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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伯彥不太情愿地松开青舒的手腕。
双手得以自由,青舒迅速从他腰上收回,抵在他的胸口上,推他,意思是要他让开。
周伯彥突然抬手,青舒不明所以,下意识地要躲开。周伯彥低声说了句别动,然后在青舒不解的目光中,大手落到了青舒的发髻上,为青舒正了正头上的银钗,这才退开。
青舒没说话,低着头迅速走开。她来到门内,隔着门板问话,“什么事?”
小娟,“小姐,吴管事问小姐要不要带些嫩苞谷回去。”
青舒回头瞅了一眼,周伯彥不见了,而窗户关的好好的。她往里间门的方向看了一眼,转过脸,打开门,“带些吧!正好少爷爱吃。”
“奴婢这就去告诉吴管事。”小娟急匆匆地去回信儿了。
青舒站在敞开的门口,“出来,这么半天不见回来,你把小阳支去哪里了?”
周伯彥从里间走出来,走到青舒身边,“什么时候出发回镇子上?”他刚才在里间特意照了照镜子,左眼圈儿没有乌青,只是有点红,不太明显。应该没人会注意。
青舒白了他一眼,“把小阳找回来就走。”
“哥哥,姐姐,我回来了。”青阳一手抓了一颗鸡蛋跑了过来。
青舒迈出门,迎上他,“鸡蛋哪里来的?”
青阳的脸跑的红扑扑的,“从鸡窝里拣的,张大陪我拣的。”扬了一下左手,“这颗给姐姐吃。”又扬了一下右手,“这颗给哥哥吃。”
青舒点了点他的鼻子,“不是去找顾石头了吗?怎么又拣鸡蛋去了?”
青阳解释道,“护卫哥哥说,石头哥哥回镇子上去了,很快就回来。护卫哥哥不让我出去,说那样危险,让我在庄子门口等。我等的无聊,碰见张大,他带我玩儿,还带我拣鸡蛋了。”
听完,青舒转过脸白了周伯彥一眼。全是他整出来的事儿。
周伯彥却一脸恍然状地道,“糟糕,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说着,来到青阳身边,一脸抱歉地说道,“哥哥忘了这是在庄子上,而不是家里。装公文的包袱放在家里了,石头怕是回镇子上取去了。他也是,怎么不提醒我一句!”
青阳一脸恍然地点头,他这是信了。
而青舒并不好骗,看向周伯彥的眼中明明白白地传达着一句话:你在撒谎。
回镇子上的时候,还是那辆马车,马车里坐的还是青舒、青阳和周伯彥三人,不同的是气氛。青舒不再一副要气炸了的模样。青阳和周伯彥也不再一路沉默,两个人不时低语着,主要是周伯彥讲这些年在外边闯荡的见闻,而青阳认真地听着,不时一脸崇拜地盯着周伯彥,缠着周伯彥问许多问题。
回到府中,三个人陆续从车上下来。青舒虽然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但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早晨离开时周伯彥和青舒之间产生的剑拔弩张的情况没有了,显得很平和。
晚饭还是青舒、青阳和周伯彥三个人一起吃的。饭桌上,青舒基本没开口,但青阳注意到了,姐姐和哥哥不吵架了。他疑惑的同时,开心不已。
饭罢,青阳被卢先生叫过去了。周伯彥趁丫鬟们不注意,对青舒低语,“陪我出去走走。”
青舒扭过头去,不理。
周伯彥退而求其次,“我陪你,去你书房坐坐。”
青舒快速说了句不需要,出去了。
周伯彥赶紧起身跟上,也不管丫鬟们的侧目,亦步亦趋地跟着青舒不放。
眼瞅着青舒就要走入内院了,周伯彥赶紧提她感兴趣的话题,“两年前我去过雪山。”
青舒立刻停步,但忍着没回头。
周伯彥见奏效了,准备打发无关人等,“你们俩个下去吧!本公子有重要的事和你们小姐谈。”
小娟和小鱼面面相觑,然后看向青舒。
青舒霍地转身,“我的丫鬟凭什么听你的?”
周伯彥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你的丫鬟自然只听你的。”
青舒哼了一声,转了方向,“去书房。”
很快,他们来到书房,青舒坐在了书案后。小娟在书案的对面摆了一把椅子,请周伯彥坐。小鱼端来了两杯热茶,为两人摆上,退下。
书房门一关,里面只剩青舒和周伯彥两人。
青舒先开的口,“雪山我不准备去了。”
“理由。”
“都说那是不详之地。我虽然爱银子,但银子和命相比,命更重要。”
“道听途说罢了,当不得真。”
青舒不说话了。总之,即便有人能带她进山,她今年都不打算去了,因为已经没那个必要了。明年,如果有需要的话,或许她会去。
周伯彥站起来,在地上走来走去。
青舒有些走神。当温热的大手握住她放在桌沿上的手时,她回神,盯着那造次的大手片刻,没好气地说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没安好心。”
☆、No。165试探
清晨醒来,青舒觉得不舒服,赖在床上没起。于是,她派了小娟出去看丁家宝是不是出发了。
不多时,苏妈妈跟着小娟过来了。
青舒要起身,苏妈妈不让,站在床前给青舒掖着被角说,“小姐,您放心,早起管家亲自送丁管事出镇去了。看这个时辰,管家差不多快回来了。门房那边老奴交待下了,管家回来,第一时间向小姐回禀。”
青舒,“好。”
苏妈妈细细地打量过青舒的脸色,说道,“小姐,不舒服就要看大夫。老奴这就去请周大夫。”
青舒赶紧拉住苏妈妈的手,“不用麻烦周大夫,我躺一躺就好了。”
苏妈妈劝道,“这怎么成,还是请周大夫……”
小娟却大大咧咧地从旁说道,“苏妈妈,小姐难受是月事来了肚子痛,您可别请周大夫。”
青舒一阵无语。小娟这臭丫头,干嘛说的那么白,真是的。
苏妈妈听了,确实打消了请大夫的打算,不过却热衷于给青舒煮红枣糖水。她还不让别人插手,一定要亲自煮了给青舒喝。
早晨一碗红枣糖水就算了,中午还有一碗。青舒受不了,接了碗,连哄带骗地把苏妈妈支开,然后迅速把碗塞进伺候的小娟手里,小声说道,“小姐命令你,快点喝掉。”
小娟一脸的疑惑,“小姐,这是给您补身子的,您怎么……”
青舒板起脸,“闭嘴,让你喝,你就喝,赶紧的。”她实在是受不了这个甜度,太甜了,也不知苏妈妈放了多少糖进去,能甜死个人。即便吃点心,她也会吃微甜的,太甜的东西一向不喜欢,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小娟不解,可她对青舒一向是言听计从的,于是接过碗,把红枣用勺子弄到一边去,豪迈地一口气灌下去。
看着小娟喝到嘴后迅速露出苦瓜脸,青舒坏心地捂嘴笑。与人同甘共苦的感觉就是好啊!
小娟拿开碗,盯着碗底剩下的红枣和一点糖水,一脸惊怵地看着青舒,“咳咳……小姐,苏妈妈这是,这是咳咳……”她一阵猛咳。这是放了多少糖啊!简直是甜的发苦。怪不得小姐早上会喝的那么痛苦。
很想发表一点感慨的青舒听到院中有小鱼和苏妈妈的说话声,吓了一跳。她一把夺过小娟手里的碗,快速说道,“赶紧擦擦嘴。”然后不管不顾地伸了手进去,从碗底捏了半个红枣出来先在嘴唇上抹了一下,然后扔进嘴里。她立刻被红枣上沾的糖水给弄的一哆嗦。她心下发苦,发誓再也不要因为来月事身子不舒服为由赖床了。
青舒这边“现场”刚准备好,苏妈妈和小鱼进来了。
苏妈妈见青舒嘴唇上沾了一点糖水,嘴里还吃着红枣,手里拿的碗已经见底,很是安慰,“小姐,是不是好点儿?”
青舒猛点头,“完全好了。”能不好吗?再不好,可是要出人命了,被红枣糖水甜死的。早上喝的时候,她委婉地提意见要少放糖,苏妈妈便振振有词地讲了小半个时辰多放糖的重要性。因此,她再不敢跟苏妈妈提少放糖的事了。
苏妈妈接过碗,用勺子舀了碗底的红枣喂给青舒,“小姐,红枣不能剩,要全吃掉。”
青舒心下哀嚎,面上却不动声色,乖乖地把碗底的红枣全部吃掉。
青阳正好来看青舒,“姐姐,好些没有?”
青舒心下一动,从苏妈妈要端走的碗里拿了勺子,对上苏妈妈疑惑的眼,她解释说她的小厨房正好缺一个小勺子,她要留下来用。苏妈妈不疑有他,高兴地端着空碗走了。
青舒一招手,让青阳到了跟前,“张嘴。”
青阳不解,张开小嘴。
青舒把勺子递到青阳的嘴边,“含住,看看甜不甜。”
小娟睁大了眼,眼瞅着少爷苦了一张脸,差点笑出来,于是赶紧转过身去。
青舒把勺子一丢,一把抱住弟弟,可怜兮兮地说道,“小阳,小阳,以后生病千万千万不要让苏妈妈给熬补汤。你尝到了吧,这样的补汤,姐姐今日被苏妈妈盯着喝了两碗,姐姐好可怜。”她这时候根本不提第二碗由小娟代劳的事。
青阳一脸怕怕地轻拍青舒的背,“姐姐,以后我们多练枪,不生病,不用喝苏妈妈熬的补汤。”
青舒感叹苏妈妈熬的红枣糖水的杀伤力之余,猛点头,“对,对,多练枪。”
青阳继续轻拍姐姐的背,“对了,听说姐姐不舒服,彥哥哥很担心,问姐姐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
青舒轻轻摇头,“姐姐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想到昨日周伯彥死皮赖脸地握着她的手不放的样子,她不自觉地微勾了唇角。
姐弟两个腻歪了一会儿,这才分开。青阳回去午睡,青舒也躺下来眯了一小觉。
傍晚的时候,刚吃过晚饭,铃兰偷偷来给青舒报信儿,说是苏妈妈正在厨房熬红枣糖水。青舒当时正在内院中散步,听罢脚下一个踉跄,一脸惊怵地盯着铃兰,“你没看错?”中午她都说已经好了,没有不舒服,苏妈妈怎么还来!
铃兰不解地答道,“奴婢没有看错,奴婢亲眼见苏妈妈拿了红枣放进锅里。”小姐下午吩咐她,说是苏妈妈若去厨房一定要盯牢了,若有熬红枣糖水的举动,一定快快来报。她不太明白小姐的用意。
还来,会死人的。青舒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小娟见了,虽然也是一脸怕怕的,但勇敢地往前一站,“小姐别怕,有奴婢在呢!”虽然她爱吃甜的,可是她也受不了苏妈妈的煮糖水的手艺。不过,为了小姐,这个甜,她还受的住。
青舒自然明白小娟的意思,可是,她还得吃里边的红枣不是。里边的红枣若是整的还好,糖水的甜浸入的有限,可苏妈妈总要掰半取了籽放,那样连带的红枣也甜的要死。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同甘共苦很重要,但也不能总让一个人来和她同甘共苦。“小娟,请彥公子到书房,我有事与他说。”“铃兰,你去忙吧!别把这事儿说出去。”“小鱼,若是苏妈妈端了红枣糖水来,就说我在书房,你接了送到书房便是。”
为三个丫鬟分派好事情,青舒赶紧躲到了书房去。
不一会儿,周伯彥和苏妈妈前后脚地找来了。苏妈妈为了亲自盯着青舒喝掉,没把糖水交给小鱼。
青舒一本正经地请了周伯彥坐,然后对苏妈妈说,“放下吧,和彥公子说完两句话再喝。”然后看向一旁伺候的小娟,“倒一杯清水放我手边,等下漱口用。”
小娟立刻倒了清水来。
青舒一挥手,“都退下,有事自然会喊你们。”她明白的,小娟和小鱼在跟前,苏妈妈肯定不放心,怕她偷偷给了小娟或小鱼喝。只有全部打发出去,才能打消苏妈妈紧迫盯人的作派。
等屋里就剩青舒和周伯彥,青舒面不改色地把糖水推到周伯彥面前,小声问他,“你想娶我对不对?”
周伯彥诧异,却也心下一喜。不过,他知道,一向回避谈及这个问题的青舒提这话题,肯定有什么缘由,“有事尽管说。”
青舒一指糖水,“喝掉它,一滴不剩地喝掉,给我看看你的诚意。”
周伯彥挑了挑眉,看一眼糖水,看一眼青舒,“这是什么?”
青舒一本正经地解释道,“红枣糖水,苏妈妈亲手煮的,非常好喝。”嗯,非常好喝,天下仅此一家,别无分号,甜死人不偿命。
周伯彥听了,心下一突,总觉得今日的青舒有些反常,这个糖水,似乎不一般。“你想试我的诚意,可以有许多种方式。这糖水就算了,换一样。”
青舒立刻假装变脸,“周伯彥,你连糖水都不敢喝,还敢跟我提诚意,你一直在耍着我玩儿对不对?”
周伯彥盯着她瞅了片刻,幽幽地说,“你喂我,我便喝。”
她白了他一眼,真是的,到什么时候都不忘沾她的便宜,“你敢跟我提条件?”
“只要你喂我,就算是毒药,我也会喝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