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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和说:“不了,我想四处转转,顺便挖些野菜就行,我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
田进多一听拍拍他说:“你得多吃些,看你瘦的,不过最好吃肉,那才补。我和虎子下午要去北山,要是我运气好能抓到什么野物,我就请你吃上一顿!”
季和想田进多这人还真是爽朗慷慨,他可知道这村里的人抓到野物很少自己家吃,一般都拿去卖,他却愿意请自己吃。
田进多又拉着简虎和季和说话,希望季和能多和人交往。季和觉得简虎这人心思并不简单,不愿意多说,而简虎并不太看的起季和,也只说了场面话就闭口不言。只田进多说的欢快,时不时的大笑,倒也没显的冷场。三人又说了一会儿,田进多才和简虎一起走了。
季和在山里转着,很快把篮子装满了,也挖了几个陷阱,都不算太深,不会危害到人,像野鸡野兔这样的小野物掉进去想出来就有些难。季和在下面放了一小块苞谷饼,里面加了灵泉,经过他以前的试验,动物的鼻子可比人灵的多,只要离的不远就能闻到,到时候就会跳下来自投罗网。
因为没有合用的家伙,等这几个陷阱弄好也快晌午了,季和把陷阱表面布置好,做好记号,就拎着篮子走了。
中午做了个野菜鲜鱼汤,吃的很畅快,再加上春天天气转暖,全身都出了一层汗,季和揪揪身上的衣服,想明天赚了钱得先弄两身衣服穿,要不洗了澡连换洗衣服都倒腾不过来。他现在除了从家里穿出来的一身破衣服,就是季大发给他的一身半新不旧的衣服。
想到季大发,季和想等去完了集市,就可以去季大发家看看了,到时候手里有钱,也能多拎些礼去。他知道季大财季大发两兄弟两家之间的恩怨,虽然他们帮自己,给自己送东西,但是除了大伯,家里其他人肯定还是有些想法,自己得表表心意,也让大伯能不觉得亏欠家人。
下午田进多来了,把手里的筐递给季和,这是上午季和向他借的。他也没问季和要来做什么,只说和简虎去北山,要是打的野物多就送他一只,然后就急匆匆的去会简虎了。
季和让田进多不要送,可只看到田进多一个背影,笑着摇摇头,想要是一会儿自己的陷阱里面有野物,带回来给他看,田进多也就不会留他的了。
下午季和去看陷阱,如他所愿,六个陷阱里面都有猎物,有的还不止一只呢。总共有两只野鸡,六只兔子,真是大丰收。季和把它们全都绑上扔筐里的扔筐里,手提着的手提。又把陷阱布置好,没放诱饵。然后背着筐下山。
田进多来了,兴致勃勃的递给季和一只野鸡,说:“今天收获不少!我打了两只野鸡,三只野兔子!虎子比我厉害,他打了四只野兔子,野鸡也比我多打了一只!不过我捡了一窝野鸡蛋。哈哈哈,来给你几只,放哪啊?”
“野鸡蛋?那我要几只,不过野鸡就算了。”
季和一听有野鸡蛋来了兴致,他现在这个身体也不知道这辈子吃过几个鸡蛋,一听到野鸡蛋不用他反应就有一种馋的感觉。季和可不愿意委屈自己,也不和田进多客气了。
田进多把手里的袋子交给季和。
季和把袋子放在桌子上,打开一看里面是十来个野鸡蛋,他捡了五个出来,又把袋子扎上了。
田进多拎着一只野鸡往地上一放,说:“这只野鸡给你。”
季和说:“我不要,不是和你客气。不瞒你说,我今天早上在山上挖了几个陷阱,想着看能不能抓到点什么。我运气挺好,抓到了几只野兔和山鸡。所以我有的吃。明天还能拿到镇上去卖了。你明天也去吧,到时候咱们一起去,也好做个伴。”
“啥?你做了陷阱抓到几只野鸡野兔?几只?!”田进多惊讶,“你在西山上抓的?什么时候西山上那么好抓野物了?”
田进多想西山上的野物可不多,要是多他们还用的着去北山,那北山可危险。
季和指指外面说:“你不信去灶间看看。”
田进多还真去看了,等回来脸都皱成包子了,看着季和的表情很怨念,说:“你小子的运气也太好了吧!挖几个陷阱就坐在家里等着,轻轻松松就抓的比我们这累死累活的跑半天还要收获大。这还让不让出力气的人活了啊。”
季和笑,说:“我运气好。”
田进多其实心里也替季和高兴,脸色舒展开说:“运气是挺好,明天能卖些钱了。到时候多换些吃的,好好养身体,也能种田。季大伯和我爹都在打听谁家的田种的多了想匀出来,到时候打听到了你就去种,就凭你的勤快劲儿,也饿不死。”
“替我谢谢田叔。等我赚了钱去谢谢他。”
“谢什么,你以后少理你断了的那一家子就行了,对季大伯一家好些。”
田进多和季和说好了明天一起去镇上,然后就走了。
第二天季和早早的起了,收拾好就背着一个筐提着两只野鸡出去了。这时候天才刚蒙蒙亮,可村里人起的早,也有人看到季和。见他手里提着两只野鸡全多看了几眼。季和笑着打呼,叔伯婶子爷爷奶奶的很是嘴甜。
“这娃子是季二家的季和吧?怎么不蔫啦?”一个老爷子对旁边的老伙计说。“他不是被季二家给净身出户啦?看着过的还挺乐呵。”
“不乐呵还能怎么着?还真让他跳河去?这娃是想开了。”山羊胡老头叹息地说。
“我看也是,这娃原来总低个头像个干巴菜瓜,让人不喜欢,今天一看除了瘦些脸黄点儿,好像乐起来还挺顺眼的。我就说老季家没有长的丑的人。”一个老婆子说。
“他手里还拎着两只野鸡呢,是山上抓的吧,还挺有本事。都说是扫把星,可我看也许还真像季大家说的那样,只是和季大财一家子八字不和,离了他们啥事没有。看他那精气神啊,我说不仅他克着季大财一家,季大财一家也克着他呢!要不怎么一断亲就这么好运气地抓到野鸡?以前他可没抓到过。”
山羊胡老头说,他有些看不上季大财一家子。
边上几个人一听,也觉得这话有理。
季和只用几声招呼一个笑脸还有两只野鸡就引发了村里一场议论,他扫把星的名声很轻易的就开始扭转。这事他不知道,只想着快些进镇里卖野物赚钱,到时候买些礼品回来看季大发一家去。
“和子!”远远的田进多就冲着季和喊。
季和加快脚步走过去,说:“你还等别人吗?”
田进多说:“不等了,就咱们两个一起走,你背的动那个筐吗?我帮你背。”
季和笑道:“我以前天天背的东西可比这个沉多了,怎么会背不动。好了,咱们走吧。”
田进多点头,说:“本来想着请你坐牛车,可是我去看了,有讨厌的人坐上面呢,还是算了。我想你也不想去面对几张你不想看的脸。”
等季和到村头就知道田进多说的讨厌的人都是谁了,那牛车上面坐着冯氏金翠娘和季家的小女儿季秀儿。他看了一眼她们就转开了脸,和田进多一起走过去了。但是冯氏却突然尖声叫他,他停下脚,转头看着她,问她有什么事,就像看个陌生人。
冯氏被季和的眼神看的心里一颤,然后又大怒,想这个死小子,这才离开家就胆肥了,居然敢这么看她!她指着季和手里的野鸡说:“你有这野鸡怎么不想着给家里送去?别忘了你还没给我的生养钱呢!”
季和说:“说好了一年内给清就行。要是没事了我先走了,免的你沾了我的晦气,我可不愿意担这罪名。你坐稳了,可别因为骂我就摔下车去,那可不怪我,是你自找的。”说完季和转身就走。
冯氏气的骂他,动作太大,牛车也没护栏,她一下子就摔下去了,不但如此,还把季秀儿也一块儿拉下去了。
☆、镇上
冯氏疼的唉哟唉哟的叫,手脚划拉着怎么也起不来,季秀儿只是尖叫一声,然后就咬紧牙不叫了,挣扎着想起来,刚要起来又被冯氏乱扑腾的手又给打倒,听着旁人的笑声眼睛都红了,等听到有人说出她们像翻个儿的乌龟王八的时候终于绷不住哭出声来。
冯氏一听宝贝女儿哭了心疼的不行,对金翠娘骂道:“你个懒妇还坐在上面不动学鸡抱窝呢!还不快下来扶一把!”
冯氏这一骂旁人的笑声更大了。
金翠娘心里不满,想她金翠娘什么时候这么丢人过,但还是装着焦急的模样立刻下车扶起两人,说:“娘,我这不是吓坏了吗?娘,妹妹,你们没事吧?疼不疼,我给你们揉揉。妹妹,快擦擦脸,哭花了脸可就不好看了,别让人笑话。”
季秀儿不理金翠娘,觉得丢人了,想转身回家去,但又想到好不容易让娘同意给她买块绸子做衣服,她又停下脚,掏出手帕擦脸上的泪水。
金翠娘失望,她就想把季秀儿羞回家去,结果没如愿。
冯氏脸皮厚些,瞪了那些笑的人一眼,然后又上了车,一边揉着腰一边骂:“这个该死的崽子!这才离了家就露出白眼狼的嘴脸了,居然敢咒他老娘,怎么不快快去死!生他害的老娘差点没命,早知道就不该养他这么大,克了家里这些年,白眼狼,看你能得意多久……唉哟!”
季秀儿被金翠娘扶着上了车,听着冯氏骂骂咧咧的有些烦,说:“娘,你别说了,再说他也听不到。”
冯氏说:“听不到我也得骂他,要不我难消心里的气!”
对面坐着的一个胖乎乎的妇人笑着说:“季二嫂子,要我说这事可怪不得季和,是你叫的季和,他才停下,而且他也说了让你小心些别掉下去,你还是掉下去了。季和说的对,你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儿,你们还真是相克呢!”
另一个瘦些的妇人也附和说:“对啊,桂香嫂子说的是。看来你们是真的相克。这季和才一离开你们就运气好了,抓到两只野鸡!”
冯氏竖起眉毛说:“你这话啥意思?是说我还克着他啦?他就是个扫把星,哪来的好运气!”
桂香嫂子说:“你冲刘发家的嚷什么?季和也就在你们家是扫把星,一离开指不定就不是了。在你们家时蔫的腰弯背驼的,病秧子一般,看现在多精神。还有那两只野鸡。原来在你们家连个野鸡蛋都没捡回来过吧?”
刘发家的在一旁连连点头,气的冯氏脸色通红,但也不愿意和桂香嫂子吵,桂香嫂子叫赵桂香,是村里数的上的富户人家严大船的媳妇,一家子都是厉害的,别看是外来户,但村里可没人敢惹,冯氏也不愿意招惹。
季秀儿扯着冯氏,也不愿意她再说话,严家还有儿子没定亲,她心里想着要是不能嫁到城镇上去这也是一个选择呢。不能得罪了赵桂香。她轻声细语地说:“娘,你别生气了。三哥已经分出去了,咱们只要盼着他过的好就行了。你就是嘴硬心软,看着三哥不理你还难受,又不会好好说。三哥也一样,他也是怕把晦气给你呢,你别怪他。以后他有了儿女,就会知道你多难做了。”
金翠娘也说:“是啊,是啊,娘,妹妹说的对,三弟这也是不想把晦气给你,你别难受。”
赵桂香和刘发家的互看一眼,心想这家人把她们当傻子呢,冯氏是什么人她们还能不知道吗?不过她们也懒的揭穿。
刘发家的因为被冯氏瞪了好几眼心里憋着气,想等着回来看她怎么在村里嚷嚷冯氏和她宝贝闺女摔下车的倒霉样!还要嚷嚷的全村都知道季和不是扫把星,只是不该生在季家,季家也克着季和呢,到时候让他们从季和那里捞不到一星半点的好处!别以为她不知道季二家一家子蚊子投胎转世的,就算和季和断了亲也还想着从季和那里占便宜,哼,今天得罪了她,这条路断了!
季和没想到只这么一会儿工夫自己就白得一个帮自己清理麻烦的人,他和田进多两人抄了近路奔着镇子去了,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到。
这个镇子叫百花镇,离着县城走路也只有半个时辰的距离,很热闹。
田进多带着季和先奔着他平时卖野味的酒楼去了,先把占力气的野味卖了,得了钱再去买别的东西。
季和看着什么都新鲜,可怜的原主已经好久没来过镇上,哪怕还有记忆也不是特别清晰,而且看原主的记忆哪有自己亲眼看来的鲜明生动啊。虽然这镇上的景色算不上多么繁华,但却古意十足,走在其中也乐趣满满。
田进多看季和的模样心里同情他,想季和好像是挺长时间没来镇上了,总被拘在家里干活。他对季和说:“一会儿咱们卖完了这些野味就多逛逛,饿了就在这里吃些东西再回去,我请你!”
季和也不客气,说:“行,等我钱多了换我请你。”
四季酒楼是百花镇上开了多年的大酒楼,掌柜姓白,原本住在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