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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悦识时务的行拜礼后退下。不古轻吓了一跳,看到是刘骜才松了口气,安然的倚靠在他怀里,“皇上急什么,哪有那么快。”
刘骜拧了拧不古的鼻翼,“你要是饿着朕皇儿朕拿你是问。”
不古收起脸上的笑意,眉头紧蹙,转身抱住刘骜的腰身,语气娇弱了几分,“皇上,我怕……”
刘骜坐到不古身旁,轻捂着不古的脸庞,含情脉脉的对着不古的双眼,“你有什么心事全都跟朕说,别怕。”
不古酝酿好了低落的情绪,眼睛一眨,三两滴眼泪就滴落了下来,眼里是无边的恐惧,“皇上,我怕有人陷害我和我们的孩子,先是许姐姐,然后是班姐姐,王姐姐,臣妾害怕会跟她们一样,我怕。”
怀孕的女人向来多疑,何况有例在前,她多虑在所难免。刘骜抹了抹不古眼泪,搂紧了她,“朕不会让你有事的,你要放下心知道么。”
“我怎么放得下心。”不古不断的摇头,紧紧拥着刘骜,像握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就怕防不胜防啊皇上,臣妾不想让别人知道,再过几月胎儿大了藏不住了,万一有人眼红要设计毒害臣妾,污蔑臣妾,说臣妾不好,陛下信了岂不是赐一杯毒酒要了臣妾的命,皇上……如若有那么一天,臣妾还不如不要这么孩子。”
“合德,”刘骜脸色一下子着急起来,眼里的波光颤动着,心底凉了一片,“朕怎么会不相信你,可是你也要相信朕,好好把孩子生下来,你要是害怕就搬到朕寝宫住,一日三餐由朕亲自给你试吃,穿什么都由朕一件一件给你过目,好不好。”
猪,笨脑袋!刘骜的回应让不古又爱又无奈,在心里骂了数十遍。她要的不是无毒无害,而是要他一个承诺呀。不古牵强的再眨一下眼,挤出最后一滴眼泪,他若还不领悟的话,她就快出戏了。“这都不重要,而是皇上不信我了,才令臣妾万念具焚,臣妾怕死,臣妾不要死。”
“合德你怎么了,”刘骜见不古越来越慌乱,越来越语无伦次,更紧的拥着她使安静下来。“朕发誓,朕保证你不死,你不会死。”
不古听罢才稍稍安静下来,自个抹了一把眼泪,将信将疑的看着刘骜,“真的?”
刘骜被不古逼得不知所措,慌乱的摸索着身子,都没有找出什么能作信之物,只好取下佩剑塞进不古手里,“以剑为证,就算你哪天闹出多大的错事,朕要是要取你性命,你就示出剑,朕必饶你不死。”
不古心中窃喜,紧紧的搂剑在怀里,眼光中多出一份乖巧,会意的点点头。
刘骜方才松了口气,“你心可安了?”
不古取下剑柄上系着的小玉坠系在自己的腰带上,好让刘骜每每见到自己都能看到它从而想起自己的承诺。不古小声的说道,“有点。”
刘骜崩溃的垂下头,“那你怎样才肯完全放心?”
不古擤了擤鼻,泪眼惺忪的,抿了嘴,“吃鹿肉会好一些。”
他在说正经的,小蹄子居然问东答西,总让他“欲罢不能”。刘骜恍然大悟,眼色冰冷下来,略带恶气的盯着不古,隐忍道:“你在耍朕?”
“不敢,”不古目光凝在一旁的草地上,没有正视刘骜,摇着头辩解道,“你儿子饿了又不是臣妾。”
她竟然用这中手段求自己承若她不死,莫非她心想作死?然她既然骗自己,又为何故意显露出来。刘骜百思不得其解,无奈的撼了撼手,然后指着不古的鼻尖,“你越来越会撒谎,心思越来越多,越来越让朕捉摸不透。”
不古低着头不说话,他非要嫌弃她的话,那她便不必说话了。不古紧紧的握着怀里的剑,她的心思的确多了,却不屑在他眼前掩饰,好让他知道自己此刻是多么不安。再说她只不过是想得到一个承若,难道很可耻吗。
刘骜伸手抵住不古的下巴,把不古的脸拉回面对自己,严厉的看着她,用眼神警告她不要处心积虑的造次让他下不了台。而他看到的不古,目光还是一如既往的澄澈,没有半点城府的模样,竟而蓦地产生一种因为有怀疑她而惭愧内疚的心理,微微犯疼。
自然,不古无需对他用心机。
不古任他注视着自己的双眼,好一会儿后才微微启口道:“饿了。”
刘骜收手放开不古的下巴,话也没再说什么就转身大步离去。不古看他忽而就走、毫不犹豫的步伐,心底忽然凉了一片,他何时对自己如此决绝冷漠,她都说饿了,他居然莫不在乎了,难道自己的作为当真过分了?不古慌的站起身来,带有挽留的语气朝他喊道,“皇上去哪?”
“去打猎。”
“打什么?”
“鹿!”
“哦。”不古转瞬喜上眉梢,乖乖坐回岩石上,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双手撑着下巴傻笑着看着远处风景。
——
一个月已经过去,匈奴使节来访,皇宫大内一派喜乐融融之景。舞台设在里瀛台上,四方坐着大臣、使节和妃嫔,身前摆放着盛宴,而刘骜坐北朝南坐在正前方。歌舞、杂技是一个接一个登场,看得不古眼花缭乱,拍案叫绝。
赵飞燕的舞曲是迎宾会的压轴。她面抹粉脂,点染绯红色唇汁,穿着盛装登场,头上戴着一朵各色宝石镶嵌而成的牡丹花样头饰,身穿新制的云浮紫群,紫纱作底金丝绘边,彩色长袖如一道温婉的彩虹,足足有六米之长,在阳光下显得绚烂夺目。今天的她美艳而不俗气,魄气又不失娇柔。
宫人们举着玉盘入场站定,四面鼓声响起。赵飞燕双手放置肚脐前,步步生莲、端庄稳重的走入舞场中央。再观的人们未见其舞便被她精美的容貌所震撼,还有她那似乎来自灵魂的自信与尊贵让人心生仰慕。
赵飞燕挺身一跃踩上了人一般高的玉盘,两旁的乐声应景而起,宫人们头举着玉盘回旋移动,赵飞燕摇曳着身姿,微微展眉开颜,开始翩翩起舞。
赵飞燕在移动的玉盘间跳跃漂移,优美的旋转着,甩起长袖在空中画着圆圆圈圈,一颦一笑都慑人心魂,身上的彩绸反射着阳光一如天仙下凡,婀娜多姿。她不时旋转到边缘处,反仰腰身,众人心惊以为她会掉下人墙,然而她以一个恰到其位的反转重新跳跃至中间的玉盘,弄得大伙虚惊一场捏了一把冷汗。在坐的众人无不为之惊撼,看得目不转睛,甚至有想入非非者。
刘骜看着众人的反应,满意的微微扬起嘴角,提一盅酒一饮而下,决定改日重赏赵飞燕。
赵飞燕的笑容幸福而烂漫,是会心的微笑。不古虽然看舞入迷,但还是逮住了赵飞燕少有的目光,那是她不曾有过的眼神,简单而又满足,像变了个人似的。虽然歌舞要保持着微笑,但她的微笑隐约多了一份私情。
“奇怪,”不古饮下一口茶,低声的自言自语说道。忽而想起前些天听宫人们说昭阳殿出入有冯无方这么一号人,是赵飞燕御用乐师。当时系统还介绍说冯无方是一个因为扯了赵飞燕裙摆而被历史所记载的小男宠,真是奇葩。
不古若有所悟,抬眼朝乐师的队伍望去,果然发现一枚白脸小生笑着脸、吹着萧深情款款的看着赵飞燕,想吃了蜜糖一样甜。
'不是说好的只是男宠么,都宠出感情了都。'
'嗯哼:我不深纠他们爱不爱,我更在乎他俩做没做,最近盯好他们。'
'→_→'
71 唤我宜主
匈奴使节归去后,刘骜为表彰赵飞燕,令少府为她打造十套华丽的服饰,又亲自到昭阳殿嘉奖她古琴一匹。如今难得刘骜来一次昭阳殿,赵飞燕特令厨子备下了盛宴。
眼下是晌午,刘骜吃了些菜喝了点酒便要起身辞去宣室殿。赵飞燕还以为能留宿他一晚,如今看来自己还是想多了。不古没进宫前留住他三五日都是常事,如今却比登天还难。
赵飞燕不舍的赶上去从身后搂住刘骜,一滴隐忍的眼泪流落,点湿了他的皇袍,“皇上以后是不是都不会再跟臣妾好,是臣妾做错了什么?”
刘骜深吸了一口气,回过身来一把歉意的握住赵飞燕的双手,“你没做错什么,是朕负你。”
赵飞燕溢出大滴眼泪,“皇上说过,定不负卿。”
刘骜怀抱住赵飞燕,心底满是愧疚,蠕动着喉结,“朕没有任何嫌弃你的意思,是朕食言,朕不是个好丈夫,飞燕你要天天开心的活着,这样朕才能安心。”
“没有陛下,何足言欢?”赵飞燕仰着头,委屈的看着刘骜的双眼。
刘骜不敢直视赵飞燕质问的眼神,惭愧的闭上了眼,吻了吻她的额头,“朕会保护你,关照你,你依旧是朕除了合德外最疼爱的女人,你也不必跟合德闹脾气,朕不会薄待你。”
赵飞燕蹭开刘骜的怀抱,无助的冷笑起来,“皇上不已经亏待了么。”
刘骜面色难堪,不知如何劝慰她好。
然赵飞燕善解人意的点了点头,抹干两行清泪,“陛下不必自责,飞燕懂了,飞燕会开开心心的,和合德和睦相处。”
“真的?”刘骜见赵飞燕如此通情达理,终可放下心中的重石,释怀的展开笑颜,“飞燕你当真如此想?”
“陛下与合德是飞燕最在乎的人,飞燕又怎么会为难你俩,”赵飞燕放平了情绪,整理了服饰,以君臣之礼恭敬的向刘骜跪身拜礼,“愿皇上与赵昭仪同心永结,白头偕老。”
刘骜连忙扶起赵飞燕,感激的说道:“朕代赵昭仪谢皇后成全。”
赵飞燕恭送刘骜离开,然后悠然的坐回席位继续用膳,她本可以不流眼泪,只是为了让刘骜深刻反省自己是亏欠于她。不知何时起,对于刘骜的不待,她已不再那么难过了。
赵飞燕仰起声音招唤神兽,“无方,斟酒。”
冯无方从侧殿走来,然后跪坐在桌旁,给赵飞燕斟酒。冯无方斟了三分满,然后把酒杯移至赵飞燕身前,“酒乃伤身之物,望娘娘少喝。”
赵飞燕颐指气使道:“这是皇上赏赐的,使节带来的礼酒,你喝。”
冯无方俯首,“臣不敢。”
“那你就敢违抗本宫的命令?”
冯无方不会喝酒,但赵飞燕脸色显得不愉悦起来,只好从命,自个斟上一盏酒一饮而下,结果被呛到咳嗽了好几下。
赵飞燕看着冯无方滑稽的模样好笑起来,待认真看他拘谨的神色,心头竟小鹿乱撞。他待她怎样她心里清楚,虽然刘骜从前带她同样,但眼前的男人更细致入微,对她一心一意。赵飞燕脸上微微泛起了润光,似醉非醉的举卷撑着脑袋,一种偏激的想法忽而涌上心头。“皇上的酒你敢喝,皇上的女人你敢不敢碰?”
冯无方被呛得重重咳嗽了几下,抬眼恍惚的看着赵飞燕,立马胆怯的底下头去,“臣不敢,皇后你醉了,叫衔末伺候你歇息吧。”
“嗯,”赵飞燕揉揉太阳穴,喝了些许酒,听他这么说或许是真的累了醉了,“是午息的时候了,你来伺候本宫歇息吧。”
冯无方忙退离赵飞燕十步,“皇后不妥。”
“不妥,”赵飞燕语气冷傲,“你若是不随本宫到内寝去,这大殿之上才是真正的不妥。”
她已经语无伦次,冯无方越来越不安,拜别道:“臣不打扰娘娘午息,先行告退。”说完速速离去。
“无胆鼠辈,”赵飞燕冷哼了一声,站起身子朝内寝走去,故作摇摇晃晃之状,然后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头上的凤冠磕到桌角哐当作响。
冯无方应声回头看见赵飞燕摔倒,本能的跑了过去,扶起赵飞燕,“娘娘你醉了,伤到了何处。”
赵飞燕懒着身子偎依在他怀中,是那么暖和,似乎能暖到心里。天意弄人,竟让她有了第二次心动,令她又憧憬又胆战心惊。她早已在永巷摔得遍体鳞伤,如今失去圣宠,甚是连治愈的疗药都没有。再强的女人都有孤独的一面,赵飞燕回想着受宠的曾经,心一寒,低落下两滴清泪,乞怜的看着冯无方,“浑身都是伤。”
怀里是当朝的皇后,冯无方惶恐不已,但凝眸一看,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可怜女人。知道她走来一路艰辛坎坷,冯无方心里不仅是怜悯,还有爱意。“臣当做些什么才能缓解娘娘的苦闷。”
一不做二不休,赵飞燕眼神顿时变得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