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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夫难嫁-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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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云宣是真的受了伤,他想跟进去,看这个说谎的骗子还能使什么花招。
    方云宣也不勉强,他愿意跟着就跟着。迈步进了医馆,立刻有小药童迎了上来:“两位是哪里不适?”
    方云宣说了症状,小药童将两人引至一张桌案前,桌案后的老郎中立刻搭出脉枕,给方云宣诊了脉,又让他脱下上衣,细细查看了伤势。
    方云宣右边肋下有一大片青紫,老郎中推拿两下,给方云宣把肋骨接好,用布条绕着胸口紧紧缠住,固定好了,让方云宣近些日子不要劳累,不要有大幅度的动作,免得肋骨长不好。说完了就去开方子、抓药。
    方云宣已经疼出了一头冷汗,他一直紧紧咬着牙关,才算没叫唤出来。
    韦重彦这才相信方云宣是真受伤了。
    他性格豪爽,心直口快,厌恶喜欢全都摆在脸上。知道误会了方云宣,心里就有些过意不去。

  ☆、第8章 县城返家

韦重彦一定要送方云宣回家,他心里过意不去,脸上一直讪讪的,帮着方云宣跑东跑西,弄得方云宣最后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处理好肋下的伤,方云宣又跟老郎中约好了,约他明日到洛平村去一趟,给方世鸿看诊。
    杜益山给的银子是个二十两的银锭子,方云宣让小药童拿去兑成碎银子和几吊铜钱,回来结了诊费,以及明日老郎中出诊的车马费。
    有了韦重彦这个不要钱的劳力,方云宣出了医馆就直奔粮号,先称了两斤米、两斤面,让韦重彦抱着,又找了个挑菜的老乡,从挑子里拣了几样青菜、一颗大白菜,又去肉铺里割了一斤羊肉、半斤猪肉。
    买完了菜,方云宣又去了一趟杂货铺,进门就问掌柜:“有木工用的刻刀吗?”
    掌柜摇头:“咱们这是小地方,东西不齐全,县城里倒有一家做木器的,可人家用的东西都是专门托人从州府里买的。我这小本经营,又不干那个,进的都是咱百姓常用的东西。哪有那玩意儿啊!”
    方云宣忙向掌柜打听做木器的作坊在哪儿,掌柜给他指路,说就在后面胡同里,往里走到头就是。
    方云宣急忙去找,韦重彦抱着一堆东西,也不知他要干什么,一路任劳任怨的跟着。
    这家木器作坊不大,进门就堆着一地的木料。方云宣一见就觉得亲切,祖父是木雕师,他家的院子里,也总是堆着大大小小的木料,陈磊曾说过,方云宣从小就跟木头呆在一块儿,难怪性子都跟木头似的,没有半点情趣。
    其实陈磊只说对了一半,方云宣不是性子木,他只是有点闷骚,风情万种都藏在了心里,要人去挖掘才行。
    作坊里的伙计以为来了客人,出来一问才知道,方云宣不是买家具,而是要买他们雕木头用的刻刀。
    这可是吃饭的家伙,哪能卖呢。小伙计犹豫半天,方云宣出到二两银子,小伙计才偷偷瞧了瞧里边。小声道:“你可别告诉别人。”
    方云宣忙点头,没一会儿小伙计从院子里跑出来,揭开外衣,从腰里拿出一个卷成卷儿的布包,递给方云宣:“这是我师父用的,正好前两天师父有了一套新的,这套替下来就给了我。”
    韦重彦看不过去,大嘴叉一咧,问道:“你把这都卖了,敢明儿你师父让你做活儿,你拿手指头杵啊?”
    小伙计脸一红,扭捏道:“我,我还有一套呢。我就是,想攒两个钱,给我妹妹添点嫁妆,别让婆家瞧不起她。”
    方云宣谢过小伙计,给了他银子,小伙计揣在怀里,欢天喜地回了作坊。
    方云宣打开布包一瞧,里面圆刀、斜刀、三角刀一应俱全,跟他前世用惯的东西一模一样。这可太好了,他现在就指着它吃饭了。
    老郎中让方云宣少动多歇着,韦重彦看他不住脚的转悠,怕他伤势难好,从大车店里雇了一辆驴车,又将自己的马交给他们照管,自己驾着驴车,送方云宣回洛平村。
    一路上两个人边走边聊,方云宣才知道刚才撞他的男人叫杜益山,是西北道七星岭上戍边的将军。因为皇帝急诏他回京,他们才马不停蹄的往京城赶。韦重彦说起此次回京,脸色就不大好看,似乎是有什么重大的事要发生,他不愿细说,略略一提就揭过去了。
    韦重彦十分健谈,与方云宣聊了多时,越谈越近乎。
    方云宣谈吐不俗,又有方丑儿十几年攻书的底子,对什么都能拿起来说一套,更要紧的是他气度不错,虽然生了一张丑脸,却不卑不亢,言语自然,性子也不呆板,韦重彦与他谈得投机,一路下来,竟有些相见恨晚的意思。
    两个人到了洛平村,天已经全黑了,乡间人家都过得节俭,很少有晚上还点灯的,差不多傍晚时就吃饭、洗漱,早早就休息了。
    村子里静悄悄的,路上没有一个行人,方云宣见天色实在晚了,总不好让韦重彦一个人赶着驴车回县城,就邀他去方家大院住一晚,明日天亮了再走。
    韦重彦也不客气,点头应下。这里的道路他不熟悉,万一赶车赶沟里去,更耽误事,倒不如歇一晚再走。
    到了方家大院门前,两扇大门关得死紧,已经从里面上了锁。方云宣举手拍门,叫了半天,打更的马三才问了一声:“谁啊?半夜三更的,叫魂呐!”
    “是我!”
    方云宣等了半天,马三也没来开门,问过一声后就石沉大海,再没了动静。
    方云宣的火也上来了,白天受了一天气,晚上回家还要被人拒之门外,方云宣又狠拍了几下大门,叫道:“开门!”
    马三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一身酒气老远就能闻见。到门前开了一条窄缝,用油灯往外照了照。
    方云宣故意一伸脸,把马三吓得后背发麻,险些吓尿了。油灯的光线微弱,黑暗里就见一张丑脸从门缝里钻了出来,谁能不害怕。
    马三哆里哆嗦缓了半天才找回魂来,骂着娘打开大门,对着方云宣就是一通报怨。
    方云宣让韦重彦进门,韦重彦正纳闷方云宣的身份。这院子看着就像土财主住的,又听马三喊方云宣“丑少爷”,按理方云宣该是这家少爷才对,可看马三的态度,和方云宣今日的穿着打扮,哪有一点少爷的样子。韦重彦心里犯了嘀咕,又碍于是别人的家事,不好多问,赶着驴车进了院门。
    马三还在门口絮絮叨叨的骂人,方云宣进来后,就站在马三跟前,眼睛却没看他,而是直勾勾地盯着他背后瞧。
    马三被他瞧得心里直发毛,嘴也不利索了,“看,看啥?”
    方云宣指了指他身后,“你后边有个穿红裙子的女人。”
    马三就觉得头发根都乍起来了,回头一看,松了口气,骂方云宣道:“放屁,哪有什么女人!”
    方云宣目不斜视,一直盯着他身后,好像那里真有人似的,“就在你后边,红裙子,披散着头发。看!”
    方云宣突然拔高了声调,吓得马三哎哟一声,蹦起多高,“丑,丑少爷别吓我,我,我我胆小!”
    方云宣面无表情,装得像真事似的,指着马三的脖子,阴侧侧说道:“她想掐你脖子!多亏我喊了一声,不然你这会儿就被她抓了替身。”
    韦重彦憋着不敢笑,方云宣又吓唬了马三一气,才转身进了院子。
    马三疑神疑鬼,一晚上都觉得背后有人盯着他,脖子里直冒凉气,可又不敢回头,怕真看见什么,非吓死不可,差点追着方云宣去草屋。求他陪自己呆一夜。
    方世鸿躺在床榻上,哪能睡得安稳。等了儿子多半天,也没见孩子回来,心里着急,身子却不做主,想下床走动都不行。恨得他给了自己一巴掌,狠狠骂着:“你还活着做什么,现世报的东西,拖累了孩子,你还活着做什么!”
    方云宣进门时,他正躺在床榻上掉眼泪。门一响方世鸿急忙抹了一把脸,看见方云宣,心才安稳了,“可回来了。累了没?”
    方云宣笑答:“才这么点路,累什么。父亲,这位是我在县城里认识的贵人。”
    韦重彦搭话道:“什么贵人,你这不寒碜我?老伯,叫我重彦就行。”
    方世鸿极重脸面,自己现在灰头土脸的,哪能见客。韦重彦一身武将打扮,腰里胯着佩刀,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方世鸿更加自惭形秽,扭捏半晌,才敢与韦重彦说话。
    方云宣让韦重彦陪着方世鸿说话,自己去厨房张罗晚饭。
    韦重彦不由问起方云宣的事,方世鸿忍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把方家的事与韦重彦说了。冯青莲与人通奸,以及楠哥儿的身世,方世鸿觉得太丢人,自然都略去不提,只说儿媳不孝,儿子又是个老实人,他们父子俩才被欺负到这步田地。
    韦重彦听着,心里更觉怪异,他虽与方云宣认识的时间不长,但看他为人处事,不像是被人欺负到这个熊样,还不知反击的。怎么方世鸿嘴里说的方云宣,和自己认识的这个不大一样,韦重彦疑惑了一会儿,就被别的事打断了思绪。
    方云宣端回来三碗汤面,摆上桌,笑道:“天晚了,来不及做什么好的,你将就一晚,明天我起个大早,再给你做点好吃的。”
    韦重彦瞪大了眼,“这,你做的?”
    方云宣点头,“你别嫌粗糙就好。”
    “哪能!”
    面是热汤面,清香诱人,擀得匀长劲道的面条浸在油光透亮的汤汁里,每一根都滋味十足。上面撒了一点香葱,盖一个煎得两面金黄的荷包蛋。韦重彦原本还不觉得饿,看见面条就觉得肚子里咕咕直响,也不用人让,端起碗来大口吃。
    方世鸿也疑惑道:“这是你做的?”
    早上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才觉得奇怪,儿子什么时候会做饭了?
    方云宣心道:“坏了!”
    忙找理由,“我是跟马婆子学的。平日看她做饭,觉得不难,私下里多练了几回,自然就会了。”
    方世鸿听后怒道:“谁叫你跟着下人们学这些的?你是方家的少爷,那是你干的活吗?”
    方云宣不敢反驳,怕越说越露陷,端了面坐到方世鸿跟前,挑了喂他吃。

  ☆、第9章 再起风波

第二天方云宣果然起了个大早。
    洗漱好了直奔厨房,通着了火,把昨日买的猪肉去皮,刮去没褪净的猪毛,先用刀背敲松肉质,再切成小段剁碎。加盐,淋一勺香油,为去腥再稍稍搁一点酒和葱姜汁,再搅拌均匀。拌肉陷很有讲究,手上的劲儿不能散,要朝一个方向搅拌,打到最后肉陷成泥,所有的味道都完美的结合在一起,看着就觉得鲜嫩多汁。
    拌好陷儿搁在一边,方云宣又去和面。一碗面倒在案板上,中间挖出一个坑,打进一个鸡蛋,边和面边加水,揉到最后面团不沾手了,再拿屉布盖好,醒一会儿,擀成大薄面片,拿擀面杖比着,叠成长条,再切成两寸见方的小方块儿。
    把这小方块儿托在手心里,找一根筷子,从拌好的陷儿里拔一点在筷子上,往四方块儿的小面皮里一抹,手往上使劲,用筷子一卷,手指捏住尾巴不让陷儿露出来,往案板上一扔,一个官帽馄饨就包好了。
    方云宣前世就是厨师,这些活儿都是基本功了,手里上下翻飞,一碗茶的工夫案板上就堆了一堆儿小馄饨。
    馄饨吃的是汤,里面的馅儿倒在其次。这会儿现熬高汤也还来不及了,方云宣就用昨天剩下的野蘑菇吊汤,取其鲜味。
    方云宣正忙得欢,马婆子打着哈欠从外面走了进来。
    天亮她才起来,做早饭已经迟了,着急忙慌进了厨房,就看见方云宣正往汤锅里下锟饨。磕睡虫全跑了,只剩下惊讶。
    马婆子盯了一会儿,才想起不对劲儿,吆喝道:“我说丑少爷,昨天就算了,您是主家,一次半次的我也不好说您。今天您又来了,您瞧瞧您……”
    马婆子想说你瞧你把厨房祸害的,这个乱。可她找了一圈,方云宣干活利索,这儿干着那边已经顺手收拾了,手底下连边角上都干干净净的,愣让她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马婆子梗着脖子,话说半句噎得慌,往下说又没话辙,只好硬拐了个弯:“您这可不行,厨房里一向是我管,少奶奶每月给的钱都是有定例的,哪经得起您这么糟蹋。昨天的木炭就使超了,您走了我一数,乖乖,活活多用了一小簸箕。您今天又来,这又是米又是面,又是菜又是肉,还有灶膛里烧的这么些柴火,这,这得糟蹋多少东西。您说说,这让我月底怎么跟少奶奶对帐。”
    她正报怨,门外面徐氏进来要热水,听见这话,顿时戳了她的肺管子。
    徐氏爱财,又抠门,钱都拴在肋条骨上,用一个大子儿都跟撕肉似的。听见方云宣使东用西,心里就不痛快,她也不想想,这里是方家,连她还吃着用着方家的,人家浪不浪费,跟她有什么关系。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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