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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丑媳-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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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上!”冷风中携来骇人的气压,尽管蓝臻看不到,但他还是知道谁出现了。
  蓝臻当即起身站得笔直,抬手取拿脑袋上的布块,布块湿湿的、带着怪异的味道,这是什么布?
  这时才见狐君从门外走进,他直走到床沿,坐在叶青青身边,看也不看蓝臻,“出去。”淡淡的声音却不容置疑。
  “啊!尊上,这事擦桌子的臭布!呜呜……”蓝臻把头顶的布块从窗户丢出去,眼泪哇哇地诉委屈,“尊上,我发现李……唔唔唔!”
  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蓝槿从蓝臻身后捂住了他的嘴,咬牙低声一句,“臭小子!活得不耐烦了?小小年纪就色眯眯盯着青青找死啊!”
  蓝槿不给蓝臻辩解的机会,边说话边把蓝臻往屋外拖,很快没了两人的身影。
  一袭白袍的狐君就坐在床沿,他垂眸看着叶青青头也不抬地朝房门方向拂动手臂,宽大飘逸的大袖下升起一阵风,将房门紧紧关合。
  狐君沉默不语,可手里已有了动作,他修长的手慢条斯理的在腰际解自己的束衣腰带,不紧不慢,伴随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
  白袍脱去,狐君放在一旁,现在的他只穿着一身里衣,他的唇角蓦然扬起极小的弧度,“青青,你喜欢我全脱还是半脱。”
  若有旁人在还会以为狐君犯魔症在自言自语。
  “别……”叶青青的有气无力的声音倏然响起,轻轻软软,比她平日里说话温柔了数十倍,“别、别……别脱。”她已经没血可吐了!
  “既然醒了先吃些粥再用药。”狐君微微一笑,一身里衣,不着急穿外袍。
  现在的叶青青张口说话已是勉勉强强,她躺在床上就如板上鱼肉,任人宰割,“等,李瑞呢?”此次和上一次不同,李瑞好像就没出现过。
  “走了。”
  “走了?!又走哪里去了?你是不是有让李瑞做什么了?”
  狐君淡淡回了句,手里端着清粥,坐到叶青青身边,抬手勺了半匙粥欲送入叶青青的嘴里,但手伸到半路又收了回来,他定定的看着叶青青。
  “躺着吃粥,会不舒服。”他的薄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
  狐君若有所思,并不受叶青青浑身散发的怨气的影响。
  叶青青躺在床上,不能活动自如,就连侧头的幅度亦不能过大,以她由到上的角度看到狐君紧抿的唇,透着丝丝严肃,凝重异常,看得她心底发亮,情绪变得激动,“狐君,你要什么没有?何苦为难我一个村妇?或者说你究竟要什么,我……”
  叶青青愈演愈烈的情绪,在她看到狐君放下清粥在床头的低柜,他修长的手已经搭在里衣内侧时硬生生冷冻了,她万分无奈,“君子动口不动手,咱能好好说话不?”李瑞八成已经不在这里了,他既为她不辞辛劳奔波,她怎能和另外一个男人不清不楚?这么威胁她有意思么?
  她的情绪低落,心情复杂难语,她与李瑞已夫妻,尽管她不曾上过花轿、不曾有过红烛盖头,两人之间相依生活的亲情胜于一切。
  叶青青变得沉默,她望着屋顶房梁,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异常平静。
  “我从未觉得自己是君子。”狐君的语气极轻,仿佛他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好坏,是正是邪。
  狐君淡淡说道,“胸口发痒,如何动口不动手?不放青青为我演示一遍?”
  “……”叶青青眼角一抽,当她是傻子么?
  不管她处于什么原因不畏他,现在的她,不想同他说话!
  “青青你太年轻了。”狐君轻轻的叹气声传来,“你说你和要糖吃不给就哭的孩童有何区别?难道自己的身体还需要别人操心?”
  叶青青咬牙,就是不肯开口。
  须臾,她感受到狐君面具下的眼眸似要把她吸入眼中的漆黑,她磨了磨牙,已然破功,负气道:“那你就当我三岁小孩好了!”
  今天的叶青青总算见到和李瑞好脾气不相上下的男人,若换做床边坐的人是她……啪的一声,碗丢在床头,爱吃不吃,不吃就饿着!
  “喂!喂,你……你做什么!”
  叶青青抬手指都吃力,何况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抱她在怀,哪里力气挣扎?她只有嘴上抗议的权利,奈何全身无力,愤愤然的话语从嘴里说出全然变了味,犹如打情骂俏。
  “喂三岁小孩吃粥。”狐君说得一本正经,眸光清明,不见任何揶揄。
  现在的叶青青似羽毛一般轻,高大颀为的狐君把叶青青抱起简直轻而易举,他坐在床沿,他把她放在他的腿上,让她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与手臂之间,身子侧斜,双腿弯曲,脚搭在床上。
  叶青青总算知道什么叫作茧自缚,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喂粥,她怎么能习惯?吃粥就似吃毒药一般,紧张兮兮。
  其实叶青青很清楚,她和狐君闹脾气是不理智的,或许激怒他的后果就是被他一巴掌拍死都说不定,所有纵然她有千般万种的不愿理,粥她吃了,药她也吃了,就如狐君所说身体是自己的,自己都不爱惜还能指望别人去?
  狐君甚为狡猾,他知道叶青青坐在他怀中必定心不甘情不愿,他便在喂粥的时候说起李瑞的下落,叶青青躁动的心得以安抚,她的心思又被李瑞吸引去,不管喂粥还是喂药,她只负责张嘴咽下,整颗心都在关系李瑞的安慰,其他的事都排在第二位。
  所以当你进屋看向床侧,就会发现这样一副和谐的画面。
  高大优雅的男子把娇小玲珑的女子抱在怀中,他的白袍长袖遮挡了她大半的身子,她异常乖巧的张嘴吃粥,她在他怀里微微仰头凝视他许久许久,看出了神。
  叶青青的脑海里不断回荡狐君的话,她不知她在他怀里待了多久。
  得知李瑞的下落,她该喜还是该忧?上次去了七天,但至少他知道目的地,可这回呢?漫无目的,唯有墨影说出的几个线索,何况路途漫长,凶险未知。
  叶青青从狐君口中知晓,李瑞问过墨影她如何能健健康康,墨影的回答自然是治愈右脸,彻底摘除这个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隐患,李瑞傻傻的在她床边守了一夜,第二天就决定出发找四处云游的旋清老人。
  叶青青恍然回神,她与狐君已然身处凉亭,她目光怔怔,若有所思,眸子明亮却无神,她靠着狐君,耳边是狐君强有力的心跳声,她的眼圈早已发红发热。
  狐君就如同专属人肉椅,叶青青安静,他比她更安静,他目光平静,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有偶尔拂过的清风撩起他鬓角的长发,轻扬衣袂,这才可以看到叶青青蜷缩的身子。
  过了多久?不知道,他和她的时间静止了,形成一副水墨画。
  叶青青从来不是轻易流泪的女子,就算一夜之间一无所有,爱美的她变得奇丑无比,富裕的她变得穷得掉渣,整个世界变得陌生,她仍可以自信坚定的活下来。
  叶青青眼里的水雾渐渐氤氲成泪珠,在眼眶闪动,她眉眼如画,眼角微微上调,不笑时已勾魂潋滟,此刻泪眼婆娑的她更牵引你的每根神经,心随她狠狠揪痛,痛恨那个令她生泪之人。
  “别哭。”狐君温和的声音,似春寒料峭里那一抹低调的暖阳,轻轻安抚叶青青颤动的心。
  叶青青眼中泪珠一直在打转,或许泪珠就这样藏于眼中,可狐君的话语掐死一根羽毛,落在天平一端,虽微乎其微,却改变了天平的平衡。
  她左眼的泪珠就这么从眼眶流出,划过她苍白的脸颊,留下一道泪痕。
  吧嗒——还带有她体温的泪珠落在狐君的手背瞬间变得冰凉。
  狐君转过叶青青的身子,让她与他面对面,他微微发涩的大手掌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尖下巴,他的眼中只有叶青青一人,容不下其他景色,“我派人分三路寻旋清老人,李瑞只是在其中一路,他会没事的。”
  叶青青微微一怔,发着近在咫尺的银面,虽狐君的话,他口鼻间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脸颊,痒痒的,越来越近。
  狐君冰冷却又热如火烧的唇向在叶青青的泪痕,透着迷惑的磁性嗓音响起,唇角微微勾起,“青青我这么帮你,你要怎么谢我?”
  他理所当然的讨厌报答。
  叶青青发红的眼圈渐渐散去热度,她怔怔的看着狐君,还未反应过来他的亲吻。
  她讷讷道:“大恩不言谢。”言语认真。
  狐君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哑然失笑,愉悦的笑声从他的胸腔中散出,有着清溪漫过山涧的淙泠悦耳,似对叶青青不满又似自喃,“一句谢谢都没有么?”
  “青青,答应我三个要求,我们之间的恩酬一笔勾销。”狐君粲然一笑,语速缓慢,有一抹引诱的味道。
  叶青青目光炯炯,恢复了心神,反问:“什么要求?”
  狐君微微勾唇,“你先答应我,我现在没想到,等想到就告诉你,可好?”
  “不好!”叶青青想也不想当即果断拒绝,她警惕的拉开与狐君的距离,可人就在狐君怀里,两人之间能远到哪里去?
  叶青青已经看到某男露出的狐狸尾巴,她嗅了嗅,好重的阴谋味。
  听到叶青青的答案,狐君并不着急,他多得是耐心,“若为李瑞呢?这条路是他自己选得,本该就由他一人走下去。”
  话音未落,叶青青不经大脑脱口就道:“好,我答应。三个要求就三个要求,我能做到的才行,你让我谋财害命,我可做不来的。”
  叶青青态度变化之极大反差,让本意预料叶青青会答应的狐君仍感到丝丝意外,他敛眸,目光从叶青青身上离开,他微乎其微的叹气声传来。
  叶青青撇撇嘴,全当没听到,吃亏上当的是她,他叹气个什么劲儿?
  叶青青闭起双眼,坦然地靠在狐君怀中闭目养神,坦坦荡荡,问心无愧,何况她觉得极为疲惫,很快起了睡意。
  待叶青青完全进入自然沉睡后,狐君才缓缓站起身,迈向叶青青的房间,头也不回地问道:“什么事?”犹如对空气问话。
  “嘿嘿。”
  躲在假山后的蓝槿自觉跟在狐君身后,一脸讨好,狗腿道:“尊上抱青青有些时候了,手臂僵吗?小得给你捶捶?”因知叶青青在狐君怀中睡熟,她有刻意压低声音。
  叶青青的房间就在面前,狐君继续前行,蓝槿则停步在门口。
  狐君没有回应蓝槿,他几步走进房间将叶青青小心翼翼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这才转身出了房间,经过蓝槿,朝九皋阁正厅行去。
  蓝槿继续安静的追随狐君身后,不敢多言,直到临近正厅的回廊拐角,她才听到狐君淡淡的飘向身后一句,“下不为例,让七号接蓝臻回来。”
  狐君继续前行,留蓝槿在原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感恩戴德,她一定会教好弟弟!绝不让小兔崽再用色迷迷眼神盯着青青看!
  狐君迈进大厅,白色衣袂消失的瞬间,蓝槿撒腿就跑,心想训练营不是活人待的地方,乖弟弟坚持住等姐姐救你!
  一身纤尘不染白裳的狐君缓缓走来,他抱着叶青青少说有两个时辰,衣服却不见任何褶皱痕迹,不论什么时候都挑不出他的瑕疵,三百六十度无一死角,悠然高雅,似雪山之巅的唯一的天池水莲,不温不热,不冷不狂,所有言行举止皆恰到好处。
  狐君直径做到主位上,他扫了眼几个奇装异服的苗族人,莞尔一笑,“不知米长老千里迢迢亲自登门,所谓何事?”
  南诏小国多为苗族人,人数不多,但各个身怀纵蛊之术,巫蛊同根,但往往巫术更令恐怖,他们的国家信仰相同,信奉的神明却不同,拜月教奉以巫神丽桑卓为首,圣女教侍以蛊神玛尔扎哈为首,百年以来两教各占均势。
  这个米长老正是圣女教七大长老之首,除去教中教主、圣女,便是他的权利最大了。
  “老朽只想问狐君一句。”米长老老当益壮,白发苍苍,眼神精明深邃,“狐君是否还想要蛊王经?”
  “米长老说笑了,贵教传承了几代的蛊经可是教之根本,我怎会觊觎?”狐君唇畔挂笑,从始至终的平静,没有因为听到蛊王经三字出现一丝丝贪念。
  狐君面具下的眸子把米长老每一个细微的变化收入眼底,眼角的抽动、唇瓣的抿咬、眼神的闪躲,这些逃不出狐君的一双眼眸,甚至米长老故作镇定,狐君都清清楚楚。
  坐在米长老对面的墨影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他先是观察米长老的面目表情,随后他望了眼上做的狐君,并不准备发言。
  米长老面色严肃,腰身挺直,“明人不说暗话,只要狐君肯帮我教一个小小的忙,蛊王经必定双手份上!”
  “哦?小小的忙?就能奉上蛊王经,米长老还真下血本。不知这小小的忙究竟有多小?”狐君脸上的笑容不曾消失,他轻描淡写的反问,似随口一提,让米长老挺直的身子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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