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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宛棠的头又直了,“那还不快去。”刚才还虚弱的好像十天没有吃饭似的,如今健步如飞,拖着李幼渔就走。李幼渔走时转过头看了那一堆‘沙包’,再看看高墙之上傻坐着的那位,心道:“谁叫你们惹她的,活该!”
回到卖狗的老板处,余宛棠结了账,李幼渔又重新细看了一下小狼狗,别拿什么乱七八糟的来混,卖狗老板被看的很无奈,他不是那样弄虚作假的人好吗?对他的人品如此怀疑。
李幼渔拉着几只小狼狗,高高兴兴的回客栈寄放。小卷毛备受余宛棠的喜欢,一直走在她身前,活泼乱跳。仗着自己长的可爱,卖萌的没有节操,古时萌宠已知搏主人的欢心了。小尾巴摇个不停,但对李幼渔很是戒备,李幼渔很无辜,她并没有说不买,这不买回来了么。
在客栈吃了午饭,饭食还算丰富,四菜一汤,两个荤菜,两个素菜,一个汤,饭随便添,另外要些别的,要重新付钱另做。吃饱喝足,李幼渔和余宛棠在客栈稍作休息。
有一不满足,就是隔壁打呼噜的厉害。
李幼渔在心里万分骂这该死的薄墙壁,她以后再也不住客栈了,花银子,活受罪!休息一刻钟,便去游湖,听说这里远远的能望见山,即便是看游船又是一道风景。
她买了许多零食搬上去,余宛棠将那只雪白小卷毛带着。于路上还要给它起个名字才好,“姐姐,你以为呢?”
“你喜欢,你起就行了。”
“不行,你是一家之户主,总要有点你的意见。”
“小白。”
那小卷毛竟然翻白眼,它不同意,这情形甚可爱,把余宛棠逗乐了。“哈哈哈……”
☆、第46章 冤家路窄
第四十六章
余宛棠和李幼渔前后登船,因为并不是繁忙时节,所以游客虽多,但还不至于多到所有船只出行的地步。余宛棠租了一条小船,抱着小卷毛上船了,两人相继坐下,船工慢慢的荡开小船。余宛棠还在为小卷毛想名字,“大白吧!”
小卷毛摇头摇的很厉害,余宛棠惊呼道:“姐姐你看,它是不是听得懂我们说的话?”
“一只狗而已,你也太……”
小卷毛对李幼渔龇牙,怒目而视,发出它对李幼渔的不满。李幼渔改口道:“应该慎重一点,我身为户主,对新进门的成员,理应热烈欢迎,并且赏赐一个好名字,毛毛你觉得如何,三毛吧!”
看在她牺牲了一个作家的笔名的份上,这只小卷毛要是再有什么不满,她不管怎么说也要还给卖狗的老板。小卷毛在叹气。
李幼渔道:“当我没说,这个不满意,那个不满意。”
“呜——”小卷毛抬起头咆哮道。
“了解了,就叫小五。”小卷毛啪的一下倒地了,这个愚蠢的人类,把这么庸俗的名字往他身上加,他身为一代孽神,以破坏这个世界为己任,想不到竟然会落魄到要躲在一只愚蠢的狗身上养精神,要不是看余宛棠是桃花仙子,有些仙力可以供应他,他早就要离其而去了。
李幼渔笑道:“你看,它高兴的都翻跟斗了。”
单文彦心道:“我那哪是翻跟斗,明明是被你蠢到打击的站不住脚,愚蠢的人类!”
余宛棠不断的伸手指逗弄单文彦的下巴,毛毛的,软软的,尤其是这只小狗两只眼睛闪着会说话的光,身上也带着仙气,还有一些熟悉的气息,像李幼渔。难怪她会看中这只狗,原来是与李幼渔气质相似。一想到此,余宛棠乐不可支。
“呵呵。”
李幼渔以为余宛棠赞同了自己的话,“你也这么觉得是不是?我就觉得是。”
“是是,你觉着是就是。”
两人望水上景色,这里不但山水好,空气新鲜,时不时有华丽的大船经过,上面有许多容貌秀丽之女子,鼓瑟吹笙。李幼渔虽然没有看过京都的繁华,但偶尔在电视节目上也看过那些穿着古装拉小提琴,弹古筝,吹箫之乐手,如今见到真人版,不免欣欣然。
大船移速很快,不一会儿与她们错身而去。
李幼渔嘴里嚼着零食,看着碧青的河水,偶尔还能看到有鱼逐水花,或者追逐船只玩,就在船的两侧,像个体贴又忠诚的跟班。
船只留下一阵微微的涟漪。
船上,船工唱着悠长的歌。余宛棠并膝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看山水,也看人,看人多些,她可以很自然的借着看小五(单文彦)的机会,从某个角度里去看李幼渔,李幼渔看风景,却不知道有人把她当风景一样看。
许是余宛棠太过张扬,李幼渔最后还是发现了,有两道强烈的目光注视着她,她回过头,看看余宛棠,余宛棠同她微笑。
“怎么了?”
“也许是我多心,刚才你是在看我是不是?”
“没有,奴家看小五呢!”
单文彦见说到他,疑惑的看看两人,刚才有人看他吗?真是愚蠢的人类,不会连这样的话都信吧,刚才桃花是在看这个凡人,这人到有些面善,仔细看看到像是那日匆匆忙忙吞下去的元神,难怪看着很眼熟,只不过来不及消化就被天上那些道貌岸然的神仙给偷袭了。
以少胜多,不是场漂亮仗。天庭向来如此行事,昔日偷袭孙悟空不也是用了这招。
跟神仙谈道德,那是侮辱自己,他们没事的时候,一个个似得道神仙,有事的时候就是流氓无赖,爱群殴,欺负别人,又可以减少个人的责任,至少可以彼此互相推诿,减少罪孽感,反正不同他们作风的就是妖孽,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它有啥好看的,要你看的这么出神,多看看山水,养养眼,散散心,回到家又要锅碗瓢盆了,这段日子辛苦了,接下来的日子我做好了,反正地里的活儿也不忙。”
“那就有劳姐姐了,只是奴家也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怎好意思什么都不做,又不是做千金小姐,这样不好吧。姐姐虽是好心,奴家可不能仗着你人好就欺负你。”
这到奇了,这小妾以前可是走的‘女流氓’‘女霸王’一路数,如今还跟她客气起来。李幼渔有些不敢置信,难道换了地方也好,她家的风水也变了,连余宛棠也走‘贤淑’路线了?无缘无故的好,必定埋着阴谋,虽说她于计谋上很是拙劣,但她又不是傻子,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好,什么事不带个前因后果的。
“你要是过意不去,那都留给你。”
“一起做。”没有彼此你侬我侬的,她还谈什么感情,要不是昨晚那两个做的太过分了一点儿,不过她到是有几分享受的,人到了某种时候就有某种心思,惭愧,这么多年的修行,敌不过隔壁的千娇百媚。只是又如何跟李幼渔直言呢,她也是知道的,看早上避讳的样子就知道了。
余宛棠想着这样美好的景致,怎么也要留下点美好的印象,不然就这样乘船而行,看看风景,就这样?她转着眼珠子,要实行一点花花肠子,手臂轻轻的往空挡处移一点,有空施个法什么的,就见好好的河面竟然起了波浪。
大波浪,潮涌而来,把船几乎抛到空中。
“姐姐。”余宛棠惊呼大叫,她直接往李幼渔身上扑了,这个时候,真是发挥‘怜香惜玉’的好时候,生死关头,也是感情最容易凝聚的时候。李幼渔也被吓的不轻,见余宛棠飞扑过来,习惯性的抱住,她也害怕。
见周遭的船似乎也在避难不止,大家对于这样的情况似乎都有点儿措手不及。
此刻有一艘大船正往这里来,眼见着河里突然起浪,大家都很惊慌,在船上跑来跑去。
“镇定!”但是没人听他的。
这大船和小船因大波浪而相遇,几乎要把小船给掀翻了,船工见事情不妙,早跳水而去,连船上的两人也来不及理了,眼见着小船就要被撞翻,余宛棠使一定船法,就在两只船还差三公分的时候停住了,而李幼渔紧紧的护住余宛棠,她心想这下完了,哪里还有那个空闲去想她怀里抱的是仙,而且还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仙子。
两船忽然停下,大船上的人也停止了乱跑和疯叫。
“没事了,没事了,人都没事吗?”
他们看着那小小的船只上相互拥紧的两人。
李幼渔嘴唇发着抖,小声安慰余宛棠,“没事,没事……”
真没事了,世界真安静,她被吓出一身汗。
大船上的喊话道:“两位不要紧吧?”
“没事!”李幼渔环顾船工,早不见人。
大船上放下木梯,“两位姑娘,请上来,你们的船工已经不在——”他看见那人是谁了,是李幼渔,他的长姐,李幼诚可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他刚皱了眉头,不要搭载,偏眼尖的发现李幼渔怀里的人了,只是一张侧脸,已让他酥倒,腿软的连路都走不动了。“大姐,原来是你!”
这会儿认出姐姐了,姐姐去家的时候可没认得。
李幼渔又不认得这人是谁,听李幼诚这样叫,心道:“这难道是这位身体的弟弟?”就是那个不放她进门的?还跟那些上门逼账的流氓可能是一伙儿的‘弟弟’。李幼渔心内冷笑,现在到认起姐弟来了。
李幼诚喝左右小厮道:“还不把大小姐给扶过来。”他对下人一凶,转过脸对着李幼渔时,又嬉皮笑脸,变脸速度之迅速,比之‘变脸’的演员,那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目光里总有想瞧清楚余宛棠的意思。他心道:“李幼渔身边那位姑娘是谁,我咋没有见过,以前在陈府,我也没瞧过。先稳住她,打听出来历才罢休。”
李幼诚打定主意,便对身边的小厮喝五喝六,“动作磨磨蹭蹭做什么,还不快点。”这些小厮也闹不明白,这二少爷是在做戏说客套话,还是真的,被这样一喝,知道是真要请李幼渔,只好下去请了。
李幼渔想说不用,可如今船无人掌舵。
“宛棠你还好吗?可以站起来吗?”
“奴家没事。”她说没事,站起来的时候,还是狠狠的往李幼渔怀里一跌,两人几乎坠下船去,李幼渔心惊。
“小心一点,跌下去会淹死人的。”
小厮再三请两人,两人这才一前一后的上船。李幼渔不给半分好脸色,李幼诚厚着脸皮道:“让家姐受惊了,小弟有罪。”
“担不起。”
李幼诚看她态度不好,知道她是在怀疑上次那件事。
“家姐,都是我管教手下的人不严,上次我真不在家,等我回来的时候,家里的人告诉我了,说是姐姐来过,你也知道我们这样人家,有许多人打着主意的。”
“可不是。”李幼渔的语调很奇怪,她来这里本来是过着舒服的日子,结果寡妇做了,那也就罢了,家底还被人掏空了,而且她有理由怀疑那些人跟她的弟弟有一腿儿。不知道她这位弟弟跟她身体的原主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如此睚眦必报!
☆、第47章 公主殿下
第四十七章
李幼渔的语气阴阳怪气,可没把李幼诚吓着,他是谁呀,最是死皮赖脸,和流氓都能称兄道弟,还能被李幼渔几句话唬住?李幼渔生气,他便谄媚的哄着,“家姐,是小弟错了,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跟小弟说,你说是谁得罪了你,我立马把他给轰出李府。”
“我哪敢啊,李少爷的人我哪敢赶。”
“好了,家姐,不管你受了多少委屈,弟弟都替他们给你赔不是了,你就不要跟他们计较了,这样也折损了你大小姐的身份。”
“这话说的,好像我喜欢计较似的。我计较怎么了,我就算计较了,那不应该么,他们不把自家的小姐放在眼里,还说我是骗子,你瞧瞧,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么狗跟什么人。”
小五正伸着脖子看热闹,一见提到狗,不知道他是不是敏感了,李幼渔好像斜了他一眼,难道这愚蠢的人类对他有意见?他怎么说也是一代孽神,虽说落魄了,但是等他东山再起之后,一定要好好的教育一下李幼渔,那眼神狗都有意见。
李幼诚又如何没想法,咬咬嘴唇,他忍了,今日不管李幼渔说什么难听的,他都忍了,几句酸不溜丢的话,又能妨碍他什么,陈府的万贯家财都在他手里,就这几句话有什么杀伤力。只要能稍微得到一些余宛棠的资料,他也就足够了。
付出了代价,总要有个回本儿,不然他忍耐什么。
“家姐你说的对,什么狗跟什么人,我他娘的就不是个东西,就知道惹姐姐生气。”李幼诚身后的人虽说跟他胡作非为多时,冷不丁的听自家少爷如此‘心口如一’真是难得,个个都在心里窃笑不已。
李幼渔有点儿无所谓的,很肯定的说:“你说的对。”这样对自己的姐姐,就算是个东西,也不是个好东西,她道:“开船吧,送我上岸,我要回家了。”
“这就要回去?不如多休息休息,难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