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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骜儿你如此优柔寡断,叫孤如何安养天年。”
“总之母后不必大费周章,儿臣力保飞燕不死。”
王政君失望的垂下了头,挥着衣袖,“孤累了,陛下请回吧。孤不会让你见赵合德,赵飞燕如此你都不肯杀之,赵合德若是在你眼前一哭一啼,你岂不是全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保持赵飞燕后位?退吧。”
刘骜连忙跪下,拱手道:“儿臣心底有太多的疑问要亲自问合德,求母后恩准。”
王政君冷面无私:“不准。”
刘骜缓缓站起身来,逼急了他骨子也会硬,“如果母后执意不肯,就请母后移架永寿宫,儿臣把长信宫掘地三尺也势必把合德找出来。”
王政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他何时有如此刚毅的态度,“骜儿你怎敢这样跟母后说话?”
刘骜毫不妥协:“儿臣虽是母后的生儿,但朕如今是君,虽有孝悌之义,母后也仅仅是臣,劳母后把赵昭仪带来见朕。”
“可以,”看来刘骜是强要见到不古,王政君心想是拦不了他,无奈应允他,“可是皇帝得答应孤三个条件。”
“什么条件,只要不涉及她姐妹俩性命,朕可以答应母后。”
“好,一言为定。”
78 时来运转
刘骜:“合德现在在哪里?”
“柏梁台。”王政君淡淡的说道,眼下赵飞燕伏法,也是时候借题发挥揭露她俩姐妹的蛇蝎心肠,把一纸罪状递给刘骜。
“柏梁台?”刘骜还以为自己听错,当即呵斥道,“母后怎可把合德打入冷宫,那是极隐晦之地,合德怀着龙胎更是避之不及啊母后。”
“正是因为避之不及才不会让人猜疑道赵昭仪身怀六甲,”王政君苦口婆心道,“为何皇子失踪,班恬之子夭折,王美人胎死腹中,这并不是天意,是阴谋。骜儿如今做了皇帝,中山太后和定陶太后却始终没有善罢甘休,宫里处处有她们的眼线,我们在明处她们在暗处根本防不胜防,为了骜儿你帝位稳固母后自然是小心谨慎不得不瞻前顾后,只要赵昭仪生下麟儿陛下必立马封他为太子,以绝她们的野心。而在此之前,我们必须不能暴露赵昭仪身孕的事。孤已经查清楚了王美人失子的原因,并非许娥诅咒而死,而是王美人怀孕期间就已经积毒,而负责给王美人的王太医已落车摔亡,而王太医私下是傅太后的人。”
“冯太后和傅太后……”刘骜心紧蹙,握紧了拳,“不好好待在封地颐养天年,竟处处谋害朕!”
“她们还觊觎着王位,是为他们的儿孙着想,孤又何尝不是为骜儿你担忧,你也莫怪孤心狠手辣。”王政君提手,示意刘骜看罪状。
刘骜看着罪状,上面赵氏罪状累累:嫁祸许娥,贿赂淳于长,诬陷王美人……条条都是死罪。刘骜手中的状纸滑落,恐惧的看着王政君,他不害怕歹毒的人,他是害怕自己爱上歹毒的人。
王政君瞧见刘骜的神色,看似有所醒觉,变本加厉的灌输道:“擦亮你的眼吧骜儿,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这些事孤早就知道所以才处处为难她俩姐妹,想早跟你提就怕你不相信,如今赵飞燕自己已承认与冯无方苟合,这些罪还怕她俩做不出吗。”
刘骜唇颤抖着,他无法相信这些事实,“朕要去见合德,朕要去见合德!”
王政君恰到时机的给刘骜打好预防针,让他对赵氏多一份警惕,希望日后不会盲目的溺爱放纵她们,到时候自己若是要处置赵氏刘骜也不会太碍手碍脚。“去吧,带上你的疑惑。”
公孙夫人上前道:“陛下请跟老奴来。”
公孙夫人引刘骜进了王政君内寝,内寝衣柜里有一个机关,公孙夫人旋转了机关衣柜就自动慢慢的移动开,然后出现一个窄门。公孙夫人持着烛台带刘骜从窄门走入一个地下通道。地道干燥狭小,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只容得一人走过。刘骜目瞪口呆,“既然有这样的地道为何朕从来不知。”
公孙夫人一边走一边解释:“这地宫只为历代太后所能知,此次太后允皇上得知还是破例的。这条地道通入柏梁台,那儿有一座干净整洁的地下寝宫,老奴一日三餐会给赵昭仪捎来饭食,赵昭仪就在那吃好住好,陛下不必担心。”
甬道尽头有一扇铁门,打开铁门后又有一扇木门,木门之后便是柏梁台的地下寝宫。地宫宽敞,灯火通明,地面嵌着羊绒的地毯,四面是文雅的米黄色绵锦做壁,照明着的不是油灯烛火,而是荧粉制作而成灯珠,柔和如月光。地宫侧殿还有天然的温泉,墙角处有一段楼梯通向上面的破烂茅屋小院,小院里布满青泥,偶有三两颗大树,树干上挂有秋千,一条不足米宽的小沟渠流经小院,清澈见底,公孙夫人在小沟渠里放入了几条小鱼小虾,给不古聊以消遣,使日子也不至沉闷,待阳光明媚的天气还能出去晒晒日头,是个娴静舒适的好去处。
不古就躺在蚕丝做的大床上睡得正熟,没有感知有人进来。公孙夫人识趣道:“老奴且在门外候着。”
刘骜应允的点头,关上木门朝不古走去。刘骜坐在床沿静静的凝视不古,她睡着的模样像是——死婴,睡得又沉又痴。她如此纯净的脸上令人无力想象到她会陷害别人。刘骜不想打扰她,只轻轻抚上她的脸庞指触她的眉毛,哪知她睡梦中挥手撇开刘骜的手,缩头进被子里去。
浪漫的意境幻灭……
刘骜懊恼的一手掀开了被子,她穿着单薄的睡衣尽显眼底。“你给朕起床。”
不古模糊醒来感切到身旁的异动,睁开了看到了刘骜,笑的坐起身子,“皇上你来看我了。”
刘骜只手把她按下,瞳光如冰,拿出罪状甩在不古身上冷漠的质问道:“你早就知道赵飞燕跟冯无方苟合才叫朕去救她,她手上戴着你之前求朕的护命玉坠子。你知道会有这一天是不是?是不是你和赵飞燕一起联手污蔑许娥、王美人?”
不古原本欢喜的表情顿失,心底谨慎不安,拾起罪状看罢,无望的眯了眼睛。
“你说话,不许睡!”刘骜摇着不古肩膀,眼里满是求知欲。
不古再次甩开了刘骜的手,淡淡的说道:“冷。”
刘骜又爱又憎的扯回被单盖在她的身上,表情冷毅却微露着委屈,像被所有人蒙在鼓里的倔强孩子。不古不想伤他的心,又不知如何解释,睁眼看着刘骜认真的双目,心里顿生一个念头:要不实话实说吧。
'嗯哼:不能跟他摊实话!'
'我认为夫妻间应该彼此坦诚,我相信他,他相信我。'
不古凝着刘骜双眼,一字一句公公谨谨的说道:“皇上若相信我,我就跟你说。”
刘骜已不敢轻易相信她,但为了得知情由严肃的点着头。
不古呆望这天花板,双手撑在后脑勺,淡淡说道:“皇上相不相信世界上会存在一模一样的人?真正的赵合德已经跳江死了,我不是赵合德,其实我是……”自己的身份不古难以令他相信,自称未来人的被信度比自称妖孽还低,“其实我是一只水妖。”
“混蛋!”刘骜大声粗嚎起来,重重捶打床面,吓了不古一跳。
不古转头看着他,眼里泪腥点点,她不是惶恐落泪而是被吓后的自然反应。她声音细小,“你小声些,都吓到你儿子了,知道吗。”
“我不知道!”刘骜不依的大声吼道,像发了疯的母狮,又狠又萌。“为什么你不肯直白诚恳的待朕?为什么你们要争来斗去,你想要什么直接跟朕说哪怕你想做皇后朕都可以立马给你,就算朕求你单纯一点行吗。”
看他着急的模样不古实在忍不住窝心的笑出来,伸手抚着刘骜的脸庞,长叹气道:“那天审问许姐姐人偶的事我是默许了但我一开始并不知情,我是贿赂了淳于长可我不知发簪怎到了姐姐手上,我是有苦衷的,姐姐也是一样苦衷的,这些事我真的很难解释清楚,但如果不那样做我就会被迫离开陛下。”
刘骜忽而想到了什么,硬了语气,“你是不是被人指使的?是赵飞燕、冯太后还是傅太后,别怕,跟朕说。”
事到如今他的意识里都没有半点责备她的意识,以为她是被人要挟要保护她,教她如何不动心。
不古眼角沁出幸福的眼泪,摇着头,“不是姐姐和两位太后。”
“那是谁?朕一定把他碎尸万段!”刘骜握紧了不古的手发誓道。
不古真的无能解释,“是深山里的妖王。”
“你!”刘骜隐忍无奈的眯了一会眼,他本不相信她,可看到她的眼却那么真实,她一句有苦衷他就深信不疑,他就是忍不住信任她。“那你告诉朕你还有什么企图,还要闯出多大的祸!”
“企图,”不古转了转眼珠子,坦诚道:“比如把许姐姐放回昭台宫……”比如带走你的所有孩子……
“赵合德你够了,许娥原本就是无辜的,她到底哪点得罪了你你要如此对付她,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狠毒!”刘骜死死紧拽着不古的手臂,把她掐得生疼。
不古疼得蹙起了眉,“我知道那么做不对,可是不做的话我就会消失!”
刘骜终究是怜惜的放开她的手,她执意倔强歹毒就幽禁她在这里一辈子,直到她想开那一天,看她如何为非作歹。刘骜起身离去,“那你什么时候肯说实话就告诉朕,好生休息。”
'嗯哼:快劝刘骜不可废后,历史上赵飞燕并没有被废!'
不古连忙挽留牵着他的手,“还求皇上保留姐姐的爵位,我知道这是一个不合规矩的要求,皇上可以剥夺姐姐一切权力与俸禄但是不要废了她后位,求皇上了。”
他怎可容忍一个背叛他的女人做皇后,况且她罪不单只,“凭什么?”
不古像一只小狗用乞求的眼神望着自己主人,诚恳的说道:“凭她让合德与皇上相识相知。”
刘骜撇开不古的手转身离去,走到门边才淡漠说道:“谁知你。”
“……”
不古看刘骜消失在门外,捂着小腹若有触动,他待自己如此好自己又怎能负他,以后要处理的人还有很多,她想着尽量不去用极端的手段。
刘骜回到长信宫正殿,愧疚的对王政君道:“望母后海涵,朕打算剥除赵飞燕俸禄,削其一切权力位同家人子,允衔末一人伺候,但保留其皇后封号,移至远涤宫禁足。”
果然不出所料,他终究还是被那女人说服。
“家人子?远涤宫?”王政君不知是怒还是喜,“家人子就应该三五成群住一块,她何德何能住远涤宫?骜儿你可是有意包庇。”王政君无力叹息,骜儿如今越来越执拗,罢了,留她一个形同虚设的封号也罢,能时时提醒她今非昔比的地位,好搓一搓她的傲气。王政君转移话锋,“如今知道许娥是冤枉的,骜儿就好好补偿许氏。”
“儿臣薄情,不能好好待许氏,自当另行补偿,儿臣先回甘泉宫,拜辞母后。”
王政君无奈摆了摆手,她始终无法把许娥塞进他心里。
——
赵飞燕住入远涤宫已五六天,远涤宫宽敞,但比起昭阳殿难免朴实了些。寝宫上下只有衔末一人打理,确实把她累得够呛。宫门还有太监把守,不让赵飞燕出入。赵飞燕倚在门槛上,双目无神,欲哭无泪的自嘲着,“位同家人子,禁足……那留我皇后封号有何用,哼哼,还不如把我关押到地牢里去,或是打入冷宫来得痛快。”
衔末一边查着门窗,一边安慰着:“娘娘不要伤心了,衔末这不还陪着你么,说来还是赵昭仪更可怜,被关进了柏梁……”衔末自知说漏了嘴,立马止住了。衔末比赵飞燕自由了些,能出入远涤宫给赵飞燕端送膳食,偶听到宫人谈论听到这个消息。
赵飞燕察觉到什么,警觉问:“她被关到了柏梁台?为什么!”
衔末抿了抿嘴,从实招来:“原因是挟陛下出宫,可是奇了怪,若要这个原因处置赵昭仪,为何不在他们回宫的时候反而拖到现在?许是另有隐情。”
赵飞燕无助的冷笑道:“隐情?无非太后因为我借题发挥罢,是我拖累了合德,那地方阴冷潦倒,把她吓坏了怎办。”
宫人们包括赵飞燕都认为王政君处置不古是故意做给赵飞燕看,王政君就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