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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嫂把衣盆端到不古身边,靠近了不古说道:“小夏呀,不是我说,你咋不好好管管你家二刘子。”
不古被这忽如其来的话给问懵了,她家二刘子不一直安分守己着吗。白天跟哥们去打猎,然后到市场去卖猎物,晚上就跟哥们喝喝酒聊聊天,没什么不妥。何况不古前些天给刘骜制定了一套防“狼”准则,用墨汁写在了绢上,让刘骜每天佩带在身上,刘骜也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
“怎么了,人心做了什么让嫂嫂和周妹不开心的事,我回去就叫他改。”
马嫂一边搓着衣服,一边埋怨的说着,悍妇味十足,“我就是心直口快的性格,说起话来不好听但都是为你好,咱们可没有讨厌你俩口的意思,你俩口阔绰是好事,唉,也怪你马哥损,前几天晚上老马背着我偷偷带二刘子周弟到赌场赌钱,哪知老马跟周弟仗着二刘子有钱,就赌上了瘾,这可要不得咧,常言道这金山银山也会有坐吃山空的一天。”
周妹也附和说道:“当我们知道这事儿时候想到是自个男人不争气还带坏了刘哥,心里愧疚不敢跟你说,我俩把老马哥和阿周痛骂了一顿后他俩收敛了不少,可是隔天打猎时二刘子就给老马阿周想了法子骗过我俩又跑去赌了,真是气死我了。”
“我靠……”不古立马来火,下意识的挽起衣袖,握紧了拳头一股痞子气。
然而周妹两手合握住不古的拳头,温婉的看着不古,不古那种凶煞的气焰一下子被周妹给浇灭了,氛围顿时像绽放朵朵象征佛性的莲花,光芒万丈。周妹用苦良心的说道:“我们都是女人家,说到底都想有个安心的靠儿,这男人呀要是一天不安分,我们又怎么能安稳的过日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马嫂也苦口婆心:“这钱是活命的根子,男人要是不守财岂不是要了我们女人的命嘛,咱此生不求大富大贵,但可千万别落着欠债求生。”
不古听得咬牙切齿,紧紧握着洗衣用的木槌,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怒不可遏:“那兔崽子现在在哪?”
周妹:“大概在赌场。”
不古:“赌场在哪!”
马嫂拍了拍胸脯,底气十足的吼道:“枪在手,跟我走!”
'嗯哼:咦?这句话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赌场里人满为患,人声嘈杂,陷在其中很难找到伙伴,而且满满一股男人的汗酸味,乱糟糟的一团,有斗鸡的,有斗狗的,至于刘骜为什么能适应这种冗噪的环境真是一个相当令人匪夷所思的迷。刘骜三人就坐在桌边,周围围有三四圈看热闹的人,因为刘骜出手阔绰所以很有看头,虽然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但或赢或输都是非常刺激的心理体验。赌场也因此招揽了不知多少生意。三人傻愣愣的乐在其中乐此不疲,殊不知花了自己的钱娱乐了别人的业余生活,填满了庄家的腰包。
庄家:“人心,猜呀,这红色的球丸到底在哪个碗里?”
其实这游戏也并不奇特,就是在三个倒扣的碗里放入不同颜色的球丸叫人猜而已。估计是闲得蛋疼的有钱人才会热衷于这种游戏,但跟在家里玩的感觉自然是截然不同,赌场里更有气氛。
这时刘骜已经输了二十多盘了,虽然其间小胜了几把,但得不偿失,眼下这局赌的是他今天身上所带的最后一笔金了。
刘骜额角溢出了汗珠,没想到这小小的游戏竟让他比在朝堂上还紧张,刘骜掌心搓了搓衣襟,把汗水擦干。周弟扯过衣袖把刘骜的脸全盖住,然后狠狠的抹了一把,把刘骜脸上的汗水擦干,鼓劲道:“刘哥,小弟精神上支持你。”
老马也给刘骜揉肩捶背,话说老马这人性格自负但心底善良,自以为才高八斗,文绉绉的说道:“人生就是一场赌局,二刘子你吉人天相,节哀顺变。”
刘骜手颤抖着,接过一碗酒猛咽而下,压了压惊,迅速伸手盖住一个碗,孤注一掷的一气喝道:“就这个碗!”
庄家眉毛挑了一挑,开玩笑道:“人心你可要慎重呀,这可是你说的最后一把,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赢了我祝福你,可是输了,小心被令夫人罚跪碎石子我可不陪你哟,哈哈哈!”
刘骜咽了咽掐在喉咙里的气,此刻想到不古就不禁打了个寒颤,刚才股起的骨气又弱了下去。
老马拍拍刘骜的肩,“小刘镇定,哥陪你跪石子。”
周弟也愣愣的跟着点头。
得到了哥们的肯定,刘骜豁出去了,“好,就这个碗。”
庄家:“你可想好咯?”
“就这个,中。”
“中!中!中……”
围观的人开始热烈的欢腾起来。
50 逗比生活
庄家缓缓的揭开碗,人们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看着,刘骜更是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尽管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于是乎,碗下的一颗红丸渐渐进入人们的眼帘,围观的人立马雀跃起来。“发了发了!”
刘骜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表情是欣喜的,眼神是茫然的。这惊喜来得太突然总令人“发指”。
老马哥兴奋的脱下外衫放到桌沿下,“我就说嘛,吉人自有天相,节哀顺变吧,哈哈!”
周弟也识货的快快伸手把钱币统统扫进老马哥的衣兜里。
祸之福所依,福之祸所伏。刘骜的汗水忽然间一股一股的流出来,不自觉的站起身子,推着老马哥和周弟走人。周围的人都不舍让他们走,还没看够意思呢。
老马哥长得胖,笑起来满脸油光,“急什么,既然赢了就再玩几把呗。”
庄家尤其舍不得,挽留的说道:“就是,再来几盘呗,天色还早呢。”
刘骜牵强的笑了笑,还是拒绝了庄家。
周弟意犹未尽:“刘哥,就再玩一把呗,最后一盘,行不?”
刘骜愣是把两人推到旁边的角落里,眉头皱皱的,“我老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省得嫂子跟弟妹着急,走吧走吧。”
周弟赖皮不走:“我查了黄历,今天是大吉的日子,逢赌必赢,可别浪费这大好的天时。”
“你笨呐,没人输的话那谁赢,走走走。”刘骜像赶鸡仔一样把两人哄了出去。
到头来还是老马哥说服了刘骜,不知道为什么,跟刘骜相处的这些天,老马哥发现刘骜特别崇拜高祖,感觉自个是他小孙孙似的。“我们斗鸡·吧,高祖呀喜欢斗鸡,记得高祖在巴蜀的时候,就喜欢玩斗鸡来打发闲余的时间。”
刘骜思索了一会,脸上很快换上一副豁然开朗的神态,“嗯有道理,那我们去斗鸡。”
“好嘞。”
于是三人喜冲冲的钻进斗鸡的人群中,刘骜捧出一把钱押在戴着红布的斗鸡跟前,“庄家,我赌它赢……”
赌场里乌烟瘴气的,三个女人在外面观望着都不想进去。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夫,三人硬是厚着脸皮闯了进去。门边上的人好奇的看着不古仨,脸上流露出一股看戏的神态,暗自偷笑,这种场面他们是见多了,来这里寻人的女人不是人母就是人·妻。当看见仨人手里拿着棒槌时,男人们就笑不出来了,想必是一场血光之灾,男人违和的刻意掩瞒说道:“马嫂,老马哥可不在这。”
马嫂眼神鄙夷的瞥了瞥男人,然后趾高气昂的举起棒槌指着男人们,“不在最好,要是待会让老娘找着了,连你们一块儿处理。”
马嫂的气场如此之强,男人们马上收敛了脸上随意的神态,不敢吱声。不古本来躲在马嫂身后畏首畏尾的,见马嫂如此架势,昂首挺胸起来。这不禁让不古脑海里冒出三个巾帼女豪的伟岸身影——东方不败,灭绝师太,梅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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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周妹人长得小巧玲珑,但忽然来一声狮子吼把不古吓得一大跳,周围的人也同样吓得不清,扭头来看见马嫂凶神恶煞的模样,乖乖的退到一边,给仨女人让出一条宽敞璀璨的大道。
虽然感觉到身后亮了一片,但三蠢男还是蹲在地上兴奋的等庄家放鸡,迫不及待的催促道:“庄家你快放呀,愣着干嘛!”
庄家揪心的给三人使了使眼神,那是一种同情又紧张的神色,“嘘,嘘嘘……”
刘骜瞅了瞅庄家,郁闷道:“呀你嘘啥嘘,我们又不是没钱赌。”
老马哥不耐烦:“听话,快放鸡。”
周弟:“快点,我们都赶着回家呢,别耽误我们时间,要不家里的婆娘又要闹了。”
庄家面如死灰,要知道这马嫂是县里面出了名的泼妇,听闻马嫂曾经到肉场买猪肉,那杀猪的因为少给了她零点几两的猪肉,就被马嫂骂遍了大街,从此生意就一直做不起来,人也跟着一蹶不振,最后只得去给人打杂。
庄家不嘘了,与这样的女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这仨已经没救了。马嫂站在原地,眼里泛着恶光,手里的棒槌是一下一下的打在手里,默不作声,气势凌人。
赌场里的冗杂声音此刻变成了小声的絮絮叨叨,老马左望望右看看,感觉气氛怪怪哒,“我怎么忽然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刘骜愣愣的直点头:“我也感觉到了,我早就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周弟还天真的给老马哥拍拍背,笑着道:“怕啥,逢赌必赢嘛,今儿宜出门,不信我还信不过老天爷么。”
马嫂这女人庄家们惹不起,惹上的话这赌场估计命不久矣了。庄家提起了鸡笼子拱手作揖,毕恭毕敬的对马嫂道:“嫂子您拿去,今儿熬个鸡汤好好补补身子可好?”
听罢,老马心头一凉,眼前一蒙,僵住了。
庄家见马嫂不说话,识趣的把鸡笼子放下,对老马哥说道:“马哥你吉人天相,自求多福,节哀顺变,顺变,我就不打扰你跟嫂嫂了,慢用。”说完,庄家弱弱的溜开了。
三人颤颤的转过身来,见到自家的媳妇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刘骜牵强的挤出笑脸,“不古……那个,我们,我发现街尾有一家烤鱼非常好吃,要不,要不我这就带你去……”
马嫂一步步逼近男人,语气冷冷的说道:“小夏你还年轻,狠不下心下不了手,这男人的花言巧语听不得,不如把二刘子交给老娘处理,三日之后,我还你一个服服帖帖的爷们。”
额,爷们还怎么服服帖帖……
无所谓了,反正不古被刘骜气死了,她的防“狼”准则明明清清楚楚的规定他不许赌博,看来自己对他而言是没什么威严了,索性·交给马嫂处理。不古朝马嫂点了点头,“马嫂你帮我虐死他。”
看着身材硕壮的马嫂,刘骜不禁心寒,眼里写满万念具焚。
得到了不古的授权,马嫂使出一股容嬷嬷的架势,话里藏刀的对刘骜说道:“哼哼,二刘子今晚来我家来吃马鞭吧。”
……
刘骜顿时感到毛骨悚然。
老马哥欲哭无泪,表情极其扭曲,求饶道:“婆姨,你听我解释……”
“哈!”马嫂气沉丹田,一拳朝老马哥脸上使过去。
老马哥忙唤道:“婆姨轻点……”
“啪~”
随着一拳的打响,众人纷纷退后,不忍心看,唏嘘不已。
'嗯哼:诶哟妈哟,这酸爽……'
刘骜心一颤,自己要是落在马嫂手上还要得!刘骜可怜巴巴的望着不古,祈求的眼神里写着:我不想去吃马鞭……
不古看着刘骜懊悔的眼神心里别提多舒爽,但是求不虐?没门。不古咬着下嘴唇回复刘骜一个狠厉厉的眼神:活该,不作不死。
周弟可怜兮兮的抱着头蹲着,像牢里的犯人,老老实实的坐以待毙。
周妹:“马嫂,今晚还麻烦你好生招待阿周。”
“哼哼,不必客气。”
于是晚上,刘骜三人被关进了马嫂家的厨房,三人的手被粗麻绑住扣在了底梁上。本来刘骜是想反抗的,只要自己凶一凶,亮不古那小蹄子也不敢怎样,想当年在宫里的时候凶一下小蹄子就妥妥的跪下了。再说,自己本无大错,他赌不赌普天之下谁管得着。只是宫外的境况似乎有点不同,女人可以很强大。老马哥跟周弟都是妻管严,媳妇眼珠子一瞪立马就束手就擒了,一点男子气概的都没。想着自己一个人反抗没意思,于是就沦落到眼下这副田地。现在想逃已经为时已晚。
马嫂在一旁磨着刀,声音沙沙的响……
麻绳很是牢固,刘骜挣扎了半天都蹭不开。眼见刀锋越来越锋利,三人流了一身的冷汗,老马哥:“婆姨,有话好好说,别动刀子呀,吓我也就算了,别……别吓坏二刘子跟周弟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