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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而过。
外面那小和尚见二人说了许久,倒是热心块肠,端了斋菜进来,华安寺在近郊,平日的斋菜全是附近农人提供,蔬菜鲜果新鲜嫩滑,比城里吃到的爽口百倍,而且很花心思,几道素菜制成肉食拼盘,既浓郁芳香有肉味,又没肉食的油腻。
吃了一顿斋饭,又喝了几盏茶,云菀沁见天色不早,将初夏写好的庄子地址和书函交给悟德大师,告辞离开了。
一路上,夕阳西下,斜阳垂下,衬得天开地阔,景色壮丽而恬淡。
初夏和晴雪、珍珠三人在车厢内低声笑语,云菀沁撩开一截儿窗帘,望着华安寺附近黄昏时分仍在耕种的农人,又想起那地龙之说,口中念叨了几句,却听三人说话声一滞,珍珠语气颇有些惊奇:“娘娘在说地龙?”
云菀沁刷的转过头,闪过一丝欣喜:“你知道地龙是什么?”
珍珠笑起来:“地龙就是蚯蚓啊,奴婢老家是种田出身,记得小时候村子里农户们便是这么称呼蚯蚓呢,其实许多人都知道的。娘娘出身官宦人家,自幼在宅院长大,也不接触这些事儿,不知道也不稀奇。”
蚯蚓?云菀沁咂摸了会儿,有点错愕,蚯蚓——是云菀桐这胎的克星,怎么可能。
基于签语喜欢玩暗示,从不明喻,蚯蚓有可能是暗指人,估计这人是有蚯蚓的什么特质?
可什么人——又能跟地里拱的蚯蚓有关?
越来越云里雾里,云菀沁深吸一口郊外泥土芬芳味,打下帘子。
——
回到秦王府时,天际已经露出了残星。
提前回去的下人已经跟高长史打过招呼,可高长史仍是按着迎接娘娘归府的规矩,因为不知道娘娘什么时候回来,便领着下人在门口,尽忠职守,一直等到现在。
云菀沁没在人群里看见崔茵萝的人,倒是有点儿稀奇,今天倒是不怎么痴缠。
出门前说自己晌午前就能回,这会儿月亮都出来了,还怕她会不依不挠呢,云菀沁一边往府内走,一边问道:“表小姐问过我么?”
高长史短暂一犹豫后,也不瞒了,三爷不在,王妃就是主子:“娘娘刚走时,表小姐每隔个半柱香的功夫就要问一句娘娘几时回,后来表小姐出了府一趟,回来后,倒是消停多了……”
“噢?阿萝出府了?”云菀沁前世关在宅子里一辈子,今生成了个经常往外跑的人,体会到了牢笼不好受的滋味,更明白了女子要有自己的天地,所以对于崔茵萝私自离家宅,倒也没什么。
高长史端详她表情,尽管有些惊讶,却也并没有什么不喜,昔日阿萝小姐只是嚷着要出府,就让三爷好生责骂了一通呢,看来这夫妻二人管束家人的理念,完全不一样,应道:“是,娘娘,朝尚书府方向去了,许是找娘娘去了。”
没见着她过来啊。这小不点儿来都来了,还能不进来找自己的?估计是怕自己责怪。
云菀沁到了主院,回了屋。
夜间,跟平时一样正在看书,应大夫那边托初夏进来传了一声,那夜与王妃商量好的事儿,与姚院判打过招呼,姚院判也觉得是个可行法子,有兴趣一试。
于是说做就做,余氏在村落里召集每家每户的家主,一两天功夫下来就收集了不少白鼠和蟾蜍,先灌了傀儡散,受不了毒性死去了一部分,剩下来的在用药喂食,余氏协助每天记录用药反应,这样几天下来,果真效率是高多了,已经发觉了好几味中草药对傀儡散有些作用,都记在了案上,就是不知对人体有没有用,但比之前停滞不前的进展要强多了。
初夏说完,忍不住俯身:“这样下去,三爷身子痊愈是迟早的事儿,至少,这次从长川郡回来应该就能同娘娘圆房了。”
云菀沁合上书,想着临别前晚上没有的那一幕场景,双颊有点热热。
正在这时,何嬷嬷照例领着崔茵萝过来了。
小胖娃已经洗浣完毕,换好了寝衫,外面套了个棉袄大披风,一进来便脱了下来。
云菀沁合上书,这才挑了眉,问道:“今儿跑去了尚书府?”
何嬷嬷只当王妃要怪罪,忙跪下:“还请娘娘恕罪。”
“恕什么罪?女孩儿家,出阁前是最无忧无虑的时光,这个时候若都没点儿自由,嫁人后只怕更是难了。”云菀沁超崔茵萝伸出手臂,“赶紧上榻去,睡觉。”
嫁人后更没自由?初夏努努嘴儿,这显然不是说王妃您自己啊。
崔茵萝已经喜滋滋拽住云菀沁的手,上了床榻。
烛熄帘落,卧室一片睡前的宁静。
今儿倒是奇了,这胖娃居然闷声不响,没像前几天那样翻来覆去,也没嘀嘀咕咕说个没停,乖乖裹在被子里,胖脸朝天,出奇的安静,几乎能听到均匀的呼吸。
只到云菀沁快要跌进睡乡,才听见身边胖娃呢哝了一句:“明儿开始,我就不来主院睡了,我都长大了。”
云菀沁意识有些开始有些模糊,呐呐应了一声,长大了?这小妮子怎么打通任督二脉,突然觉醒了?不过还挺高兴的,应了一声:“好啊。”
崔茵萝想了想,又摇摇云菀沁胳膊,撒娇:“那你今后还会准许我随时出门么?”
云菀沁虽困了,脑子却还没懵,不吃她的糖衣炮弹,回答得很认真:“出门可以,但要提前通知我与高长史,今儿第一次就算了,下次若私自跑出去,便禁你的足。”
崔茵萝重重地嗯了一声,嘴角露出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这一觉,两人睡得极香甜。
**
三两日后,云菀桐有孕的信儿传来了秦王府。
之前不放话,与方姨娘见过一面才放出风声,摆明了有问题。
晴雪那边暂时没盯出个眉目,只说那方氏这几天专门找机会往外跑,倒没有再跟云菀桐见面,只是与那香蓉租了辆马车,每天往京城外的郊区乡下跑,偶尔还跑去了更偏更野的山里,到了以后便在村子里到处闲逛,一双到处乱瞄,像在寻什么似的。
云菀桐有孕的喜讯传进宫后,韦贵妃是第一个喜得蹦起来的人,借着云侧妃的肚子在皇上面前抹泪了好几次,赚了不少同情分。
魏王一直没子嗣,偏这儿子又是最疼的一名,宁熙帝如今见他有后,看在没出世孙儿的面子上,脸色好多了,加上贵妃在旁游说,更是动容不少。
宫里的人都瞧得出来,只怕侧妃这一胎,能叫宁熙帝心软,让魏王缩短罚期!
两天后,天儿亮得早,太阳早早升起,明媚晴朗的一天。
云菀沁刚洗漱完毕,高长史来了主院这边,说是贾太后请娘娘进宫一趟。
原来,上次云菀沁给贾太后上妆赴宴后,那西域大食国部落使节夫人惊艳无比,在宴席上赞叹了几句太后的妆容。
贾太后也不是个讲客气的人,得意地反问使节夫人自己贵庚,使节夫人猜的那个年龄数字,快叫太后给乐死。
这使节夫人倒也不是为了奉承太后,众所周知,大食国距离大宣遥远,是独立西域国家,与大宣是友好邻邦,并不需要看大宣脸色,此次千里迢迢随丈夫代表本国皇帝来邺京,是为了两国开辟道路通商一事。而这使节夫人就更是出了名的自负美貌,在她们当地国家是第一美人,从来就没听这名夫人嘴巴里赞美过谁。
叫一个女人夸另一个女人美,本就有难度,叫一个美女夸另一个女人,便是难如登天,可见使节夫人对太后的妆容是真心喜爱。
因为马上就是蒋皇后的寿诞,使节夫人随夫婿便也干脆留下来,打算参加了大宣皇后的寿宴再走,所以至今一直住在宫里。
而这几天,那使节夫人不停想法子私自拉了太后,讨教妆容心得,在慈宁宫见了太后那日妆后余下的脂粉香膏,更是啧啧称奇,只说粉脂细腻,香馨持久,便是在盛产香料的西域,也算是绝顶好货。
今儿早上,贾太后见天气好,在御花园摆了几桌宫宴,与蒋皇后和韦贵妃一块儿,陪同使节夫人品茗听曲,见使节夫人又提起那事儿,干脆趁兴,将皇亲国戚家的一些女眷招进宫去赴宴。
太后第一个指定进宫的,便是云菀沁,似是想要在宴会上对使节夫人推荐这秦王妃的技艺。
云菀沁想到使节夫人此次来大宣通商的目的,不由心中一动,换了进宫的衣裳。
带着初夏三人走出王府,却见有两名侍卫打扮的男子已经站在了阶下,生得高大勇猛,身着便服,各自手持红缨缰绳,一见主子出来,齐齐行礼:“娘娘。”
秦王临走前说是安排了几名随扈,以后她若进宫,一定要陪着,想必便是这几名。
云菀沁朝几名侍卫点头,先上了马车。
三两刻不到,马车停定皇城外。
云菀沁下车一看,城门外已经泊着好几辆紫盖红帷的马车,已有赴宴的皇亲国戚家的女眷陆续下车,在宫人的引领下,步行进入城门。
既然是外交宴会,宴席上有别国人,尤其听闻大食使节夫人生得貌美,几名大宣女眷为了不丢面子,个个打扮得隆重。
几人刚走近城门,却听背后一阵坐骑长嘶的刹马声,一辆双辔奢华马车停了下来。
一名包裹得严实,周身华丽无匹的妙龄女子在前呼后拥下,缓慢下车,慢吞吞地在左右搀扶下走近城门,一眼见着云菀沁,唇一撇:“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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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结交闺友,西语通商
没料到,云菀桐也参加了宫宴。
看起来,排场还不小,区区一名侧妃,快赶上正妃的福利,不用说,是肚子的功劳。
“真是巧,没料大姐也接了旨意进宫。”云菀桐一双眸子滴溜溜转着,与昔日宛如变了个人,撑在两边婢子的手肘内,上下打量着云菀沁,腰板直直,毫无面对亲王正妃的尊敬。
一个皇子侧妃都有资格进宫赴宴,堂堂皇子正妃进宫很意外?初夏、晴雪和珍珠三人脸色变了,却听自家主子淡淡道:“你我如今为皇室人,这儿又是皇宫,不是私下在家里,相处时还是以上下礼仪为好。”
初夏几人噗呲一声:“云侧妃见到秦王妃,就算不行跪拜礼,至少也该施个礼。”
与此同时,进宫赴宴的几名女眷前后下马,经过城门,在各自侍婢和随从的簇拥下,不自觉放慢脚步,目光统统投过来。
云菀沁瞥一眼,是大皇子的正妻潞王妃和二皇子正妻越王妃,潞王府世子妃是大皇子嫡长子的正妻,此次也随婆婆潞王妃一同进宫。
还有一名少妇,身穿深青纻丝金绣翟褙子,珠圆玉润,相貌秀美,风韵楚楚,云菀沁目光一凝,是景阳王的正妻,那杏园余氏与宋王的儿媳妇。
那宋王夫妇一生一世一双人,景阳王不知道是不是自幼耳濡目染,不纳妾的庭训刻入骨子,如今也只有一房妻室,就是这名郡王妃潘氏。
这边,云菀桐听了初夏的话,心中一恼,用手盖住小腹,面上却像受了委屈:“妾身倒是想要施礼,可……”目光下移,看了眼肚子,又暗中使劲儿捏一把鸳鸯。
鸳鸯会意,立刻跳前几步,不敢对着云菀沁,直直朝着初夏几人,仰起颈子:“我家侧妃有了身孕,施不得礼。”
“既是有孕,不留在府上将养,在外面到处跑,也不怕伤了侧妃的胎气?这可是魏王府如今的命脉和希望啊,损了可怎么办。”初夏道。
云菀桐柳眉一竖,云菀沁这秦王妃动不得,难不成连个丫鬟也动不得,再不济有胎儿保着,怕什么,贝齿一咬:“竟敢诅咒皇家血脉!掌嘴!”
鸳鸯几步上前,扬起手臂便朝初夏脸上挥去,云菀沁却已经抬手,将鸳鸯的腕子一捉,眼波如冰刺:“哪来的狗奴才!”
鸳鸯脸一变,挣扎了两下,没料到眼前的秦王妃根本没用力,随意一挣,手臂“哗”一声抽出来,动作很大。
一瞬间,她看到了秦王妃唇边的淡笑,与此同时,云菀沁身后的两名随扈目色骤然一黯,一人上前,斥一声:“大胆!竟敢与娘娘动粗!”迅速上前将那丫鬟双臂一扭,悬空离地拎起来几寸,还没等鸳鸯尖叫,已是一把扔了回去!
鸳鸯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