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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古撇过头去,抬腿蹭开刘骜,想要把刘骜踢下床,“钱在衣柜子里,自己去街上吃。”
刘骜揉揉眼,根本不想动,特别想把小蹄子拽起床干活,但看一眼不古重重的黑眼圈,想到昨晚她也够拼的,便于心不忍,“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
不古一把扯起被子盖住了头,继续睡觉,不忘吩咐说道:“吃完了到山里打猎去,弄些好的晚上做一顿丰盛的酒席,跟大伙儿辞别。”
…刘骜勉强的睁开了眼,脸上写满了委屈,他体力都还没恢复过来。但想想之后还是罢了,反正昨晚已经捡到了便宜,知足常乐。刘骜勾起了嘴角笑了笑,起身洗漱完后,背着弓箭出去了。
'嗯哼:恭喜娘娘,贺喜娘娘,你怀上龙珠了!'
不古先前的意识还在迷糊中,听到系统的呼唤后霎时就清醒了。坐直了身子,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那种错愕感又很快把她拉回到混沌中,脑海里白茫茫一片,云里雾里不知所谓。
'嗯哼:夏不古同志,你怀孕了,是男的。'
“呵呵……开玩笑,”不古缓缓闭上了眼睛,悠然的躺回床上,自言自语道,“我一定是做梦。”
'嗯哼:难道就非得要学电视剧里那些女人怀到三个月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吗?拜托。'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玩。'
'嗯哼:谁跟你开玩笑。'
不古渐渐意识到这个信息的重要性,脑袋开始发烫,握拳抓紧了被褥,四肢发抖像杀了人一样慌张起来,无意识的咬住了被单,“提前知道了才可怕……”
她就得多三个月紧张啊。
刘骜跟老马哥俩人下午打了许多猎物回来,刘骜跟大伙说了要离开后,邻居们都纷纷不舍,来家里帮忙酒席。女人们在厨房里帮忙做菜,嘴里滔滔不绝的是一些为人处世、夫妻理论的大道理。听着三姑六婆的唠叨,不古不禁流下了热泪,除了亲生爹妈,没有谁会待她这般认真。
在这一晚宴上,男人们都喝得酩酊大醉。马大婶从家里拿来一个酒坛子递给了不古,像捧着宝贝,“你们走后,我就帮不了你教训二刘子了,这是个法宝你拿好,万一二刘子哪□□三暮四,就用这个对付他。”
看着马嫂憨厚又用心的表情,不古不禁笑了,伸手去揭开盖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却被马大婶拦住。马大姐鬼祟的说道:“不许看,看了过后就不灵验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打开。”
“好好好,我不看,行了吧。”不古乖乖的把酒坛子放到一旁,然后从袖子里取出一些发簪回赠给她们。
女人们看着如此精致的发簪爱不释手,但太贵重又不敢接受,那是比他们家产要贵重得多的东西。
“你们留着,留给儿子娶老婆,留给女儿做嫁妆。”在不古强硬的态度下,女人们才勉强收下。
老马哥醉倒在刘骜的身上,酒后开始胡言乱语起来,嘴里嘟囔:“二刘子明儿你就回京城,我呢,这辈子是去不了京城了,你说,这京城的女人好看吗?”
马嫂在一边听着鄙夷的笑了笑,“就你一粗汉还想着京城的女人呐?恐怕那些女人都瞧不起你。”
不古抚了抚马嫂的肩,“老马哥也就开开玩笑而已,马嫂别往心里去。”
马嫂:“嗳,老娘压根就没往心里去,他这人老实,没钱嘛,哈哈。”
不古不禁感慨,难怪帝王家不老实,有钱,任性。
刘骜轻轻笑了,也迷迷糊糊的说,“你看你弟妹就知道京城的女人如何了。”
老马哥醉醺醺的看了不古一眼,倒了下去:“听说皇后能歌善舞,非常美貌,你见过皇后吗,跟弟妹比谁好看?”
“一样一样……”刘骜端起酒又喝了一碗。
“二刘子你福气好哇,”老马哥语气羡慕,但又感慨起来,“哎,但是红颜祸水,怪不得皇帝都无心朝政,我要是皇帝我就把赵氏姐妹俩咔嚓,杀掉……嗝~”老马哥说完打了一个响嗝,然后就完完全全的醉晕了。
刘骜晃晃了醉蒙蒙的脑袋,有意无意的看了不古一样,不古脸色顿时僵白得像一张纸,迅速的低下头吃饭,想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又不喜老马哥说她红颜祸水,埋怨道,“是啊,皇上就应该娶马嫂一样的女人,天下就太平了。”
马嫂听着憨笑起来,又露出她那特有的“崎岖”的黄牙,满脸油光,“呵呵,皇帝那是没福气娶到我这样能干的女人。”
刘骜瞄了马嫂几眼,心里打了个寒颤,然后醉倒了……
第二天中午,不古俩人收拾好了的行礼,在马嫂一些人的送别下坐上了马车,离开了这个令人向往的小县城。不古抱着马大姐给她的小酒坛,又看看刘骜,眉头紧蹙起来。那种尔虞我诈的生活又将开始,她敢怎么去面对王政君和赵飞燕,还有肚子里那块渐渐成长的肉犊,万一一不小心不见了怎办。
见不古的眉头越凝越重,刘骜些许知道她的心事,紧握住她的手安慰着,“你别担心,回宫后我去跟母后和飞燕解释。”
“我更担心你三心二意。”
刘骜微微勾起了嘴角,他确信自己对小蹄子是一心一意的,但是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来威胁她,“你想专宠?可以,除非你给我生个儿子。”
不古摸了摸小腹,那不是胜券在握?可是该不该告诉他,不古冥想了一会,最好是谁也不知道。“那你就去陪别的女人试试看,我铁定不会给你生孩子。”
刘骜脸色暗了下来,头回听女人说不想怀龙裔。“你想要我断子绝孙,我待你不薄,你到底有没有真心待我?”
不古开始给刘骜阐述自己的现代化主义之人人平等,贯彻一夫一妻制指导方针。“你带我好三分我就带你好三分,你要是好上其他的嫔妃我就去好其他男人。”
“荒谬!”好别的男人?刘骜顿时气得一拳打在马车上,眼色狠狠的冷了下来,“你懂不懂三从四德,你们女人天生就注定给一个男人生一辈子的孩子,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我不听什么天经地义。凭什么就要一群女人一辈子围着你,给你生孩子,这不公平。哦,你急了?说到底你就是做不到对我一心一意。”不古能体会到自己的语言过激了些,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无能在刘骜面前把持好情绪,显得操之过急,或许是因为他在自己心里变得越来越重要的缘故。
刘骜轻吐了一口气,压制住自己的情绪,“等等,我们都不急,先冷静一下,凡是都该讲道理。”
看刘骜沉住了气,情绪比以前好多了。不古是个明白人,静了静心,“好,你说。”
“我是皇帝对吧。”
“嗯。”
“我就必须有后嗣。”
“其他皇帝可以,你不一定。”
刘骜愣了,小蹄子脑子里装的到底是哪门子的道理,作为一个皇帝不说,难道作为一个男人不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吗,还是他的要求太高?刘骜握紧了拳头,咬着牙隐忍道,“……夏不古,我是非常认真的。”
“好吧,你可以有。”
“那我是不是得有一个嫔妃?”
“是。”
“我就当我只有你一个嫔妃,可是你不肯为我生孩子的话又不让我碰别的女人,这公平么?”
“没说不给你生孩子,前提是你不许跟别的女人好。”不古蓦的心酸起来,她没有让刘骜绝后的意思,但忽然间牵扯出了另一个意思,“要是我不能怀孕呢,你还会不会爱我?”
“这是两码子……”
“这怎么会是两码事,你要是不爱我,你会愿意我怀上你的孩子吗?”
“我愿意任何女人给我生孩子。”刘骜这句话说得很坦诚,皇子皇孙对一个朝代来说非常重要。
“你……你……”不古感觉就是鸡同鸭讲,“不相爱也能生孩子的话,那你就该跟马嫂生个儿子!”
刘骜也本不是那个意思,真是越说越乱,“我忠于你一人,如果你没有孩子,我依然只爱你,但得从其他嫔妃那给你过继个孩子,这样很过分么?”
“那我要是怀上孩子了呢。”
“那我就发誓不会碰别的女人,但必须是儿子。”
“女儿就怎么了,女儿就不是你生的了吗。”
看不古急,刘骜只能认了,“好好好,女儿好,女儿厉害。”
59 苦肉计
皇宫里。
长信宫里已经闭门锁窗一个月,除了公孙夫人、王政君的两个贴身侍女和张太医可以自由出入外太后寝宫外,任何人都不得接近,包括班恬。王政君病危之事已经传得人人皆知,再看公孙夫人和太医深沉焦虑的神色,宫人都以为太后即将殡天。永巷表面看似井然有序,但私底下已然大乱。有的人开始得意猖狂,有的人已经伤心绝望,有的人虎视眈眈,有的人心灰意冷。
此时此刻,公孙夫人在给王政君揉肩,王政君脸色光润,没有一丝病态,只是闭门不出闷得慌,神色不是很好。
公孙夫人听得永巷的一些闲言碎语,便跟王政君道来,“宫中传闻太后年事已高,即油尽灯枯,预言赵飞燕将承大主,好些宫人私底贿赂赵飞燕以途后路,太后认为如何处置?”
“今儿敢私底贿赂,明朝还不明目张胆?”王政君胸有成竹的扬起嘴角,眼里透着恶意的冷光,一切都早在她的意料之中,此乃一石二鸟之计,一来放纵赵飞燕,二来招唤刘骜归朝,还可以扳转刘骜观念,把祸首指向赵氏,“罪不深何以致死,由着他们去。”
公孙夫人跟随王政君多年,却从未见过她如此谨慎的对付别人,可见赵氏已成为了王政君眼里的顽石。一个独大后宫,一个拐走了她的儿子,这两个毒虫势必要料理干净。欲擒故纵的话,公孙夫人想起一个对于王政君来说的好消息,说道:“太后可曾记得上次赵飞燕失水时救起她的侍卫?”
“那个长得有模有样的侍卫?”
那日赵飞燕失水后卧病在床,王政君做作形式去看了她一眼,便遇到了燕赤凤,他长得一表人才,比骜儿更胜一寿,是少女都会为之动容,所以王政君还有丝许印象。
“正是,此侍卫名叫燕赤凤,赵飞燕感激于他,曾几次宣进昭阳殿行赏,论功行赏并无不是,只是嫔妃跟侍卫、太医、乐师没有正当理由不能出入嫔妃寝宫,赵飞燕之行已然有失得体,太后认为可否定罪?”
“呵呵,是个好消息,改日孤得召见他。”有了这个男人,王政君又多了一枚有力的棋子。
公孙夫人不解,赵飞燕的罪名已然成立,可以名正言顺的禁其足,尚若再简单的夸大其词,赵飞燕能被打入冷宫无疑,“太后为什么不处罚他和赵飞燕?”
王政君闲闲的敲着桌案,显得悠哉悠哉,“哼哼,还是那句话,罪不深何以致死,由着他们去,孤要的是她的命,不是她挪到了哪。”
公孙夫人心领神会,“哎,只是不知到皇上看到了皇榜了没有。”
“鬼迷心窍,怕是骜儿脑子里只有赵昭仪了。”
正巧此刻一贴身侍女兴奋的急匆匆赶来,激动不已的说道:“禀告太后,皇上回来了,正来长信宫给太后请安呢。”
“骜儿!”王政君顿时又喜又气,但终是喜大于气,眉开眼笑起来,“快快给孤弄弄妆。”
她要让刘骜一睹她垂危的模样,使得他悔恨在心,然后对自己言听计从。
“是。”侍女替王政君高兴着,迅速的给王政君上了副憔悴的容妆。
王政君欣喜之时也不忘仇恨,给公孙夫人示意了眼色,公孙夫人便会意的退了出去。
王政君病妆画好后快速的走到床上,盖上了被子躺好,然后朝侍女招了招手,侍女会意的端起桌上王政君补身的汤药朝寝宫每个角落点点洒洒,不一会儿整个寝殿都弥漫着一股苦苦的药味。
刘骜一回宫就带着不古直接去了甘泉宫换了衣服,然后便匆匆赶到长信宫给王政君请安,准确的说是来请罪。不古重新穿上了华丽的服饰,头上的珠翠压得她脑袋都沉甸甸的,好不拘谨,但形象一下子修缮了许多,珠光宝气,大富大贵。
刘骜一边牵着不古小跑,一边慰劝道:“到了太后哪儿都有朕来说,你在一旁听着就好。”
不古心里暖和,微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