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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玥鸣举起手中的剑比划着,回忆着方才的剑招,“瞳姐自己使得那招才叫漂亮呢,想必世家大会就是这样应敌的,果然精妙!”
西玥昶笑笑没有说话,眼神却是很激动的。
卫瞳笑笑,收了剑,眼角突然瞥见一袭宝蓝身影,站在绿色的树荫下,定定地望着她的方向,安静而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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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亲亲开始追文了,以后差不多晚上9点更文,么么哒
☆、第34章 一声师叔
卫瞳眼眸一闪,回过头,对几人道:“今日便到这里,你们回去自行琢磨。”
几人得了指点,心满意足,便一一告辞。
等人走远了,卫瞳才转向西玥天。
四目相接,西玥天的瞳孔缩了一下,身子一动,眼神就有些动摇,似想离开,终究站在原地。
卫瞳在他身前站定,目光与他对视,他微微有些无措,视线却没有转开,透着一股执着。
卫瞳暗叹,真是个别扭的孩子。
“西玥天!”她开口了,看似平淡的语气,却透着一种柔和。
“嗯!”他垂下眼眸,轻轻应了一声,站在树荫下的脸,透着一股病态的苍白,眉宇间的忧郁,怎么也纾解不开似地。
卫瞳不由得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胳臂儿,往前一拉。
陡然暴露间暴露在阳光之中,西玥天不适应地闭了闭眼睛,阳光给他苍白的肤色踱上了一层暖色,他睁开眼,怔怔地望着卫瞳,眼神很疑惑。
卫瞳微微笑了,“你应该多晒晒太阳,对身体有好处。”
印象中的西玥天,虽然任性胡闹,却不该如此脆弱忧郁。遭逢巨变,深受打击,她理解他的痛苦,但他若因此毁了自己,就很不该了。
西玥天眼眸一动,动了动唇,终究没说什么。
卫瞳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递给西玥天道:“这是洗髓丹,能改换筋骨,提升资质,不过过程有点痛苦。我希望,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这是昨晚小八从八卦鼎中拿给她的,本想多放点血,小八却坚持只要十滴,休息了一晚,小八就恢复了精神气,卫瞳总算松了口气。
这个别扭傲娇却又善良的孩子,她不希望就这么毁了,机会她给了,能做到怎样的程度,就看他的本事了!
西玥天没有立即去接,视线从小瓷瓶挪到她的脸上,眼神很复杂,“为什么?”
为什么给他这么好的东西?自己的父亲害死了她的父亲,还三番几次地加害于她,自己更时常捉弄她。为什么,还对他这样好?
卫瞳没有回答,只是将瓷瓶塞进西玥天的手里,淡淡道:“很晚了,早些回去!”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西玥瞳!”身后,西玥天大叫出声,沉重的呼吸透露出他激动的情绪。
卫瞳停下脚步,半回过头,阳光勾勒出她优美的侧脸,使得她的表情无端多了一丝柔和,“明日,我会离开这里,若是再见,便叫我卫瞳吧!”
丢下这句模糊的话语,卫瞳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之所以对他这样好,或许是因为,他看似任性,却是整个西玥家子弟中最纯净的人了,心,很干净……
西玥天痴痴地望着她的背影,手中的小瓷瓶被他钻的死紧,死灰般的眼里,却迸射出一种璀璨的光芒……
三日过去,天微微亮,卫瞳辞别了柳漱玉,便赶往城外的十里亭。昨晚上,她已经和老爷子打过招呼了,如今倒乐的轻松。
十里亭是一座毫不起眼的歇脚亭,建亭三百余年,亭柱亭檐脱漆严重,至今未有人修葺,颇有些破落。
只是那白影一立,翩跹出尘,却似将这灰败的一角都点亮了,形成一道绝美的风景。
卫瞳远远地看着这一幕,瞬间有些失神,还有一种淡淡的欣喜,果真是他!
相隔太远,卫瞳看不清他的面目,偏生一眼便认出他的轮廓身形,或者说,是凭那一抹熟悉的感觉。
几乎在卫瞳走近,那人蓦然转身,丰神如玉,淡若琉璃,眉目间偏又透出一种温和之气,道骨仙风,超凡脱俗。
这般美好的人,仿若画里走出的一样,这是她这种长于黑暗,刀口舔血的人永远也无法拥有的干净纯粹,让人自惭形秽。
这一刻,卫瞳呼吸微窒,略微有些紧张。
还好隔得远,不至于被对方发现自己的窘迫,卫瞳闭了闭,再抬头时,脸上已经平淡无波。
进了亭子,那人淡淡看来,“你来得很早!”
他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她的到来,他不知道她的身份,他就算从皇帝嘴里知道了获胜者的名字,也不能准确地对号入座吧!还是,太淡定了!
卫瞳牵起一丝笑容,落落大方,“不及道长。”
见此,易寒的眼里多了几分认真。
他心性淡泊,很少有事情真正放在心上,虽然已经见了两次面,也只认了个人,好在相见的时候能辨认对方。
此时才是第一次细细地打量,也是因为日后同处一门,权当半个自己人看待。
这个女孩儿长的很灵慧,这是他的第一印象。
眉如翠羽,肌肤似雪,冷艳不可方物,微抿的嘴唇,安静的神情,偏生又将那一股张扬的艳丽恰到好处地收敛。即使她还如此年轻,那双黑潭般幽深的眼里,却看不到一点任性的痕迹,倒也难得。
卫瞳正被看得有些不自然,便听得他清冷的嗓音,“将手伸出来!”
卫瞳有些诧异,还是乖乖伸出了手,便见易寒将两指搭在她的腕上,其指修长,骨节分明,却很好看。
一股异样的暖流通过指尖涌入她的身体,似在探寻着什么。
易寒低眉沉思,片刻后,松开她的手腕,眼里染了一抹异色,“没想到,你和我还有这样的缘分。”卫瞳正不解,易寒已经说开了,“四百年前,京城柳家可是耀武王朝一大世家。而我,俗家姓柳,为庶出子,排行第六。后入广成仙派师父赐名易寒,彻底脱离了俗世。”
换做平时,他未必会多说这些,只是难得遇见本家的后人,一时感慨。
他第一次见这女子,便觉得有些熟悉,那种微妙的血脉联系,只是当时并未多想,他也不想再插手俗世。拜入广成仙派的这四百年间,除了父母离世,他便再也没踏进过柳家。乃至于后来柳家没落,也是他此次重游故地,无意中知道的。
居然还有这层关系,卫瞳有些愕然,好半响,才道:“我娘亲姓柳,不过,柳家在我娘这一代,已经彻底没落了。”
不然,柳漱玉也不会在丧夫后,投靠无门。
易寒淡淡应了一声,低垂的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拜个师门也能认门亲戚,这该说什么好呢!卫瞳拧着眉,正在想怎么称呼他。
易寒似看出了她的心思,淡淡道:“既入道门,便叫我一声师叔吧!”
其实,隔了这么多代,两人纵使有些血脉联系,也是极淡了,况且,她并非直系后代。
卫瞳心里瞬间卸了个包袱,恭谨又欢快叫了一声,“师叔!”
易寒额首,唇边难得绽开了一丝笑意,隐约的温和从眼底溢出,让人如沐春风。
卫瞳怔怔地看着他的笑,暗道,这男人平时应当是不爱笑的吧,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也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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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大人出场了啊~抱歉,更晚了点
☆、第35章 胆子倒不小
赵纯钧还没有来,卫瞳便和易寒扯话聊,想多了解这个男人。
“师叔当年也是通过世家大会进入广成仙派的吗?”心中却感慨,活了四百年,还能如此年轻,可见他得道的时候,年纪也不会很大。或者说,他的资质非常之好。
易寒摇头,眼里有种模糊的回忆,语气却很平淡,“我本为庶子,无好争之心,自不会去参加世家大会。只是恰巧与那接应之人有两面之缘,他看我根骨上佳,脾性又合他的意,问我愿不愿入道门。我于红尘本无多少眷恋,待安顿好家母,便随他去了。”
卫瞳问,“那你后来做了他的徒弟?”
“他说我们意气相投,做师徒未免怪异,后替我引见了师父,我便做了他的师弟。”
卫瞳点了点头,他说来简单,只怕中途拜师学艺,也不是那样容易。
过了好一会儿,赵纯钧才姗姗来迟。
倒不是他有意迟到,而是天潢贵胄,礼仪繁多,远不如卫瞳走的干脆。等他处理完一切,便到了这个时辰。再者就是,卫瞳和易寒,都不约而同地来早了。
见两人在原地攀谈,似乎等候多时,赵纯钧也有些不好意思。
幸而易寒没有怪罪,简单地做了一下介绍。
赵纯钧恭顺地叫了一声师叔,又和卫瞳打了招呼,便别开了眼,不再看卫瞳。
表白遭拒,加之夺人所爱的惭愧感,让赵纯钧面对卫瞳时,有些尴尬,他需要一定时间的缓冲。
卫瞳表示理解,倒也没有表露出丝毫不愉快。
接下来,易寒便招呼两人上路。
是的,没有车马,也没有传说中的代步法器,而是徒步前行。
卫瞳有些小诧异,她虽然不知道广成仙派在哪里,总归也不会太近,难道就这么走过去?赵纯钧微微拧着眉,想来也对此表示疑惑,两人却十分有默契地没有开口。
而易寒,面不改色,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妥,细心地可以看出来,他已经刻意放慢脚步了。
气氛一安静,小八却叫嚣开了,“卫瞳,你怎么能随便让他人的真气进你的身体?”
卫瞳听他的语气,似是有些生气,微微一怔,“怎么了?”
小八气急败坏地开口,“一件天级法宝的出世足以震撼整个,引起一番腥风血雨,你是想把我曝光吗?我现在法力低微,若是有人窥伺法宝,要杀你夺宝,我可保不了你!”
那老道以为是黄级法宝,就起了贪婪之意,若换了天级法宝……
他言语不逊,她又怎听不出话里的关心来,当下一阵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对不起。我想,易寒是没有恶意的。”
当时,她明明感到不适,却无法抵抗那人的温和,如今想来,那时,是小八在收敛气息,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吧!好在易寒只是探究她的血脉之气,并未深入气海查探……
小八不冷不热地开口,“你管他有没有恶意,防人之心不可无!”
起先,小八三番几次地拿易寒调侃她,她以为小八对易寒的印象不错,如今才知,他除了自己,对谁的防心都很重。只是他平素吊儿郎当的语气,容易给人造成一种和气的错觉。
“我知道了!”想了想,又郑重其事地补了一句,“以后,绝不会了!”为了小伙伴的安全着想。
这种见色忘友又痛改前非的语气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小八却觉得这话还蛮中听的,语气也舒缓了,“等日后我法力强些了,能完美地隐匿气息,倒也不怕,眼下却要注意一点。若你受伤,别人要用真气给你疗伤什么的,你可千万不要客气,只事前要和我商量。”
小八心情爽了,又开始为她精打细算了,卫瞳不觉勾了唇角。
城外的一座高山之上,身穿宝蓝衣裳的少年静静地站在山巅,望着脚下的广袤土地,连绵群山,眼中却布满了失落,遗憾,迷茫。
他身形略显消瘦,却比之前好了许多,褪去了原本的病态,皮肤显出一种莹润的白皙。脊背挺直,俊秀如松,整个儿透着一股让人振奋的爆发力,坚韧又执着。
此人,正是西玥天。
昨晚,他便吞下了那颗洗髓丹,不仅仅是想变强,更多的是想着这是她给予的,便迫不及待地吞咽嚼碎了。
仿若这样,就能感受她的气息,离她更近一点。
其后,当然是漫长的煎熬,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挺过来的。
意识模糊之间,想得最多的还是她的脸,她不会害他。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浑身已如脱胎换骨一般,充满了力量感。
他第一时间便是跑向她的院落,这一刻,迫切地想见到她。
得知她早已离去,他毫不犹豫地冲出家门,往城外狂奔。
他不知道她的去向,只能跑到城外最近最高的山巅,仿若从这里就能看见她的踪迹,结果当然是徒劳的。
西玥天望着虚空,右手紧紧握住那只空瓷瓶,眼神一凝,倏然抡起胳臂儿,发泄般地重击在岩面上。
一声巨响,地面都似震了一震,一阵“喀嚓”之声,以拳头为重心,几条手拇指般的裂缝呈放射状蔓延开去,延伸了两丈有余。
崖边的碎石哗啦啦地往下落,惊飞了群鸟。
拳头血肉模糊,西玥天却似感觉不到痛似地,只死死攥住那只瓷瓶,呢喃一般地说道:“你到底去了哪里!”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刺耳的怪笑,“小子在此胡闹,扰了老夫清静,胆子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