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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两只漆黑如墨的眼睛盯着邬蓝,炯炯有神,令邬蓝无法出言拒绝他,她还没说话,郑文彬就嚷嚷起来:“我也去,我也去!”
杜礼柏淡淡地看了一眼郑文彬:“你不要搬家吗?”
郑文彬一愣:“嘿,你也不是来帮我搬家的吗?”
杜礼柏说:“我是来看你搬家的,不是我要搬家,晚点我过来吃饭就行了。”
郑文彬说:“杜礼柏,你这是什么意思,想泡我的女朋友吗?”
邬蓝听着郑文彬的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家伙说话怎么那么难听:“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杜礼柏说:“恐怕是你自封为人家男朋友吧,也不问问人家愿不愿意。”
郑文彬被挤兑得抓耳挠腮,他爸在里头大声叫他:“文彬,你自己过来看,你的房间要怎么摆设,这些东西要放哪儿的?”
郑文彬回头看一眼他爸:“我来了。”
邬蓝对张凯说:“走吧,小凯。”
杜礼柏跟上来:“你们吃早饭了没有?”
张凯说:“没吃。”
邬蓝同时说:“吃了。”
姐弟俩异口同声,杜礼柏笑起来:“要不要一起去吃个早饭,我请客,咱们去肯德基吃吧。”
张凯连忙说:“好。”
邬蓝要去逛街,也没骑车,三人就走到路口去打车,邬蓝不知道和杜礼柏说什么好,便不出声。杜礼柏说:“我听说你的事了,感到非常抱歉,没能帮上你的忙。”
邬蓝心里一惊,他是听他父母说的这事?“不用道歉,这也不是你的错。”
“那家伙快要宣判了吧?”杜礼柏问。
邬蓝嗯了一声:“还有几天。”等那家伙锒铛入狱,邬蓝的生活才能彻底安定下来。
杜礼柏叹息了一声:“没想到事情最后会变成这样。”
邬蓝苦笑了一声,这大概是命运的安排,上辈子她从来不认识什么朱坤,结果也被他盯上了,这辈子倒是老早就认识了,还是没能避免同一件事,但是唯一庆幸的是,她这次从那件事里挣脱出来了,也许命运之神这么安排,就是为了让她去解开这个心结?“不知道会不会公正宣判。”她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杜礼柏说:“我听说上面很重视这个案子,应该没有人能够徇私舞弊,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
“要是这样,那就好了。”邬蓝说。
“别担心,以后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杜礼柏安慰她。
邬蓝扭头冲他微微一笑,这种话虽然只能起到宽慰作用,并不是什么保障,却叫人安心。
三人到了路口,杜礼柏拦了一辆的士,打车去肯德基。上了车,有外人在场,两人都很默契地不再说这件事,邬蓝问起了杜礼柏在北京的生活,杜礼柏拣一些好玩的事说了,邬蓝虽然活得够久,但却未上过大学,是以对大学还是很好奇向往的。
“……每天早上都要起来跑步打卡吗?”邬蓝好奇地问。
“嗯,早锻炼算是体育锻炼考勤,要跑够规定次数,没跑够就不能及格。”杜礼柏微微扬起嘴角。
邬蓝说:“真的有人每天都跑吗?”
“有,但是少,都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大一的比较多一点,新生嘛,刚从中学毕业,比较自律一点。往后就懈怠了,同宿舍的轮流去跑步打卡,一个人帮全宿舍的人都打了。”
邬蓝笑起来:“真好玩。”
下了车,邬蓝想起一件事:“郑文彬不知道这件事吧?”
杜礼柏知道她指的是朱坤那事:“他应该知道那家伙被抓的事,但不知道这事跟你有关。”
“太好了,最好还是别让他知道了。”邬蓝松了口气,这种事,知道的人是越少越好。
杜礼柏说:“我家也在四方路那边买了房子,本来我想跟你做邻居来着,但是被我舅抢了先机。”
邬蓝诧异地睁大了眼:“你家也将房子买到那边了?”
杜礼柏说:“嗯,那边的房子基本上都是我家承包开发的。”
“四方路的开发商是你们家?”邬蓝惊讶于杜家的发展速度,居然就做上地产商了。
杜礼柏点头:“是的。”
张凯问:“开发商是什么?”
邬蓝说:“就是承包土地盖房子来卖的人家,也就是说,我们家那边,现在那些房子,除了咱们家的,其余的都是他家盖的。”
张凯说:“那样的话,那不是想住哪套就住哪套啊。”
杜礼柏笑着说:“没有,有的人家地没卖,就不归我家管。”
“那你家住哪套?”邬蓝问。
杜礼柏说:“在你家对面那条街,斜对面的一套房子。”
“那也离得很近啊。”邬蓝说。
“嗯,离得不远,以后也算是邻里了。”杜礼柏说,“年前应该也会搬到新家去。”
邬蓝说:“欢迎啊。”
郑文彬做了邬蓝的邻居,当天下午就跑到邬蓝家来串门了,这家伙不走正门,是从两家之间的围墙爬过来,还送了点小礼物,他妈自己烤的小饼干:“以后两家就是邻居了,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好了。”
邬蓝看着他:“我能要求你别爬墙吗?有事请走前面院门。”
郑文彬嘻嘻笑:“走前门太麻烦了,我要按门铃,你还要跑出来开门,大家都费事,还是直接翻围墙比较快。”
邬蓝皱着眉头:“下次再这样,我就报警抓贼了。哦,不对,直接叫我爸把你抓起来好了。”
郑文彬完全没把邬蓝的威胁放在心上,看着左右的房间:“邬蓝你住二楼那个房间对不对?太好了,咱俩以后就是一墙之隔了,我住在左边那间屋子,以后我直接在窗口跟你对话好了。”
邬蓝瞥了一眼自己的房间:“不是,我住在三楼左边那间。”
郑文彬说:“你就别骗我了,那个房间的窗台上种了那么多花,一看就知道是属于你的风格。”
邬蓝咬着牙说:“谁说我喜欢花来着?那是我弟的房间,你尽管吵吧你。”
郑文彬将信将疑:“真的?”
“当然,我骗你干什么?”
郑文彬甩甩胳膊:“也没关系,反正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咱们近水楼台先得月,以后多多培养感情。”
“你胡说八道什么,不懂就别乱用。”邬蓝说。
郑文彬笑嘻嘻的:“没关系没关系,反正就是这个意思,以后我就是公主你的骑士了,我是随叫随到的。”
邬蓝无语地扶额:“我不是什么公主,你也别自诩什么骑士。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有事麻烦你的。”
晚上窦美林回来,兴冲冲地跟邬蓝说:“蓝蓝,蓝蓝!”
邬蓝从厨房里出来:“怎么了,妈?”
窦美林说:“咱们家新来的邻居居然是帮过咱家忙的郑行长,也就是你郑阿姨的大哥。真是够巧了。”
邬蓝说:“我早知道了。”
“哦,你今天遇到郑阿姨了?”窦美林将包摘下来,挂在衣帽架上。
“嗯,遇到杜礼柏了。”
“小柏放假了啊。”窦美林说,“真是太好了,没想到居然和郑行长做起了邻居,那咱们可要搞好关系,以后要贷款什么的也方便。”
邬蓝说:“妈,以咱们家现在的资产,要贷个款还不容易吗?”
“话是那么说,但也有个以防万一嘛。”窦美林说,“对了,刚才郑行长在门口跟我说,他家儿子今年上高三了,成绩很差,主要是基础差,想给他补课,让他考个专科之类的,听说你的成绩很好,让你给他补课呢。”
邬蓝一脸讶异:“妈,没搞错吧,让我给他儿子补课?他都高三了,我才高一,我给他辅导什么呀?”
“我也这么说的。但是郑行长说他儿子从小基础就没打好,从小学教起都可以,还可以给你补课费,十块钱一个小时。”窦美林看着女儿,“蓝蓝,你要不去教教他?”
邬蓝心想,这到底是谁的馊主意啊,这郑文彬小学都没学好,他怎么不干脆回娘胎里重新锻造一回再出来。“杜礼柏已经放寒假了,他的成绩比我好得多,他们还是表兄弟,怎么不去找他教去,来找我干嘛?”
窦美林皱眉一想,对啊,杜礼柏不是更合适的人选吗?“那妈已经答应了,要怎么拒绝他?”
邬蓝说:“妈,你就说我胆子小,怕跟男生接触,不敢教他儿子。”
窦美林再一想,可不是嘛,那小子都高三了,女儿这么漂亮,少年男女,在一起保不齐会出点什么事,女儿上次可是被那个姓朱的王八蛋吓得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这次可不能再大意了:“我知道了,回头妈就去跟郑行长说去。”
过了几天,邬蓝从外面上完柔道课回来,看见郑文彬可怜兮兮地挂在墙头上,看着邬蓝:“邬蓝,你见死不救,太冷酷无情了吧。”
邬蓝推着自行车站在院子里:“我怎么见死不救了?”
郑文彬说:“我想让你给我补课,结果你把我推给了杜礼柏,他就是个魔鬼教练,居然逼我背乘法表,这也太侮辱我的智商了!”
邬蓝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不是你自己说你的小学基础不牢的嘛,这也怪不得他。要是我,我还要你从1数到100,默写韵母表和声母表呢。”说着便心情大好地推着车往车库去,杜礼柏可真有一套,高手啊。
郑文彬脸色变得非常好玩:“邬蓝,你太让我伤心了,我再也不跟你玩了。”说完在墙那头隐去了。
这郑文彬一向不着调,脾气也跟个小孩似的,比张凯还活泼调皮,真好玩。
晚上的时候,郑文彬坐在窗台上弹吉他,大冬天的,他也不怕冷,开着窗呼呼地吹冷风,对着邬蓝这边大声唱:“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
邬蓝在屋里隐约听到外面的歌声,心说,真够老土的,这唱的哪跟哪啊!
邬蓝一直没开窗搭理,过了好一会儿,有人拿着小石子开始敲邬蓝的窗户,邬蓝没有立即开窗,跑去叫来了张凯,让张凯开窗骂他:“谁在那扔石头打我的窗户,他妈的有病啊!”
郑文彬在外头缩着脖子,心说,这房间真不是邬蓝住的,是她弟的房间?
邬蓝终于得了清净,接下来就没听见郑文彬在窗台上唱歌了,也没人来扔石子了。
寒假里,朱坤的案子终于开庭审判,他犯下多起暴力强|奸案和强|奸未遂案,一审被判处十一年有期徒刑。朱家表示不服判决,还要上诉。
邬蓝听说一审判了十一年,上诉也不可能有多大的变化了,几年牢饭是吃定了,未来几年是彻底清净了,不由得心情大好,终于可以高枕无忧地过一个安心年了。
☆、第七十七章
年前的时候,杜礼柏家也搬到了四方路,离邬蓝家大概有五分钟的路程,隔着马路就能遥遥望见,虽然不算邻居,也是邻里了。杜礼柏家自己弄的房子,自然要比别人家的要豪华一些,院子也更大一些,房子也更宽一些,甚至还在院子里弄了个泳池,羡慕死旁人。
郑文彬还是没事就趴在墙头上偷看邬蓝,邬蓝心想,把这个劲头拿去学习,学习还至于这么差吗,不过她又不是人家父母,操这个心做什么。
杜礼柏寒假一直在帮郑文彬补课,连正月都没缺席。他有时候往前多走两步,就到了邬蓝家,进去串门子聊聊天,邬蓝挺喜欢和他说话的,他总是睿智博闻,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东西,聊起天来能长不少见识。
过完年后回到学校,邬蓝感觉自己仿佛卸下了某种包袱,也像驱逐了阴影似的,浑身轻松。几个好朋友见面,李孝南告诉邬蓝,她见到江丽了:“听说朱坤出事了,要坐牢了。江丽父母好像要把她转回来上学,说是乡下的教学质量不如市里,怕耽误以后的高考。”
邬蓝问:“那江丽自己什么态度?”
李孝南说:“她见了我就躲开了,没跟我说过话。我猜她是不好意思吧。”
邬蓝心说,还好,她以为江丽还会继续执迷不悟下去呢。
开学后不久,朱坤上诉,高级法院维持原判,朱坤被判十一年徒刑,邬蓝心里终于松了口气,总算是尘埃落定了。如果朱坤出来后继续危害社会,到时候自然会再有人收拾他,反正至少这几年,她是清净了。
郑文彬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每天见了邬蓝就吹口哨,抛媚眼,极尽调戏之能事,邬蓝权全当没看见。这家伙自打和邬蓝做了邻居,就黏糊得紧,邬蓝又多了个跟班,上学、放学的队伍又壮大了,除了郑文彬,还有郑文彬的小弟,一行五六个男生浩浩荡荡的跟着邬蓝,她被众星捧月般,就像个大姐头。
郑文彬几个油滑的小弟还真管邬蓝叫大嫂,把石锋气得鼻子都歪了:“郑文彬,你让你那些小弟不要乱叫行不行!”
郑文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