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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一夜。
第二天一早,大家就起来了。
因为受伤的人不能再继续,送亲的队伍少了一半,所以季流风临时从边疆士兵里抽了几百人,临时编织成新的送亲队伍。
马车经过一晚也准备好了,虽然赶不上京城来的马车,但是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只好将那些嫁妆分了一部分过去。好在被毁坏的马车不多。
杜晓璃临走前把所有人都叫了出去,自己和韩冥香在屋子里嘀咕了一会儿,然后又才把韩冥熠送的那四个丫鬟叫进去说了一番,大意就是要照顾好韩冥香,还有隐藏会武功的事情等等。
等一切都交代清楚了后,杜晓璃才扶着韩冥香出了客栈,上了马车,往鲁城城外出发。
出城的时候,杜晓璃将车帘拉开一点,看着高高的围墙,厚重的大门,二十几个人同时发力才将其中一边打开了。
长长的队伍从城门出去,她看着外面宽阔无垠的郊区,暗道这样的视野开阔,对方不易埋伏。
“咯吱——”等送亲的队伍出城后,城门立即被关上了,看来这平日的防卫观念还是很强的。
在路上,杜晓璃被韩冥香拉着说了她会音攻的事情,杜晓璃忍不住想翻白眼啊,这八卦她还没忘记呢!
虽然如此,她还是把自己学武的经历给韩冥香说了,当听到她联系轻功怎么都不会,还被冷二说成是练武的废材时,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眼睛完成了两个小小的月牙,感叹道:“当初我也在就好了。那样就能早点和你认识了。”
“现在也不晚啊!”杜晓璃说。
“你不知道,那时候我还在皇宫里住,我听说五哥到南方城市养伤去了,就想方设法出去,可是几次藏在运货的车子下面都被发了,后来我还去翻墙了,差点被当成刺客被抓了。那件事还惊动了父皇,结果被他罚得禁足大半个月呢!”韩冥香想到自己小的时候,觉得自己那会儿还是蛮淘气的。
“没想到你居然会去爬墙,哈哈哈……”
“你再笑,再笑我打你啊!”韩冥香看到杜晓璃捧腹大笑的样子,威胁道。
“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啊!啧啧……”
杜晓璃并不怕韩冥香的威胁,说着自己的想法。
“我让你笑话我,看你怎么笑话我!”韩冥香一下子扑倒杜晓璃身上,伸手挠她的痒痒。
杜晓璃不用内力震开她,不过也立即反击,伸手去挠韩冥香的腰间。
两人扭作一团,玩了会,韩冥香将头放在杜晓璃的肩膀上,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杜晓璃拍着和她的肩膀,也觉得自己的鼻子酸酸的。
自从知道要和亲后,除了那次在风雪楼听到季流风的话哭了,韩冥香一直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可是在最后的一点路程里,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悲伤,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伏在杜晓璃肩膀上大声哭了出来。
季流风和冷一在最前面走着,听到韩冥香的哭声,季流风的眼睛也跟着红了。冷一看了看两人的样子,挥了挥手,让部队停了下来。
季流风看着远处的天空,并不转头看马车,但是他的身体里溢出一股和韩冥香一样的悲伤。
杜晓璃拍着韩冥香的肩膀,由着她释放自己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韩冥香的哭声渐渐弱了下来,最后慢慢归于平静。
“公主,你是个坚强又聪明的女子,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情况,都要坚强的活下来。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活着,我才能找得到你。”杜晓璃说,然后还心里补充了一句:才能带你回来。
韩冥香痛哭了一场,心里舒服了很多,听到杜晓璃的话,点点头,说:“我会的。我不会让自己像大皇姐她们那样的。”
“嗯,我相信你。过几年我一定去北渊看你,这算是我们的约定,怎么样?”杜晓璃说。
“好,我等你。”韩冥香擦了擦眼泪,说,“让他们继续上路吧。”
杜晓璃和韩冥香拉了拉手指,然后提高音量,说:“定王,继续赶路吧。”
“走。”冷一吩咐说。
“晓璃,到边境的最后路程,你陪我走过去还不好?”韩冥香握着杜晓晓的手说。
“好。”杜晓璃毫不犹豫的说。
“我听说,北渊和我们国家在这里的边境线是一条河,河的这边是我们,河的对岸是北渊的土地。只有一座桥相连,桥的这边有监视的哨岗,桥的那边也有哨岗。你陪我走那座桥。”韩冥香说。
“好。”
“晓璃,你送了我就立即回去,不要看着我离开,好不好?”
“好。”
“你和五哥的婚礼我不在了,但是你记得一定要幸福。”
“好。”
“流风他不太会照顾自己,你虽然比他小不少,但是看起来却更让人放心,如果你有精力,就不照顾一下他。”
“好。”
“给他选的妻子的时候,不能让他随随便便就找一个,虽然不是像你这样厉害的,但是也不能比我差太多的。你和五哥一定要把把关。”
“好。”
“晓璃,我等你来完成我们的约定……”
“好……”
马车到了大渡河前停下,季流风驱马回来,说:“我们到了大渡河了,过了这条河,就是北渊国的土地了。”
韩冥香的手一紧,抓得杜晓璃的手生疼,沉默了近一分钟,她才开口,说:“我们下去吧。”
季流风感觉到马车里的沉静,不知道说什么,也就跟着一起沉默了。
“嘎吱——”
马车的门被打开,杜晓璃先从里面出来,让车夫将凳子放下去,然后踩着凳子下去了,然后再回过来扶出来的韩冥香。
“公主,你们……”季流风不解的看着杜晓璃和韩冥香,难道她们不打算去了吗?
可惜杜晓璃的话打碎了他潜意识里的希望。
“公主说,最后一段路程,她要走着过去。”
韩冥香从马车上下来,伏在杜晓璃的手臂上,淡淡的说:“我们走吧。”
“好。”
昨晚下了一夜的大雪,到处都覆盖了一层雪,凤鸣国的人看着一身如火嫁衣的韩冥香,伏在一个比她还小的女子手上,两人慢慢走完这段路程,慢慢走到桥头,再走到桥上。
两个娇小的身体,却留给大家两道坚毅的背影,一步一步,毫无畏惧的,走向未知的路。
和亲的公主在边境处下车自己走过去,这样的事情实属罕见,大家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还是季流风最后发了话,说:“除了车夫,马车上的人全部下来,我们走过去。”
于是,送亲的人全部下来,不管是老嬷嬷还是年轻的丫鬟,或者是小厮,全部都从马车上下来,沿着杜晓璃和韩冥香的足迹往对面走去。
北渊国的耿守心在桥的这头看着迎面走来的两位女子,一个红衣红鞋,戴着红盖头,一个白衣墨发,长的不错,却还没长开。
这就是那个引起他注意的丫头?还真的是个丫头啊!
杜晓璃曾经听说过赵贞不会来迎亲,但是没有看到他,她还是有些失望。如果他来了,她还能和对方说说,看看能不能取消和亲。
“北渊国耿守心见过凤鸣国长乐公主,安乐郡主。”耿守心等两人走到自己面前来,朝两人抱拳行礼说。
杜晓璃了耿守心一眼,和赵贞差不多的年纪,看到他眼里和赵贞如出一辙的光芒,她对这人就没什么好感,淡淡的说:“耿将军客气了。”
“安乐郡主知道耿某?”耿守心问。
他刚刚只是说的自己的名字,并不是自己的官职,而且他也是临时才打算来迎亲的,所以对方应该并不知道自己才对。可是她却准确的说出了自己的职位,北渊国的将军。
“不认识。”杜晓璃看到他得意的样子,实话实说。
“那郡主如何知道耿某的身份?”耿守心好奇的问。
原本以为会听到什么精彩的推论,没想到杜晓璃只是简单的回了句:“猜的。”
“额——”
送亲的人陆续过来了,就连马车也一辆接着一辆的过来,除了冷一和冷二还有夏鸢和莺歌只能站在桥中间。
“公主,这里离今晚下榻的地方有地远,我们还是早点动身吧。”耿守心说。
韩冥香过来后就一直没说话,听到耿守心的话,对杜晓璃说:“晓璃,你回去了吧。”
“我送你上马车。”杜晓璃说。
“好。”
杜晓璃把韩冥香送到了马车上,对一旁准备上车的碧儿说:“记得要照顾好公主。”
“奴婢知道。就算是拼了奴婢的性命,也会照顾好公主的。”碧儿说。
“也不要你的命,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只有照顾好自己了,才能更好的照顾公主。去吧。”杜晓璃拍拍碧儿的肩膀,嘱咐道。
“奴婢明白。”
碧儿说完踩着等着上去了,车夫将凳子放到马车上,准备启程。
杜晓璃来到耿守心面前,说:“还望耿将军路上多照顾公主,虽然现在是在你们的土地上了,但是凤鸣国还是不会任由公主被欺负。”
耿守心看到杜晓璃一瞬间发出的气势,有些心惊这丫头刚刚看起来还如同乖顺的小绵羊,一瞬间就便成了张牙舞爪的猫咪了。
“耿某自当尽职尽责。”
“晓璃,你走吧,别忘了我们的约定。”韩冥香说。
“是,公主。”
耿守心看到杜晓璃头也不回的走了,到了桥上和冷一他们汇合后,只是简单的说了两句,就下桥,骑着马离开了。
“还真是冷心。”耿守心说,“居然就这么爽快的走了。”
“我们也启程吧。”季流风说。
“季少将军,很高兴能和你一路同行。”耿守心笑着说。
“季某荣幸。”季流风的态度和杜晓璃有些像,拉着个脸显示他现在心情不好。
耿守心也不介意,上了自己的马,对前来迎亲的人说:“男儿们,开路……”
于是,北渊国的士兵在前,凤鸣国的士兵在后,最后还有押后的北渊士兵,大家便浩浩荡荡的上路了。
在离大桥几百米的地方,杜晓璃五人骑在马上,远远的望着韩冥香的队伍离开,知道看不见人影了,冷二才开口说:“我们回去吧。”
杜晓璃拉着缰绳,说:“走吧。”
马匹在雪地里留下足迹,带着杜晓璃离大渡河越来越远,原来越远。杜晓璃在奔驰的马背上往回看了一眼,眼里满是坚毅。
公主,等我们……
狂奔了二十多里,杜晓璃她们回到了鲁城的外,守城的士兵看到是杜晓璃几人,遂将他们放了进来。
送走了韩冥香,杜晓璃心里有点空落落的,也有些不放心,更担心季流风会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回到鲁城后,冷二便去让那些剩下的士兵今日好好休息,第二天才赶路。
“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午后,骆琪和杜晓璃在屋子里喝茶,看到杜晓璃皱着个眉头,出声询问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不高兴。”杜晓璃情绪低落的说。
“在和公主和亲的事情?”骆琪问。
杜晓璃点点头。
“人生就是这样。”骆琪说,“当初在杜庄的时候,我就说过,如果是不想被皇权制约,那就要掌握着能和皇权抗衡的权利。你现在难受,是不是因为觉得,自己手里的实力还不够强?”
“不是我,是凤鸣国。”
骆琪将杜晓璃冷掉的茶倒掉,再给她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说:“你在为凤鸣国孱弱忧心?”
杜晓璃接过杯子,双手捧着,说:“算是吧。如果凤鸣国再强大一点,那么公主今日便不会去和亲了。明明我们才是胜利国,可是最后去被赵贞弄得这么被动!就是因为我们不够强大,不敢拼!”
“你想强大凤鸣国?”骆琪对杜晓璃很了解,看到她这么激动,便知道了她心中的想法。
“骆琪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异想天开?”杜晓璃问。
“这并不是异想天开。”骆琪品了下茶,才慢条斯理的说,“我想,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能力的人是我吧。”
杜晓璃点头承认,事情确实如此。她的武功、她的商业才华,这些他都是最清楚的,可以说,韩冥熠都不清楚她和骆琪一起涉足了多少领域的事情。而且她的很多事情都是在骆琪的帮助下完成的。
“在你小的时候……”骆琪想说认识杜晓璃的时候,可是现在也觉得她还小,于是改了话,“在你几岁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那时候我丧失记忆,醒来后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小娃娃很淡定的给我治伤,那有条不紊的样子,比不少上了年纪的大夫看起来还要镇定。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你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小孩。”
“后来,越是和你接触,越是感觉到你小小身体里装着的巨大能量。感觉你随时都会爆发出什么让人惊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