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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瞧瞧你如今,惶惶如丧家之犬!你的傲气呢?呵呵。”许琰说完话没留赵飞燕反驳的余地,扬长着笑声离开了远涤宫。舒坦,她从未见赵飞燕如此输得一败涂地。
赵飞燕抬起了头,面无表情的淡淡饮下一杯酒。衔末从侧殿走出来,没好声好气的说道:“娘娘此人留不得,她若生下皇子岂不一手遮天!到时候我们不会有好日子,娘娘为何要纵着她。”
赵飞燕手指扣着桌面,这一步她走得毫无信心,几乎可说是带着自己一丝奢望。但人生几何,她就图个痛快,就算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赌一把,就赌许琰腹中的血脉。
“她若怀是龙嗣本宫自会料理她母子,但如果是无方的孩子,本宫自会料理她,在孩子没出世之前,我们得忍。”
衔末焦促不安:“她如今住入长信宫有太后撑腰,生了皇子就会有皇上撑腰,就怕到时候我们无力回天了呀娘娘!”
这点厉害关系赵飞燕岂会不懂,但她有一个心结。
赵飞燕令衔末陪自己做戏,许琰心思缜密定不会喝她敬的酒。赵飞燕假设,如果许琰怀的是无方的孩子,若她野心不足就有可能故意令孩子胎死腹中淹没证据,赵飞燕绝不容冯无方的骨肉有任何闪失。许琰若无胆气,她就涨她胆气。赵飞燕知许琰是个好胜的女人,会不惜利用她所拥有的一切利器打败自己,赵飞燕刻意衬托她腹中的胎儿及前程是一把对自己具有莫大杀伤力的利器,这样许琰就会好好珍惜它。
但如果孩子真是皇上的孩子,那她就当真输得一败涂地……
——
时间又过去几月,脓包躺在床上已经会转身了,用圆鼓鼓的肚子顶着床垫,抖动着四肢模样像在游泳。脓包耷拉着大大的脑袋四下打量,像只雏鸟好奇的看着身边一切事物,变换着嘴型流出黏黏的口水……
不古要给脓包抓周,列了一清单的小玩意叫刘骜带来。不古在棉毯上围了一圈的小玩意,有小刀剑、小萧、小玉玺、小书画……刘骜把脓包抱进圈中。
不古笑着,轻轻挠了挠脓包的下巴,“麟儿未来想做什么样的人,艺术家、文学家、还是政治家……”
不古一口莫名其妙的言语听得刘骜不知所然。脓包看了一圈的小玩意后,居然向小玉玺挪去,然后稚嫩的小手握住了玉玺。小玩意都为木头所做所以并不重。
刘骜大喜:“麟儿想做皇帝。”
不古不悦,夺过脓包手里的玉玺放到另一头,不服气道:“不算,玉玺离麟儿近,我放远一些。”
刘骜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可是小脓包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转过头又朝玉玺挪去,然后握起了玉玺,看得不古是火冒三丈。
刘骜得意,欢喜的抱起了脓包。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脓包居然把玉玺当作乳·房含在嘴里吮·吸……
不古想到了什么得逞的笑起来,“麟儿才不喜欢当皇帝,他饿了。”不古拿开玉玺,脓包果然吸起自己的大拇指,“看吧。”
刘骜额角画下三条黑线:“……”
这时公孙夫人兴冲冲来找刘骜,悄悄说了一些话后刘骜龙颜大悦,把脓包扔给了不古就跟着公孙夫人出了柏梁台。
不古蹙眉,不知他们有什么好消息不愿跟自己分享。但她也不失落,反正有脓包陪着自己。脓包贪婪的乖乖埋头往不古胸戳去……
刘骜直奔许琰的寝殿,王政君忙抱着一襁褓迎上来,脸颊上挂着欣慰的泪水,“骜儿,是男儿、是皇子!”
刘骜眼珠子晃动着,不禁想起了“天书”的预言,又喜又忧。刘骜细细看着婴儿,脓包圆润,这只猴子却秀丽。孩子似乎具有魔力,他所有的愁绪都被这稚嫩的面庞打消,就连它哭啼的噪音都是一首净化人心灵的天籁。刘骜会心的笑了起来。他本承诺给不古制作假象的念头顿时化为泡影,他怎忍拆散这一对母子,那床上躺着的气若游丝的女人同样是一位无辜的母亲。
王政君欢悦的问道:“骜儿可有想好孩子名字?”
“就名笑,愿他笑口常开。”
古人偏重视长子名字,次子倒不显多么重要,“笑”乃刘骜即兴而作,但并不是他马虎,而是他真真切切希望这孩子每一天都快快乐乐,无忧无愁。
“笑”一字虽然随意,但笑口常开何其难求。王政君本认为“笑”字不妥,但细想后,这人生简简单单才是真。
王政君:“那皇上可想擢升琰儿爵位?”
刘骜脸色不如之前,朝王政君行了拜礼,“儿臣不会再擢升、贬免任何嫔妃爵位,望母后成全。”
王政君无奈的瞅着自己儿子,“是赵合德的意思?”
“不,都是儿臣自己的意思。”
——
随刘笑的诞生,不仅公孙夫人□□乏术,刘骜停留柏梁台的时间也变短,但他已尽力做到每日探她一回。虽然刘骜跟公孙夫人对自己依旧关怀备至,但他们眉梢隐藏不住的仓促感不古岂会没有察觉。
这天夜里脓包已经睡去,不古正苦思冥想的时候系统弹了出来。
'嗯哼:狗仔队来报,许琰生了皇子,取名刘笑。'
'这一天可来了。'
'嗯哼:主人快穿上隐形衣动手吧,把穿梭器挂到刘笑脖子上,把它带走。'
那日不古被王政君逮得匆忙,隐身衣和穿梭器都还在少嫔馆,现在叫她如何去拿。况且,忽悠带走刘笑的话,刘骜岂不是会伤痛欲绝。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冷漠的女人,如今又身为了人母,她更变得优柔寡断。
'能不能有其他的办法?'
'嗯哼:夏不古同志请不要带任何感性认知,我们不生产历史,我们只是历史的搬运工。不仅是刘笑,刘麟也必须走,历史上决不能有他们只言片语,可以的话,把许琰也拽来。'
'可隐身衣跟穿梭器不在我身边。'
'嗯哼:那就想办法去讨。'
不古再也冷静不下来,急得直跺脚,来回不安的走动。
她现在若是请求出去,王政君肯定乐之不及将亲自抚养脓包断绝她母子关系;可是她若是不出去,许琰那边事情可就麻烦了。污蔑许琰?刘骜估计不会再信自己;哭求他?恐怕他已经不再吃这一套。到底有什么方法既可保全自己又能完成任务,不古想得脑袋快炸了。
不古提着载着脓包的摇篮上了院子,柏梁台的院墙很高,如果自己能爬出去,若果自己能带着脓包爬出去……不古想着这傻缺的办法,都自嘲的摇头苦笑,就算爬得出去也要脓包不哭不闹配合才行,还要顺利潜入少嫔馆,简直比登天还难。
虽然爬墙的可行度很低,但不古脑海里顿时涌现国民大boss马云一句名言:人还是要有梦想,万一实现了呢……
不古观察了一下院里的大树,它有一粗壮的枝桠延伸至墙外。那爬树出墙有没有这个可能性呢。
不古把摇篮牢牢的傍在肩上,然后小心翼翼抬腿往上爬。有句话说得没错:孩子是女人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你就这么心急着教麟儿爬树了?”
身后不知为何出现了刘骜幽沉的声音,不古第一反应是吓了一跳,好在刚刚抬腿没有摔地。
不古怔怔的转过身,意识自己真的异想天开了。果然不是每一杯牛奶都叫特仑苏,不是每一个异想天开的人都是马云。不古僵硬的笑了笑,“麟儿像看看外面的风景了。”
“噢是么,在大晚上,它还眯着眼?”刘骜缓幽幽的走进,毫不客气取下不古肩上的摇篮,转身往内寝走去。
话说他这时不应该在甘泉宫吗?刘骜不该夜晚来此,毕竟入口是王政君的内寝。除不古生脓包前后三天许他在柏梁台守夜,理由还说得过去,但如今夜里来就有失教礼了。
不古跟了下去,好奇道:“皇上今晚为何想到来这。”
“你要行动了?”刘骜没有正面回复不古的话,反而似有察觉的问道。
“什么行动呢。”不古假装什么也不知。
“你不知?”刘骜疑问语气故意着重,“朕看你动机很清晰嘛。”
不古老老实实的钻到被子里面,乖巧的把被子盖好,“臣妾不知皇上说什么,臣妾累了,要睡了。”
“你刚才还卯足劲爬树。”刘骜把摇篮固定在架子上,走进床边来,俯身伸手重重按压在不古锁骨上,冷毅道,“你想去找许琰?”
不古吓得睁大了眼,他虽然没有出力,但她俨然感受到他决不允许的坚定,氛围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空气中佛如结了小冰块。不古无话可说,只双手握住他的手腕阻止他使力。
刘骜警告:“你不说话,你是不是已经知道。”
不古抿了抿嘴:“臣妾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
“装懵?那好朕提醒你,你那本天书不正记载着许琰之子已降世。”
86 逃出宫
“是么,那臣妾祝福许妹妹母子平安。”不古艰难挤出虚伪谦和的笑容,双眸如含秋波。
刘骜松开了手,她双眸虽然澄澈清明却如两道深渊深不可测,就如她放出狠话也没人相信她会做那等狠事。他站直了身躯,如一棵静静的苍松。“朕只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本可继续瞒朕骗朕,为何却跟朕说了书上的预言,你是不怕死还是太过自信朕会放了你?”
“臣妾怕死,”不古怔怔的凝着他,眼里有千言万语,虽然没有了往日相处的柔情,但她依旧诉说自己真实的心里话,“因为我以为,就算我做了错事,你也会陪我一同承担后果……”
“很好,”刘骜似有会意的微微点头,嘴上却道,“但朕不这么以为。”
刘骜干渣渣的说完这句话后转身离去,不古想了个借口连忙叫住他,“皇上,天凉了臣妾方才是想回少嫔馆捎件衣裳。”
“朕会遣人去拿。”刘骜顿住脚,也不相信那么无力的狡辩,“若仅仅是为了拿件衣裳你用得着越墙?”
“不仅仅是衣裳,还有马嫂给我的酒坛子和几块玉坠子,在床底的红漆木箱里面。”叫刘骜拿来也无妨,除了马嫂的酒坛子,现代穿梭神器和隐身衣亮他们也看不出猫腻。
刘骜继续走去,“明天叫人给你捎来。”
“谢陛下。”
——
第二天,一小太监就奉命把木箱端来长信宫,刘骜和王政君打开木箱检查了一遍,三样物品没什么怪异,但不古请求要这三件物品就显得不可思议了。一件灰色的大大斗篷,质料奇怪,质感也不暖和柔软;几个一模一样的玉坠子,她忽然要来是为何;最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马嫂给她的酒坛子,马嫂说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必拿出来,今儿刘骜打开一看,条件反射的惊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晃眼间酒瓶口似乎冒出了马嫂的脸,露着她的“獠”牙,然后猛扑而出,竟然是人头蛇身……
刘骜狠摇着头醒了醒眼,回神后那酒坛依旧只是酒坛。
无奈,她做事原本就怪异,刘骜便允了公孙夫人端去。不古看着箱子上的锁子,果然被他们撬开检查。不古穿上斗篷,怎么也得表示一下。“这是我第一次花钱买的衣裳,虽然不怎么好,但我很珍惜。”
其他的刘骜就不追究了,可马嫂酒罐子装着蛇酒是什么意思!
不古也是打开酒盖后才知道坛里装着蛇泡的酒,难得马嫂用苦良心了。不古有趣的笑了笑,殷勤的斟上一杯酒敬给刘骜,“对了,皇上要不要喝酒?”
刘骜甩袖离开:“你一边玩去!”
他虽然对这句话的含义不甚了解,但不古通常在这种类似的意境下叫他一边玩去,他是学以致用。
——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脓包已经睡熟。不古拿着隐身衣和穿梭器忧心忡忡的握在手心。
'嗯哼:干,把穿梭器戴到麟儿的脖子上。'
不古看着摇篮里的脓包,连睡觉也在努着嘴,肯定是梦到吃了,懵懂又可爱。
'我舍不得它。'
'嗯哼:就算你不顾及历史也得为孩子着想,麟儿是多少人眼中的祸害,你和孩子也不可能一直躲在这里,你们只是短暂别一小段时间而已,不必顾虑太多。'
系统的话不无道理,还有什么比得麟儿生命更重要,而且带着孩子行事诸多不便,还会成为别人的把柄。不古硬下心来,把一只穿梭器挂到了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