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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程晖还有些生气,叶青知要是不出来,他真的要开口说难听话,或是将房子收回来了。
叶青知摇摇头,“就算你不在陈家村住了,到底还是陈家村的人,你同你大哥断绝关系,可没和整个程家断绝,说到底,你还在程家族谱上,二伯还是你长辈,你今儿要是这么直接赶人出去,别人不会管二伯么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只会觉得你不好,毕竟陈家村那边的房子空着是事实。”
程晖皱了下眉,“我早没什么名声可言,再被人说便说了。”
他在陈家村的名声,那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现在想想,估计二伯一家子当初实在没办法还不会住进他们家,就算住进去,还觉得给他面子吧。
叶青知横了他一眼,他是呆过农村的,最知道乡下和城里的区别了,谁家有一点小事,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咋咋呼呼的,好像发生了天大的事一样。
“你是不在乎了,可你想过瑾哥儿没?想过我肚子里的孩子没?”别说古代,就是现代,名声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瑾哥儿是小哥儿,长大后总要嫁人,如果阿爹阿么的名声不好,好人家谁会要,还有他肚子里的孩子,虽说还不知道是哥儿还是小子,就算是小子,好人家的哥儿也不敢嫁入名声不好的人家,更何况如若是小子,日后读书科举,若是家里没个好名声,连前程都没有。
显然,程晖也意识到这一点,不再说话。
他们毕竟要在这生活下去,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孩子们想想。
“我知道了,往后那边再有人遇上什么事,只当不知道了。”程晖垂着头,有些难过。
叶青知摇摇头,“也不是让你不管,只做到无愧于心便罢了,也不能为了名声自己生闷气,我的意思是,能在不损名声的情况下将事情解决最好,再有当初咱们会借房给二伯家,程阿么也是开了口的,过几日,你去程阿么家一趟,透些这方面的意思给他。”
名声是重要,但是为了名声自己憋气,那就没意思了,但是能在不损坏名声的前提下解决事情,为什么要坏了名字。
刚出了元宵,二伯么又来了,同行的还有二伯,叶青知还是头次见到。
这二伯也挺有意思,见着叶青知,竟然给了红包,说是长辈给小辈的见面礼,侧头看了眼程晖,见他点头,叶青知才接过收下。
二伯这人话不多,性子说好听些是老实巴交,说不好听的就是软弱,当家做主的明显是二伯么。
想想也是,程二伯在家行二,家中父母自小不太疼他,性子自然软些,而能在分家后养活这么几个孩子,二伯么再不厉害点肯定不行,自然要强硬起来。
支吾了半天,叶青知总结出来,他们就是想买那房子,但是又嫌贵。
“我们也知道二伯家不易,可谁家又容易了,我们家没个父母长辈,如今我又有了身孕,一家子担子全压在程晖身上,这才想着卖了房子减轻些担子。”叶青知有些为难的说道。
二伯么笑着点头,“知道你们也难,只是我们家的情况你们也知道,家里还要两个小子没成亲,手头上这点银子还是给他们存的娶亲钱,买了房子,怕是又娶不起夫郎了,这会东凑西借的也才十三两银子,所以……”
十三两银子?叶青知扫了二伯和二伯么一眼,他们还真敢想,就是光买材料都不够这些银子吧?
叶青知倒不是真缺了这点银子,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何况两家根本没什么往来,该便宜他自会便宜,但是该收的他也要收。
“二伯么,我们当你们是长辈,才给的那价钱,您要是觉着贵了,不要也成,别好好的亲戚成了仇人。”叶青知浅笑道。
说实话,叶青知不算是小气的人,只是上回二伯么过来,无意间漏出一种‘住你家房子是给你面子’的那种味道,所以他才会这样。
多说自家的孩子自家疼,自家的丈夫同样自家疼,程晖是没有父母长辈了,但是他还要他,还要瑾哥儿,还要他肚子里的孩子。
别以为他不知道,上回程晖大冷天送钥匙吃食过去,连留饭都没有,不然程晖回家会沉闷了一天?
前世懂事起,叶青知就奉行一个道理,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对我好,我自然也对你好,你都看不上我,对我不好了,我还对你好,那不是有病是什么。
总之,叶青知只有一句话,买就买,不买就不买,只给你们住到春种结束。
☆、打猎
房子最终还是卖给了程二伯,是程阿么做的见证人,以十八两银子的价钱将房子卖给程二伯他们家,至于屋里的家具,叶青知让程晖去挑出一些来,剩下的就送给他们了。
按理那些家具也可以送给他们,只是叶青知笑道:“那些都是阿晖用过的,想来二伯么也不会要。”既然觉得沾染上程晖会惹上霉运,那东西自然不会要,对吧?
这话把二伯么气的不行,那些可都是实木打得家具,用的时间不算久,当初他们住进去的时候,确实怕沾上不好晦气,并没有用,但是如今在那屋住了这么久,也没半点事,哪里舍得不要。
可惜叶青知已经将话说出来了,他再厚脸皮,也不好伸手要,程阿么还在边上看着呢!
一个大衣柜,正好放到瑾哥儿屋里,两只装了旧衣服的箱子,箱子拿来放杂物,旧衣服还能做抹布用,再有就是两张床了,虽然算不上顶好,也不算差了,叶青知全都放到客房去,来个人也能睡人。
至于那些桌子啊,橱柜什么的,全都放到杂物间去,这么一看,竟然没什么东西留给二伯家了,叶青知侧头望着程晖,“怎么都给搬回来了?”
“不是说用过的都给搬回来,这些都是用过的。”程晖洗了把脸,理所当然的说道。
叶青知不禁勾起唇,他竟然都不知道程晖还有这焉坏的一面。
房子卖了,程晖同陈家村的关联就更少了,叶青知倒希望如此,程晖在临近几村虽有些凶名,但是不会太让人厌恶,只是他在陈家村的名声,简直就好像真克死过谁一般,故而留在岭南村反倒更好。
当初他来岭南村的时候,也曾有不少村名害怕他克了本村的人,后来见村里人都没事,叶青知还怀了孩子,渐渐风言风语便少了。
天气慢慢的回温,昭示着春天快要来临,村里的人开始走出家门忙活起来。
深冬之际,叶青知同另一边的邻居慢慢有了来往,发现也是一户不错的人家,尤其他家的贵哥儿,很是活泼,时常跑到叶青知家来玩。
贵哥儿今年已经十六,去年才定的人家,因为是家中唯一的哥儿,很得父母喜爱,故而想多留一年,等明年才出嫁。
“青哥么,你绣的小猫真可爱,能教我吗?”贵哥儿趴在桌上,探头看着叶青知手上那只绣的活灵活现的小猫,闪着星星眼问道。
“当然可以。”叶青知抬眼笑了一下,从秀篓子下取出一张图样,递给贵哥儿,“这是图样。”
这衣服是给小宝绣的,一共三只小猫,或躺或趴或抬起一直前肢,很是可爱,并排绣在衣摆上,想着瑾哥儿穿上,走路的时候随着衣摆动,定然更加可爱。
“谢谢青哥么。”贵哥儿接过图样,开心的不行。
心里哼了一声,青哥么最大方,什么图样只要问他讨要,他都会给你看,不像溪阿么家的瑶哥儿,半点不让别让瞧见他秀才哥哥给画的图样,好像什么宝贝一样。
“没什么。”叶青知笑了一下,这些图样他随手就能画一张,实在没必要小气。
等快到中午,贵哥儿很自觉的起身告辞,叶青知头几次还会客气几句,如今也不会拉着人家了,毕竟有陈夫郎这个前车之鉴,明确告诉叶青知,人该有的客气要有,但是不能太过客气。
饭是早上煮好的,菜也还剩下两个,热一下,再炒个蔬菜就行,左右程晖不在家,他和瑾哥儿也吃不了多少东西。
“阿么,阿爹什么时候回来?”瑾哥儿捧着小碗,眨巴着眼睛问道。
以往冬天的时候,程晖也要时常上山打猎,所以都是留瑾哥儿一人在屋里或是送到程阿么还有李阿么那去,今年算是程晖留在家里最久的一次,今天一不见程晖,瑾哥儿就有些不习惯了。
“你阿爹上山了。”叶青知挑出肉放到瑾哥儿碗里。
这两天出了太阳,山上也没那么滑,程晖说去山上看看他早前设下的陷阱,叶青知这才同意的。
出门时就说过中午不回来吃,免得叶青知担心。
“那阿爹什么时候回来。”瑾哥儿歪了歪小脑袋,像是想起之前一个人在家的时候,瘪了瘪嘴,然后双眼亮晶晶的看着阿么,有阿么真好。
“阿么也不知道,我们一会睡过午觉,就去门口等阿爹好不好?”外头太阳不错,正好带着瑾哥儿去晒晒太阳。
“好。”瑾哥儿高兴的应了一声,然后吃饭的动作都快了不少。
叶青知和瑾哥儿先去睡了个午觉,醒来后,洗漱一番,一人搬一个小板凳坐在门口,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让人懒洋洋的想睡觉,叶青知搂着瑾哥儿,让他趴在自己腿上,温声问道:“还记得阿么教你的三字经吗?”
“记得。”瑾哥儿一下精神了不少,嫩嫩的声音,一句一句背着三字经,叶青知不时问其中意思,听瑾哥儿又解释其中意思,嘴角微微勾起。
远远的,程晖就听到瑾哥儿稚嫩的声音在那背诵三字经,眼底流露出暖意,脚步轻快了许多。
“阿爹。”瑾哥儿先见到扛着猎物的程晖,小跑过去。
叶青知站起身,柔声道:“慢着点,别摔了。”侧头看了眼程晖,一阵惊讶,一头小野猪,一头鹿,还有四张狼皮,剩下的还有两只有点瘦的野鸡和两只野兔。
忙让程晖放下东西,只是不靠近,他现在虽然好多了,但是闻到太重的血腥味还是会吐。
这里头有中了程晖设下的陷阱的,也有冻死的,其中那几头狼就是冻死的,小野猪和鹿则是中了陷阱的,如果是冻死的,早被别的食肉动物给吃了。
家里的腊肉不少,也不缺鲜肉吃,除了两只野鸡,其余的,叶青知全都让程晖拿去卖了。
现在这个季节,野物能卖个好价钱,何必吃了,他们也是存钱的时候。
“若是喜欢吃,就留着,我会养活你和孩子。”程晖并不太想将这些野物卖了,他还想留着给叶青知补身子用的。
“不必,我如今和瑾哥儿一起,一日一只鸡蛋,时不时还吃着鸡,再补估计就得留鼻血了。”叶青知笑了一下,道:“你要真想给我补,去卖野物的时间就瞧瞧街上可有水果,有的话,给我带一点回来。”
要说在这什么最让叶青知不适应,那就是水果和蔬菜,现代冬天,蔬菜和水果都照旧,顶多贵一点,这里则是完全没有。
之前还好说,如今有了身孕,嘴也馋了不少,如今分外想念苹果和香蕉这种大众水果。
☆、继阿么
天气渐暖,衣服被子都要换掉,叶青知找了同村的一位阿嬷帮忙洗被套和衣服,给二十五文一天,两天就洗好了。
见老阿嬷千恩万谢的离开,叶青知感叹,这时候几乎没什么工厂,故而少有找到工作的,能帮忙洗两天衣服就赚五十个大钱,确实不算少了。
冬天因为闲着,叶青知给程晖还有瑾哥儿做了不少衣服,他自己也做了几身,用的都是从府里带出的料子,很是好看。
只是这些料子做的衣服,看是好看,对于干活的人来说,却不耐穿,像绸缎料子这些耐穿的,肯定也不舍得穿到山上去,勾了划了岂不心疼。
说起来,他从府里出来之后,除了棉布,就没买过别的布,那些带出来的料子,有做了窗帘的,有做了被套的,也有做了床帐的,再有就是他们三人的衣服,竟然没剩下多少了。
果然是奢侈品,往后就用不起这些东西了。
叶青知也不是那种吃不了苦的人,只是见剩下那两匹缎子,有些感概罢了。
穿上新的衣服,瑾哥儿高兴的不行,转眼跑到隔壁邻居家给小伙伴看了,叶青知笑笑,将做好的菜放进篮子中装好,程晖正在翻地,他要将午饭给送过去。
本来程晖是不愿意叶青知过去的,他正怀着身孕,他哪里舍得。
不过叶青知执意要去,村里哪家儿么怀孕不下地干活的,有些哥儿更是干活到快要生为止,当然,叶青知不会委屈自己,但是送个饭完全没有问题。
牵着瑾哥儿的小手,叶青知提着篮子往程晖那边走去。
路上遇到不少同村的人,一一点头打过招呼,那些人见着叶青知,也都笑着招呼一声,不过是简单的‘去送饭啊?’‘这么早用中饭?’之类的问话,却比之前热情不少。
叶青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