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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带来的那些人,也不是真正的王府侍卫,而是无尘等人化妆的。
夜千泽从房里出来,李公公一看到夜千泽,神情万分的激动,抢上前,就扑跪在夜千泽的面前,激动地呼着:“奴才见过世子爷。”
夜千泽对李公公还有印象,也有几分的敬意,在李公公行过礼后,他温淡地抬手:“李公公请起。”
李公公谢过,从地上爬站起来,但还是弓弯着腰,神情恭敬,“世子,奴才等奉了王爷之命前来接世子一家三口回府,马车已经备好了,奴才请世子携上家人随奴才上车。”
夜千泽凤眸微闪,淡冷地反问着,“你确定是一家三口吗?除了我,还有谁?”
他猜到爹爹一定会派人来接他,不过他还是想知道爹爹对他的疼爱有几分。
李公公深深地弯着腰,谨慎地答着:“世子,奶娘李氏还有世子之妻寒氏。”
来的时候,王爷千叮万嘱,在世子面前,一定要肯定寒初蓝是夜千泽的妻。
夜千泽凤眸微闭,算老头子识相!但他还有着不满,冷冷地问着:“世子之妻,做奴才的如何称呼?”
李公公的腰弯得更深了谨慎地答着:“世子妃。”
夜千泽总算满意地命令着:“记住了,我夜千泽只要还是你们摄政王府的世子,我妻寒初蓝便是你们的世子妃!”
听着夜千泽的命令,饶是大冷的天气,李公公也是头冒着冷汗,小心地应着:“奴才铭记于心。”
王爷这权宜之计……
后果,怕是不甚设想呀。
挥手,夜千泽示意李公公先退出屋外去。
李公公不敢多问一句,赶紧退出了屋外。
寒初蓝从房里出来,她并没有收拾行李,而是捧着好几本的帐册出来,可见夫妻俩早就做好了回京的准备,只不过在等着摄政王府的人。
唤来了怀真兄妹,她把帐册交到兄妹手上,兄妹便接过帐册后,她才说道:“这几本帐册都是我做的,咱们家有多少地,都种着些什么菜,每天卖出多少菜,供应哪家酒楼,要求如何,都有写得清清楚楚的。怀真,怀云,姐姐把记帐这个任务交给你们兄妹俩了,你们兄妹俩跟着姐姐时间最长,行事方式也学了姐姐几成,姐姐要跟着千泽走,只能暂时舍下这一切,把这一切交给你们,是因为姐姐最信任的便是你们兄妹。”
怀真兄妹神情严肃,向寒初蓝保证,绝对不会辜负寒初蓝所托。
寒初蓝忍不住搂了怀云一把,不舍地说道:“怀云,姐姐真的舍不得你们。”
怀云也动情地回搂着初蓝,她也不舍。
本来主子是让兄妹俩到夜家当下人的,可姐姐却视他们如手足,待他们极好,教她去哪里再找这么好的主子?
“我爷爷奶奶年事已高,颜氏……我终是信不过的,他们,也拜托你和怀真了。”寒初蓝松开了怀云,有点哽咽地请求着。
两位老人家早就在一旁抹着泪了。
孙女这一去,他们还有机会再见吗?
孙女这一走,是福是祸?
“姐姐放心,我和哥哥会把爷爷奶奶当成自己的至亲照顾着的。”怀云毕竟年纪小,早就哭了起来。
寒初蓝想笑,眼里却有泪花在打转,离别,总是让人感伤。她替怀云拭泪,“姐姐信得过你。”
转身,她扑嗵一下,就跪在两位老人家的面前,两位老人家想扶起她,她却坚持着给老人家叩了三个响头,歉意地说道:“爷爷奶奶,蓝儿不孝,暂时不能在两老身边尽孝了。”
“蓝儿,快起来,快起来。”寒奶奶心疼地把她拉起来,心疼地说道:“蓝儿,奶奶不会怪你了,你要答应奶奶,以后要像孝顺爷爷奶奶这样孝顺着你的公公婆婆,他们大户人家里多规矩,你凡事都要忍着,别给世子添麻烦。”他们这样的寒门,能踏进摄政王府,那是十几世修来的福。
寒初蓝点头,眼里打转着的泪,终是滑落。
夜千泽走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有他在,绝不让她受半点的委屈。
李氏默默地到屋外去等候着。
谁都没有收拾行李,也不必收拾行李。
在寒初蓝的心里,这个家,永远都是她最温暖的家,总有一天,她还会回来。
抹去泪水,寒初蓝又看向怀真,请求着:“阿牛和狗仔人也聪明,可以教他们记帐,对他们的将来也有好处。怀真,他们,姐姐也一并交给你了,姐姐谢谢你!”
怀真深深地看着她,哑着声:“姐姐放心,怀真不会辜负你所托的。”
寒初蓝点头。
与众人一一搂抱过,道了珍重,寒初蓝便坚定跟着夜千泽走。
一家三口上了马车,李公公马上翻身上马,一挥手,马车掉转了车头,载着一家三口缓缓地离开张家村,踏上回京之路。
天空阴沉,雪,竟然又下了起来。
前路便如同此刻的天气一般,一片迷茫,看不清,道不明……
☆、001 艳舞
郑队长带着御林军以及宫中侍卫,抬着轿子,赶着他们赶来的华丽马车,紧紧地跟着李公公的队伍走着,借李公公之能,保他们所有人的命。
寒初蓝靠窗而坐,偶尔,她会推开窗,看着窗外的景物。望着熟悉的一景一物,随着马车的前进,慢慢地被她抛在后面,距离越拉越远,她抿紧了唇,眼神深幽,一句话也没有说,坐在她身边的李氏似是听到她的轻叹声,又似是错觉。
郑队长带着的人太多了,过于招摇,所经之处,都引来无数百姓的围观。
寒初蓝关上了窗,扭头望向了夜千泽,夜千泽也正在望着她,看到她望来,他淡淡地笑着:“蓝儿,想说什么?”
“过于招摇。”
寒初蓝淡淡地说了一句。
夜沐是摄政王,政敌太多,他们如此招摇地回京,难免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寒初蓝觉得还是悄悄地回京便好,像李公公带来的人,便是轻车简装,不过十几个人,前行起来也容易。
夜千泽与李氏相视一眼,郑队长带的人太多,的确过于招摇,这也是太皇太后故意的,故意用招摇的排场把夜千泽迎回去,表面上是告诉全天下的人,她这个皇祖母有多么的疼爱夜千泽这个皇孙,实际的用心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打开了车门,夜千泽低低地对亲自赶马的无尘说道:“出了清水县,就把他们甩了。”
无尘头都不回,沉冷地应着:“是。”
一行人走了大半个时辰,到了清水县城,他们不再进城,但需从城门前走过,顺着城门前那条官道直达杨县,再从杨县直取定州。
林大人带着人在城门口等候着,看到夜千泽的马车来了,他连忙迎上前,李公公喝住了马,队伍立即停了下来。
“何事?”
李公公尖着嗓子喝问着林大人。
林大人点头哈腰,讨好堆笑着:“下官是清水县的县官,听闻世子爷回京路过,便在此候着恭送世子。”
“林大人请回。李公公,走吧。”
李公公还没有说话,马车里传出夜千泽淡淡冷冷的声音,他连脸都没有露,可见他并不喜欢林大人如此的讨好。
“是。”
李公公恭敬地应了一声,扫向林大人,林大人有点儿尴尬,但还是很识趣地退到一边去,看着马车从自己的面前走过。
杨庭轩站在不远处,他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马车缓缓地拉过,那车门紧闭,车窗紧闭,他根本就看不到那张熟悉的小脸。
今日之别,他连一声“珍重”都没有机会亲口对她说。
今日之别,他与她之间的距离不仅仅是她是人妻之隔了,还有层层枷锁,她会成为摄政王府的世子妃,而他依旧是这偏远县城的平民百姓。
夜千泽淡冷的话从马车传出来,他听得真真切切,然后一县之主的林大人就识趣地退到一边去了,不敢再多说一句话,更不敢有不悦之色。
不过是一句淡得不能再淡的话,但因为夜千泽的身份改变了,听在林大人的耳里,就是极具威严的。
杨庭轩不妒忌夜千泽拥有那般高贵的身份,他只嫉妒夜千泽拥有了寒初蓝。那个精于厨艺,却不肯轻易展现出来,有胆识,有野心,却也善良的女子。
紧紧地盯着那马车,恨不得把马车盯出千百个孔来,让他有机会再看一遍她的容颜。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可怜他,车窗忽然被一只小手推开了,虽然距离有些远了,杨庭轩还是一眼就认出那只小手是属于寒初蓝的。
车外风大,天气冷,她伸手开窗干嘛,会冷着的。
一张他做梦都会想着的俏脸出现在车窗前,那双明亮的大眼直直地朝他望来,似是她早就知道他在这里似的。然后,他看到她冲他淡淡地笑着,那只小手伸出了窗外,朝他挥挥手,她的红唇似是在动着,应该在和他说着“珍重。”
距离远了,风有点大,他听不清楚她是否在和他道珍重,他在看到她的笑,看到她挥着的小手后,连忙回应她,也挥了挥手,默默地在心里说着:初蓝,保重!
一只大手在这个时候伸出了车窗外,轻轻地握住了朝她挥舞着的小手,然后轻柔又霸道地把她的手捉回了车内,车窗随即关上了。
眼神一黯,杨庭轩知道那只轻柔又霸道的大手是谁的。
“外面冷。”夜千泽神色温柔地把寒初蓝的小手拉了回来,关上车窗后,就双手包着她的双手,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不让她知道,他刚刚在吃醋,她冲杨庭轩笑了,她朝杨庭轩挥手了。
“嗯,又下雪了。”
寒初蓝看他一眼,知道他的温柔之下藏着他的酸意,也不点破他,从他的大掌中抽回自己的双手,人便往车身上靠着,有点无趣地望着对面的车窗。
“要不要睡一会儿?你昨夜没有休息好。”夜千泽揽住她的肩头,让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昨天晚上,她忙着做帐,忙着安排好一切,再加上她内心的不舍,几乎一夜未眠。
寒初蓝默默地靠着他的肩膀,夜千泽又扯了扯她身上的披风,他轻柔地在她的耳边说着什么话,她无心去听,却觉得倍感心安,慢慢地便合上了眼眸,沉入了梦乡。
她睡着后,夜千泽不再让她靠着肩,而是把她扶抱在怀里,低沉地隔着车门吩咐着无尘:“现在就把他们甩掉!”
“是。”
无尘还是回他一记低沉的应答。
“娘,坐好。”
夜千泽又温声提醒着李氏,李氏慈爱地笑着:“放心吧,娘又不是没有经历过,不会害怕的。泽儿,回去后,你不要再叫娘了,像以前那般叫奶娘。”
夜千泽抱紧睡着的寒初蓝,不让加速的马车惊扰她的美梦。听了李氏的话,他抿抿唇,又深深地注视着被他抱在怀里的寒初蓝,似是在说给李氏听,又好像在说给寒初蓝听,“蓝儿说过,养育之恩等同生养之恩。娘于我,有哺乳之恩,亦有养育之恩,更有救命之恩,在泽儿的心里,娘便如同我的亲娘一般,这个称呼不会变的。”李氏再无亲人,唯一的儿子又代替他而死,虽说是被火烧死,但如果没有李氏之子的死亡,或许他也没有办法在张家村隐居十二年。如果当年他没有被李氏带着逃出帝都,他估计已经没命了。
这份恩情,如山重,如海深。
蓝儿能把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捡拾她,养大她的寒家二老当成亲生的爷爷奶奶,极尽孝道,他也能把李氏当成亲娘,赡养李氏至百年终老的。
“泽儿,不可。王府可不比张家村呀。”李氏赶紧劝着。
夜千泽又抿唇。
见他这个样子,李氏知道,她无法改变夜千泽,望望被夜千泽紧抱着的寒初蓝,这个儿媳妇,她更别想指望寒初蓝帮她劝住夜千泽,因为夜千泽都是被寒初蓝影响的。
马车飞奔起来。
李公公等人策马狂奔,郑队长意识到李公公要把他们甩掉,马上命令着大队人马急起直追。如果他们被甩掉了,未能与世子同时回京,那么他们这些人的九族性命都危险了。
郑队长恪记着太皇太后的恐吓,没办法,那恐吓太吓人了,诛九族呀……
一时之间,尘雪飞扬起来。
“世子,他们还是紧追不放。”
无尘的身子挨近了车门,沉冷地朝车内的夜千泽禀报着。
夜千泽凤眸微弯,一抹淡淡的冷笑挂上他的眉梢,一手搂紧寒初蓝,一手入怀,摸出了数枚细小的飞镖,然后迅速地开窗,手一扬,数枚飞枚便以闪电的速度直钉奔跑在最前面的御林军马匹,他内力深厚,飞镖又细小,速度又快,御林军心急地追赶着马车,没有察觉到飞镖钉来,忽听得马儿嘶叫一声,然后双膝往前扑跪,坐在马背上的御林军便被摔在了路上,因为一连数匹的马都是这样扑跪于地上,把人摔下地,马也倒在地上,瞬间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