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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人虽小,可也挤在她们中间翻青舒的衣柜。她突然眼一亮,把一件崭新的明亮的天蓝色的取出来,“这个好,这个好,这个好看。”
小娟看过来,“咦!小姐有这样的衣裳吗?”她不记得小姐的衣裳里有这样的一件。
小鱼同样觉得诧异。她放下手中的衣裳接过小丫手里的,“这,这是什么料子的?又软又滑的,而且很轻薄。”
小娟过来摸了摸衣裳的质地,“这肯定不是普通的料子,第一次见到呢!要不,我们去问小姐吧!”
“看账本的时候,小姐不喜欢被人打扰。”小丫点出青舒的习惯。
小鱼想了想,说道,“要不,我们把它们放到小姐的床上,具体穿哪件让小姐自己决定好不好?”
小娟和小丫纠结了半天,最后点头同意。选衣裳的问题上算是有个不算结果的结果了。接下来,她们三个又研究起应该给青舒梳什么发式、配什么头饰的问题来。
里边的三个又是翻腾又是嘀嘀咕咕的,坐在外间看账本的青舒差不多都听见了。她无奈地摇头,她身上穿的这件湖绿色的就不错,根本不需要换衣裳;少女发式配上雅致的一根金簪,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清新又妍丽,也没必要重新鼓捣头发。
她是要接圣旨,不是去见心上人,也不是要与别家小姐比穿衣打扮,哪里需要在外表上下那么多的工夫!铺子里的账本过目完毕了,她收好账本,然后一身轻松地伸了个懒腰。这时候,她才发现探头探脑的小娟。她坐正,“做什么?”
小娟这才迈出内室的门槛,来到青舒面前,“小姐,快到辰时了,您该换衣裳了?”
青舒对小娟勾了勾手指,示意她上前。
小娟倒是听话,向前几步,停在了青舒的身侧。
青舒又勾了勾手指,让小娟再往前,然后慢条斯理地取了放在桌子上的一本杂记,突然出手,用手中的书拍了小娟的脑袋一记,“换什么衣裳?本小姐命令你们在一刻钟内让本小姐的衣柜恢复如初。”
小娟瞪大了眼睛,“小姐,您可是要接圣旨的,您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才成。”
小鱼和小丫也出来了,“对,对,小姐,那可是圣旨,您要接的可是圣旨,您得好好打扮才成。”
青舒起身,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又伸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金钗。而后,在大小三个丫鬟一脸期待的目光中,转身往外走,“给你们一刻钟恢复本小姐衣柜的本来模样。之后,本小姐要在前院见到你们。”命令下完的时候,她的人正好走出了门。
小娟她们听了,不敢置信地互看一眼,而后急急地追了出去。她们一定要让小姐换衣裳,这是苏妈妈耳提面命地嘱咐她们办的差事,可不能办砸了。
正这时,苏妈妈一反常态地急急跑进了内院中。见到青舒的人影,人还没跑近就开始喊,“小姐,快,快,衙门来传话了,宣旨的大人就要到了,您得动作快些。”
青舒闻言,脚下的步子加快,迎上苏妈妈,“慢些,慢些,时间来得及,还听不到锣声,咱们来得及。”古管家可是给她好好上过课的,说每有恩赏的圣旨颁布,总会有衙役敲锣开路。敲锣开路,颁旨的队伍会吸引许多百姓的目光,并一路将百姓引去得恩赏的那户人家府门前,以示皇恩浩荡。
苏妈妈停下来喘的不行,但在看出青舒根本没有换衣裳的时候急的不行,“哎呦,小姐,您怎么还没换衣裳?快,快,你们几个臭丫头,赶紧伺候小姐回去重新打扮。”
青舒立即绷住脸,“再不许说打扮的话。没有时间磨蹭了,赶紧去前院才是正经。”她说着,脚下不停地从苏妈妈面前走过。若是没有周伯彥的提前告知,她们哪会知道圣旨的事,哪里会有时间考虑打扮不打扮的问题。再者,她如今的身份只是个落魄府邸的小姐,即便有世人羡慕的恩赏圣旨到了,她也要保持自己落魄府邸小姐的身份,不能因这点事而过分张扬。
因早有准备,在开路的敲锣声隐约入耳的时候,青舒、青阳和灏已带领府中除鹰卫以外的所有下人恭候在了大开的府门前。
☆、No。255封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古氏之子青阳,品性高洁,年少且才华出众……以赤诚之心献与朝廷早麦种植术,功在千秋……古氏之女青舒,慧智兰心,坚毅果敢,教弟有方……”
颁旨的太监宣读着赞誉青舒姐弟的文字,而跪着听旨的青舒紧张地等着最关键的部分,也就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五十顷良田。
“……已故忠武将军古云虎追封忠武侯,其夫人叶氏追封忠武夫人,赏良田五十顷,荒地千亩,耕牛一百头,钦此。”
不仅得到了想得到的,还有额外的奖赏,青舒暗暗告诫自己要稳住,然后轻推紧张地跪在她左右两边的青阳和灏。等两个弟弟看过来时,她带头磕头,并谢恩,“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青阳和灏有样学样,跟着磕头谢恩,古府众人也跟着主子谢恩。
颁旨的太监将圣旨卷好,并双手捧了恭敬非常地走至他们近前,往前递出。
青舒向青阳轻点了一下头。青阳立刻以接物的姿态双手平举过头顶,接下圣旨。
青舒立刻带着全府人再次磕头谢恩,“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聚集在古府前头的官员与百姓也齐声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颁布圣旨的程序完成了,宣旨的总管太监笑的脸上全是褶子。他弯了腰扶青阳,“古少爷请起。”
本就紧张的青阳受宠若惊,被太监扶起的时候忙往青舒的脸上看。
正准备起身的青舒浅笑着轻语,“要谢谢总管大人。”其实她自己也紧张的半死,不知这位总管太监怎么会扶青阳起身?听周伯彥的意思,这位庞姓太监在宫中很有份量,是最得圣宠的两大太监之一。
青阳这下知道该怎么做了,忙谦卑地道谢。
庞总管笑容依旧,“古少爷,圣旨请去祠堂要紧,其他礼数稍后完成不迟。”
刚刚上前的周伯彥一脸严肃地对青阳说了句“去吧!”然后作了个请的动作,“庞总管请。”
“咱家这就回京复命,不打搅了。”庞总管笑眯眯地拒绝道。
青舒一手牵着灏的手,行了个女子礼,“小女子古青舒见过庞总管,这是舍弟古灏。灏,快见过庞总管。”
灏一脸不安地退后一步,半个身子躲到了青舒的身后去,然后以小动物那种小心又好奇的目光看着庞总管,声音极小地说了句“见过庞总管”。
庞总管笑呵呵地向灏招手,“过来,到跟前来,让咱家好好看看侯爷收的义子。”
灏就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整个人都躲到了青舒的后头。
青舒说了声“不得无礼”,然后移开身子,让灏上前几步站到了庞总管面前。灏怯生生地看了庞总管一眼,然后将求救的视线递向青舒。
庞总管仔细打量着灏,而后握住了灏的手。注意到灏在他碰到的那一刻就有些哆嗦,他以哄孩子的口气问道,“多大了?”
灏低着头,回答的声音很小,“九岁。”
庞总管没再提问,只是笑容满面地打量他片刻,这才松开了他的手。
灏如蒙大赦,迅速躲到了青舒的后头去,然后吸了吸鼻子,声音小小地喊了声姐姐。
青舒一脸尴尬地面对庞总管,“请庞总管恕罪,他自小失去爹娘庇护,也不知怎么的就养成了这种胆小又害羞的个性。小女子恳请庞总管赏脸,进府喝杯热茶,不知您意下如何?”
周伯彥从旁接了,“庞总管自然是要赏脸的,请。”
“盛情难却,那就打扰了。”
如此,庞总管被周伯彥请去前厅喝茶,随行的两个小太监和官差们自有古管家招待打点。
青阳安置好圣旨回到前头,青舒把灏交给了他,吩咐他们二人一齐去前厅陪客。
青舒自是不能回内院去,为了方便让人找到,她就呆在东偏厅内。
过不多时,有人来报,庞总管这就要走。青舒忙出来相送,正陪着庞总管往外走的周伯彥见了,对青舒使了个眼色。青舒没看懂,正不知该上前还是该后退的时候,顾石头退到青舒身边,小声告诉她,“请留步”。
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青舒见庞总管回头看过来,忙停住行了个标准的女子礼。庞总管笑了一下,转过身去一边走一边和周伯彥说着什么。
这时候,顾石头又向青舒靠了过来,“庞总管很中意您的红果,公子问您有没有办法让庞总管带走几株?”他怕青舒不知其中的轻重,忙补充一句,“带给圣上。”
青舒心里一突,“庞总管是坐马车来的?”
顾石头不解,但也如实作答,“是。”
青舒在原地踱了几步,马上停住,“小娟”,一指前院摆的两个盆口粗的大花盆,“快找人把里面的花拔掉,土清出一半来。”她左右看,大花盆就这两个,剩下的都是平常大小的花盆,但想到她第二批种出来的红果秧苗,随手指了四个花盆,“石头,挑四个顺眼的花盆,花拔了,土清出一半,动作快些。”“小鱼,快去取了铁锨送到菜畦那边去。”
人多做事也快。不多时,青舒点出两棵长的个头偏矮并正在结果的红果秧子,让人连土挖来,分别坐进了两个大花盆之中。培好土,浇上水,还让人用干树杈给作了支架出来。
第二批种下的红果秧苗长的差不多有三寸高。青舒让人连土挖了二十多棵出来,分别坐进了四个普通花盆中,培好土,再浇上适量的水。
当众人急急忙忙地将准备好的六盆红果送出来的时候,庞总管正要登上刚赶过来的马车。
“且慢。”周伯彥叫住庞总管,笑道,“古府似有好东西相送。”
庞总管回头,看到正搬出来的东西,“这是?”
“这是孔老先生赠籽给古小姐,由古小姐亲手种出来的红果。”
庞总管脸上的喜色更浓,“这便是红果?快,快,来人,快接手,要好好安置,万不能出了差池。”
于是,大家极小心地把这些花盆装上了马车。古府还取了一些麦草过来,垫到了花盆之间或花盆底下,以防止颠簸中花盆受损。
正这时,青舒亲自捧着一个碗口粗的小花盆迈出府门来。走至庞总管面前,她盈盈一拜,将花盆送出,“那六盆是送与圣上的。这一盆,是小女子送与总管的,望总管不要嫌弃。”
“呵呵……咱家欢喜还来不及,哪里会嫌弃!”庞总管不用旁边的小太监接,恭敬地从青舒手中亲手接过有两棵苗的花盆,“多谢古小姐的赠礼。”
青舒浅笑着说明,“大盆的两株已开始结果,每日要浇适量的水,土壤保持微湿便可。再有,不要放在不见光的地方,要常晒太阳,果子才能成熟好。待到总管大人到京时,如无意外,已结的果子差不多要开始红了。至于小盆中的秧苗,到京后必须分开栽植,太挤长不大,果子结的也不好。”
庞总管认真的记下,这才登上马车离去。周伯彥带着自己的锦衣护卫队和陈知府派出来护送庞总管的官差一起紧随其后。
萧知县和于县辅带着各自的衙役送行到镇外,之后萧知县返回了德县,没在康溪镇上多做停留。
圣旨会到康溪镇上,对康溪镇人而言是百年不遇的大事。亲眼目睹这件大事的人们有着急回去八卦给他人的,还有不时登门向古府贺喜的。等到应付完上门贺喜的众人时,别说下边办事的古管家与家丁们,就是青舒、青阳和灏他们三个做主子的都累够呛,他们感觉自己的脸笑的都要僵掉了。
大家歇了一口气,赶紧用晚了半个多时辰的午饭。青舒回到自己的闺房,刚要躺一会儿,青阳就来了。
“姐姐,嘉哥哥刚才来过。”
歪在椅子上的青舒坐正,“哦,有说什么吗?”
“嘉哥哥说恭喜,让我听姐姐的话,还要我好好读书。嘉哥哥说,想长久留住‘忠武侯府’的门匾,唯一的办法就是我早日考取功名,并立下不世之功。如此,我才有希望世袭忠武侯的封号。”宣旨完毕,古府的门匾就换了,由“古府”换成“忠武侯府”,还是御赐的。
青舒听了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对你说这些做什么?”
青阳,“嘉哥哥说,古家这辈人中能够继续光宗耀祖的唯有我一人。”
青舒沉默片刻,牵了青阳的手问,“你觉得嘉哥哥这人如何?”
青阳想了想,“嘉哥哥人很好,不像大伯。”
青舒捏了捏青阳的手背,“那,他有没有说他们全家人什么时候搬离镇上?”
青阳摇头,“姐姐,嘉哥哥要搬走吗?”
“有这样的传言,具体是真是假,姐姐也不清楚。”她浅浅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