的退路都断了吗?
古闻清头痛极了。
这事越来越理不清了,哪个男人当了绿王八之后,还被婆娘如此恐吓,还可以回心转意的?
不可能有这么的男人。
范氏真是蠢极了。这个时候,如果她好好的认错,或是道出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