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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轻判。”
“便是因为涉及皇家颜面,所以此事宁可信无,又有前车之鉴,想必赵合德更不敢顶风作案。”刘骜的理由显得苍白无力。
“哼,”王政君轻蔑的哂笑一声,还以为刘骜掌握了一手证据,现在看来,他也只不过是想当然罢了。王政君鼓足底气:“陛下好不幼稚,事到如今还有心偏袒奸佞,让皇室颜面何存。”
王根上前劝诫:“陛下,皇帝家事便是国事,后宫不宁前朝不安,此事必须秉公查办,切不可徇私枉法。”
王政君:“大司马说得在理,法制之前不容私情。”
“既然母后如是说,儿臣公事公办便是。”
刘骜朝常乐挥了衣袖,常乐出了去,把一张遮有黑布的方盘呈了上来,放在王政君的案前。常乐掀开黑布,里面居然是燕赤凤发紫腐臭的舌头。王政君看一眼,立马被恶心得捂着胸口作呕,其他人看了也心惊不已。
刘骜环视每一个人,淡淡说道:“那日燕赤凤闯进来之前已经中毒,谁给他下的毒?”
赵飞燕:“那便不奇怪了,燕赤凤素日与合德无情无怨,却为合德闯进来,难不成解药在背后主使手里,他奉命来诬陷合德,事情一套一套往我姐妹俩身上推,不知还有多少阴谋。”
王政君始知自己被刘骜阴了一把,原来他并不是毫无证据,可是,是谁擅自给燕赤凤下的毒,王政君与公孙夫人相看一眼,公孙夫人默默低下了头,表示并不是自己的意思。
既然不是她的人下毒,那王政君也不怕查:“掖庭,查。”
狱丞:“是,太后。”
刘骜:“不仅要查谁下的毒,燕赤凤生前见了谁,做了什么交换,有无主使,统统给朕查。”
王政君想到了什么,心忽然紧绷,之前刘骜欲要得过且过,莫非并不是给赵氏一个退路而是给自己一个退路,难道他早已查出个所以然?
王政君略显僵硬:“皇上可是上心了。”
刘骜:“儿臣谨遵母后教诲。”
这时,赵飞燕暗示性的抬手捋了散乱的头发,之前姐妹俩串通好的,不古挺身抬头道:“皇上要查就要查出个水落石出,臣妾平白无故却遭人如此暗算,恐怕担当不起新的罪名,既然将死,还求皇上还我姐妹一个公道,我和姐姐有罪死不足惜,太后如有罪,当如何处置?”
王政君怒火更重了一分,但表情异常冷静。她懂不古是知道自己阴谋的,彼此的敌意非常清晰。看此情势,小贱子不仅想要洗脱罪名,反而要冠以自己罪行,加之骜儿似乎刻意的跟自己抬杠。
王政君沉了气:“孤何罪之有?”
不古不敢抬眼看王政君的怒目,只看着某个点,“若说我毒害皇子死罪当诛,那太后毒害我姐姐,使得姐姐无生育的能力,是否类同诛杀皇室。”
此言一出,许氏虽然知晓,但也被吓白了脸。赵氏此举不亚于以卵击石,说出来也无济于事,反而惹恨上身。
王政君勃然大怒,推翻了案上的一摞竹简,这愤怒她无需隐瞒,落谁都会气得面红耳赤。“赵合德你好大的胆,公然污蔑孤,来人,把赵合德拖出去杖毙!”
几个侍卫听命上前来抓住不古,不古慌忙挣扎:“皇上,臣妾所述属实,只要太医来查看便知一二,若太后当真无过,到时候再处死臣妾不迟,太后此刻要杖毙臣妾,难不成要杀我灭口。”
刘骜重重捶了桌案,“母后,可有此事。”
侍卫见了刘骜愤怒的神色,松开了拽住不古的手,退了出去。
不古趁机煽风点火:“自姐姐进宫开始,太后便容不下姐姐,让姐姐服用了息肌丸,此药毒性虽然不大,但日积月累,毒害姐姐体内宫胞。尽管姐姐一再得陛下宠幸,却一直不能怀上龙子。”
不古的供词随便冠以一个强词夺理的理由就能推翻过去,王政君不屑一顾:“那是赵飞燕无能,如果是孤害你俩,你们为何现在才揭发孤,岂不是死前想诋毁孤。”
不古:“不是死前诋毁太后,只是死前求一次公平,是无能还是积毒,陛下请太医来便知。”
“皇上,合德她说谎。”赵飞燕面不露喜,但语气洋溢着一股英气。
不古霎时就懵了,赵飞燕葫芦里到底装了什么药,她让自己站出来指控王政君,又亲口否认,这不是要害死自己么。
不古还以为自己听错,“姐姐,你……”
“合德你说什么呢,不可诬陷太后,我……我怀孕了。”
不古前一秒还处在半懵半愣的状态,这一秒就彻底茫然了,这到底是哪跟哪。赵飞燕怎么可能怀孕,一来她没有生育能力;而来,刘骜根本不会碰她;第三,就算她好上了别的男人,此刻更不应该引火自焚。“姐姐你!”
王政君狐疑的看向刘骜,不敢相信他还能接受这样不贞的女人。
刘骜眼眸稍稍晃动,面对这突然而来的意外,竟无言以对,顿了一会儿后才开口说道:“常乐传郑太医,赵飞燕朕警告你,如果你没有怀孕,赐毒酒。”
'嗯哼:卧槽,刘骜默认了。'
王政君心情几乎崩溃,“骜儿你,你好糊涂!”
许娥悻悻的凝着刘骜,又看了赵飞燕,百感交集,似乎世界对她开了莫大的玩笑。一个背叛皇室的女人怎可再获圣宠,既然又获圣宠,老天可瞎了眼让此贱人怀上龙嗣,赵飞燕岂不是死不成了。许娥大口喘着恶气,仿佛被一双魔爪勒得窒息。
不古的惶恐越来越深,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玩完了。等太医查诊后,赵飞燕得一杯毒酒,自己又能赖活多久。
郑太医接到传召后迈着急匆匆的步子赶来,拜见刘骜后给赵飞燕把脉,不古目不转睛盯着郑太医,每一个人都屏声静气。
郑太医把完脉,脸色由紧张变成惊诧,惶惶的朝刘骜俯首再拜:“恭喜皇上,娘娘有喜了。”
“不可能,不可能。”
许娥神神叨叨着,眼珠子漫上腥红的颜色,隐忍的咽下口气,贸然站起身子,辞别礼也不行,像做了亏心事晃着步子仓促的离开掖庭。
不古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迅速拽住赵飞燕的手腕。
'嗯哼:根本就没怀孕,郑太医说谎。'
不古猛地抬头盯着赵飞燕,眼里满是诧异,不知所措。不古极力克制此刻的惊慌,却还是遮掩不住的急喘粗气。
王根迎面走来,在不古身上投下一个大大的黑影。他是要来查赵飞燕,赵飞燕害怕的挪退着身子,不古下意识挡在赵飞燕跟前,“不许伤害姐姐。”
王根一手把不古撂开,同样拽起了赵飞燕的手腕,静静感受着。
百密一疏,赵飞燕怔怔的看着王根,想不到他会亲自给自己把脉。不古提心吊胆,死死拽住王根的袍服。
王政君急切的问道:“如何?”
王根放开了赵飞燕,拱手道:“娘娘确实怀孕了。”
王政君顿时目光涣散,瘫了身子侧靠在案几上。
不古听罢,庆幸的合上双眼,重重吐了口气。赵飞燕也大吃一惊,从之前对刘骜的察言观色,知他对不古还是心心念念,对太后是有所芥蒂,她临时出此下策,是能肯定刘骜会保自己不死,所以郑太医故有隐瞒情有可原,但是王根为什么包庇自己,赵飞燕百思不解。
刘骜点了头,脸色谈不上喜悦,声音微小:“送赵皇后回远涤宫。”
赵飞燕松了口气:“谢皇上。”
王政君揉着太阳穴,阻止道:“皇帝不可大意,赵飞燕生性淫·乱,就算怀上了,未必是皇子。”
刘骜皱起眉头抵触道:“皇后怀的是不是朕的孩子朕还不清楚么。”
王政君:“那赵合德该如何处置,污蔑孤,当即斩。”
赵飞燕求情:“恳求皇上允合德照看臣妾,若是斩杀了合德,臣妾也会随之而去。”
王政君:“赵飞燕你敢用皇子要挟陛下。”
赵飞燕:“不是要挟,是恳求陛下。”
102 许琰被废
刘骜对王政君:“母后,皇子毕竟是朕的孩儿,朕既失笑,不能再失皇儿,有合德看护皇后,朕很放心。”
许琰急了,向王政君投去乞怜的眼神。
王政君:“那她俩犯下的过错就得过且过么,皇帝怎也该给个说法。”
刘骜:“母后执意要追查下去的话,自然,谁给燕赤凤下的毒,他与合德是否有染,朕会追查到底。他日皇后诞下皇子,任由母后处置。只是……”
王政君:“只是什么。”
“只是燕赤凤的死本可不查,既然合德污蔑母后已至死罪,怕是查下去有见不得人的事情暴露,有辱皇室尊严,到时候再提什么不得徇私枉法,儿臣着实为难。死一名区区侍卫事小,挑破了皇家脸面事大。”刘骜一语双关,令听的人自己意会。
王政君无话可说,万万没想到刘骜这次如此认真,她已然感受到刘骜处在主动地位,自己非常被迫。王政君凝视着刘骜的双眼,他眼里写着毋庸置疑。王政君身为太后,纵使犯下大错也不会遭致大罪,她并不害怕刘骜知晓,只是恨自己力不从心。杀赵氏容易,她大费周章所做的一切目的不过是为了让刘骜对赵氏心灰意冷,亲自葬送她们。可惜她想错了,骜儿还是不改本性,帮着贱人要跟自己斗个鱼死网破。
但既然他知道,王政君也无力隐瞒,只想知道在他的心里,自己与赵氏谁更重要。“骜儿,如果查下去,有辱皇室尊严的事你大可选择掩瞒。”
刘骜淡淡的摆了头,捂额无奈的苦笑,本来还心存疑惑,王政君的不打自招让他清晰了思路。“儿臣懂母后的意思,那母后可懂儿臣,可为儿臣掩瞒一分一毫?”刘骜忽然躁怒,拍案破口而出,“为什么要把燕赤凤挑出来,让儿臣受天下人耻笑!”
王政君被刘骜凶得一时还不知所措,来不及解说,刘骜就气得一脚把桌案踢翻,起身走去,然顿了顿,回头告诉王政君,“燕赤凤没用中毒,是儿臣撒的慌。”
刘骜大发雷霆吓得不古一跳,但心里到底是欣慰的,原来他并没有怀疑自己。虽然不懂他与王政君的对话出了什么岔子,但她知道他生气的原因是王政君给他冠上了绿帽。
赵飞燕背叛他,许琰背叛他,燕赤凤的罪行本来就无须有,何苦要让他再背负一个背叛。他一定非常心寒,自己的母亲竟给自己造了一个如此不堪的谣。
王政君眼神惊愕又绝望,才意识到刘骜一直在套自己的话,她此时大彻大悟,为时已晚。王政君失落的扶住额,一时之间竟苍老几分,聪明反被聪明误。
刘骜已走,表示审判的结束,王根、许琰起身离开,赵飞燕带上不古随常乐回远涤宫,不古止步不前,轻轻撇开赵飞燕的手。“姐姐你先走,我有些话想跟太后说。”
赵飞燕谨慎,自然不会放过不古,小声道:“不许去,这里不安全。”
“没事的,姐姐要是担心,就等我一会儿。”
不古小心翼翼走到王政君跟前,抿了抿嘴:“太后,事情其实没有必要僵持到这样的地步,如果您真真正正把陛下当过儿子,这些事情都没必要发生。”
王政君沉浸在刘骜愤怒的余音里,目光凝着一处,憎恨道:“赵合德你够阴险,孤不想见到你。”
不古也不乞求王政君看得上自己,既然想说的都说了,便灰溜溜的离开。
所有人都走后,王政君才倒吸一把哽咽在喉咙里的涕泪,自言自语:“一直把骜儿当做皇帝,孤错了吗。”
公孙夫人:“太后没错,只是对陛下太苛刻了些……”
——
傍晚十分,不古与赵飞燕回到远涤宫,虽然名分依旧,但待遇已大不如前。
不古傍着赵飞燕的手腕,凝望着天边的晚霞,今晚的火烧云甚是灿烂,跟现代一模一样,但人境却是不同。
不古无奈的叹了气,罪名不洗,出了掖庭也只是进了一个更大的监牢,这不过是给赵飞燕待产的地方,连一个侍女都没有。“姐姐为什么要说谎。”
赵飞燕也凝着晚霞,深知自己走上了绝路,却镇定自若,“为了让你搏得一个逃出宫的机会。”
“姐姐你多心了,”不古转身面向赵飞燕,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