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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政君笑盈盈的轻挑着猴子的小下巴道:“笑儿真乖,皇祖母一定为你办一场盛大的宴席,让天下人知道我们大汉后继有望了!”
眼下不古叛变,刘笑是王政君最大的希望。
许娥站在王政君生后,心事繁重的看着猴子。原以为太后不会让不古有翻身的机会,不想她竟无缘无故被放了出来,许娥亦不知王政君有何意向。
许娥小心翼翼的问道:“太后,臣妾惶恐,赵昭仪获释,赵氏是死灰复燃的火苗,不知何时会成燎原之势。琰儿生下了笑儿皇后一定倍感威胁,臣妾怕她会对笑儿不利。”
王政君依旧逗着猴子,平静的说道:“这你无需担心,孤自有想法。”
许琰在一旁听着心里捉急,心直口快道:“太后,赵飞燕确实想害臣妾,臣妾怀着笑儿的时候去过一次远涤宫,赵飞燕居然想用毒酒毒害笑儿,好在臣妾令衔末喝下,后来她就病倒了。”
“噢?”王政君知许琰的心思,她还是如此不知世事,王政君不想指责她,只话里有话的警示道:“你为什么要去远涤宫,为什么不早跟孤说赵飞燕要害你。”
“我……”许琰哑口无言。
许娥体会到王政君的警告,生气的瞪了许琰一眼,许琰缩了缩脑袋,识趣的默默坐回一旁喝养生汤。
94 先发制人
长信宫里装饰得富丽堂皇,焚起轻雅舒心的香料,太监宫女们忙前忙后操办刘笑满月的庆宴,半个时辰后这里将坐满各宫嫔妃和皇亲国戚。
少府两小太监端来一张较华丽的横桌摆到妃嫔席座的首位,立马被长侍女喝止:“这是给哪宫主人的位置?”
小太监:“远涤宫皇后娘娘。”
“蠢奴才,”长侍女小声的骂道,“眼下太后不喜欢皇后,你们胆敢顶风作案是嫌命长?换普通的桌来。”
“是是是。”小太监忽受惊吓的速速退了下去。
不古与赵飞燕正去往长信宫,时候尚早,两人漫步在石道上。赵飞燕心情郁结,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待会席上谨慎着些,沉住气。”
不古有同样的心情,停下了脚步环视了四周,不见有人才说道:“太后若正当警惕着我们倒好,只怕来暗的。我带上了皇上赏赐的锦裳,姐姐送的是什么贺礼?”
赵飞燕使了眼色唤身后的衔末上前,衔末把礼盒打开展现一组玉杯。玉杯晶莹剔透,雕琢着精致的鱼跃龙门的图案,是飞黄腾达之意,但并非是赵飞燕所愿。
“真好。”不古看着玉杯不禁感叹。
赵飞燕看着冉悦呈上的锦裳不禁皱起了眉,带着教育的语气,“既是皇上赐给你的,转赠别人多不合礼数,你若是没有像样的宝物我给你便是。”
不古有自己一番道理:“没人知道这是皇上赠给我的,万一她们想对付我们,在锦裳上动手脚出了破事,我还能把责任推到皇上身上。”
赵飞燕听不古的解释觉得又痞又逗,好在她不犯蠢,算有长进,“你可算长了点心眼。”
“她们指谁?”
刘骜忽然幽幽的从拐角处出现,身后跟着常乐和郑太医。刘骜语气无情冷漠如同质问,把俩姐妹吓一跳。他像变了个人,眼眸乌黑深邃,身旁似乎围绕着一股寒冷的气息,绘金的朝服充满重金属质感,看上去如雪山中噬虎的狼。
她企图拿他当挡箭牌还被他当场听到,不古无地自容,心虚的垂下头,被他凝着身体似乎快要结冰。
就算刘骜不问,每一个人也心知肚明,眼下赵氏与许氏地位的争锋是众所周知的最大的矛盾存在,刘骜意在警告两人不要有任何恻隐之心。
刘骜挥了下手,郑太医便上前拿过衔末手里的玉杯在阳光底下细细打量,之后又拿锦裳观察,确认无毒无害后郑太医方朝刘骜点了点头。
刘骜甩一把衣袖,默不作声擦过不古的肩膀走向长信宫,常乐捧着堆积成小山似的礼物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刘骜走后,两人相视着嘘了口气,冉悦拿出丝绢给不古擦着额角的汗水。
——
进了长信宫,赵飞燕无视他人嘲讽的眼色静静坐到普通的席上,已然感受到今非昔比。赵飞燕抬眼看往殿上,刘骜坐在主位,许琰和王政君分别坐在两旁,许琰身侧放着一只摇篮,里面安稳的躺着酣睡的刘笑。
许琰得意的看着赵飞燕,她今天装束华丽,头上戴的不是簪子而是酷似凤冠的银冠,若是黄金打造即是凤冠,神气上欲有□□的敌意。许琰揉了揉后颈,又扶了扶头上的银冠,故作出酸乏姿态。
赵飞燕知道许琰在暗示什么,虽然忍住了气,但还是控制不了的紧紧握住拳头。
其他嫔妃并非傻子,见赵氏大势已去便开始吹捧许琰。她们虽然怕赵飞燕淫威,但只是怕过。一美人坐在赵飞燕身后,胆壮的起身赞叹:“恭贺许妹妹喜获龙子,妹妹头上戴着的冠可真俏丽,我们都羡慕极了。”
赵飞燕听得胸口闷生一股恶气,恰时不轻不重的把酒杯叩响在桌案,吓得那美人一屁股坐回垫上。
许琰若有强调的温和道:“是陛下有心令少府为我打造,他日姐妹们怀了龙嗣,陛下也会一视同仁的,是吧皇上?”
刘骜客套的点头,淡淡笑了笑。
王政君鼓励道:“你们若是怀了龙嗣,孤也有重赏。”
赵飞燕虽然什么也没说,但从她轻微蠕咽的喉咙不古看得出她愤懑不已。不古坐在她身旁,悄悄握住她的手,为她驱散心底一寸凄凉。赵飞燕吐了口气,昂首坐直,牵强的挤出皇后仪范的微笑。
赵飞燕探一眼摇篮,也不敢多看,所幸她还有皇后的封号,纵使刘笑是许琰的生子,按大汉律例猴子也不得不叫她一声母后,他日刘笑继承大统,只要她还是刘骜的正室,她便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后。先不说刘笑是否是冯无方的孩子,它不仅是许琰的靠山,更是她的靠山。赵飞燕深知自己的处境,无论如何不能再生事端,只要忍过这低落的岁月,前程似锦。
妃嫔座位的对面是皇亲的席位,坐着王根、王莽、淳于长和一些大臣。
宴席开始前,嫔妃与大臣们挨个献上自己的贺礼说上祝福的话,许琰一一答谢,长侍女把贺礼暂且收入侧殿,这些贺礼还得经王政君指定的太医逐一审查。
宴席中奏起了音乐,殿中轻盈走来一群娇媚的舞姬优美的翩翩起舞。每个人都和颜悦色吃酒聊天,气氛和睦得诡异。
'嗯哼:我感受到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看阵容,嗯哼,同志你俩势力太单薄了吧。'
不古饮下一杯酒给自己压惊。'不用你提醒我能看得出我和飞燕姐不敌。'
赵飞燕心情不畅,吃了两口饭便难以吞咽,碍于氛围又不得不强颜欢笑吃着。
饭后,如往常一般,嫔妃们欲起身随太后游圆赏花,不料一大臣起身启奏,气氛一瞬变得严肃正经,恍如身处朝堂。
大臣:“启禀皇上,臣有一事启奏。”
刘骜:“讲。”
大臣:“臣等已经商议,为江山社稷、为安定民心和断绝小人之心,望陛下早立太子。”
赵飞燕和不古一听不由得心紧。不古心忧的是历史限制,赵飞燕心忧的是立了太子许琰得权太早,怕是自己没能熬出头就被许琰谋害。
刘骜略显烦躁,扶额揉揉太阳穴,有心无心道:“笑儿还小,要安抚人心,卿等还是把别的事先做好。”
许琰假作谦虚道:“对呀,笑儿还小怕难当此大任。”
刘骜回避此事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但大臣似有所图的力劝:“陛下,臣等有两个理由,一来笑乃长子,顺承天运当为太子,而早日封爵能早定民心;二来,除笑之外尚无皇子,此时分封能避争端。”
大臣如此不省他意,刘骜只好冷漠的说道:“改日再议。”
王政君:“皇上,立太子不仅是昭告天下皇室后继有人,更是警醒异国蛮族不要有动乱之心。”
又一大臣站起来规劝:“陛下,上至群臣百官,下至黎民百姓都盼着有太子,立太子迫在眉睫,望陛下不要再推脱。”
不古刚想起身反驳,并非想站出来对抗群臣,而是意在提醒刘骜自己的立场,却不料许娥先一步起身说道:“承蒙大人的厚爱,笑儿虽是长子,但历来太子都是嫡出,立笑为太子我认为不妥。”
赵飞燕处变不惊的坐着,沉默不语,不做任何表示。许娥站出来唱白,就会有人跳出来唱黑,指控她失德失仪,不配为后。这种小伎俩在后宫屡试不爽,赵飞燕早已看透,许娥的恶意很明显。
'嗯哼:把赵飞燕挑出来对我们相当不利,他们是一伙的!你俩待会一定会被□□。'
'那我该做什么才能避免。'
'嗯哼:眼下最好的方法是赞同他们,你俩一大箩筐的绯闻,先发制人,不要给他们借机发飙。'
'我能感觉他是因为我才回避立太子的,若是我现在站出来支持立太子,万一他允了呢。'
'嗯哼:我就不信刘骜还不看透你!'
'……'
自己站出来支持刘骜立太子,不知赵飞燕心会如何想,总之稍后再向她解释。不古换上一副矜持的微笑,起身进言:“陛下,臣妾认为立笑为太子极好。”
“噢?”刘骜无情的双眼顿时蒙上一丝诧异,“理由?”
不古的意向不仅令刘骜好奇,席上的每一个人都倍感疑惑。王政君本自信满满,见不古如此举动神色就暗了下来,心叹不古不简单,不解的与王根使了眼色。
不古:“正如太后与众大人所述,安内攘外。”
刘骜竟不知味的愣了愣。
殿里如刮入一股凉风,顿时安静了下来,时间像静止一般。
'嗯哼:看吧,效果就是这么明显。'
'额……我能不能坐下。'
不古见四周眼睛齐刷刷看向自己,不禁头皮发麻。
沉寂着,刘骜忽然拍案起身,走下台阶,冷毅截决道:“允,散席!”语罢就快步离开。
'duang~你不是说他看透我?!怎么允了。'
'嗯哼:额,这个这个,他原本就是朵奇葩啊。'
见王政君欲开口劝阻刘骜离去,不古连忙补上一句,声音都急得破音:“恭送屁下!”
刘骜走后,众人的目光又齐刷刷投来,特别是王政君那双锐利的眼睛盯得不古心颤。此地不宜久留,不古慌慌然,捂着肚子作痛苦状,“嫔妾身子不适,先行告退。”
赵飞燕随着起身拜辞,“且让本宫送合德回宫,祝福太后长乐无央。”
没等王政君应允,两人全当王政君默许的迅速离去。赵飞燕心有遗憾,便是没能看上笑儿一眼。
群臣散去后,王政君愤怒的捶案:“岂有此理,孤就不信治不了她们!”
王政君给王根使了眼色,示意开启第二个计划。
95 狸猫换太子
黄昏十分,郑太医从长信宫出来匆匆的赶往甘泉宫。王政君留他和三个太医一齐检查贺礼时,不料在不古献上的锦裳中发现抹有无色的□□。事情非小,王政君当即令郑太医来传报刘骜。
刘骜大吃一惊:“你之前可有失查?”
郑太医惶恐:“臣并无失查,该毒命为豞蛊香,有一股淡淡草香味,十分隐蔽使人不易察觉。成人闻之致肠胃失调,如若是未满三岁孩儿闻之,乃致呕泄身亡。臣认为是有人诬陷。”
刘骜手中的竹简滑落,他逻辑清晰,分明查了锦裳,不古要是再敢在他眼皮子下下毒岂不是蠢钝至极。她姐妹俩是处处谨慎,此时更不会做出此等错事落别人把柄。刘骜心里大抵有了答案,苦笑着:“他们万万没想到朕已查过锦裳。”
郑太医忧心忡忡,先帝死前曾恳求于他,令他此生好生照顾刘骜身子,刘骜对他颇为孝顺,他也视刘骜为亲儿,事事为他操心。“陛下,笑是大汉的皇子,不该是永巷女妇争名逐利的牺牲品啊,皇子笑继不继承大统是后话,可他毕竟还是个襁褓,怎可卷入这场风波。”
刘骜神情涣散,目光恍惚,木愣的静思了许久。他本来还在犹豫,此刻才肯下了决心,他已丧失几位孩儿,又怎忍悲剧重演,一切都是女人逼的,是她们逼的。他不图猴子继承皇权,但求他平凡安乐。
刘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