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娥不死,王政君终得松了一口气,与公孙夫人在林园散步。风景还是从前的风景,只是人事变迁,心境变得不同,风景也跟着改变,王政君不得不叹息物是人非。“哎,逝者如斯乎不舍昼夜。四十多年前我陪先皇漫步于此,琴瑟合鸣,乐趣无穷;二十年前,骜儿垂髫,孤与先帝、骜儿游玩于此,共享天伦;十年前,孤与嫔妃畅游于此,催促着她们生儿育女,也别有一番趣意。如今,倒落得了公孙夫人你陪在孤身边,为孤排忧解难,好不清凉。这永巷多难,许娥这一废黜,后宫虚位,不知又会闹出这样一场风波,想来还是阿娥好,是孤大意,都是孤的错,孤的错……”
公孙夫人也感慨在心:“许娥的确是贤良淑德的好皇后,耿直单纯。太后不必焦虑,大可再挑选如许娥这样的美姬献于皇上,再扶她位后,这样永巷便可安宁。”
王政君摇了摇头,“不可不可,人心难测,新来的贤惠女子会相继成为第二个第三个许娥,会白白葬送一个又一个好姑娘,倒时候孤又要痛伤一场罢,还是不招了好,不招了好。”
公孙夫人:“那太后觉得时下嫔妃谁能胜任后位?”
王政君:“孤自是私心匡扶班婕妤,可是骜儿现在眼里只有那赵氏姐妹。”
公孙夫人:“若太后若欣赏班婕妤,还是不要立她为后的好,班婕妤心净无尘,固然能仪范后宫,但树大招风,恐怕会招人算计。”
王政君点了点头:“这正是孤的无奈之处。”
班恬听闻王政君在此散步,便只身前来,见太后行了拜见之礼。
王政君微笑:“阿恬,你来得正好,来,陪孤说说话,看看风景。”
班恬乖巧的站到王政君身旁扶住她的手腕,“以后臣妾便可常常陪太后散步聊心了。”
王政君虽喜欢她这般孝顺,又气她不争不取,“阿恬你正年轻,应该多陪陪皇上,你愿陪孤孤自然开心,可哪有嫔妃不侍奉皇帝成天陪着孤的道理。”
班恬表情牵强的笑了笑,“臣妾已启明皇上,皇上也允许臣妾搬往长信宫永生侍奉太后。”
王政君眉头皱了起来:“阿恬你这傻孩子,呆在骜儿身旁不好吗。”
班恬难忍住难过,眼泪滴落了下来,“臣妾又何尝不想留在陛下身旁,可陛下心里哪里有我,那晚臣妾可瞧见了,臣妾为许姐姐在殿外跪求一个时辰皇上都不肯待见,赵婕妤方进去一刻,皇上便下令赦免许姐姐死罪。还能有比此更讽刺人的事情吗?如今许姐姐已经被打入冷宫,臣妾在永巷形单影只又何足言乐,倒不如长伴太后左右,为太后解闷。与世无争,难得清闲。”
王政君同情的看着班恬,安慰道:“阿恬,你是个孝顺的孩子,骜儿能娶到你这样的妻子是他的福气,要怪也只能怪他不懂得珍惜。你真的能割舍皇上吗?”
班恬擦了把眼泪,“臣妾心意已决,望太后成全。”
“好好好,”王政君握住了班恬的手,“有孤在,再没人敢欺负你。”
35 气势夺人
不古前些天采摘了些盛开正好的秋菊,把秋菊洗净,用滚烫的沸水蒸上四五分钟,然后在太阳底下暴晒了三四天,于是一篮子的菊花茶就成功的制作成了。不用问不古为何如此能干,都是系统教的。
不古正筛选一些样子好的花茶放进了圆形的木盒里,刘骜闲来无事,想来看看不古,这时便悄悄来到她的身旁,挥手遣开了冉悦俩,本想吓唬一下不古,但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好奇的问道:“合德,你这是……”
不古回头看了刘骜一样,回答道:“皇上你来了,臣妾做了一些菊花茶,想给太后捎一份去。”
刘骜坐到了不古身旁陪她挑选着花茶,不敢相信地说道:“难得爱妃有心,之前听你说你敬畏母后,不敢亲近她。”
她的确不敢接近王政君,可这是系统下达的任务……
不古在宫中待得也有时日,学会了不说明话,什么都得含蓄三分,“太后始终是你的母后,也是我的母后,当然得孝敬她老人家。臣妾前些日子便想去探望太后,不想空手前去又实在拿不出什么体面的东西,只好摘了一些菊花晒制成茶,一点小小的心意还望太后她老人家不嫌弃。”
'嗯哼:孺子可教,夏不古同志说谎的本领可是大有提升呀,有望成为女魔头。'
'许娥这件事告诉我,这永巷里,没有笨女人,只有不会说谎的女人。'
刘骜心暖和,微笑:“爱妃能这么想,是朕的福分。”
“那天冷了,皇上是不是要陪臣妾去看看太后?”
刘骜嘴角扬起,满意道:“就依爱妃的意思。”
于是刘骜吩咐常乐捎上了一件貂皮大衣,陪不古前去长信宫。
昭阳殿里,赵飞燕正寻思怎样逼退王美人。如今班婕妤明哲保身自动退出了斗争,在皇后的候选人当中,她的对手也只剩下王美人跟不古。
赵飞燕眼里,不古就像是墙头的草,殊不知哪时会倒向哪一边,不得不提防着她。而王美人虽然受宠不及自己,但刘骜心性柔情,难免会因为怜悯而补偿她。再者王美人也不是等闲之辈,从之前诬陷许娥就能看出,想来她也蓄谋已久,一定会利用刘骜的挽惜来搏得后冠。赵飞燕不会让她得逞,拿出了刘骜之前赏赐给她的连自己都舍不得用的西域进贡的胭脂放到了精美的礼盒里面,起身准备去往王美人寝殿。
衔末走进寝内,神色鬼祟,“夫人,小夫人陪着皇上去长信宫了。”
赵飞燕暗叹不好:“太后如今视我为敌,想必太后也不会看好她,她这番前去,难道是要讨好太后和皇上?她岂不是要跟我对着干。”赵飞燕焦急的来回走动,“早知道就不让她进宫来了。”
衔末恐惧起来:“依夫人看来,小夫人会不会在太后跟前说我们的不是?”
赵飞燕也捉摸不定:“她现在像变了个人似的,而且变得古怪,总之以后多防着她。怎么说我都是她的姐姐,想她也不会害死我。”
衔末松了口气:“那对于小夫人,我们该怎么做?”
赵飞燕力不从心:“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掉了水恐怕把她脑袋给浸懵了,不分亲敌,先放着她去,现在跟我去王美人那。”
“是。”
王美人休养了几日,眼见身子慢慢恢复了过来,血色也重新回到了脸上。侍女们见她重焕光彩,也欣喜起来。王美人下床坐在梳妆台前,静静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竟在镜里看见自己黑发中夹着几缕银丝,寒意顿生,眉头一紧,捋起自己的头发僵愣的看在眼里,“我老了么?”
小侍女立马安慰道:“许是夫人失去孩儿悲痛万分才长出了白发,望美人切莫伤心,太医说美人身子只要再调养几日,又可为皇上孕育珠胎,开枝散叶。”小侍女乖巧的拿出了胭脂水粉和一些精致的珠钗,“让奴婢给夫人梳理发髻,剪去白发,美人只要稍作打扮,肯定光彩照人,重新获得皇上的宠爱。”
小侍女挑起王美人的白发,拿起剪子正要剪断,然而王美人迅速的伸手抵住,眼里忽然变了一副神色,“好不容易长出来了,为何要剪掉。”
侍女不知王美人何意,“美人,不剪掉的话就不精神了。”
王美人:“有么,我怎么觉得还不够憔悴。”
侍女低下了头,“美人,奴婢愚昧,不知你的意思。”
王美人把案上那鲜艳的胭脂水粉扫落到地上,“赵氏姐妹天生丽质,我再怎么打扮也夺不了皇上的目了,还要作何打扮,罢了。”
侍女捡拾起胭脂,依旧不解:“再美丽的女人都要看腻了的一天,美人虽不如赵氏姐妹艳丽,但美人姿色耐看,等皇上看腻了她们,自然会回心转意来找美人,美人今天不想作妆也罢,但千万别灰心丧气。”
王美人拿起梳子,自行简单的梳理了头发,拿起淡色的胭脂把面色打扮得憔悴苍白,“我当然没有灰心丧气,只是时下不需要浓妆艳抹。”
赵飞燕这时来到殿外请示,来者不善,王美人冷眼一瞥,不理不睬的应允了一声。赵飞燕笑脸相迎走了进来,虚情假意的关切道:“姐姐身子可大好?”
“噢?”王美人继续看着镜子自顾自的作妆,以古人待人礼仪来说相当的不礼貌,讽刺的说道,“妹妹不是来道喜的吧。”
赵飞燕听得出王美人每个字都带着敌意,但假装没有心领神会,维和地说道:“总瞒不过姐姐,妹妹此番就是来祝贺姐姐身体康泰,恢复如前。”
“假话。”王美人毫不客气。
“姐姐你可是冤枉死我了,”赵飞燕玩笑似的笑了笑,两人的敌意彼此都心知肚明,但尔虞我诈的场面依旧和谐而自然,没有任何破绽,“妹妹我可是当真来祝福你的,看,我特地给姐姐带来了西域进贡的上等胭脂,好使姐姐增娇盈媚,再获圣宠。”赵飞燕双手捧着胭脂恭敬的递给王美人。
“噢?妹妹就是用这个迷惑皇上的?”王美人不屑一顾,“那姐姐我可不敢恭维。”
赵飞燕看了王美人的憔悴的妆容,弄得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脸色显得虚弱不堪,唇皮还碎碎的蜕皮,看着心里是有千万把刀想要刺死她,她果然是要博取皇上的同情。“姐姐,你看起来好衰弱,这怎么行呢,皇上呀,不喜欢衰老的女人,许娥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姐姐莫要重蹈她的覆辙。”
王美人此刻昂首挺胸,语气高傲:“恐怕是拜你一手所赐吧,妹妹。”
“姐姐……此话怎样?”赵飞燕心虚,心头一颤,恐慌起来。
“就许娥那如鼠的胆,哪敢做出那等害人之事,想来非妹妹你此等蛇蝎心肠的女人不敢为。”
“姐姐,这可是要拿出证据的呀。”赵飞燕虽然心慌,但依旧气势十足,目的是要从气场上压倒敌人。
“证据,没有。”王美人奸险的笑了一笑,“妹妹可销毁好了证据别让姐姐找到哟。”
“找到了证据又如何,姐姐还不是推波助澜了么。”赵飞同样得意的笑了,两人谁也不让谁,“话说回来了,姐姐还是好好化化妆,要不,我就把这胭脂送给合德,让她天天缠着皇上,到时候恐怕皇上分·身乏术,来不及看你就立了合德为后,到时候姐姐你就凭这一副憔容独守空房吧。”
王美人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推波助澜?”
“啧啧啧,姐姐你好会装糊涂,不会相信自己的孩子是被诅咒死的吧?这种玄虚的事,妹妹我都不信,”赵飞燕把胭脂塞到了王美人的手里,“妹妹我同情你。”
王美人忽然狠抓住赵飞燕的手,像抓住了什么证据,“你知道些什么,是不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是不是!”
赵飞燕甩开了王美人的手:“妹妹可没那么大的能耐,再说,我跟王太医可一点干系都没有。”
王美人无力的趴在梳妆台上,“是谁,会是谁?不,我要见皇上,我要去告诉他有阴谋!”
赵飞燕:“去告诉他许娥是无辜的事实吗?记住,你可是帮凶,揭穿了许娥是冤枉的你不会有好下场。”
王美人忽然疯笑了起来,“哈哈哈……没有好下场?起码赵飞燕我可以拉着你一块死!”
赵飞燕鼓了鼓底气:“哼哼,我死不了,连太后都不能奈我何,你能怎样?”
“你是个贱人!”王美人忽然扯下头上的簪子要刺向赵飞燕,赵飞燕眼疾,立马就躲过了。
赵飞燕起身,“我是贱人?你跟我还不是一样,省省吧,龙种一殁,你大势已去,再也斗不过我了。妹妹我要走了,我保证,我不会让皇上来你这的,死心吧。”说完幽幽的转身离开。
王美人顿时换了一副面容,拽住了赵飞燕不让她走,哀求道:“好妹妹,求求你,把皇上让给我,让给我。”
赵飞燕遮着嘴巴噗嗤一声笑了,“姐姐,这是哪里的话,可是你的不对了,你说过,凡事都得靠自己不是吗。”
衔末替赵飞燕支开了王美人,王美人摔倒在了地上,只能狠恶地仇视着赵飞燕离去。
赵飞燕载着胜利的姿态打道回府,在气势上狠狠杀了王美人一把,好让她死了那条心。
36 阿谀奉承
王政君坐在正榻上,不古跟刘骜坐在侧旁。常乐把貂皮大衣和茶筒放置在王政君的案桌前,刘骜说道:“天气变凉,儿臣给母后带来件貂皮大衣,希望母后身体无疾,长乐未央。”
儿子来给自己请安,王政君自然喜不自胜,容光焕发,爱不释手的触摸着大衣,“做功真是细致,摸着也很舒服,只要是骜儿赠给孤的,孤都喜欢,呵呵。”王政君欣赏着,瞥见了案桌上还有一茶筒,便放下大衣拿起茶筒打量起来,“这又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