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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胭脂水粉店铺应该是专做皇亲国戚们的生意吧,一见兴宁进来,掌柜的亲自迎过来,对兴宁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讨好地说道:“兴宁郡主想要什么胭脂水粉,派个奴才来说一声,小的马上就让人给送到府上去,也不用让郡主跑这一趟。”
兴宁示意两名丫环把夜锦英堵在铺里,她慢腾腾地拿起摆在架子上的那些胭脂来看,每拿起一盒胭脂,她就往夜锦英的脸上抹上一把。
掌柜也不敢说她什么。
这位郡主的身份太尊贵,他们这些生意人得罪不起的。
夜锦英也没有反抗,任她把那些胭脂水粉都往她的脸上抹去,把她一张也算得上美丽的脸抹得像个猴屁股似的难看。
“就你这副丑模样也敢肖想我的元缺,滚出去让所有人瞧瞧陈王府的大郡主这张猴子屁股脸!”兴宁冷笑地瞅着夜锦英那张被她抹得红红的脸,夜锦英到了这种境地,还是淡定地站在那里,听到兴宁的指责,她淡冷地反驳着:“兴宁妹妹,姐姐不曾肖想过国舅爷,就姐姐这样身份的人,哪里配得起他,妹妹真的冤枉姐姐了。”
兴宁倏地跨站到她的面前,一伸手就甩给了夜锦英一记耳光,气恨地骂着:“皇祖母却提了你的名!就你这种贱人,凭什么和本郡主抢!别再叫本郡主妹妹,你不配!”
“就你这样的妹妹,的确不配呀!”
淡淡冷冷的话在门口响起,寒初蓝的身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内。她还没有看到夜锦英那张猴子屁股脸,只看到兴宁打了夜锦英一记耳光,她不顾星月的劝阻,硬是撞过来管管这闲事。
兴宁刚刚的那句话,她也听到了。
这个兴宁,还真看不出来如此的小心眼,那么的恶劣,就因为太皇太后问了元缺一句话,就让兴宁记恨上夜锦英了。
像元缺那样的人,她还觉得元缺配不起夜锦英呢。
听到寒初蓝的话,兴宁眼里掠过了一抹寒意,在家宴上她想讽刺寒初蓝,让寒初蓝丢脸,没想到到了最后反而是自己被寒初蓝整得丢了脸,让元缺瞧不起她,说她没有教养。哪怕在母妃的要求下,她向寒初蓝道了歉,心里却恨上了寒初蓝。
兴宁的两名丫环不知道寒初蓝是谁,看到她要进来,伸手就要推寒初蓝,其中一个还喝斥着:“大胆,敢这样和兴宁郡主说话。”
寒初蓝错开了那只伸来要推她的手,冷笑着,“这位姐姐还真说对了,我的胆子真的挺大的。”她轻轻松松地就把两名狗仗人势的丫环推到一边去,轻轻松松地走进了胭脂铺,星月只得跟着她入内。
“兴宁妹妹,咱们姑嫂俩人还真是有缘呀,在这里都能遇上,怎么,你也来买胭脂?嫂嫂不知道什么胭脂好用,妹妹介绍几种给嫂嫂如何?”寒初蓝站在夜锦英的身边,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兴宁。
两名丫环听到寒初蓝自称兴宁的嫂嫂,又不认识寒初蓝,更瞧见寒初蓝身上的衣裳很朴素,就和夜锦英一样,根本不把寒初蓝放在眼里,讽刺着:“哪里来的不要脸的,也敢……”
“啪啪!”
那个丫环忽然被人狠狠地抽了两巴掌。
在铺里的所有人,都没有人看到是谁出手的。
星月甩了那个丫环两记耳光后,回到寒初蓝的身边,依旧板着脸站着。
兴宁气得脸通红,她怀疑是寒初蓝,可寒初蓝根本就没有出手,夜锦英又没有这个胆子,寒初蓝身边那个高佻的美人更是动都没有动过,是谁敢在她的眼前底下打她的人?
“锦英姐姐……姐姐,你的脸怎么回事?”寒初蓝猜到了是星月出的手,深知星月是个高手,有星月在身边,她可以放心地帮助夜锦英摆脱这个恶劣的白莲花。谁知道一扭头就瞧着了夜锦英那张被胭脂水粉涂得像个猴子屁股的脸,顿时她瞪大了眼,一脸的心疼,又一脸的气恨,问着:“是谁做的?”
“姓寒的,这里没你的事,本郡主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昊哥哥可是去了西营,没有人能替你出头。”兴宁冷笑着,让寒初蓝觉得她长得那么美,简直就是浪费了。听到寒初蓝的问话,她继续冷笑着:“这个贱人的脸是我涂的,怎样?好看吗?是不是很像猴子的屁股?”
寒初蓝一边用自己的衣袖要替夜锦英擦去脸上的胭脂,一边没好气地说着夜锦英:“姐姐,你怎么不反抗,就让这个没有家教的,被人宠坏的小丫头欺负到头上来?”
夜锦英避开了她的衣袖,还是抿着唇,一脸的淡然,好像顶着一张猴子屁股脸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兴宁听到寒初蓝说自己没有家教,斥着:“姓寒的,你说谁没有家教?”
寒初蓝一抬眸,冷冷地瞪着兴宁,咬牙切齿,一张口却是骂着:“我说的就是你,兴宁!说你没有家教,你还真的没有家教了,我是你的谁?我是你的嫂嫂,你叫我什么了?姓寒的?有你这样称呼自己的嫂嫂吗?人说楚王妃把自己的儿女调教得很好,对呀,楚王妃伯母把兴宁妹妹调教得真心不错,欺负自己的堂姐,把胭脂水粉往自己堂姐的脸上抹,见到自己的堂嫂,开口闭口就姓寒的,姓寒的那么多人,你叫谁呢?你叫谁?披着那么华丽的衣服,也掩不住你那颗肮脏的心灵!你这样针对锦英姐姐,不就是因为太皇太后说了那么一句话吗?你的耳朵当时长在哪里了?难道没有听到元缺说了吗,不是锦英姐姐?就他那样的,还配不起锦英姐姐呢,锦英姐姐要是和他在一起,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也就是你这样的人才把元缺当成宝了,不过他身上那些药倒是宝,比他值钱多了。我要是你,我宁愿要他的药,也不要他,啃不下去,会咽着。”
换了一口气,寒初蓝接着骂:“你以为你出身好,就可以随意欺负人了?你在外面欺负人的时候,你爹知道吗?你妈知道吗?你爷爷知道吗?你奶奶知道吗?你家阿猫阿狗知道吗?你不觉得你丢的不是你的脸,而是你爹妈的脸吗?哦,你喜欢元缺,元缺就是你的所有物了?别人连听他的名字都不行了?元缺喜欢你吗?他是你家男人了吗?不是吧?既然不是,你就没有资格警告别人!好吧,窈窕帅哥,美女好逑,我可以理你,但也得各凭本事,公平竞争,除非元缺已经是你的已婚郎君,否则谁都有机会去追求他。看在你是我家千泽的堂妹这个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元缺真不是个好货,你最好就离他远一点。”
铺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错愕地望着寒初蓝,连一向淡然的夜锦英,都错愕地看着寒初蓝,像是不相信那一番话是出自寒初蓝的口。
兴宁被寒初蓝指责得一张美脸又是青又是白的,数次张嘴想骂寒初蓝,都不知道骂什么。
星月忽然想笑。
她家世子妃骂人的时候,特别的犀利,而且骂得也相当的有道理,让被骂的那个人想反驳,也无从反驳。
“锦英姐姐,我们走。”寒初蓝骂完了兴宁后,连看都懒得再看一眼这个被宠坏的丫头,拉着夜锦英转身就走。
门前却有一道白影堵住了门口。
正在气头上的寒初蓝连头都不抬,斥着:“好狗不挡路,闪一边去!”
那道白影还是纹丝不动。
寒初蓝抬头,然后眨了眨眼,腹诽着:不会吧,刚刚才说到元缺,转身就看到他了?
☆、023 夜锦英
元缺就像一座山似的,还是一座雪山,脸上绷着,眼神深深的,又是一身的白衣,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冷冽的气息。寒初蓝认识他这么长时间,还不曾见过他像此刻这般冷冽过。
他定定地瞅着寒初蓝看,被寒初蓝拉着的夜锦英本能地反手握住了寒初蓝的手,想给寒初蓝一点安全感吧。寒初蓝被她这个本能的动作感动了,她们才见过一面,夜锦英又是个庶出身份,此刻遇到元缺,她反而担心她被元缺报复,说了元缺那么多的坏话,饶是脾气再好的人,听到别人把自己形容得那么差,也会生气的。
铺里的兴宁也看到了元缺,她那嚣张的神色一敛,换上了温柔婉约,走过来,有点娇羞地叫着:“元国舅。”
元缺只是瞟了兴宁一眼,视线依旧落回寒初蓝身上。
“元国舅,真巧呀,你也来买胭脂呀。”寒初蓝忽然咧嘴便笑,打着哈哈,然后拉着夜锦英就想越过元缺。
元缺脚下微移,寒初蓝没有看到他是怎么移动的,但他就是不着痕迹地挡在了她的面前。不管她怎么走,元缺都能挡住她。星月想出手,被寒初蓝阻止了,没有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最好就不要和元缺交手。
抬眸,寒初蓝对上了元缺深不可测的眼神。
这个家伙该不会是都听到了她骂人的话吗?
寒初蓝闪烁着大眼,在脑里回想着自己刚才骂兴宁的时候,说了元缺多少坏话?貌似也没有说什么呢,就说他配不起夜锦英,就说他不是什么好货。她说的都是事实,他真的不是什么好货。
“元国舅,你怎么会来这里的?”兴宁再问着元缺,那双美眸就像粘了胶水似的,紧紧地胶在元缺那张耐看的脸上,爱极了他此刻绷着脸的冷漠样子。平时看他总是脸带微笑,觉得他温润如玉,此刻看到他冷漠的样子,才知道他冷漠的样子更加的吸引人。
兴宁都听到了自己的一颗芳心为了元缺,在卟卟地跳着。
兴宁忽略了自己刚才欺负夜锦英时的嚣张,她不知道无缺是什么时候来的,兴宁便怀抱侥幸,希望元缺是刚刚才到的,最好就是在寒初蓝骂她的时候来的,好让元缺听到寒初蓝骂他不是个好货。
元缺绷着的脸微微地放缓,但眼神还是很深,谁都摸不透他此刻在想着什么,那视线还绞在寒初蓝的身上,他知道在她的心里,他就是个坏蛋。但亲耳听到她说他不是个好货,听到她说只对他的药感兴趣,对他的人不感兴趣,他的心还是忍不住失落。
他对她已经很好了,依旧无法改变她对他的态度!
就因为他迟了一步,认识她晚于夜千泽,这一步,就让她认准了夜千泽。
眼前的寒初蓝,似乎更加的出色,更加的夺目,身上散发出一股少妇的独特风韵。
元缺的视线往寒初蓝的身子上扫了扫,心里的失落更浓了,轻叹一口气,他们本来就是夫妻,圆房是迟早的事呀。
他以为……
兴宁发现了元缺的视线一直盯着寒初蓝看,最初她以为是因为寒初蓝说了元缺的坏话,被元缺听到了,元缺才会盯着寒初蓝看的,不过很快地她就发现了不一样,元缺虽然一直盯着寒初蓝,却一直不说话,也没有冲寒初蓝发怒。
“大郡主,你的脸怎么回事?”
在兴宁正要怀疑元缺对寒初蓝是否有什么的时候,元缺开口了,一开口,问的却是夜锦英,让兴宁一张脸顿时就阴了下来,暗暗地咬起了牙,她对付夜锦英看来没有对付错,元缺对夜锦英是有好感的!
元缺是她的!
她兴宁想要的男人,谁都不能抢!
谁抢了,就是与她兴宁为敌。
这个表面温柔的郡主,其实就是一个被家人宠坏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
“谢谢国舅的关心,我的脸没事。如果国舅没有其他事的话,我们走了。”夜锦英淡冷地回应着元缺的话,拉着寒初蓝就走。
“大郡主,请留步。”
元缺脚下微移,再次挡住了欲走的夜锦英和寒初蓝。他从他的衣袖里拿出了一条小手帕,递给了夜锦英,说道:“大郡主还是把脸上的胭脂水粉擦掉吧,以后出门不要化这种浓妆了,挺吓人的。”
“元缺!”寒初蓝忍不住叫了起来,“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锦英姐姐?锦英姐姐的脸是被你的爱慕者整成这个样子的,而你就是罪魁祸首。”她伸手就从元缺的手里夺过那条小手帕,扭身就替夜锦英擦拭着脸上的胭脂水粉,把那条雪白的手帕抹成了五颜六色,再把小手帕狠狠地扔回给元缺,对夜锦英说道:“姐姐,我们走,别理他!”
元缺没有再接那条手帕,任帕子飘落在地上。
兴宁一脸的羞红。
元缺却不看她,迈步就朝铺里走,很熟练地挑了几款最好的胭脂水粉,结了帐就走,也不知道他的胭脂是为谁买,兴宁看着这一切,又是满心的嫉恨。
元缺从头到尾都没有再看兴宁一眼。
上了马车的寒初蓝看到元缺买了胭脂从铺里出来,忍不住讽刺了一句:“一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跑到胭脂水粉店里买胭脂,也不嫌丢脸。”
像是听到了她的话似的,元缺抬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寒初蓝用力地关上了马车门,隔绝元缺的深看。
元缺浅浅地笑了笑,不介意她这个动作,反正两个人每次见面,就算他是在救她,她对他也没有好态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