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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亲密无间,一种灵魂上的相契。
习惯彼此,就像是身体里的一部分。陡然失去,卫瞳有一种强烈的不适感。
但是她不能阻止,也没有理由挽留。
自他结识她的第一天起,她便明白他的心愿,做一个独立而自由的人。
小八不是个说风就是雨的人,他说要走就一定有他非走不可的理由。她越是注重这个伙伴,越是不能束缚他。
何况,他说要回来,就一定会回来。
不过,真的很不舍呢!
这个人,无论是何种形式存在,都成为了她最深的羁绊,不管是狡诈的,舌毒的,深沉的,小气的,每一个小八,都如此鲜活地深入她的心里。
她可以失去易寒,那是一份遗憾的暗恋,再怎么难过,也终究是会过去。
但不可以失去小八,这是她至亲至重的人,患难与共,同生共死,她需要这么一个人。
两个绝美的人抱在一起,神情都很柔和,如诗如画。
两个当事人不觉得,赤翎却觉得很煎熬,不免狠狠瞪了一眼小八。
够了啊,姓穆的!
小八本来也就是情之所至,见赤翎如此,反而故意说道:“再抱一下好不好,我好舍不得你。”
闻言,卫瞳难得怔愣了片刻,忽然意识到,两个人距离好像太近了,稍稍有点不好意思,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轻轻“嗯”了一下,不自觉地就将头埋低了,嗓音轻的像风一样,偏又透着一种内敛的温柔,“我也很舍不得你。”
小八本来也就是气气赤翎的,见她这有些害羞的样子,心里像是被一根羽毛挠了一把,有点痒,有点酥,那点戏弄的心思便消散得无隐无踪了。只微微收紧了怀抱,情绪沉淀下来,反而散发着一种深沉的温柔。
真的很舍不得啊!就好像自己辛辛苦苦的养大的孩子,瞬间就要高飞了,很担心,很眷恋。
他方才还嘲笑小鸟儿矫情,这会子自己也伤感起来了!
赤翎气的脸都绿了,他就应该多抱一下的,不,应该直接赖着不放。
而且,自己说走的时候,怎么不见她这么依依不舍?居然还对这个家伙害羞了,对着自己怎么不害羞!
他也不想想,以他这小身板,一点也没有害羞的体质好么……
小八最终还是放开了卫瞳,见着卫瞳的眼睛都有些红了,这个丫头似乎只在他面前示弱,这让他感动的同时,又有一种隐晦的窃喜,为她独有的信任。
小八还是比较细心的,走之前,还问了一下卫瞳试炼结束后的情况。他不会承认,他其实就是想和她多说说话,但又不想让赤翎那厮嘲笑他矫情。
卫瞳便将失踪弟子的事儿简单地说了,听完,小八和赤翎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小八沉声说道:“我知道那里为什么让我感到不舒服了,原来是天魔的封印地。”
赤翎接口,“想来三千年过去,封印有所松动,故而他苏醒过来,想方设法地想要出来。”
小八道:“天魔封印使用了用至高无上的道法,要用修士的血液来血洗,加之他吸收了血液之力,弥补了虚弱的力量,继而一举释放元神。”
卫瞳看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却将事实阐述得无比清楚,不免急道:“元神跑了,总还有身体在吧,我们现在赶回去。”
小八摇头,“你还记得,铜铃山的那件事吗?早有魔物逃出来了,那魔头狡猾得很,这么一会儿功夫,他早就联系旧部,把自己弄出去了!此处印上加印,就不知这里封印的是哪个魔头。”
该死的记忆,关键的事情就是想起不起来。
卫瞳默然,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弟子失踪的事情,十有*也是那魔头所为,我会将此事禀告师尊。”
两人似乎对那什么师尊不太抱希望,小八道:“小瞳,你这段日子不要乱跑知道吗?等我彻底凝成了肉身,就来接你。”
卫瞳低声应了,还未离别,倒是期待重逢了。
另一处,万松雪飞了一会儿,无意间回头,不见卫瞳,心里多少有些疑虑,终究还是忍住了打草惊蛇。
计划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她以元婴初期的修为,能战元婴中期。稳妥起见,她专挑修为低的下手,就算偶尔遇见一个棘手的,体内异气便会出其不意地将对方制服。
那团异气平静的时候犹如石沉大海,没有一点波澜。动作起来,犹如风起云涌,惊涛拍岸。
那人竟然通过这股异气释放被封印在古域深渊的法力,虽然有限,对付这等元婴之流,也绰绰有余了。
一想起那人,万松雪还是心有余悸。
她只是将抓来的一百名修士扔下深渊,因为他们下去的时候,都是昏迷的,故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但万松雪还是察觉了来自深渊的那股越来越浓重的血腥气,那人,也不知如何将这些同道中人扒皮拆骨了。
设身处地地想想,她还是有些毛骨悚然,不过,跟自己的性命和除掉卫瞳相比,心里又坦然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那人临走之时,并未取走她体内的这股异气。
“既然你修习了我门功法,这团异气便为你所用,怎么说,你也帮了我一个大忙,只要你不与我作对,我不会将你怎么样。”那人如是说道。
她一点也不想要那股异气,这种不为她所掌控的东西,犹如不定时炸弹。可惜,在见识了那人的力量之后,她根本不敢忤逆他分毫。
只是,临走之前,问了他两个问题。
“这里不是不能够使用法力么,为什么你可以?”若非如此,她怎会受制于人?
那人低笑一声,嗓音低沉而神秘,“谁说我用的是法力?”
万松雪一惊,不是法力又是什么?
那人却不肯回答了,“第二个问题。”
“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涅!”那人哈哈一笑,张狂倨傲,充满了侵略气息……
卫瞳回到院落,惊讶地发现,不仅是丛焉,陆星骆真都在。想来是知道她返程的日期,故而在此等候。骆真已经突破元婴了,整个人神清气爽。陆星也不错,已经熔炼了五股煞气,即将突破金丹,丛焉也开始熔煞了。
一见面,两人便问卫瞳有何收获,卫瞳便说得了一部不错的功法,两人直道恭喜,却没有刨根问底,这属于个人*。
丛焉为了庆祝,便去厨房张罗了,说是要多弄几个菜。
卫瞳就将灵枭放出来了,此前他们都有见过灵枭,此刻倒也不稀奇。
灵枭和卫瞳腻歪了一阵,就吭哧吭哧地跑出去猎食了。
一堆人围着一桌子美味佳肴,看似热闹,卫瞳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
是了,是小八和赤翎不在。
丛焉看她心不在焉,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思忖片刻,道:“要我去请易寒师叔吗?”
他不知道卫瞳和易寒之间的事,只知道卫瞳很在乎这个师父。
卫瞳忽然想到,来时忘了去给他请安了,自从那件事后,卫瞳没事就不会往易寒院子跑了。不过,回来了,总该打个招呼。正犹豫着是现在去,还是饭后去,就听见院外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院门被人从外推开,风风火火地走进几个人来。当先一人就是易寒,其后还有两位,分别是易霖和易山,脸色都很严肃,尤其是易寒,一脸惊忧,复杂得可以了。
“师父,你怎么了?”卫瞳站起身来,心下很疑惑,出什么事儿了,这么大阵仗。
易寒也不多说,只是沉声道:“瞳儿,你跟为师走一趟罢!”
☆、第195章 欲加之罪
卫瞳看了三人一眼,最终将目光定在易寒身上,淡淡地说了一个“好!”字。
易寒虽然说得客气,但几个人却散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气势。
眼见卫瞳跟着几人去了,骆真几人面面相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易山走在后头,陆星在几人快出门的时候,赶紧走上前,拉着易山问道:“师父,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陆星也算易山的得意门生,易山对这个徒弟向来和气,此刻却也难得板起了脸色,“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别多管闲事,回住处修炼去。”说罢,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骆真和丛焉走了过来,丛焉急忙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星苦着脸,“我什么都没问出来。”
骆沉声说道:“看来,小瞳是摊上事儿了!”
陆星和丛焉大惊失色,“小瞳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骆真见两人急了,也知道自己说的太过,忙安抚道:“丛焉,你就在家等消息,若是小瞳回来了,你就给我们捎个信。要是她不回来,易寒也会跟你打个招呼的。陆星,你师父既然叫你回去,你就回去等着,省的你师父回去不高兴。至于我,我师父倒是好说话,我可以求他去打探一下消息。”
三个人里面,就属他最年长,也最顶事儿。三两句,便将事情安排好了,陆星和丛焉自然没的说。
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
卫瞳随同几人来到大殿,掌教玄元早就恭候多时了,一起等在殿上的还有他另两个真传弟子。除此之外,倒是没见长老什么的,看来,也就是问个话。
卫瞳一进入大殿,几人的视线唰唰地就落在她的身上,饶是卫瞳,也禁不住心下一紧。
再看几人的面色,比易寒还要凝重,这情况,似乎不太妙。
果然,卫瞳才站定,掌教玄元便开口了,“卫瞳,对于莽荒古域六派弟子失踪一事,你有何话可说?”
卫瞳反问道:“我对此毫不知情,能说什么?”
她抬起头,与玄元对视。
卫瞳还是第一次从这个掌教眼里看到如此凌厉的目光,仿佛在逼视,凌厉得刺得人眼睛疼。
但她问心无愧,目光坦荡,无惧无畏。
良久,玄元收回了目光,卫瞳以为他还要问点儿什么,他却兀自摆了摆手,沉声道:“把她押下去。”
易山和易霖便走上前来,卫瞳瞥了他们一眼,却将目光转向易寒,淡淡道:“师父,我可以回去了吗?”
易寒叹了口气,语气却很温和,甚至带着一股安抚,“你随他们去吧!”
卫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过身走了,易山和易霖一左一右地走在她身侧,一种钳制,压制的姿态。
卫瞳被领着进入了一间地牢里,虽然是第一次来这里,她却不止一次听说了,这是广成仙派关押重犯的地方。
里里外外都被设了禁制,就算是易寒之流被关在这里,没有特指的通关令牌,只怕也逃不出去。
卫瞳盘膝坐在石床上,若是寻常弟子,被关在此处,早就心神不宁,坐立难安了。无论是从面上,还是心理,她都很平静。
跟着小八这么久,她学的最好的,就是处变不惊。
不仅如此,她还能冷静地将事情从头到尾地想了一遍。
今天的事情,不可能是问话这么简单,否则,就不会只找了她一个人。
而今天这架势,针对性太强了,联想到莽荒古域六大派对广成仙派的猜忌,他们不会以为自己就是那肇事者吧?
而今天掌教之所以引而不发,不是想放过她,而是事起仓促,他没有证据来质问她,故而只是收押?
无论如何,这些都只是她的猜测,卫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却一点也不希望自己沦落到那种境界。
事到如今,她唯有一个“等”字。
易寒来的时候,卫瞳并没有太惊讶,临走的时候,暗示意味太明显了,故而她才乖乖地跟着易山他们走,是因为有这个人的安抚吧!
易寒隔着一层结界,站在铁栏之外。
卫瞳盘膝坐在石床上,幽幽睁开了眼睛,目光如古井一般平静,语气却硬气,“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寒来此,就是给她一个交代,而她,之所以待在这里,为的也是要一个交代。
易寒眼神一暗,抿了抿唇,没有开口。
似看出他的犹豫,卫瞳道:“师父,我没事儿,你说吧!”
心里却一声苦笑,只怕,她是猜中了。
易寒叹了一口,缓缓开口道:“他们怀疑莽荒古域弟子失踪一事,与你有关。”
卫瞳直视易寒,“依据?”
“无极门的弟子无意中看见你对别的弟子下手,回到门派之后,立即将此事禀明掌教,无极门掌教传信给师父,暂时将你收押,等人都到期之后,再审。”
卫瞳沉了脸色,皱眉不语。
易寒见她这样,以为她在担心,忙安慰道:“瞳儿,你放心,只要这事儿不是你做的,师父定会为你做主。”
以易寒的立场,能说出这话,已很是难得,卫瞳却问道:“师父,你相信吗?”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信不信什么的,似乎有些多余,重要的是证据。
只是易寒看她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心里竟有些难受,脱口而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