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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柴禾抱回去,来回几次,觉得够了,发现季大发也来了。
季大发拉着辆平板车,上面放着木板,还放着被褥枕头,另外还有一个篮子,一个罐子。
季大发说:“你大伯娘让我给你送来这些。”
季和看见了心里感动,想季大发家人可比季大财他们这些原主的家人强太多,他们不但同意自己净身出户,自己晚一天离开他们都嫌弃,根本不会想他还在生病,无家可归会有多可怜。而大伯家虽然和季大财家有仇,却还愿意帮助身为季大财儿子的他,哪怕是季和奶奶交待过,也够说明他们家人心肠好了。
季和想自己以后过好了一定要报答一下大伯一家,好人有好报!
季大发帮着把窗户用木板封上,说等他给做好窗户再装上,又把两扇门板给装上,把床板放好,草帘子铺上然后放上被褥枕头。帮着他用石头搭了个简易灶台,把拿来的一个小铁锅在上面一放,这样季和就能简单的做些饭。
等这些都做完,天也要黑了,季和让季大发回家,他现在还真没什么好饭招呼他。
“那我先走了,你把门关好,这个给你防身。”季大发给季和一把斧头,“不过你也不用怕,这西山没什么大的野物。只是以防万一还是天黑少出门,出门带上这个斧头。还有那个罐子里面有药,你快煎了,这次好了小心着些,也许以后就不会再犯病了。”
季大发从花郎中那里给季和买了药,季和一听就想让他退回去,他有灵泉呢,这药买了他也不会喝,白费钱。但是想到自己是装病才闹的离开那个家,他要是一点药都不吃就好说不准也让人怀疑,还是收下吧。他记下大伯家的好,以后报答回去就行了。
“大伯,谢谢你,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你以后不要再给我花钱了,你家里也用钱。”季和想到大伯家里的堂哥,心想等找个机会想办法看看吧。“大伯你快回去吧,天也黑了,别让大伯娘他们着急。”
等季大发走了,季和就栓上门开始清点自己的财产。
村长给了一个不大的罐子,装了大半罐子的一小袋苞谷渣,三十个铜钱。大伯家送来了被褥枕头,一小袋苞谷面一小袋苞谷渣,两个罐子一个小铁锅,还有两个碗一双筷子,篮子里面放着小油灯灯油和打火石,对了,还给了一把斧子。另外还给买了药,连晚上的饭都给他带来了,两个粗面馒头和两根腌胡萝卜,。
这么一算,季和觉得比自己当初想象的空无一物就着火堆只吃烤鱼的情景强多了。
天已经快要黑了,季和折腾了半天肚子也饿了,虽然离河就几十米的路,也带着斧子,把钱带身上,门锁上急匆匆的去河边。虽然已经夜幕降临,他还是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没人,这才抓了一条鱼就地收拾了然后回去了。
吃完烤鱼和馒头,季和拍拍饱饱的肚子,满足的在屋子里转了几圈,然后倒在床上,看着从破洞的屋顶洒下来的微弱月光,渐渐有了困意,把小油灯熄了,沉沉地陷入睡眠,一夜无梦。
第二天天还没亮季和就醒了,出了屋子去河边洗脸,现在还不敢用灵泉洗脸,打算过些日子再用。就算别的人发现了也没事,只说离开季家轻松了就变了,还会给季大财一家人更添堵,多好的事。
搞好个人卫生,季和开始跑跑跳跳,现在这个身体太差了,就算灵泉能改变,他自己也得努力锻炼。出了一身汗,刚觉得累就喝灵泉,不舒服的劲就过去了,变的全身从里到外的舒服。
把剩下的那个馒头热了热就着腌萝卜吃完,季大发也来了,还带来了两个帮手,说是他家的邻居,是田家的人,年长的叫田大强,年轻的是他的儿子叫田进多。季和连忙向两人道谢。
田大强说:“你这孩子也不容易,好好养身体。既然断了以后就别再和那家子有牵扯,你大伯这么帮你,别让他为难。”
季和一听就知道这人不待见季大财一家人,和季大发处的好。而田进多说话就更直了,拍着他的肩膀爽朗的说:“平时看你蔫的像缺水的青菜,还以为你得为那家子累到死也不吭声,没想到这次倒干了一件让人爽快的事。这亲断的好,合我的心意,以后有事就找我啊。但你要是再给那家子占便宜可别怪我一巴掌把你抽到河里去。”
季和笑着说:“那你可没机会。”
季和原本就是个爽朗的人,这一笑起来哪怕还是出现在那张腊黄的脸上,却也让人觉得整张脸都灵动起来,尤其那双眼睛,亮晶晶的很夺人目光。
田进多吓一跳,大声说:“呵!这真逃出火坑了,笑起来都不一样啊!这样才像个有活气儿的人啊!好!”
季大发心里也感慨,想娘啊,你看到了吧,季和还没被那家子给压的没了心气儿,只要他身体再缓过来,他以后一定能过好,你就放心吧。
四个人一起干活,本来不愿意让季和干活,但他坚持要做,就让他做轻松的活儿。那三人全是能干的人,田大强父子两个修屋顶,季大发给做窗户,一天下来不但那间屋子修好了,连旁边的棚子都重新盖上,里面搭上了灶台,周围的空地也都用篱笆圈起来了。
“和子,这篱笆虽然是竹子的结实,可你也最好去找些刺头花种了,这样不管是人还是野兽都能挡住。”田进多对季和说,他为人爽郎,刚来时还叫季和,现在就改口了,显的比之前亲近很多。
季和点头说:“好,我记得了。大伯,田叔,进多,谢谢你们,等我有钱了一定请你们吃饭。”他们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自己现在却连顿最简单的饭也管不了,季和只能记在心里。
季大发说:“我请不请的没事,记得谢谢你田叔他们就行。”
田大强摆摆手说:“说哪里话,就是出把力气的事。”
田进多说:“季和你身体不好,以后要有什么重活做不了就来找我,我现在看你挺顺眼,帮你我乐意。”
季和笑着点头,送三人离开,站在篱笆门前看着院子里的一切,想这以后就是自己的家了,虽然不知道会在这里住多久,可总算有个落脚地,再也不用受季家那一家子极品的气,哪怕一个人清静些,也比在吵闹声中过日子好百倍。
季和觉得这里到底有些偏僻,就自己一个人住这里,如果出去,就是来个贼也没人知道。现在家里东西少还不怕,以后要是东西多了还真麻烦,他琢磨着等以后得养狗,一条不够,得两条,有他的灵泉在,那狗一定会长的高大威猛,谁敢来偷东西不用咬也吓死了。说不定还能陪他进山打猎,又能给自己做伴,真是一举多得。
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季和脸上笑容洋溢,看着眼前简陋的家也觉得温馨了,兴致勃勃的开始里里外外收拾。
☆、大伯一家人
季大发和田家父子回村子,路上说着季和。
田大强说:“季和这孩子这一发狠倒不像以前那样又软又怂了,看着倒让人喜欢,只可惜那身体。唉,只盼着老天爷开眼,让这孩子别再受苦,那病不要再犯。”
田进多说:“我看着他这不犯病的时候挺好,只要不干重活八成就不会犯病了。就算他一个人以后苦些,也比在那个家里轻松,那家简直就是把他当苦力使唤,也就他能忍,换我早就跑了。”
季大发叹气说:“但愿老天爷开眼吧。我这家里也没多余的钱,要不也能帮衬他一些。那一家子真是太心狠,就这么把人给赶出来。连身衣服都没让拿。我娘在天上看着不知道多生气。也是我没用。”
田大强劝道:“你也别难受啦,就季大财那家子你还不知道是什么人?他们是怎么对你家的?连你这个当大哥的都那样对待,更别说对季和,季和可是他们眼里的扫把星啊。要我说季和离开那家也好,你也不用再惦记他也只能干看着,想伸把手就能伸把手,你家我大嫂也不会再恼你。”
“是啊,是啊,季伯娘可是个好人,她是气季大财家,现在和子跟那边断了,她心里得对和子同情吧?”田进多插嘴说:“我看和子人挺好。”
田大强笑骂道:“这才一天就和子和子的叫个不停,你倒和他投了脾气。”
田进多笑嘻嘻地说:“以前我可不和他投脾气,只觉得那人又蠢又胆小,被家里人欺负的连个屁也不敢放,小娃娃都敢向他身上泼脏水,太没用。可现在我觉得他变了,看来被季俊那小子一推推河里还给淹清醒了,季俊那小子也算歪打正着办了个好事。”
三个人说着话到了村里,告别后分成两路各回各家。
季大发进门就看见自己媳妇在院子里坐着绣花,看看已经开始发暗的天色,走过去轻声说:“天要黑了,别绣了,你眼神可没以前好了。”
季大发的媳妇张氏头也不抬地说:“不绣哪行?家里哪不要钱啊?以后又多了一个人要照应,还能全指望你?把你累坏了家里顶梁柱可就倒下了。要倒也是我倒,我瞎不了。”
季大发看着媳妇瘦的好像快要折断的脖子,心里愧疚,叹息一声说:“我看着小和身子骨还行,只要不再犯那个毛病,他以后日子能过起来。他这一病倒像是醒过神来,不像以前那样躲躲闪闪,变的知礼了。他会记着你这个大伯娘对他的好。说不定到时候能和咱们青儿互相扶持,也能给蓝儿当个靠山。”
张氏终于抬头,转转发酸的脖子,说:“要真能那样自然是好,可我也没太指望着。这次他是办了件挺直腰板子的事,可谁知道以后啊?都说本性难移,你那侄子性子太软。你以前给他吃的,被他那些侄子侄女看到,只一吓唬就能留着给他们吃,你发现了看着他吃,他都不敢吃,怕回去挨揍。最后让咱们家落的一身不是,哼,谁知道以后你那兄弟家给他些好脸色,他会不会又回去卖命?到时候他回去给人当牛做马咱们管不了,只别让咱们的好心被人在地上踩就行。”
张氏说的是以前的事,季和是季大发的侄子,又是自己娘托付过的,看着他过的不好他哪能干瞪眼看着,时不时的会给些吃的,可是最后没落好,被冯氏几个闹上门,说他给季和有毒的野果,大山吃了闹肚子,让他给钱看郎中。季大发那时候确实给季和野果了,可他哪会分不清什么野果有毒什么野果没毒,自然不会承认。但冯氏揪着季和让他做证,季和最后承认大山吃了他给的果子。虽是说不能证明大山后来又吃没吃过别的果子,是不是别的果子引起他中毒的,但季大发也没能撇清。
那一次季大发家吃了个亏,大山治病的钱他们家出了一半,要不是张氏回娘家去借钱,季青的药钱都要凑不够。虽然后来季和哭着给他赔礼道歉,季大发也知道季和只是说了实话,但是后来因为觉得亏欠着家里人,对季和就不像以前了,就算还关心,也不再给他吃的穿的,而季和也说了怕再给他们惹事,让他不要再管他,自那以后躲着他。
想到往事,季大发脸色不太好。
张氏见他那模样,又怕他心里憋着,说:“好了,我也就是说说,季和那孩子也不坏,咱们也不能因为被蛇咬了一回就怕上草绳,是不是?看他和那家子断了的份上,再对他好一回。不过我也提前和你说一声,他要再和那家子牵扯不清,那别怪我不许你认那个侄子!我可不想和那混帐的一家有什么牵扯!”
“好,都听你的!”
“爹,娘,饭做好了,吃饭吧。”清亮的声音响起,一个少年从冒着烟的灶间出来,身上的衣服都洗的发白了,却干干净净的。人长的只算清秀,但是眉眼飞扬,显的很是精神。他看着季大发说:“爹,那个季和性子真变了?不像以前那样瘟鸡一样蔫巴巴了?”
季大发瞪他一眼说:“胡说什么呢?那是你哥,哪能那么说他!”
张氏也嗔道:“蓝儿!”
季蓝扁扁嘴,哼了一声说:“我说的是实话,再说他就算是我哥也是那家的,那家的人没好人!他别看蔫,可谁知道肚子里面是什么色,说不定也是黑的。不说别的,就说当年那个事,他要真有良心,怎么会不帮着爹说话,只要他嘴皮子动一动,咱们家也不用花冤枉钱了。说不定哥哥的病也能治好!”
季蓝想着这些年一些人总拿那件事戳他的心窝子,还有哥哥生病时那痛苦的模样,心里就不舒服。他也知道季和有难处,可是季大财家的人这样说时季和只会缩着脖子当怂包,真让他看不起。
季大发也知道季蓝这些年受了委屈,不好训他,只能说:“他那时候也小,怕挨打。现在他离开那个家了,以后他不会那样了。你看他以后怎么样,要是好了你就叫他哥,对他好些,要是他还不好,你就不理他。这样行吧?”
季蓝看自己娘盯着自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