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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品皇家媳-第3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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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高挺峻拔的鼻翼一绯,这事他保证不了,嵌住她小腰,含糊两声。
    在他裹得紧紧的气息中,她的腿儿用力缠住他腰,暖暖抱着,沉沉睡去。
    这妖精,嘴巴不说什么,却用这种姿势来惩罚他——他深吸一口气,任由她夹住自己,克制炽火,尽量调匀气息。
    一晚上,云菀沁被他喂了两次药,次日早上退了烧,头一次比他醒得早,反倒他照料她一夜,睡得沉。
    她睡眼惺忪,觉得天光透过窗棂射了进来,脑子一清醒,初夏竟也没叫一声,完了,肯定已经误了上朝的时辰,连忙拍他:“快起来,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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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一章 左手右手

冷风一灌,云菀沁咳了几声,却觉一只手将自己一拉。
    她一个重心不稳,趴在男子身上,被他用云丝被褥从头裹到脚,密密严严,不让一缕风灌入。
    “叫高长史去告过假了,这几天不去宫里,在府上办公就好。”夏侯世廷在她耳边低道。
    “是为了陪我?小小风寒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她抬起身子,一愣。
    身下的男子一脸享受地任她趴在身上,懒懒闭上眼睛,长睫覆下来,留下一片阴翳,显得五官愈发的挺立俊伟:“忙了这么久,一日休沐都没,疲了,也该享受几天。”
    云菀沁欣悦地捏了捏他鼻子:“你这个公事狂,还懂享受?”
    他浓眉一攒,缓缓睁开眼,这丫头,精神稍微好一点就又开始胡闹了,摸了摸她额头,烧热都退下了,只是还有些咳声,不能懈怠。
    想着,他眉宇又虬了一虬,揉揉她秀发,以利相诱:“这几天好好养病,屋子都别出来。过几天要是病好了,天气暖和,就带你和锦重去游船河。”
    说起来,成婚这么段日子,还真没好好出去玩过,云菀沁一点儿都不觉得这场病讨厌了,却又心里一动,趴下去:“……还带锦重?”
    “你想撇开他?本王求之不得。”他唇线一挑。
    “只是没想到你把他也记在心上,对他这么好。”
    他含笑:“他是本王的弟弟,对他好,不是应该的吗。”
    云菀沁差点儿被口水呛住:“他,他什么时候是你弟弟了……”
    夏侯世廷见她又咳起来,将被子一掖:“他是你弟弟,不就是本王内弟?”
    她这吁了口气,原来如此,平静心绪,蓦的勾住他颈子,吓死人了。
    他拍拍她手:“起来吧,吃完早饭,消消食,一刻以后,叫初夏提醒你吃药。”
    昨晚上灌的两碗药,到现在牙齿缝里还是涩味,胃也是一阵阵犯呕,云菀沁哪里吃得下饭:“要不直接吃药,不想吃饭。”
    “那怎么行?需遵医嘱。”他习惯了,在服药方面异常的严格,又喊了一声。  门帘外,珍珠回应:“早膳备好了,随时可传进来。”
    云菀沁不愿意吃饭,坐在他小腹上,赖着不下来。
    坐着坐着,却察觉到有点儿不对劲了。石头般地一抵,她脸色一绯,醒悟过来,每天早晨,他有什么反应她怎会不知道?
    再看他脸色极力压抑着,她才撑起双臂,赶紧爬起来。
    两人起身洗漱穿戴好,高长史过来主院,通知齐怀恩整理了宫里的一些事务,汇总成折,一大早送来了王府,正放在翰墨阁里。
    夏侯世廷看榻上人一眼,吩咐珍珠:“你们照料着王妃吃早饭。”
    “三爷先忙,娘娘有咱们看护着。”珍珠和晴雪在门口道。
    待人走了,两人将早膳端到床榻前,云菀沁夹了一口肉糜,放进嘴里,脸一皱,呕了出来,吐在小磁碟里。
    初夏忙递上帕子。
    药太猛,刮得胃没有一点油水,一见油腻就反胃。云菀沁推开碗碟。
    珍珠和晴雪对望一眼:“咱们叫厨房去做些清淡的?”
    云菀沁见两人着急,也只能点点头,不一会儿,晴雪端了干贝鸡丝粥进来,却见王妃捏着鼻子吃了两口,到第三口时,连酸水都快吐出来了。
    “好了,不吃了,先歇歇吧。”初夏心疼,叫两人将碗盘拿走。
    “不吃怎么行,三爷说了,这几天吃穿样样不能怠慢,不能让病拖重了,万一真的被传染上了肺疾不得了啊。”珍珠急了,“要不奴婢再去下碗素银丝面……”
    晴雪将她一拉,使了个眼色:“瞎说什么!”把她扯着先出去了。
    云菀沁其实也约莫猜到几分,他卸掉公务,亲自陪自己养病,肯定不仅仅是普通风寒。不过,她信自己的抵抗力,这辈子保养得好,没被人坏了身子,身子还算扎实,一定能熬过去。
    宁熙帝虽有肺疾,可她也从知道,就算是最谈虎变色的肺痨,到了一定阶段,除了唾液,也很难再有传染性了。
    而宁熙帝的肺疾,显然已经是膏肓之地。
    她一点儿不担心,只是如今那人担心,也没法子,便钻进被子,先歇着。
    初夏扶云菀沁躺下,先坐在榻边陪着。
    刚进了被子,云菀沁记起一件事,问道:“初夏,三爷是不是知道我在泰州跟皇上见面的事?”
    “嗯,昨儿您一昏,我生怕您……你被皇上染了病,只得跟应大夫说了,既说了您跟皇上见了面,肯定就得将皇上去泰州的原因说了,您可怪奴婢?”初夏苦脸。
    墓园的事,云菀沁出来后,都跟初夏说了,惟独锦重身世一事,没有跟她说。
    倒不是不信任初夏,只这件事连娘都不愿意曝光,她便也想顺着娘的意思,一直隐瞒下去。
    若是可以,巴不得这件事永远不要被揭开。
    就让锦重当个无忧无虑的官家子弟吧。
    “不怪你。”云菀沁道,“三爷也知道皇上与我娘以前的事,如今知道皇上泰州为我娘迁墓,也不会太惊讶。”
    又说了几句,精神才瘪了,倚在迎枕上盹着过去。
    ——
    翰墨阁。
    门口传来通禀:“三爷,燕王来了。”
    燕王轻快入内,笑意先到:“三哥今天难得请上休沐,吓了我一跳,还当三哥病了,特意来瞧瞧。”
    夏侯世廷刚将齐怀恩送来的卷宗过了一道目,道:“坐吧。”
    “不是三爷病了,是娘娘病了。”施遥安在门口说。
    “三嫂怎么病了?”燕王一讶,“什么病?劳得三哥紧张到告假在府,没什么事情吧?”
    夏侯世廷没说什么:“暂没大碍,正在屋子里歇着。”目光一瞥,睨向他:“大清早来王府,不是只为了看谁病了吧,有什么话,说。”
    燕王神色一正,也没多说闲话了:“三哥可知道,父皇前几日私下微服出过宫?这事儿铺排得紧密,宫里几乎没人知道。”
    见三哥并无惊讶,燕王一怔:“三哥早知道了?”
    夏侯世廷眸子淡然:“你一早来神神叨叨的,就是说这个?皇上微服出宫,至于这么稀奇吗。”
    燕王一拍大腿:“微服出宫,是不算稀奇,可我听到个消息,父皇一回来就亲自拟旨,听闻是一道密旨,封存太庙高祖帝王的宝相后面,由专人看守,不得随意取出,又请景阳王来了养心殿一趟,交代他督促密旨,不得叫人觊觎。三哥不是与姚公公私交甚好吗,这次摄政也是因为姚公公在一边劝过父皇,不知道能不能趁机问问他?”
    这些年,宫内宫外,接交人际,建立势力,皇帝身边的姚福寿,自然也是夏侯世廷争取到的目标之一。
    可,两人关系也仅限于此了,姚福寿始终只视父皇为主子,帮自己做些举手之劳,动动嘴皮子,倒无所谓。
    叫他背叛皇上,刺探秘旨内容,不可能。
    夏侯世廷沉吟片刻:“这件事父皇既是以密旨形式留存,就表示不愿意叫人知道,你也不要到处打探,免得被父皇知道迁怒你。”
    “三哥就不好奇父皇那道旨到底是什么?”燕王道,“这旨意,父皇连太子都没说,更没告诉咱们这些皇子,只是叫景阳王一个局外人督促着,你说……”顿了一顿,“不会是储君位有变吧?父皇当初立太子,只是因为太子是皇后的嗣子,看在皇后的份儿上罢了,如今皇后一薨……父皇会不会起了易储心?三哥为国捐心劳力,到头来,储位落在那个没建树的太子身上,本就叫我窝火,要是便宜了其他人,我心里这口气,更是咽不下去。”
    “咽不下去也得咽。”他语气平淡,“不管那密旨是什么,也不管父皇有没有易储心,你都该明白,在父皇心中,我从来跟储位都是不相干的。”
    燕王攥了攥拳:“难不成,劳心劳力,到了最后,反倒为他人做嫁衣?”
    “那道旨到底是什么,如今除了皇上,根本没有人清楚,现在急有什么用。”夏侯世廷见八弟颓丧样子,语气添了些玩味,“若真是另立新君的旨意,父皇早就趁身子尚好,昭告天下,何必偷偷摸摸?既然是密旨,又藏得这么严,也就是说,不到非常时刻,轻易不会动用,许是一辈子都是个空头旨意罢了。”
    燕王一听,才算安心一些,抱袖:“是我多想了,三哥说得对。”
    夏侯世廷见他似是成熟了一些,尚算满意,随意翻了卷宗,漫不经心:“韩氏那边,如何?”
    燕王被问得一愣,没来由有些愠:“我早就说过,三哥叫我上阵杀敌都行,这种事情,我怎么做得来!韩氏对三哥情比金坚,雷打不动,三哥还是一条心思纳了她吧。”
    这个脾气,发得有些没头没尾啊。夏侯世廷眼一眯:“你跟韩氏……。”
    燕王脱口而出:“三哥别乱想,我们什么都没有!”“我说了你们有什么吗?”夏侯世廷笑了一笑。
    幸亏外面传来清脆女声,晴雪过来了,打破了燕王的尴尬。
    刚来翰墨阁前,让她隔会儿过来报一下云菀沁的情况,他一抬眼:“是不是要吃药了?”
    晴雪在帘子外苦道:“娘娘连早饭都没吃,吃什么吐什么,叫厨房做了好几次,都吃不进去。”
    他将卷宗一覆。
    **
    主院,厢房内。
    云菀沁睡了个回笼觉,醒来肚子有点儿饿了。
    初夏见她终于喊饿,忙起身:“奴婢去厨房拿早饭来。”却见晴雪端了托盘进来,笑得神神秘秘,盘上的珐琅翡翠小碗冒着热气。
    初夏接过来,是一碗青菜鱼片粥,煮得白软绵细,旁边的小碟上竟还配着两个杂粮馒头。
    云菀沁接过来喝了两口,味道清淡,有点不像王府大厨的重口味手艺,再一看旁边的馒头,王府的食物向来是精粮,哪来这种糙食,放下勺子,会意了,是他做的,跟那次在高家村他亲自下厨的菜式都是一样的。
    这菜单,这口味,还真是千年不变,完全是不求进步的,稀饭仍是光可鉴人,能当镜子照。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饿了,竟吃了个干干净净。
    刚用完早膳,珍珠和晴雪将碗盘拿了出去,云菀沁摸摸肚子,想要下榻消化消化,只听帘外传来珍珠声音:“娘娘,燕王殿下来了王府,听说您病了,来问候一声。”
    云菀沁垫了个枕在腰下,坐起来:“还不请。”
    隔断外的帘子另一边,燕王坐下,与三皇嫂寒暄几句,开始支支吾吾。
    云菀沁察觉,道:“屋子里只有我的贴身丫头,没其他人,有什么事,燕王说吧。”
    燕王为难了半天,才咬咬牙:“前阵子,三哥叫我去接近韩氏,让我最好把她勾得心花怒放,琵琶别抱……这种差事,我做不来。跟三哥说,他肯定不高兴,还当我忤逆他。只能跟三皇嫂说说,有空劝劝三哥了。”
    有这种事?云菀沁忍俊不禁:“这种幼稚的事,亏他怎么想出来的。”
    “可不是!”燕王拂袖嚷道,又愤愤然,“不管我的感受就算了,连他自己的脸都不要!圣旨违背不了,木已成舟,他也只能用这种损我利他的偏门法子。”若不是皇嫂在场,燕王一声呸都要出口了。
    初夏啧啧两声,三爷这心,也不知道是太大还是太窄,娘娘跟太子不过见个面,脸就黑得要下冰雹子,现在上赶着当活王八,却一点儿不在意。
    “三爷这顶绿帽子,偏偏让你给他戴,也算是器重你。”云菀沁认真道。
    燕王哑口无言,站起来:“反正今后我不掺乎这事,韩氏跟我没关系!就这样!三嫂且先歇着吧,三哥规定了时辰,说最多只能看望你半刻钟,超过时辰就要进来卸我的腿,我先走了。”
    云菀沁笑道:“初夏,送客。”
    ——
    几天一过,在府上人的精心照料下,云菀沁咳症消停,应大夫来问脉。
    脉象稳当,心肺并无杂音,表示并未染上肺疾,只是普通风寒。
    问诊之后,众人才长长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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