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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墨玺没有追究的意味;赵明诚松了口气;连忙找了个借口带着张文虎告辞。
太长老喜怒不形于色,他可不想在这里触霉头。
墨玺吩咐宁泽送两人出去;出了偏殿,赵明诚心有戚戚的压低声音问宁泽:“宁……”
正要开口;却忽然不知道要怎么称呼了。
宁泽是外门弟子;按理是低他一辈的。可墨玺是门内太长老,又高出他一辈;宁泽是他的弟子;自然和自己是平辈的。
宁泽主动问道:“不知道赵长老还有何事?”
赵明诚想了想,取出一个储物口袋:“我前两天清点物品,多出来不少材料,正好是你要的药物和材料,我放手里没用,干脆给你拿过来了。”
当时换筑基丹,他占了宁泽的便宜。
可现在知道宁泽是墨玺的弟子,他就决定要把短缺的灵石补上。但是直接给灵石,恐怕宁泽不会收,他就干脆找了个借口。
和他说的不同,那储物口袋里其实一些比较贵重的材料,比起宁泽那天要的材料价值高了不少。不过赵明诚也不心疼,这次是他自己做错了事——果然还是不能乱来。
宁泽接过储物口袋,感激的说:“多谢赵长老了,我这里还有两颗引气丹,就当是和您换这些材料吧。”
赵长老接过瓷瓶,非常惊喜:“这……不太好吧。”
话是这么一说,可他却有些舍不得松手。
筑基丹一颗价值二十下品灵石,引气丹一颗则价值七十灵石还不止,而且有价无市,非常少见。赵长老原本就想给自己的孙儿孙女寻求引气丹,只是手头比较紧,而又买不到这玩意,才退而求其次去找筑基丹。
说话间三人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
宁泽摇摇头:“我总不能白白要赵长老的东西。”
说着他忽然握住赵明诚的手,往里推了一下,那个装着筑基丹的小玉瓶立刻被塞到了赵明诚袖子里。
赵明诚抬起眼,正好看到宁泽冲他笑了一下。十三四岁的小孩子,眼神清澈,容色清秀,自有一股沉定气度。他愣了一下,手指一松,那个玉瓶就落到了袖子深处。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再推辞就是不给宁泽面子的想法,赵明诚立时回过神来,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赵明诚才想起来,自己不上进的徒弟还愣在一边呢。他转头呵斥一声:“张文虎,还不道歉!”
张文虎在赵明诚面前跟被吓着的兔子一般,畏畏缩缩小心翼翼道:“宁师弟,实在抱歉。”
“没什么大不了的。”宁泽摆摆手,“张师兄以后可别再乱来了。”
张文虎擦了把汗,心有余悸:“不敢了不敢了,还好太长老没计较,宁师弟你也厚道,是个好人。刚才还好你提醒我别乱说话,不然就惨了。”
赵明诚恨铁不成钢,见他现在还口无遮拦,忍不住骂了一声:“蠢货!”
'感化张文虎,任务完成,当前善恶点为:89。'
“没事没事。”宁泽看他老实,心里好笑,对赵长老说,“赵长老,我先回去了,怕太长老有事传唤。”
告别赵长老后,宁泽扫了一眼识海中的册子。
张文虎比他高出十层的修为,属于跨级锁定,善恶点奖励要比正常的锁定多不少。上次炼制完爆裂箭他的善恶点就只剩下了59点,现在多出30点,又能炼制不少东西。
回到偏殿的时候,宁泽看到墨玺正在洗手。
偏殿的光线有些昏暗,因此即使白天也有月光石照明。清冷的光芒落在桌边的墨玺脸上,将他的脸映的如同玉琢。
一块小小的布巾被墨玺捏在手里,仔仔细细把被陈砚青碰过的手指和手掌擦了好几遍。而后他眉梢微蹙,有些嫌恶的把布巾丢进水盆里,头也不抬:“回来了?”
哗啦的水声在空旷的偏殿中显得格外响亮。
宁泽多少猜到了接下来的事,声音有些迟疑:“ 太长老,我确实认识陈砚青。”
墨玺说:“嗯,然后?”
宁泽一路都想好要怎么如实交代了,可话到嘴边,在舌头上转了个圈,又没有勇气说了。
他不知道墨玺若是知道他其实已经活了几百年,并且和陈砚青有血缘关系的时候,会有怎样的反应。更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勇气去面对墨玺的反应。
墨玺也没说什么,抬眼看过来,在目光落在宁泽的脸上,看清他有些犹豫的表情时,瞳孔微微缩起来,目光顿时锐利起来。
“不愿说也没关系。”墨玺转过身,负着双手,背对着他,“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他声音平静,可宁泽却似乎听出了怒意。
墨玺带着他回到清华峰,穿过药园子,进了后山。
宁泽心里七上八下的,连走带跑的跟在他后面。墨玺的脚步放的很快,宁泽运上了全部的灵力也只是勉强跟上,可墨玺似乎完全没有放慢脚步的打算。
宁泽心里也明白,墨玺大概是不高兴他的隐瞒,可他自己又确实不知道从何说起。而且其实他也有些搞不清楚,之前墨玺敲打赵明诚,现在又因为这件事生气,根本就有些不像平时的墨玺了。
如果说陈砚青这件事还是和天玄门的安危有关,敲打赵明诚又是为什么呢?
穿过一片杂草丛,墨玺终于停下了脚步。
这里有条弯弯曲曲的小道,再往前就是一小片竹林。这两年宁泽经常见墨玺过来散步,不过可从来没见过还有别的人。
再说清华峰上,除了他和墨玺,也没有别人了呀。
墨玺抬手打出一道法诀,面前的竹林瞬间模糊起来,浓重的绿色像是融化了一般,逐渐变浅,而后化作了一间小小的竹屋。
墨玺当先走了进去。
宁泽满脸惊愕,心里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墨玺之前恐怕不是为了散步才来后山,而是为了来这间竹屋!
见墨玺身影已经消失在竹屋门口,他加快脚步,也跟着进了竹屋。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干净的竹床。竹床被放置在房间的最中间,上面躺着一个一身白衣的女人。
女人周身萦绕着浓厚的绿色灵气,脸部被遮得严严实实,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长得什么模样。
想不到墨玺在这里藏了个女人,宁泽心里发酸,可目光像是被这个女人的身形黏住了一般,忍不住仔仔细细的打量这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
只是越看却越觉得眼熟,似乎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人一般。
进了小屋之后,墨玺的动作就格外小心。
小屋的地板上刻着一个复杂的阵法,在阵法边缘摆了四个木属性的灵石,墨玺打出一个法诀,而后长袖一扫,将四枚灵石收起来。
失去灵石供给灵力,阵法顿时停止,女人身边的灵雾几个呼吸间,就完全消散在空中,整个人都显露在宁泽的目光之下。
而就在看清楚这女人面貌的一瞬间,宁泽整个人如遭雷亟。
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眼睛,想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不是眼花!
可是……这怎么可能?她不是应该在流音阁好好的做她的阁主,怎么会出现在清华峰?
竹床上的女人相貌极好,乌发堆云,鹅蛋脸,五官小巧玲珑,在姣好的脸上点缀的恰到好处。
她紧紧闭着眼睛,面色比她一身白衣还要白得多,完全没有丝毫血色。
——一眼看去,似乎整个人连一丝生气也没有。
即使是见到陈砚青,宁泽也没有这么震惊。
当年他死前,曾经和这个女人大吵一架——
女人坚决反对他去秘境,告诫他修行一途不能太过急进,叫他不如四处游历,一旦顿悟自然而然就能进入化神期。可宁泽思念墨玺心切,急于求成,把她的话当做耳边风。
宁泽甚至难以想象,当她知道自己的死讯之后会有多么难过……
把宁泽的神情变化悉数收入眼底,墨玺心中的念头终于慢慢的成型,不过他却并没有立即开口,而是等待宁泽的情绪平复下来。
假如他的揣测是真的,宁泽这个时候心中一定乱成一团,还是给他一点时间好了。
墨玺重新把灵石放回到阵法上,启动了阵法。
灵雾慢慢聚集起来,再次将女人笼罩在了雾气之中。
宁泽浑身一震,脸上神情还是僵硬的,转头看向墨玺:“太长老,这是?”
“这是我三年前救回来的人。”墨玺虽然想问宁泽到底他和秋晚歌陈砚青是什么关系,可又不希望逼迫宁泽说出来。只好勉强耐心解释道,“我和她交情不错,当年忽然接到她求助的消息,说自己会有难。我带人去她说的地方,发现果然有人埋伏想杀她,后来虽然突破重围把她就出来了,可是她也身受重伤,三年都没醒过来。”
宁泽心里焦急,也顾不了别的,急声问道:“是什么人干的!”
说完才发现不对,三年?三年前自己不是还没死?那个时候她不是还好端端的,难道墨玺没说实话?
另类白莲花 第33章 收徒
墨玺却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缓缓道:”你果然也认识她。“
宁泽霎时回过神来;微微睁大了眼睛。
墨玺继续道:“我曾经从她口中听说过一个同样叫‘宁泽’的人;不过这人早些年就死在了一处秘境中;看来你果然是夺舍重来。”
墨玺本来没把这个“宁泽”和现在自家的小弟子联系在一起;他虽然觉得宁泽可能有事瞒着他,但是平日宁泽对他尽心尽力,在天玄门也规规矩矩,所以他也没多想。今天要不是见他认识陈砚青,恐怕墨玺自己还得一直被蒙在鼓里!
墨玺现在的心情简直糟糕透了!
早些年?
宁泽一直以为自己在秘境中死去后就重生了,后来直接来了天玄门;乾元国的计年方式和他当年在别的国家的计年方式又不同;而且他一直呆在清华峰;也没跟别的弟子们混在一起,听他们讨论修真界的八卦,因此他始终没有发现他其实是在四年前死掉的;直到两年后才在这个小孩的身体里重生。
现在听了墨玺的话;他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难怪刚才墨玺说三年前救回秋晚歌;感情那时候自己早就死了!
不过此时宁泽也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墨玺竟然知道当年的自己,而且还给自己扣上了一顶夺舍的大帽子……
宁泽忐忑不安地说:”太长老,我侥幸没死,可也不是夺舍重生。”
夺舍重生需要在宿主还活着的时候进行,说白了就是直接强行占据活人的身体,让其原主人魂飞魄散。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不少修真者会这么干。但毕竟是伤天害理的事,所以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忌讳。真见到夺舍的人,也会敬而远之的。
“我不管你怎么活过来的。”墨玺转身往外走,“你来天玄门有何目的?”
夺舍也好,或者其他别的法术逃出神魂重新修炼也好,墨玺根本不在意。
但是他必须要弄清楚,宁泽到底只是想要好好修炼,才拜入天玄门,还是别有用心。当年他是知道那个“宁泽”和陈砚青秋晚歌都有交情的,万一宁泽是陈砚青的眼线,那绝对不能让他再留在天玄门。
两人出了竹屋,竹屋顿时模糊起来,瞬间隐去了踪迹,又重新变成了一片竹林。
宁泽想不到墨玺开口就是这句话。
他在天玄门呆了两年多,不说别的,对墨玺绝对是尽心尽力,纵使当年对自己的生母秋晚歌也就这样了——可墨玺现在却怀疑自己别有用心。
是,他是隐瞒了重生的事,可这件事和他脑海里的册子,他连自己都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更不知道从何说起。加上和陈砚青秋晚歌的关系,更是牵扯甚多,难以说清。
“太长老心里已经有了定论,又何必来问我呢?”宁泽深深吸了口气,“倘若我说没有目的,恐怕太长老也不会信吧。”
墨玺骤然转身,面沉如水。
宁泽抬起头,毫不畏惧的和他对视。
长风从远处吹来,林木簌簌作响。
阳光正好,映的两人身上都像镀了一层金。
宁泽小退了一步,轻声道:“我昔年和陈砚青秋阁主交好,后来在秘境中,却被他算计,丢了命。太长老不必怀疑我是他派来混到天玄门的……更何况要是真想混进来,我也不必还用这个名字惹人猜疑了。”
“你早该告诉我这件事。”墨玺冷冷道。
宁泽苦笑:“我若是当初就说了,太长老还会让我留下来吗?”
如果当初入门的时候,宁泽就坦白这件事,墨玺确实不会让他留下来。
虽然宁泽对他有恩,但是他绝对不会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