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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梓瑞叹息一声,了解了温家的往事,他觉得要找时间给温家兄弟洗洗脑,上堂课。他们不面,但思想却被礼教紧紧束缚的有些迂了。对于温家老大、老二家这样的长辈,一直多有忍让,都要百忍成钢了。这些都是受了温成良两夫妇长年熏陶,得赶紧掰回来。
☆、岁月静好
天地之性,人为贵。人之行,莫大于孝。孝莫大于严父。
温成良因忤逆父母之意娶了陈跃,心中有愧。因娶双儿,让温家名誉受损,对兄长有愧。对于在父母跟前尽孝的兄长,他一直都因愧疚而忍让,温成良对家人即是如此要求。
在这样的思想长年累月的教导中,即是温奇文与温奇武都是容易冲动、嫉恶如仇的年纪,遇到温成才与温成钱两家人,也是一直忍让。只有怒到极致时,才会控制不住。
也因温成良一家人的步步退让,才让温成才与温成钱两家人得寸进尺,占起他们的便宜来理所当然,这都是给惯出来的。
赶走王氏,温奇文抱着被吵醒的小妹哄着,平安两兄弟哭着抱住温奇文的腿,抬起头,可怜巴巴地问。
“大哥,阿父真的是被二伯母气死的吗?”
温奇文被问得手足无措,平安兄弟还小,他们一直瞒着。温奇武侧身坐在桌旁,一手搭在腿上,一手搭在桌上,双拳紧握,一双虎目圆瞪,微微泛红。
张梓瑞不禁开始检讨自己,修炼之人最注重修身养性,虽然他成年之后就一直维持着温和的表象,但骨子里还是有着属于剑修的锐气。自己近日来的行为,骨子里的锐气逐渐冒头,这可不是好现象。
他把两个小豆丁拉过来,让他们坐在自己腿上。“乖,不哭了,你们都是男子汉了。”张梓瑞有些笨桌的安慰着两个孩子。
“哥夫,为什么二伯母和大伯母总欺负我们。”两个小家伙红着眼,靠在张梓瑞单薄的胸前,吸吸鼻子,一抽一抽的问。
“那是因为她们觉得你们好欺负。”张梓瑞伸手搂着他们,充当起知心哥哥来。
温奇安:“可是阿父总说我们是晚辈,要尊敬她们。”
张梓瑞:“那也要看她们对你好不好,你看她们总欺负你们,你们觉得她们值得你们尊敬吗?”
温奇平:“可是阿爹也说要让着他们。”
“在孝道之中,没有比敬重父母更重要的了。你们的阿父虽然病重,但却是被你们大伯母和二伯母气死。只因这一点,你们就有理由不理他们,更不能让他们欺负到你么头上,让九泉之下的阿爹和阿父担心知道吗?这样也算是全了你们的孝道。”张梓瑞似乎越来越习惯忽悠,歪理是一套一套的。为了不让这几兄妹总被欺负,他也是煞费苦心。
平安两兄弟还小,又一向崇拜张梓瑞,觉得哥夫说得肯定不会有错,他们只要按哥夫说得去做就行了。温奇文和温奇武始终大一些,觉得张梓瑞说得没错,但似乎又有什么地方不对。
因为温家还在孝期,张梓瑞夫夫乔迁新居也没有庆祝。只是自家人聚在一起,吃了一顿好的。张梓瑞算是在这个世界有了家,正式落户了。
房屋建好后,温奇文在开出来的菜园子里种了些萝卜、白菜、冬瓜等,温奇武也来搭了把手。
张梓瑞每天在家带孩子,教小妹说话走路,教平安兄弟认字。有空了就修炼,阿文和阿武除了打理菜地,就是上山打猎,收集柴火。日子过得平淡、安稳。温奇文和温奇武有空的时候,也会跟着张梓瑞一起认字。
时间一天天过去,天气越来越冷。张梓瑞看着白天干活打猎,晚上还要给弟弟妹妹做衣服的温奇文,觉得这么能干的媳妇怕是难得找了。
“阿文,晚上动针线对眼睛不好。”张梓瑞修炼结束后,见温奇文还在缝被子。
“没事,快好了,这天越来越冷我得赶紧给他们把被子弄好。”家里除了他,也没个人会针线,只能他多辛苦一些。而且即使是苦了自己,也不能苦了弟弟妹妹。
“家里的柴火差不多够了吧,天越来越冷,你和阿武也别总是往山里跑了。家里的钱还够过冬吧?”阿文和阿武经常能打到一些猎物,现在家里也不缺钱,经常会留一些自己吃,拿一些去卖。只是天冷了,山里更冷别把人冻坏了。
温奇文:“过冬倒是够了,但是明年开春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张梓瑞:“明年开春,我的身体也差不多能康复了,到时候赚钱的事还是交给我吧。”
温奇文:“瑞哥,我能行,你还是多休养一段时间。”
张梓瑞虽然已经长了点肉,但看上去还是一副羸弱书生样。
张梓瑞:“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他现在基本已经将体内的经脉梳理完,开始清理体内的积毒。等开春别说进山,只要小心一些,去深山也是行的。
温奇文:“那等明年开春再说。”
三水村处于南方,村子位于大山之中一块地势较为平坦的坝子。村子背靠连绵不绝的大山,村前是蜿蜒于山脚,前后不见尾的盘山河。三水村因被巍峨的群山环绕,因海拔差异原因,气温要比附近的地方还低一些。
这里冬天不烧炕,但是会在屋里弄个火坛。就是在地上挖个小坑或是用石头围个圈,里面烧上柴火。冷了一家人围着取暖,火上搭口锅,饭菜也在这解决了。冬天灶房里的锅灶就基本用不上。
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落下时,张梓瑞和温家兄妹都换上了温奇文做的新棉袄。新衣服外面都是结实的粗布,内衬和里衣却是细棉布。穿起来不仅柔软贴身,还十分舒服。
第一次穿上新棉袄,可把平安两兄弟兴奋坏了。往年冬天他们总是穿着已经有些发硬,又死板的棉袄,一点也不暖和。他们冬天基本都围在火坛边渡过,不敢离远了。
今年穿上新棉花做的厚棉袄,感觉暖和极了,于是两兄弟兴奋的在院子里风跑。看着天上纷纷扬扬落下的雪花,又叫又跳。雪下得不大,地上也没积雪,温奇文就放任他们疯一会。
坐在自家火坛边考红薯的张梓瑞,听着平安两小子咯咯的笑声,疑惑的问阿文:“三弟、四弟他们在村里没有朋友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们和别的孩子玩。”
在给小妹做小衣服的温奇文一顿,脸色有些暗淡。“原来家里穷,三弟、四弟小小年纪就会跟着去地里帮忙拔草捉虫子。有时候还要帮忙看着阿父和小妹,哪有时间出去玩?还是你来了之后,家里环境好些了,才放着他们玩。而且,我们阿父是双儿,双儿的孩子在村里多少会受到排挤。”说着,温奇文的声音越来越小。
张梓瑞透过半开的屋门,看着阿武拉着小妹的手,小妹一步三晃的迈着小短腿,平安在他们周围玩闹。觉得这样的环境下,平安两个小的还能这样天真活泼,真是不容易。
对于双儿的处境,来自相对平等年代的他,不免生出几分同情。但他也不是汤姆苏,那份同情是因为被他划拉到羽翼下的人是双儿。
不过,不管在哪一个世界,异于常人的人都难免会被歧视。但生活是自己的,过好过坏,一半在于环境,一半在于自己。
“对了,你阿爹的朋友没有孩子?”张梓瑞想起经常照顾他们的二柱,石头,六子等人,这些人不应该没孩子啊。
温奇文:“有是有,但都和阿武差不多大,都是大孩子了,经常帮着家里做事。”
“没事,等以后我们的日子过好了,不愁没有人陪他们玩。”尽管修行之人讲究清心寡欲,但他认为足够的利益能驱使一切。小孩子嘛,给几颗糖不就屁颠屁颠来了。等相处时间久了,感情也就有了。
下雪天,特别的冷,张梓瑞觉得他们也玩得差不多了,从木灰中将红薯扒拉出来,在地上磕了磕,将外皮上木火磕掉一些。这些红薯买来有一段时间了,一直放着。就等着放干一些,考出来的红薯才能更香甜。
“烤红薯好了,过来吃吧。”
几乎快成为吃货的平安兄弟,欢呼一声,穿得圆滚滚的小身子往屋内滚来。
“哥夫,我的呢,我的呢。”
张梓瑞拿起一个三指粗的红薯,从中间掰开,露出黄色的瓤,冒着白色的烟气。顿时屋内弥漫着一股香甜的烤红薯味。他给平安两兄弟一人分了一半。
“有些烫,小心一些。”
“恩,谢谢哥夫。”
“啊~~啊~~料(要)~~”被牵着进来的小妹,伸出空着的小爪子,留着口水,就要上前抓。
温奇文放下手中针线,一把抱起穿的像小猪一样的小妹,笑着说:“小馋猫,大哥喂你吃。”
“七(吃)~~啊啊~~七(吃)~~”小妹不老实的扭动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平安手中的红薯。
张梓瑞递了一个给阿武,然后又掰开一个,和温奇文平分。温奇文掰下一小块,吹凉喂给小妹吃。一大一小,你一口我一口,吃得欢乐。
“阿文,小妹也不小了,该取个名字了吧?”虽然女孩子不能上族谱,但总得有个像样的大名,不能总是小妹小妹的叫着。
温奇武:“哥夫,你学问好,要不你给取个?”
温奇文:“是啊,瑞哥你给小妹取个吧。”
“把小妹的生辰八字告诉我,我给看看取什么好?”张梓瑞也不推迟。
赐子千金,不如教子一艺;教子一艺,不如赐子好名。作为修者,取个与小丫头命里相符的名字,还不是信手拈来。
温奇文毫不迟疑的把小妹的八字告诉了张梓瑞。
“小妹五行属木,但金盛,克木,而水生木。江湖之水归之沧海,谓之汐。小妹就叫温汐吧。”张梓瑞说着,拿了一根一头烧黑的木棍,在地上写了个汐字。
早已见识过张梓瑞博学多才的温家兄弟,对于他所会的,早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小妹,你也有名字了呢,以后就叫温汐了,小名叫汐汐吧。”温奇文高兴的在汐汐脸上亲了一口。
阿武也乐呵呵傻笑,平安两个也叫着妹妹的名字。
“对了,昨天教你们的字会写了吗?”张梓瑞打断他们的傻乐,高兴过了,该是考校的时候了。
顿时,笑声嘎然而止,兄弟四人心虚的看着张梓瑞,心里哀嚎瑞哥(哥夫)昨天教的字好难写。
“咯咯~~咯咯~~”什么都不知道的汐汐,还沉浸在刚才欢快的气氛中拍着小手,笑得开心。
☆、过年年礼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春节悄悄临近。村里的气氛也热闹起来,村民都依着自己家的情况开始准备过节。温奇文和温奇武也去了镇上几趟,买了不少年货回来,准备好好过个年。
等过完年温奇文就真的满十四了,虚岁十五。而温奇武也虚岁十二了,虽还未成年,但在这个世界,也是真正的大孩子了。
过年前夕,在镇上坐馆的温成才和在县里做掌柜的温成钱都带着孩子回到了三水村。三水村里温是大姓,而这两人一人有功名,一人会挣钱,在村里还是比较有名气的。当然经过温奇文家中的事,他们二人的媳妇更出名。
这些人回来之后,并没对温家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只是温成钱家的温奇礼带着温奇方找了过来,见了温奇武。
“四堂弟,这些是我从县城里带来的糕点你们尝尝。你们家的事,我们也听说了。我娘这事做得的确不厚道,我替我娘向你赔罪了。”温奇礼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他为自己娘亲做的事感到羞愧。
“五堂哥,对不起。”八岁的温奇方见他敬重的哥哥道歉,也跟着道歉。
“三堂哥,六堂弟,这不是你们的错。”温奇武心里对二伯母有怨气,但是对于一向有礼,把他们当兄弟的温奇礼和温奇方,他是不讨厌的。但是要这样就原谅二伯母,那是不可能的。
“四堂弟,我娘不是有心的。”温奇礼是真心来替自己娘亲赔罪的。他们回来后,就听村里人说温家的事。后来他娘也不停的抱怨四堂弟家如何如何。他爹一言不发,也不理会他娘。他了解自己的爹娘,他爹是不当一回事,她娘是把不利于自己的地方隐瞒了。无论如何,作为长子,他有责任来道歉。
“三堂哥,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阿父已经死了。”阿武神色暗淡的打断他的话。
“节哀,家和万事兴,我~~”温奇礼还想劝解,他觉得自己的娘虽然有些糊涂,但肯定不是故意的。
“三堂哥,你走吧。”温奇武脸色沉了下来,不想听他说下去,直接下了逐客令。
“这个你们留着吃吧,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温奇礼将手中的糕点递给温奇武。
“不用了,家里有。”温奇武说着,将院门关上。
温奇礼叹了一口气,一手提着糕点,一手拉着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