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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章 场面太乱
“为什么不行啊?你娘可不能耽误啊。”
“我信不过她!”
对于这个理由,大伙不禁面面相觑,这都是怎么想的啊?难道还有比她自个亲娘的病更重要的?这个时候,信与不信都得试试啊。他们刚刚瞧着杜雅汐把脉的架势,倒是有点药堂大夫的样子。
赵氏从悲痛中回过神来,她拍了拍朱红花的手背,抬头看向杜雅汐,道:“雅汐,你就给大娘下几针吧。”
她心里明白,到镇上药堂那可是要花钱的。
别说她舍不得,就是舍得,她也怕真如杜雅汐说的那样,误了诊治的好时机,她就一辈子也站不起来了。
她害怕!
“娘,这样不行!你怎么能够相信她呢?”朱红花不依不饶,干脆张开手臂,拦在赵氏面前。
赵氏拉下了朱红花的手,潸然泪下的道:“红花,娘都这样了,如果再不治,可得全瘫啊。雅汐只是下几针,不会有什么事儿的。再说了,这里不是有这么自家人看着吗?你还担心什么?”
闻言,杜雅汐垂首冷冷一笑。
有朱家亲房看着,自己是不能真的对赵氏怎样,可她就是要当着大伙的面,让她吃尽苦头,却又要承上自己的恩情。
邰氏面色变了几变,悄悄的伸手轻扯了下杜雅汐的衣袖。
杜雅汐明白她的担心,便握紧了她的手,偏头冲她淡淡一笑。
朱红花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赵氏,抬头看着朱家亲房,请求道:“各位叔伯婶嫂,请你们帮忙找副担架过来,帮红花一起送我娘去镇上的药馆吧?”反正她就是不想让杜雅汐下针,成与不成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众人相视一眼,为难的道:“红花啊,不是我们不帮,而是你娘的病不能耽误。”
“要不,就让雅汐先下几针吧。你娘也是答应的。”有人好言劝道。
“你们若是不愿帮忙,那就算了。”朱红花面容扭曲,嘴唇紧紧的抿着,“我一个人背我娘去,如果你们不怕别人笑话,说咱们朱家人人情冷薄就算了。”
此话一出,朱家亲房的脸色骤变,或青或白或红。看向朱红花的眼神中,或气或恼或怒。
赵氏的年纪不是白长的,自知朱红花的话得罪了亲房,连忙冷声斥责:“红花,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快向长辈们道歉。”
“娘,我……”
“你什么你?快赔不是。”赵氏气得眼发黑,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朱红花下巴一抬,“我不!”
“放肆!”一道冷喝打断了朱红花的狡辩。
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道,齐齐看向一脸怒气的古闻清。
“村长,你来啦!”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大伙才发现不知何时,姚老夫人由下人们拥簇着站在人群外,正默默的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这个发现让朱家亲房不禁臊红了脸,被一个小辈当众指责,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于是,大伙很默契的选择忽视姚老夫人的存在,决定把事情交由村长来处理。
杜远砚由邰氏扶着拄着拐杖,夫妻俩笑着上前去迎古闻清,“村长,你来啦!快到屋里坐吧。”
并没有看到姚老夫人。
古闻清摆摆手,垂首看向朱红花,怒道:“红花,咱们的村规是什么?你念一遍给我听听。”
“村长,红花年纪小,不懂事,你别跟她计较。”赵氏连忙替朱红花开脱。
古闻清听着,脸色更是不悦,瞪了一眼赵氏,道:“孩子年纪小,你的年纪不小了吧?怎么什么事都由着她的性子来?”
赵氏被古闻清这么一骂,便讪讪的低下了头。
朱红花被村长这么强势一责备,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垂着头紧揪着赵氏的衣袖角。古闻清却并不因此而放过她,于是,又冷冷的重复了一句,“红花,你告诉大家,咱们的村规是什么?”他是一村之长,他的问题还没有谁能不回答。
“为子当孝,为人诚信,为女自爱。”朱红花抬起头,红着眼眶看着古闻清,一字一句的道。
“哎哟——”突然,赵氏惊恐的大叫一声,抬头看向杜雅汐,求道:“雅汐,你快替大娘下几针吧,大娘感觉上半身也开始麻了。”
“娘——”朱红花的眼泪,终是落了下来。
古闻清抬眸看向杜雅汐,颇有一村之长的威严,道:“雅汐丫头,咱们大家都乡里乡亲的,救人要紧,你快替你朱大娘下几针。”
“是,村长。我马上进屋去拿银针。”杜雅汐点点头,一脸严肃的转身进了屋。
人群外,老何好奇不已,便在姚老夫人的示意下,悄悄的站到了人群前。
很快,杜雅汐就拿着一怀抱的东西从屋里出来,她将手里的一床新被单递到了朱红花的面前,看着她没有一丝芥蒂的道:“红花,你找几们大嫂子把床上铺在地上,把再大娘抬上去。现在虽是大热天,可大娘的身子不能在地上坐久了。”
朱红花拿着床单,眼睛微眯,紧紧的盯着杜雅汐,想要看她的真实用意,可又瞧不出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朱家亲房的妇女们见朱红花不动,便伸手夺过被单,利索的铺在地上,又将赵氏抬到被单上坐着。
杜雅汐也不理会朱红花,径自点燃了油灯,抽出一根又细又长的银针,动作熟练的在如豆的火上烧了下,然后拿起赵氏的手,一针就刺进了她的指腹,然后又抽出银针,用力的从针孔里挤出一滴黄豆般大小的血。
那血呈暗黑色,杜雅汐指着血珠,向赵氏解释:“大娘,你瞧你这血色,这就是体内寒气过重的血。不过,你也不别太担心,我先帮你把十指的指尖血放掉,如果我做的没有错的话。放了血,你就不会再有发麻的感觉了。如果想要站起来,我还得用针炙,替你打通下半身的经脉。”
“哦,好好好!”听她说得头头是道,又见自己血是暗黑色的,赵氏早已抛去了心中的最后一丝怀疑。
“大婶子,大嫂子们,麻烦你们来帮忙一下。凡是我下过针手指,都要将黑血挤干净,直到出来的血是鲜红色的为止。”杜雅抬头看向人群中的妇女,见她们站着不动,她又将目光投向古闻清。
古闻清扫看着朱家亲房,伸手随意的指了指,道:“朱大家的,朱三家的,朱剑家的,你们三个上去帮忙。”
“是,村长。”三人听到村长点名,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蹲到赵氏身旁,看杜雅汐给她们示范。
示范过后,杜雅汐一脸关心的看着赵氏,轻道:“呆会可能会痛,大娘,你可要忍着点。”
“没事!你下针吧,大娘能忍住。” 杜雅汐不再说话,照样烧了银针,挤出一滴血后就交由其他人来接手挤血。
刚开始赵氏还咬牙忍着,可不一会儿,她就痛得哇哇大叫。
挤血的几人被赵氏叫得两耳直嗡嗡响,不时为难的抬头看向古闻清,却又在他的一个眼刀之下,继续挤血。
终于,挤出来的血是鲜红色的了,而赵氏的嗓子也叫哑了,满头都是汗,连额头上的头发都被汗湿得紧贴在额头上,那样子很是狼狈。但是,杜雅汐却没有收针的打算,她一手拿着银针,一手在赵氏的腿上摸索了一下,然后,精准下针。
一个时辰后,杜雅汐终于收了针,脸上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
“大娘,你试着站起来吧。”
------题外话------
别急哦,下一章,另一主要男配就要出场了。
男女主之间,关系会有种被推动的感觉。
☆、049章 简直荒堂
赵氏闻言,双眼放亮,伸手让朱红花扶着她慢慢的站了起来。
众人齐齐的看向赵氏,眼睛眨也不眨。
“我能站起来了,我能站起来了……”赵氏松开了朱红花的手,垂首看着自己的脚,轻轻的跺了跺脚,然后,抬头流着泪笑着向众人喊道。
朱家亲房纷纷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祝贺赵氏,真心的为她感到开心。
只有朱红花一直不吭声,而是半眯着眼看着赵氏的脚,像是在研究什么。她可不相信杜雅汐这么厉害,她不停的在想,为何赵氏哪里都不发病,偏偏来到杜家就发病了呢?
想到这里,她抬头看了杜雅汐一眼,见她面上略显疲色,正在收拾东西。
蹙眉眯眼,朱红花百思不解,只觉事情不可能那么巧。
赵氏走到了杜雅汐面前,真心的道谢:“雅汐啊,谢谢你!这次你可救了大娘的命,你是大娘的大恩人啊。”说着,她移眸看向邰氏,眼眶微红,一脸愧色,“凤娘,早上大嫂说话伤了你的心,你可别跟大嫂计较,你也知道,我就是这么一个嘴巴不留德的人。你就原谅嫂子这一回吧,以后,如果谁敢说杜家的一句坏话,我第一个就不饶她。”
“呵呵!”众人一听,立刻笑出声来。
邰氏微笑着朝赵氏点点头,“嫂子,我早就忘记了,你也别放在心上。”
“好了,你们都回吧,没有事就没事就闹哄哄的。”古闻清挥了挥手,扫看了众人一圈,然后将视线定在朱红花身上,吩咐道:“红花,扶你娘回家休息去,晚点我再让雅汐去帮你娘复诊一下。”
“欸。”赵氏高兴的应了下来,伸手紧握了一下朱红花的手,不动声色的道:“瞧这孩子,这一悲一喜的,都把她给弄傻了。红花,快谢谢雅汐,然后,扶为娘回家。”
这孩子真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氏想到她不让杜雅汐替自己诊治,心里就不太舒服,总觉得闺女并没有把自己这个做娘的看得很重。
朱红花回过神来,轻瞟了一眼杜雅汐,然后扶着赵氏,道:“娘,红花扶你回家休息。”
朱家亲房见她如此不懂事,纷纷带着歉意的朝杜家夫妇点点头,不再作停留的离开杜家。
古闻清看着赵氏母女的背影,微不可见的摇摇头。
待到朱家亲房散去,杜家人才发现姚老夫人由钱妈妈扶着,含笑朝他们走来。古闻清懊恼的拍了下脑袋,道:“瞧瞧我这记性,倒是把老夫人冷落在一边了。”
姚老夫人笑了笑,非常和气的道:“村长有事要处理,老身是客,等等自是应该。”说着,她一脸慈祥的看向杜雅汐,“再说了,刚刚老身可是开了眼界,没想到雅汐的医术天赋如此之高,这下针的手法倒是尽得怪医真传。”
“老夫人过誉了。”杜雅汐微笑着谦虚回应。
杜父乐呵呵的附合,“老夫人,这丫头在你面前可就是班门弄斧了,不值一提啊。”
姚老夫人摆摆手,一脸赞许看向杜雅汐,道:“远砚可别这么说,雅汐的本事我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刚刚那情况,如果不是她下针及时,只怕后果真不乐观。”
“这么险?”古闻清一脸惊讶。
杜雅汐抬眼看去,见村长眼底还残留一丝没有收起的关切。她不禁蹙眉,脑中掠过丝丝疑惑。
古闻清是一个自命清高的人,又常把面子架子摆得又足又高,按说,他不可能对每一个村民都如此真心的关怀。她想起前世村长对于她失贞之事,处理起来的果断和毫不留情,又想起朱红花对自己的恨意,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猫腻不成?
姚老夫人点点头,一脸严肃的道:“其实每个人身上多少都携有病因,只是多与少的区别。有些病是积少成多,就像杯中的水一样,满到溢出时,病就突然发作了,势不可挡。”
古闻清皱起了眉头,半眯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老夫人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杜父笑了笑,伸手做了请势,“老夫人,村长,快请屋里坐。”
“对对对!老夫人快请屋里坐。”古闻清连忙附合。
杜雅汐的目光仍旧停在古闻清身上,总觉得他今天的态度有些怪异。
众人正客套的谦让进屋,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一道客气的声音,“请问这里是杜家吗?”
众人纷纷回头,只见一个华衣男子带着一个提着大包小包的随从微笑着走了过来。那男子瞧着大概二十岁左右,身形却是高大魁梧,浓眉大眼,鼻梁挺直。他身穿一件紫色的长袍,在领口与袖口皆是用银线绣着祥云图案,腰上系着一条金丝腰带,腰带上镶着三块圆形的羊脂玉,腰带下垂下一块算盘形的玉佩,算盘珠子是玉镶金的,整个人显得贵气逼人。
杜氏夫妇相视一眼,眼底皆是茫然,但出于礼貌,杜父还是朝那男子拱拱手,应道:“我是杜远砚,请问这位公子有什么事吗?”
闻言,那男子眼睛骤亮,快步走到杜远砚面前,拱手行礼,道:“在下顾怀远见过杜伯父。”
“顾怀远?”杜父疑惑的看向邰氏,邰氏随即迷茫的摇摇头。
见状,顾怀远连忙解释:“对不起!怀远解释一下来意,家母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