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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古撑起身子揉了揉沉重的脑袋,然后抬眼看了看床边的两人,意识渐渐醒来,脑海里渐渐回放之前血·腥的一幕幕,不古禁不住又潸然泪下,双眼依旧恐惧而呆滞。
赵飞燕再次走近她坐到了床沿上,接过衔末递来的凉水,亲自当面把水一缕一注的从不古头上灌下去,凉水顺着不古的脸庞滴入衣里,从发肤冷到骨子里。
赵飞燕从容道:“醒了么?”
不古怔怔的看着赵飞燕,她需要缓一缓。
赵飞燕一口气咽下杯子里剩下的所有冷水,然后倒立着杯子展示一滴不剩的空杯,“见识到了?弱肉强食,这里就是地狱,如果你还认为别人不会伤害于你,待你真心实意,那么下一个会死的人,就是你。人心本该如这杯冷水绝情冷漠。”
不古心灰意冷的垂下了头,终究是自己把宫里的人想得太过温和,她双手抱着头惶恐道:“我原以为什么事都不会那么极端,姐姐是怎样想。”
“我?哼哼,”赵飞燕邪里邪气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古认真的看着赵飞燕的眼睛,里面不知何时凝起一股不可一世的傲气,不古想求她,却欲言又止,“我需要姐姐你,你也会需要我的。”
赵飞燕冷笑起来,看了看不古滞愣的表情,不屑道:“你以为你是谁,需要你?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不古感到与赵飞燕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求和道:“求你不要把我当做敌人。”
怕了?不做敌人?是谁当初蒙蔽了自己,是谁护着许娥背叛自己,又是谁独占着皇帝不与自己分享,自己掉进水里的时候她又在哪。还以为能若无其事的做一辈子好姐妹?可笑。赵飞燕痛心疾首,伸手提起不古的下巴,清清楚楚的说道:“你不配做我的敌人。”
赵飞燕会败给燕赤凤是历史所记但不知事实还是后人篡改,如今燕赤凤这号人物出现,不古不知如何启口了好,“姐姐小心些燕赤凤,不要一时糊涂了……”
“对,每个人都有犯蠢的时候,总好过某些人一直蠢,本宫好话说到这,日后你自己看着办……”
61 许鹅复出
话说到此,赵飞燕起身欲回宫,她的一个侍女这时闯了进来。没有重要的事情侍女也不会没有分寸。赵飞燕鄙夷的瞥了大惊小怪的侍女一眼:“又怎么了如此慌慌张张?”
“许……许娥获释,赐封美人,家眷回京。”
“什么,”赵飞燕立马喝出了声,眼皮跳动,手中的被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赵飞燕的目光霎时冷冻成冰刃,转身狠辣辣的扇了不古一记巴掌,苦笑着讽刺道:“这下你可得意了,你是她的救命恩人呀,你好日子真是一场接着一场,干脆害死我得了,皇后之位非你莫属。”
不古被扇趴在床上,眼珠子泛起腥红,惶恐的摇着头,那是比赵飞燕更要强烈惶恐,“不能够……不可以,她不能出冷宫,她要死在冷宫里,皇上为什么会下旨赦免她。”
侍女谨慎兮兮的解释说:“闻言是太后的意思,太后将殁,皇上为满足太后的心愿。”
“哼!”赵飞燕瞪了不古一眼,甩起下衣袖气匆匆的转身离去。
'嗯哼:卧槽,你改变了历史,博士在犹豫要不要把你遣回现代。'
'不,我不要走,我不要回去,我怎么会改变了历史。'不古极度不安起来,说起生儿育女已由总部规划了处理方式,但许氏的复出完全始料未及。
'嗯哼:这是不能预言的事情,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引以巨大的变化,这也是研究所上一次失败的原因,就像蝴蝶效应,你不知道你哪一步会出差错,它或许能影响历史或者又毫无影响,而一旦发生了影响就会潜移默化的改变一些细节,改变一个人的思想,改变一个人的行为,从该改变整个历史。可能是刘骜出宫彻底激怒了王政君,王政君才由对赵氏的放纵变成针对。'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求你们给我个机会,我会想办法修正它,我不要回去,如果你们强行拽着我回去,我会把赵飞燕杀了。'
'嗯哼:卧槽,当初博士选择你来承担这个任务的时候为什么没发现你这么厉害。'
不古连忙取下颈项上的穿梭器扔到床底,她不要回去。穿越回现代需要有穿梭器和总部同步操作才能完成。只要穿梭器离开身体,就能保证她不会被卷入时空隧道。
'嗯哼:博士说你厉害,可是别忘了,你肚子的孩子在我们手上,我们可以轻而易举的把孩子堕掉。'
比威胁,不古更胜一筹。'博士知道的我不是神经病,我的孩子对你们重要还是历史对你们重要,识相的话就依我的意愿,不然的话我先杀了赵飞燕再杀王政君。'
'嗯哼:你赢了,博士请你稍安勿躁。'
不古松了口气,起身穿好衣衫连忙往昭台宫跑去。
——
班恬带着新衣首饰领了一队侍女去往昭台宫。许娥蜷缩在床上,裹着单薄的被子瑟瑟发抖。冷宫里弥漫着一股馊臭的味道,她的头发凌乱不堪,衣衫褴褛。许娥脸上满是灰尘,憔悴得仿佛老了十多岁,身子消瘦了一圈,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澡。
班恬领着圣旨令人打开门,班恬走进去,看着此狼狈不堪的许娥顿时热泪盈眶,跑过去搂住了许娥,捂着许娥冰冷的双手呵护在怀里。
许娥神色紧张起来,现在的她像一只刺猬,谁也不想见。许娥连忙把脑袋缩进了被子里,她不要让任何人见到她如此落魄,不要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柄。曾经的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叫她如何面对别人翻天覆地的眼光。她声音里满是害怕,“你们走,不要看我,不要过来。”
班恬紧紧搂住了许娥,控制住她慌乱的举动,拿过圣旨塞进被子里给许娥,“姐姐别怕,皇上心里有姐姐,看,是圣旨,招姐姐回去,姐姐家眷也获释回京了。”
许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直到触摸到了圣旨,那布质好似熟悉,她才敢确定。是的,这的确是圣旨。许娥受宠若惊,掀开被子双手发颤的捧着圣旨,泪水哗哗的流落下来,她终于熬到了这一天。
许娥忽然握着班恬的双肩,还是难以置信,一边摇头一边质问:“皇上不可能待我如此好,是谁给我求的情,是你,还是姓赵的。”
班恬了解许娥是不会接受别人施舍的人,她有一个自尊的心,若是赵氏的求情她宁可在冷宫里终老。班恬给许娥理了理发髻,“是太后,太后念你。”
“太后?呵呵,太后!”许娥啼笑皆非,“我能获得皇上的赦免竟不是因为夫妻情义而是别人可怜的请求,哈哈……我终究什么都不是!”
怕许娥不愿接旨,班恬着急的劝道:“姐姐莫要固执,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家人着想,家里老幼可受得流放之苦?只要姐姐能好好的重获陛下的宠爱,许氏才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许娥自小便是千金小姐,若这世上没有赵氏,自己依旧是母仪天下的女人。许娥这会儿笑得更加变相,“要我屈居赵氏之下?我堂堂皇亲后裔,怎能屈于那乞讨女膝下!”
环境能改变一个人,破陋的冷宫也彻底改变了许娥,使得她从一个蕙质兰心、贤良淑德的女人变成绝望愤恨的妒妇。
班恬无能说服许娥,只能苛求道:“姐姐不要这样,平淡是福。”
她的话许娥哪里还能听进心里,只是眼里怀着报复的目光扫了一眼圣旨后,心中的怒火腾腾燃烧,这牢狱之苦也该由她赵氏尝一尝。许娥昂首站起身来,吩咐门外的侍女道:“伺候我沐浴更衣。”
见许娥肯接受圣旨,班恬才得以释怀的舒了口气,领着许娥出门到一旁的浴室里沐浴梳理,许娥打扮得体体面面后便离开了昭台宫。
不古一人来到昭台宫外,远望见班恬陪着许娥出来。不古连忙躲到了树干后边窥看到许娥的神色,那已然不是从前的温婉大方,而是一股非常冷毅的恶戾之气。不古心一碜,脑海里顿时出现了一个非常惊悚的画面,就是小时候看林正英的僵尸先生,揭开棺材惊吼一声:哇,发福了(尸变了)!
'嗯哼:同志,我怕怕……'
'你怎么会有情绪。'
'嗯哼:我的情绪就是你的情绪,你恐惧了。'
'我该怎么把许娥弄回去。'
'嗯哼:从许娥的眼神中我看出她在计划报复,等她伤了你一分一毫,就可以名正言顺揭发她把她关回去,或许不用你动手赵飞燕会亲自把她送回去。'
系统冷静了一会儿,忽然用一口台湾腔仿佛恍然大悟的说道,'嗯哼:喝,我怎么忽然发现你是孤军奋战捏。'
能不孤军奋战么,现在连赵飞燕对她都爱答不理。
62 纵容
日子过去了四五天,刘骜早上上朝,下午便去长信宫伴王政君左右,到了晚上就老老实实呆在宣室殿批阅奏章。刘骜心知太后不喜欢赵氏,索性耐一段时间不去找不古,嫔妃那也没去。这般百依百顺着王政君才作得微微好些。
从刘骜回宫开始,那些嫔妃殊不知自己的爵位已经形同虚设……
王政君能自己做起身子,在刘骜的注视下喝完了整碗汤药。有着儿子服侍,再苦的汤药都是甜的。王政君欣慰的看着有所成熟的刘骜,说道:“骜儿进来可算尽心朝政,母后高兴呀。”
“母后顺心才利于养病,儿臣不会再让母后失望,定当认真勤政。”刘骜一边说一边用匙子舀了碗里一颗甘梅喂王政君,给她去去嘴里的药味。
王政君心头像吃了蜜饯一般甜润,笑眼眯得都睁不开,得子如此,她还求什么。只是心中还有一个遗憾,是刘骜的遗憾,也是大汉的遗憾。王政君叹了口气,伸手搭在刘骜的手臂上,语气充满渴望,“你若是能给孤添上一个皇孙冲冲喜,孤这病立马就能好。”
“儿臣,何曾不想。”
刘骜为难的点了点头,他知道王政君下一句是什么,总之不会让他去少嫔馆。
谈及子嗣,王政君私心想要许氏或班氏的血脉,也知皇帝专情于赵氏,她既然已经无能把其他女人塞进刘骜心里,便只好给刘骜选择用以生儿育女的女人。许娥能脱离冷宫已算大幸,而班恬,既然皇帝不爱她若让她怀孕的话怕是委屈了。还好王政君手里还有一个新星棋子——许琰。
王政君微微一笑,引荐道:“逐沐馆的许美人倒是在你不在宫的时候常来服侍孤,孤见这孩子生得乖巧,陛下可有心去探一探?”
刘骜面不露色的答应了王政君,私心想着到时候敷衍了事便好。“母后认为好的便是好的,儿臣改日便去。”
王政君满意的点点头,听闻前朝即将迎来一番热闹的事情,匈奴王子与使节访汉来朝,前朝这事王政君无心多问,一切交由少府操办便好。只是觉得不给赵飞燕一个展现的机会,永巷岂不安静了多。王政君有意无意的问道:“匈奴访朝,不知陛下打算如何迎宾?”
“与往年一样,歌舞迎宾。”
王政君心怀鬼胎的笑了笑,“孤有一提议,何不让皇后献舞一曲,以展现我们大汉皇后的风采。”
赵飞燕舞姿曼妙轻盈,可以乘风而舞,实在妙不可言,此番绝妙的舞姿若只他一人欣赏可不浪费,赵飞燕定能让西域使者大开眼界。刘骜欣喜,拍手感叹道:“妙,妙,还是母后想得周道,儿臣这令人告之皇后早做准备。”
“嗯,要把舞台设在瀛台,那儿风盛,最能体现皇后御风之态。只是上次皇后不慎失水心有余悸,幸好有一名叫燕赤凤的侍卫及时救了上来,皇帝当细心给皇后安排个随身侍卫看护她,以避免练舞时再度失水。”王政君的语气关怀备至,实质虚伪至极。她要的便是给足赵飞燕空间时间,留着赵飞燕自己生事,年轻人都有狂妄的一刻,俊男美女相处久了或多或少不规矩,这一点王政君非常自信,即便他们能安分守己,王政君也会抓对时间的推他们一把。只要得到刘骜的认可,燕赤凤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呆在赵飞燕身旁,没有了旁人的闲言碎语,他俩便敢肆无忌惮。
王政君忽然这么关心赵飞燕,刘骜非常意外,隐隐约约体察到事有蹊跷,却不知道母亲的意图何为。刘骜思虑了一会儿,些许是因为最近宫里的闲言碎语说赵飞燕与燕赤凤多番见面不合规矩,想来是王政君想冠以燕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