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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刚刚下了飞机的连爱芒,又赶往军用机场,搭乘军机,赶往乐北省。
三个小时后,连爱芒到达。
看到连爱芒,军司长欲言又止,半晌,他只是微微抬起手,却仿佛无力般垂下,转身离开了这里。
秦伯阳抿着唇,眼神十分复杂地看着连爱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走了出去,把门关上。
连爱芒站在那里。房间里,只剩下她,还有他。
他就躺在那里,他的手一直捂着他的脸。
连爱芒不想看,可是,她又不得不看。
他是畜生,他也对人这么做过,并且,不只是一宗。
可是,他现在成了这样,却是因为自己!如果没有自己暂时废了他的双腿,他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虽然可以说他是报应,但是,这个报应不应该放在自己对他做了这样的事情后才来。
所以,自己对他,不得不背负着责任与愧疚。
身体的伤,好治。
可是他心灵的伤呢?
连爱芒慢慢地走过去。
她没有刻意地让自己的脚步声听不到,而是,发出平常的声音。
然后,连爱芒看到他浑身一僵。
连爱芒不得不出声:“秦季钰,是我。”
秦季钰变得僵硬得让连爱芒甚至觉得眼前是一块木头雕刻成的人像。
连爱芒继续朝前走,手中是一根银针。
她靠近,越来越近。
正要施针麻醉秦季钰,连爱芒就听到他沙哑的声音:“我已经脏了——”
连爱芒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她也说不出任何话。昨天,他一直在告诉自己,他是处。自己不相信。今天,他告诉自己,他已经脏了。
连爱芒手中的针迅速刺入。
瞬间,秦季钰的手慢慢放松,然后,从他的脸上,颓然落下。
连爱芒赶紧开始给秦季钰检查身体。
身上的伤倒是皮肉伤,没有伤到筋骨。但是,他的腿,真的是断了。值得庆幸的是,脚筋没有被挑断。
连爱芒看到屋子里已经准备好的夹板,她走过去,拿到床边,想了想,还是从空间里取出药效比药粉稍微差一点的药膏来。
连爱芒动作很快,就把秦季钰的断腿给接上了。有了这药膏,虽然药效没有那么快,但是,也比现实中的药膏好得多。
直到这个时候,连爱芒才看向秦季钰的脸,她再一次愣住了。
秦季钰的脸上,满是泪痕,并且,是将干未干的泪痕。枕头上,更是湿透了的痕迹。
她不是没有看到过男人流泪,可是,这不是妖孽应该有的行为。
妖孽,或者畜生,都应该致力于让别人哭。
他们自己不哭,因为,他们没有心,没有情。
人命,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可以随意折腾的东西。
猛一下看到他的眼泪,连爱芒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滋味。
想了想,连爱芒走了出去。
秦伯阳和军司长都站在门口,看到连爱芒,两人都看向她,不出声。
连爱芒对秦伯阳说:“腿断了,脚筋没有断。我已经接上了,好好休养三个月吧。”
秦伯阳吃惊地问:“不用动手术吗?”
连爱芒更加吃惊地说:“我已经动了手术啊,我说了,已经接上了。”
秦伯阳不明白:“可是,手术台在哪里?手术刀在哪里?钢板在哪里?”
连爱芒明白他的意思了,他以为,一定要像西医那样,非要把肉给切开,把骨头用螺丝锁上,这才叫动手术。
“国医的动手术跟西医不一样。我刚刚已经把骨头接好,也上了药,上了夹板,这就是动手术。”连爱芒也只好解释。
“哦。”秦伯阳这才明白过来。
连爱芒又接下去说:“你是秦季钰的大哥,嗯,你还是另外安排医生进去检查一下他的身体吧。”
检查身体?秦伯阳一开始还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还是明白过来了。
军司长冷冷地插嘴说:“连爱芒,你是医生。而且,小钰就算有什么不对,你看在他对你痴心一片的份上,也应该给他检查。”
连爱芒看向军司长,淡淡地说:“我以前听过一句话,一个问题孩子的背后,一定有一个问题家庭,有一个问题家长。现在,体会尤为深刻。”
军司长抿着唇,牢牢地盯着连爱芒看。
“军司长,您难道不知道,我已经结婚?您难道不知道,您对您的儿子的纵容,给我造成很大的麻烦?试想想,如果是我对他进行其他部分的检查,他那么一个偏执的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您能想象吗?他已经给我造成太多麻烦了,我不想再增加麻烦。”连爱芒直言不讳。
秦伯阳看看父亲,又看看连爱芒,说:“我——进去看看。”
连爱芒没有反应。
军司长愣了一下,点头了。
秦伯阳开门走了进去。
半晌,秦伯阳才走了出来。
他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看得出,脸色不好。
军司长的心往下沉。他看着连爱芒说:“小钰为了你,变成这样。不管怎么说,你都有责任让他好起来。”
连爱芒垂着眼睑问:“什么叫好起来?我已经说过,他的腿,休养三个月就会好。我很忙,没有办法留在这里三个月。”
“行。你去哪里,他跟着你。”军司长语气也很淡,好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连爱芒摇头,直接说:“不可能。”
“我会安排人手照顾他。”军司长不容置疑地说。
连爱芒慢吞吞地说:“军司长,您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不管你拒绝还是接受,小钰都要跟着你。直到他好起来。”
连爱芒轻笑,看了军司长一会儿,才点头说:“我倒是不知道,您这么信得过我。”
军司长的脸色微微一变,好一会才沉重地说:“等你以后当了父母就会明白了。我从来没有想过,小钰会是这样的,他跟表现出来的,真的不一样——连爱芒,给他一个机会,他信任你,帮助他吧。请求你。”
连爱芒沉默,“我问他。”
她走了进去,让他清醒过来。
然后,在他还茫然的时候,问:“秦季钰,我要回乐湾省,你要去吗?”
秦季钰从来没有想到,天上竟然会掉馅饼!他赶紧点头说:“要!你不要丢下我!我要跟着你!”
只是,等他说完,整个人才彻底清醒过来,随即,他的脸色变了,他又捂住他的脸。
“我——脏了——我还可以跟着你吗——”他低低喃语。
连爱芒抿紧唇,说:“我很忙,马上就走,你行吗?”
秦季钰一动不动,好一会,才从手指缝透出一个字:“行。”
连爱芒出来,说:“他同意了。”
于是,连爱芒再一次回到乐湾省,随行的除了保镖,还有一个坐着轮椅、戴着挡掉半边脸的男人,后边还跟着两个军人模样的人。
连爱芒当然不会傻傻地把人往自己家里带,她让保镖给他安排酒店,把秦季钰和两个他的保镖放在酒店里,就离开了。
秦季钰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个照顾他的男人也坐在他旁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连爱芒没有理会,她给赵文宇打电话,约好见面的时间、地点。
连爱芒到的时候,赵文宇已经到了。
“老师,您怎么那么快就到了?”连爱芒很诧异。
赵文宇温和一笑,不会告诉她,自己急着想要见她,所以挂断电话就过来了。上一次,她可毫不客气地拒绝见自己。并且,自己还记得,她说过,跟自己只谈公事。
“你吃点什么?”
“海鲜粥吧。”都已经九点这么晚了,都没有什么时间吃饭,只能吃宵夜。
赵文宇点了餐,就看着连爱芒,问:“爱芒,你刚刚才回来?”
“嗯,心情有些不好,所以,想要找点事情做。”连爱芒很坦白。
赵文宇倒是眼神一闪,看着连爱芒,微微一笑,说:“你事情还不够多?我有时候都在想,你是不是有三头六臂,怎么就那么厉害。”
“我哪里厉害了?”连爱芒喝了一口水,“我倒是不知道自己是怪物呀。”
赵文宇摇摇头,笑着说:“什么怪物?尽胡说。你看看你,那么多事情,你就没有搞乱过?”
连爱芒耸耸肩膀,说:“事情虽然多,不过,全都是各人管好各人的工作啊。您看看,很多跟政府打交道的事情,全都有您在管理。家家乐那边,有钟伟杰和阿强哥哥在打理。旧城区那块,是卫国大哥在负责。庄子那边,有丽莎姐她们。我都觉得我就是一个尽吃闲饭的闲人。”
赵文宇笑容更深了:“你这人,照你这么说,你什么作用都没有,不成了摆设了?”
连爱芒摊开手,说:“我可不就是一个摆设嘛。”
赵文宇无奈得很:“这话幸亏是在我面前说说,要是在其他人面前说,只怕你要受到大家攻击啊。”
连爱芒眨眨眼睛,不明白:“怎么说?”
赵文宇转动手中的杯子,说:“你不知道大家都在羡慕你有一个好脑子吗?所有的一切,要不是你,能搞成现在这个规模吗?”
连爱芒看着赵文宇,忽然问:“老师,我一直没有问过您,走上仕途,您过得开心吗?”
赵文宇看着连爱芒认真的小脸,郑重地点头说:“开心。我能够用我的力量,帮助大家生活得更好,我很开心。”
连爱芒点头,果然,自己没有看错赵文宇!
她垂下眼睑,看着自己的杯子,缓缓地说:“那,您想要继续这么下去,还是想要为更多的人服务?”
赵文宇脸色一凝,他有些明白今天为什么连爱芒要找自己了。
依然还是郑重地说:“爱芒,你需要我做什么,直接吩咐吧。”
连爱芒闻言,抬头,直视赵文宇的眼眸,好像在看他有没有说假话,看他真诚度有多少。
他看起来,好像很真诚。
连爱芒想了想,才说:“老师,如果我说,我需要您走得更高呢?”
赵文宇毫不犹豫地说:“我会努力。你需要我走到什么位置?给我多少时间?”
连爱芒依然直视着赵文宇的眼睛,嘴里问:“老师,您就不问问我想要做什么,会不会害了您吗?”
赵文宇笑起来,不过这笑容有一丝苦涩:“爱芒,你总是不明白。你需要我做什么,不管前面是什么,我都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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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愿所有亲们除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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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步
连爱芒轻轻笑了,摇摇头,说:“老师,您说这样的话,用这样的态度,会让我当真的。”
赵文宇眉头微微皱起,原来,在她心中,自己就是这么不可信吗?到底是为什么,会让她这样看待自己?
“怎样你才能相信我?”赵文宇沉声问道。
“老师,很多事情都不是说说而已的。”连爱芒淡笑着说。
“难道我这几年所做的,还不能让你相信吗?”赵文宇真的琢磨不透,到底是因为什么使得爱芒对自己失去了信心?
连爱芒垂下眼睑,看着他搁在杯子旁边的手,说:“很多人说固执不好,我却觉得,固执,其实很能看清楚一个人。一件大家都反对的事情,这个人还能够固执下去,说明这个人的心性十分坚定,不会被外人所左右。”
赵文宇不知道为什么连爱芒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他只是静静地听着她说,看着她的眼睫毛在脸上投射出来的阴影。看不清她的眼神,分不清她的想法。
赵文宇忽然有一种恐慌,自己再也接触不到她的世界了吗?曾经跟她如同朋友一般相处,再也不会重来了吗?
连爱芒继续淡淡地说:“有人也说,不顾一切不好。可是我却觉得,很多人就是缺乏这种不顾一切,见到黄河还心不死的精神。这种不顾一切的人,被大家称之为‘疯子’,我也会这么说。可是想想,这样的疯子,让人害怕的同时,岂不是也让人佩服?”
连爱芒不说话了。
赵文宇也沉浸在连爱芒的话语中,细细想来,自己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