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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初蓝气得发飙,她一动怒,那股还没有被她驯服的真气就像巨浪一般,咆哮而来,一浪接着一浪冲击着她被封住的穴位,在灰袍把手伸到她的怀里搜寻凤凰令的时候,她在巨浪的冲击下,倏地冲开了被封住的穴位,穴位一被冲开,她倏地双掌狠狠地拍向了灰袍,灰袍在她冲开穴位的时候就有所察觉,但还是慢了半拍,被她双掌拍中,拍飞到一边去,寒初蓝又像个疯子似的,迅速地捡起落地的大刀,飞扑过来一刀就朝灰袍探入她怀里搜索凤凰令的大手砍去,那凶狠的劲儿就像她穿越之初,饿极了,发觉一条蛇,拿着锄头狠砸那条蛇一样。
她穿越,离开了亲人,离开了自己生活的世界,已经够可怜的了,好,她既穿越,就安之,她也没有被命运折磨倒,打算好好地继续活下去,可是老天爷对她依旧很残忍,有了饭吃,有了钱,有了新屋住,还要把她弄到这个处处充满着阴谋算计的帝都来,她又不是女强文的主角,她只不过是一个很平凡的女主,只不过是想与自己心爱的相公,过着平淡生活的普通人,为什么要让她来面对这些?
她恨!
她气!
她也怨!
她积压在心头的怒火在这一瞬间爆发,老虎不发威,都把她当成病猫看了!
灰袍一闪,避开她凶狠劈来的大刀。震惊于寒初蓝潜伏着的力量,刚刚被他连摔了两下,都摔得晕头转向,明显受了内伤,又被他封住穴位,却在一瞬间就被她冲开,主子怎么没有告诉他,这个女子有着浑厚的内力?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把他封住的穴位冲开,那可是一等一高手才俱备的内力呀,能办到这一点的,估计也只有元缺,这个女子竟然能!
寒初蓝是处于愤怒之中,人在愤怒之时,就会爆发一种无穷的力量,那种力量超出了她本身拥有的。她可以任人打,任人骂,就是不能任人摸她的身子。
对女人来说,这也是一种极大的污辱。
其他黑衣人赶紧围过来。
寒初蓝现在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剁了灰袍的那只手!
她挥着手里的大刀,见人就砍,她使出来的招式本就是入门招式,可在她体内那股真气的驱动下,那些招式都变成了凌厉的杀招,再加上她处于愤怒之中,一身真气爆发到最高点,施展出来的轻功无形之中就成了她最有利的,如同鬼魅一般在黑衣人群中穿梭,她头发散乱,衣裙飞舞,如同杀红眼的罗刹一般。
手起刀落,不是削去人的衣衫,就是砍了人的手脚。
黑衣人被她这种不怕死的凶狠打法震到,全都落到她的面前,与她对峙着,却不敢再轻易迎战这个疯子。
寒初蓝一身都是血,有她的,也有黑衣人的。
披散着的头发长至臀部,瞪着血红的双眼,真的像黑夜中的女妖。
那把大刀还在不停地滴血。
星月和小七也退到了寒初蓝的身边,主仆三人形成了一个三角形,面对着还不肯死心离去的黑衣人。黑衣人死了数人,伤了数人。星月和小七同样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灰袍恢复了镇静,一挥手,又冷冷地命令着:“杀!”
他自己则从地上捡起死去手下的大刀,亲自迎战寒初蓝。
又是一阵厮杀。
寒初蓝虽然爆发了无穷的力量,厮杀了那么长时间,再加上身受内伤,整个人都累了,迎战灰袍,又要分心去对付其他黑衣人,她开始处于下风。
眼看她就要惨死于灰袍的刀下,总算有道人影掠来,不过出手数招,就把灰袍以及黑衣人逼退,那道人影一把挟起了寒初蓝,一边淡淡地吩咐着星月和小七:“走!”
听清楚是代青的声音,小七和星月也不敢恋战,逼退黑衣人后赶紧跟着代青逃离现场。
远处传来了嘈杂又整齐的脚步声,那是官兵。
灰袍不敢去追赶代青,听到脚步声,知道官兵来了,一挥手,说道:“撤!”
黑衣人杠起受伤的同伴,或者杠起战死同伴的尸首,跟着灰袍消失于夜色里。
白天是一条繁华街道的,在今天晚上,却成了一条血河。
代青挟着寒初蓝回到摄政王府,隐入了流云院里,星月和小七跟到流云院里,却找不到代青的身影。
寒初蓝已经晕厥。
把她挟抱进地道里,沿着地道一直走,走了大概五十米远,地道变得宽敞,接着便看到一块如同厅那般大的地方,那里摆放着一张桌子,在桌子的不远处还有一张床,有道红影在那里等着,瞧见代青抱着晕厥的寒初蓝进来,红影心急地迎过来,心疼地问着:“代青,蓝儿怎么会伤成这般?”
“艺不如人,便是这个下场。”
代青把晕厥的寒初蓝扔给红影,红影眼明手快地接抱住寒初蓝,听到代青的冷哼,她斥着代青,“别忘了害她伤成这般的人是你,泽儿要是知道,他会扒了你的皮。”
“这丫头,不逼她一逼,她永远不会爆发。”
“没见过有你这样的师父,你既然把凤凰令给了蓝儿,又何必泄露出去,说凤凰令在蓝儿身上。”存心替寒初蓝招来今天晚上的横祸。
红影在骂着代青的时候,还不忘把寒初蓝抱到床上,把寒初蓝轻轻地放在床上,就命令着代青:“把你身上所有药都留下来,你可以滚了!”
代青把自己身上带着的药都掏出来扔给了红影,然后他扭身就走,一点也不担心寒初蓝会死于今天晚上的横祸之中。
凤凰令能引出当年害死公主的凶手。
利用寒初蓝引出凶手,也是给寒初蓝一个血的磨练。
寒初蓝对武功的兴趣始终不大,不逼她一逼,她都不会好好地练武。
红影立即扒开寒初蓝的衣裳,替寒初蓝把外伤处理好,然后又喂寒初蓝服下两颗治疗内伤的药丸,才在床沿上坐下,望着一身血衣的寒初蓝,红影心疼地摸了摸寒初蓝的脸,心疼地说道:“蓝儿,你受苦了。这也是你的命呀,谁让你是泽儿的妻子。”
“死不了吧?”
代青淡冷的问话又响起,人已经重新出现在这里。
红影看都不看他,冷哼着:“怎么,怕了?”
代青哼着:“我怕什么,她要是没有资格再站在泽儿的身边,活着也是泽儿的累赘,不如死了更好。”
“代青!你的舌头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的毒辣?她好说歹说都是你的徒弟媳妇儿,也算是你的少夫人,你就巴不得她死吗?公主泉下有知,知道你这样折腾她的儿媳妇,看你将来如何去面对公主!”
“伤得如何?”
代青又问着。
“内外都有伤,那些人真狠,你查到是谁派出的杀手吗?”红影望着还处于昏迷之中的寒初蓝,低低地问着。
代青凝眉,“灰袍的身形我有点熟悉,好像以前见过。”
“是不是某位王爷?”
“不是。”代青肯定地答着,“不是某位王爷,但他的身形我就是熟悉,他戴着银色面具,看不到他的面容,而且一身武功也不弱。”
红影想了想,说道:“你是说穿着灰袍的?我倒想到有一个人挺喜欢灰袍的,就是与楚王交好的段大人,兵部侍郎。这个人除了上朝之外,都喜欢一身灰袍,就像楚王总喜欢一袭黑袍一般。”
“对,就是他!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那家伙是从小小一名九品京官一步一步地爬到兵部侍郎这个位置上的,平时与楚王私交甚好,但为少帝和摄政王所忌,就等着抓他的错处,把他贬出京去。”代青经红影一提点,便确定了灰袍的身份。
两个人相视一眼,红影低叹着:“咱们早就怀疑他们是加害公主的凶手之一,就是还没有足够的证据,现在把他们一步一步地引出来,好把他们捉个现形,替公主报仇。”
“泽儿还没有回来,都没用。夜沐那个混蛋不会替公主报仇的。”
代青骂着。
“都是他的亲人,他左右为难呀。”
代青又不说话了。
“今晚之事给摄政王一个机会,希望他能好好地把握,先把段大人除掉,断了楚王一臂再说。”红影又意有所指地说道,夜沐不会亲自替妻报仇,但寒初蓝今天晚上遇袭,夜沐可以严令追查,段大人虽然没有外伤,但中了寒初蓝的双掌,肯定也受了一定的内伤,夜沐只要严令追查,就能查到段大人的头上,夜袭摄政王世子妃,那是死罪!
只要能揪出段大人来,段大人就不是被贬出京城,而是被斩首示众了。
“你替蓝儿疗伤吧,内伤。”
红影请求着代青。
“她内伤不好,可无法去挽救公主的商业王国。代青,我觉得你真的给了蓝儿很重的担子,泽儿会心疼死的。”
“谁叫那臭小子不懂经商。”
代青哼着,还是认命地替用自己的真气替寒初蓝治疗内伤。
日夜兼程,快马加鞭,才赶到高城的夜千泽,跟着一名将军去主帅,夜见玉铃兰,忽然就狠狠地打了一个辣辣的喷嚏,他的心莫名地揪了揪,顿住脚步,朝帝都的方向望去,黑色的夜空连一颗星星都没有,整片天空都黑得伸手难见五指,进入到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了。
他的妻,在帝都还好吗?
☆、069 千泽的怀疑
“夜将军,请。”
带着夜千泽去见玉铃兰的那位将领,客气又淡冷地对顿住脚步望向帝都方向的夜千泽再一次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提醒夜千泽不要再站下去,他们在这里滞留了一段时间,局面还没有打破,玉大将军脸上的寒冰一天比一天厚呢。
在欧阳烈命令大军撤离了驻扎的大空地,退回了名州城后,玉铃兰曾给派了一支精骑兵到名州城看过,发现城门大开,却没有一名的守城士兵,而且没有百姓进出城,玉铃兰更觉欧阳烈退回了名州城就是以退为进,当时那支精骑要是进城去,说不定有进无出,欧阳烈不是在摆空城计,他是在挖着陷阱着玉铃兰跳。
玉铃兰敢说一旦他们进入名州城,绝对会遭到十面埋伏,而且欧阳烈的大军也不会完全退入名州城,肯定还会有一部份潜伏在城外,一旦玉铃兰带着大军前来,他就会来过前后夹攻,把玉铃兰困死在名州城里,关死城门,任他们宰杀了。
欧阳烈这个人虽说出身尊贵,很小的时候就被立为太子了,但他以太子之尊,为了设局,甘愿隐没在茫茫人海中,制造着各种机会成为玉铃兰极度信任的军师,可见这个人是狡猾多端的,也是心狠手辣的。如果不是对玉铃兰有情,玉铃兰当年就会死于他的局中,哪还能成为今天的战神。
玉铃兰打算安排夜千泽成为攻打名州的先锋军,反正少帝说过了夜千泽就是协助她打仗的,也就是说在军中,她玉铃兰能指挥夜千泽。
夜千泽带来的又是七年前以凶狠出名的云家军,成为先锋部队很适合。
夜千泽敛回了望向帝都的视线,他的妻,应该不会有事,如果有事,暗卫们也不敢不通知他。
最近一直没有暗卫送递消息来,没有消息也是好消息。
“请。”
那位将领带着夜千泽继续朝主帅将营走去。
军营中,就算是夜晚,也随时可见巡逻的士兵。
玉铃兰的帅营,常常亮着烛火到深夜。
余许六人并没有跟着夜千泽前来,以他们只能带五百名兵的身份,玉铃兰一般不会见他们,除非有特殊情况。
到了玉铃兰的帅营,那名将领对守在营前的两名士兵说道:“禀报大将军,夜将军来了。”
夜千泽是在子时到达高城的,稍作休息后就来见玉铃兰了。玉铃兰是早就知道了夜千泽会在今天晚上到达。
可以说夜千泽从出了帝都后,一路而来的路线及行程,玉铃兰都是很清楚的,对于夜千泽有了半个多月就能赶到高城的速度,玉铃兰还是很满意的。
其中一名士兵先是恭敬地向帐蓬里的玉铃兰禀报着:“报!”
玉铃兰冰冷的声音传出来:“进来!”
那名士兵进入了帐蓬里,片刻后走出来,对那位将领恭敬地说道:“风将军,大将军请夜将军进去。”
被叫做风将军的那名将领这才带着夜千泽进入帅营。
玉铃兰还是一身的铠甲,不过没有戴着帽子,满头青丝只盘成了一个发髻于脑后,不像其他女子那般梳着各种各样的发型。身为军人的她,也享受不到女性的各种美好,她习惯了刀枪,习惯了简单。
她似乎在看兵书,看到夜千泽进来,她才放下兵书,却没有站起来,而是冷冷地地坐在案台内,抬眸冷冷地往夜千泽扫射而来,那两道冰冷的视线,简直就像两剃刀,狠狠地削着夜千泽。
身穿铠甲的夜千泽,俊美中又散发着一股刚强的英气,比起平时妖孽一般的他更加的吸引人,玉铃兰审视着这个政敌之子。十几年前,她是见过此子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