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泊啊,呵呵……这个,姐姐不是很懂,好像,好像是心胸开阔、不在意功名利禄的意思,就是想的开的意思。你看啊,腊八粥是素的,没有肉,不吃肉,只吃素,大概,呵呵……也是比较想的开的人……比较淡泊……”不行了,关于淡泊的话题得拍死,“结缘,这个结缘……”
青阳眼睛瞪的老大,大概是听的高兴,小脸红扑扑的,“是什么?”
青舒瞬间被萌到了,哪管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一把拉住青阳的手,笑眯了眼,“这个结缘啊,有诗为证,姐姐念给你听。‘喜到初八腊月天,门前舍豆俗相沿。信士弟子熬粥夜,善念佛生结善缘。’”
青阳双眼明亮,掂起脚尖,往青舒的脸上吧叽一口亲上去。
青舒感动啊,就跟做梦似的,摸着被亲到的脸颊傻笑。等她脑袋上冒出来的幸福的泡泡全部飞走了,她回神,这才发现,弟弟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她有些小失落,嘴里咕哝了一句臭小阳。
下午的时候,青舒与麦子、笙歌低声说着话,经过学堂前。
一声轻响,元宝推开学堂门出来,唤住青舒。
青舒不解地看过去,“元宝,怎么了?”
元宝古怪地看了一眼青舒,“小姐,先生请您进去说话。”
青舒刮了刮麦子的小鼻子,“先去玩儿吧!等下去找你们。”见麦子和笙歌跑远,她跟着元宝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走入学堂。
卢先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青阳和洛小荣是一脸崇拜地盯着她。灏似乎哭过鼻子,而陈乔江正耷拉着脑袋站在角落里。
什么情况?青舒扬了笑脸,“先生,您找阿舒有事?”
卢先生一指下边的一张空桌椅,“坐。”
情况不对啊!青舒忙道,“先生,坐就不必了,阿舒和笙歌他们约好,要陪他们玩儿到晚饭时间的。”
卢先生手里拿了戒尺,“坐。”
呃,戒尺,这个东西有些怕人。只是青舒不明白,卢先生这是要她坐下来听课吗?她可是女娃子,还是个大姑娘,难道还能上学堂不成?她狐疑地看了卢先生一眼,在卢先生指定的位置坐了。
卢先生清了清嗓子,“青阳,解释一下淡泊。”
青舒心里一突,不会吧!
青阳很自信地站起来,“淡泊就是心胸开阔、不在意功名利禄的意思,就是想的开的意思。吃腊八粥的人比较想的开,比较淡泊。”
青舒的手抖啊抖,终于还是举了起来。她有必要解释一下,她就是随便讲的,没必要把她讲的话拿到课堂上来这么较真吧!
卢先生对此视而不见,目视青阳,“你再说说,什么是结缘?”
青阳非常崇拜地看了青舒的背影一眼,“结缘,有诗为证,‘喜到初八腊月天,门前舍豆俗相沿。信士弟子熬粥夜,善念佛生结善缘。’”
青舒举在半空的手抖啊抖,想着世上若有时光倒流,她宁可用一年的生命作交换,让时光倒退到早晨。这样,她就可以不再嘴欠地乱说话了。
卢先生让青阳坐,再次似笑非笑地看着青舒,“有话要说?”
青舒强忍着狂殴卢先生一顿的*,站起来,弱弱地表态,“先生,阿舒错了,阿舒再不会不懂装懂地解释什么淡泊了。”
卢先生挑眉,“先生以为阿舒很懂,先生没看出阿舒哪里不懂装懂了!”
青舒想像着殴打卢先生的一幕,表面上却低眉顺眼地放低了姿态不说话。
卢先生不怀好意地宣布,“你们几个听着,阿舒说还要给你们讲几个佛祖家乡的风俗。认真听,听完了,明日写一份相关的文章交上来给先生过目。”
什么?还要讲?青舒霍地抬头,瞪大了眼,一脸不可置信地瞪住卢先生。
卢先生绷了脸用戒尺指着青舒,“讲,若是讲不出来,罚你默写万字经卷五百遍。”
青舒刚想抗议,卢先生轻飘飘地来了一句,“不服,加至六百遍。”
青舒气够呛,“先生,若是先生能背出名篇《春江花夜月》,阿舒讲一个民俗也无妨。”
卢先生的眉峰微动,目光中划过一道不明的光亮,“背名篇《春江花月夜》?”
青舒确信卢先生背不出来,于是自信地道,“是。”《春江花月夜》,这可是属于另一个时空的杰出古人写出的千古名篇,大安怎么可能有?
卢先生放下戒尺,抚掌,“好,阿舒既然想听《春江花月夜》,先生便满足阿舒一次。”说罢,他表情一变,一脸正色地盯着青舒,“阿舒怎么知道《春江花月夜》的?”
青舒心里一突,突然有了一股不好的感觉。她回忆起孔老先生手里有一本名为《蛋糕世界》的杂志,想到黎海堂曾经营的福顺斋是以蛋糕做主打的,她的后背一寒。坏了,安逸日子过的久了,她居然忘了潜在的危险,忘了大安可能还有其他穿越者。
“承认是阿彥告诉你的,真有这么难吗?”卢先生戏谑地问题。
吓够呛的青舒愣住,卢先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周伯彥也知道《春江花月夜》?她说的《春江花月夜》和卢先生说的《春江花月夜》是同一个《春江花月夜》吗?她要自己冷静,一字一顿地问道,“先生,《春江花月夜》写的真有那么好吗?”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乘月几人归?落花摇情满江树。’阿舒,这便是《春江花月夜》,长公主笔下的名篇。”卢先生捋着胡子,面带喜色地说道。
青舒瞬间凌乱,居然是长公主!长公主居然是穿越者!长公主怎么可以这么厚脸皮,把别人的作品当成自己的。切,原来,所谓惊才绝艳是这么来的!怪不得她娘古叶氏曾说长公主不是才女,原来她娘古叶氏也有聪明的时候。
上午,她引用了关于写民俗的一首普通诗,都说有诗为证,证明人家的诗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想到,长公主穿过来后大大方方地把名篇纳入自己的名下,靠此出尽了风头,被人称为惊才绝艳的女子。别告诉她,长公主风流的本钱是这么来的。
这么一比较,长公主这个穿越者活的风光,活的调高。她这个穿越者,简直有些夹起尾巴做人的低姿态了。她这个小心,那个小心的,就怕被人看出不寻常来,就怕被当成妖怪烧死。这人和人,简直没法儿比。
青舒决定继续夹起尾巴做人。因此,她低头酝酿了一会儿情绪,突然抬头,一脸茫然状地看向卢先生,“先生,这就是名篇吗?不像啊!您一读出来,阿舒听了都明白了大概。所谓名篇,不应该是只有文人墨客能听懂、看懂的吗?像我一样只认得字的人听了,不应该是像在听天书一样吗?”
卢先生听了,差点气吐血,“你这臭丫头,臭丫头。”这么好的诗,她居然怀疑不是名篇。这丫头实属可恶。
青舒一脸无辜地眨眼,“难道阿舒想错了?”然后状似无意地嘀咕一句,“这样子就叫名篇,奇怪。”心里默默地补充一句:张若虚先生,晚辈绝对不是怀疑你的诗不好,实在是盗你诗作的人太可恶。
卢先生瞪眼睛,“出去,出去,臭丫头,以后不许再进先生的学堂。”
青舒心里高兴,在背后做了个胜利的手势,却假装很伤心地捂脸,跑向学堂的门。在推开门出去的时候,她背对卢先生,面向不知所措的青阳、洛小荣和灏的方向,狡黠地一笑,还做了个鬼脸,然后闪人。
总算逃出了卢先生手中戒尺的淫威之下,青舒站在学堂外,叉腰大笑出声。
卢先生似乎回过味儿来了,知道上当,拿了戒尺出来追,“臭丫头,站住,你还欠先生几个民俗没讲。”
大笑的青舒见卢先生追出去,知道要不好,一手提了裙摆拔腿就跑。她一边跑,嘴上也没闲着,“先生,先生,文人要讲斯文,您的斯文讲哪里去了?”
刚要停下的卢先生,这下更来气,改变了主意,继续举着戒尺追。
听到后头追来的脚步声,青舒边跑边喊,“先生哎,您可真是让文人斯文扫地,您怎能和一个小女子如此过不去?”“先生哎,‘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可以改一改了,就叫‘唯小人与先生难养也’算啦!”
这么些年,只有卢先生戏耍别人的时候,哪有卢先生被人这样戏耍的时候。卢先生也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怎样一个心态,举了戒尺追不停,“臭丫头,看先生不打断了你的腿!”
这时候,青阳他们四个追在先生的后头,嘴里喊着先生别生气。
青舒眼见惊动了管家及几名家丁,她忙喊救命,“救命啊!快拦下先生,先生刺激过大,不认得人了。”
管家和家丁弄不清状况,不过面前的这一幕实在诡异。于是管家一挥手,“拦住先生。”
于是,卢先生华丽丽地被青舒摆了一道。
家丁有抱住卢先生胳膊的,有抱住卢先生腰的,也有抱住卢先生的腿的。赶到的青阳更是过去帮卢先生顺胸口,要卢先生别生气。
卢先生被送回了所住的院中,卢娘子诧异地问怎么了。
卢先生来气,甩袖子进了内室,面向里躺炕上不动。
干了坏事的青舒跑回了内院,躲在自己屋中捂嘴偷笑。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有这么会搞怪的时候。
不多时,青阳他们四个来看青舒。青阳拍了拍青舒的背,“姐姐,别怕,小阳保护你。”
青舒差点笑出来。
洛小荣却学青舒在学堂时在背后做的那个小动作,“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青舒打马虎眼,“高兴的意思。”
灏歪了头,跟着摆出所谓高兴的手势。
陈乔江蹦蹦跳跳的,“姐姐真厉害,把先生气倒了。”他最怕先生的戒尺了。自今日起,他决定崇拜青舒这个姐姐,因为青舒这个姐姐打败了先生和先生手中的戒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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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90买卖开始
快到晚饭时间了,听说下午被青舒气到的卢先生还躺在炕上不起来。
青舒听说了,抿嘴笑,并吩咐小娟送一小碗的辣椒油过去。小娟回来告诉青舒,见到辣椒油,卢先生立刻坐起来了,喊着晚上要吃汤面。看来这气是消了。
晚睡前,古管家去找卢先生说话。卢娘子便避了出去,牵了笙歌的手去自己的小厨房,看热炕的灶火熄了没有。
古管家对着卢先生一顿念,“你说说你,一肚子的墨水不说,还是几位少爷的先生,天下有什么大道理是你不知道的?看你今天办的事儿!你也不知道收敛一些,也不顾丢不丢人的,居然当着下人的面追打小姐,你羞是不羞?”
不提还好,一提这茬儿卢先生心气儿就不好了,“别提那臭丫头,居然胆敢戏弄先生,太不像话了。”
本来就不怎么笑的古管家板着脸,样子有些凶,“小姐是晚辈,是没长大的年轻小姑娘。你是小姐的长辈,还是曾风光一时的才子,又是当过军师经历过战争的人物,你就不能不幼稚?你就不能让着小姐一点儿?”
卢先生一摆手,“行了,行了,走,走你的,别再教训了。臭丫头的本事大着呢,都能气到本先生了,还有什么是臭丫头做不到的!你不用替臭丫头瞎操心。”
“什么叫瞎操心?你说说你……”
卢先生赶紧打断,“停,停,别念叨了。臭丫头现在可是阿彥的心头肉,哪个不长眼的敢真和臭丫头过不去?行了,有阿彥操心臭丫头的事,你就安心当好你的管家得了!回去,赶紧回去睡。”
一提周伯彥,古管家又想到担心的一件事来,“这以前,彥公子住在府里,好歹夫人这个长辈在,外人也不好说什么。现如今,夫人也不在了,彥公子若是还来府中住,怕是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
“对小姐的名声不好,外边会传不中听的话。”
“瞎操心。”卢先生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
“什么叫瞎操心?女子重名节。”古管家有些激动,声音大了一些。
卢先生微怔,略一沉吟,“阿彥那边我来说,臭丫头那边你自己说去。”不过,依他看来,无论是阿彥还是臭丫头,*不离十会我行我素地行事。
古管家这下满意,不过还是继续絮叨了卢先生一通才肯回去。
第二日,周伯彥专门派出来拉酸菜的三十人的队伍到了。
酸菜腌好后的这段时间,府里会切菜的人,还有风味小食铺中会切菜的人,只要有闲暇时间就会聚在府里厨院的食厅中切酸菜。庄子上会切菜的人也一样,有闲暇时间也会聚在庄子上厨院的食厅里切菜。因此,周伯彥提前预定的拉往京城的酸菜七八日前就已经切出来了,并像去年一样,古府都是把切好的酸菜丝一团一团地团好装木桶里,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