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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父去。”
“娘。”
寒初蓝笑着扎入了玉铃兰的怀里。
玉铃兰又想斥她老是这样不顾肚里的孩子乱扑来,可怀里的人儿搂住她时,她便心软了,母性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爱怜地拥住了寒初蓝,爱怜地轻拍着寒初蓝的后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蓝儿,难为你了。”
“娘,我以后都不会吓唬你了。”
寒初蓝觉得玉铃兰的怀抱真的有母亲的味道,就像她在二十一世纪里的母亲一般,让她越发的贪恋起来。反正在这一世里,玉铃兰便是她的亲娘,她也无须客气,能撒娇就撒娇,这是身为女儿的权利。
磨蹭着,寒初蓝轻声说着:“娘,对不起,吓着娘了。”
欧阳烈羡慕死女儿可以在兰儿的怀里磨蹭,神情却柔柔地注视着眼前这两个女人,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
“让娘好好地看看。”
玉铃兰轻轻地推开了寒初蓝,细细地审视着寒初蓝的神色,觉得相当不错,她才满意地点头,说道:“还好,比半年前长了些肉,不像你爹那般,次次见着都是一把骨头。”
欧阳烈摸摸自己瘦削的脸,喃喃着:“我还很瘦吗?我吃得比以前多了。”认回女儿后,他吃得就比以前多了些。
“重伤初愈,也不知道补补。”
玉铃兰又骂了一句。
“没有人给我补呀。”
“你身边那些都是死人吗?”玉铃兰骂得更凶了。
欧阳烈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他们帮我补的不见效,兰儿,你帮我补补吧。”
玉铃兰立即把未吃完的点心一推,便全推到欧阳烈面前,没好气地骂着:“吃吧,帮你补的!”
欧阳烈美滋滋地应着:“好,我吃。”
说着,挑起点心就吃。
寒初蓝失笑,玉铃兰拉过一张椅子,让寒初蓝坐下,她则坐回原位,这样一家三口都围坐在桌前了。
看着欧阳烈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瞅着玉铃兰看,寒初蓝忍不住提醒着:“爹,你现在吃那么多点心,一会儿午膳就吃不下去了,蓝儿让彩月买了很多食材回来,可以弄一个满汉全席呢。”
“最好,他那一份,我吃了。”
玉铃兰哼着。
欧阳烈呵呵地笑着:“只要你娘肯给我补补,我撑死都成。”
“爹。”
寒初蓝总算见识到什么叫做情痴了,说的便是她父母这种。
明明母亲柳眉横竖,骂得要命,父亲还是美滋滋的,只因母亲把点心推到父亲面前,说了那么一句讽刺的话,父亲就美成这个样子,不是情痴又是什么?
“别撑着了。”
玉铃兰终是说了一声,还真怕欧阳烈这个傻帽儿撑着了。
“蓝儿,你娘心疼爹呢。”
欧阳烈立即停下来,笑得还真像个傻帽。
寒初蓝嘻嘻地笑了起来。
玉铃兰是又想笑,又想骂人,最后还是没好气地笑了。
屋里的动静,在厨房里忙着做饭的夜千泽一直留意着,他的内力是几个人之中最厚的,一开始,屋里的惊叫声不断,他也跟着紧张,但却没有任何动作,他相信他家蓝儿会处理好父母之间的敌对关系的。直到屋里传来了笑声,他紧绷着的神经才松下来,嘴边也泛起了淡淡的笑意。
“自己偷偷地笑什么?”
熟悉的声音传来,寒初蓝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的身边。
扭头看她一眼,夜千泽笑道:“蓝儿,你怎么来了,快回屋里陪爹娘去。哦,你饿了吧,很快就可以吃饭了,你要是饿极了,我瞧着彩月做了些点心的,你先吃点点心,可别饿着了。”
寒初蓝笑着,“我不饿。”
“他们不会闹了吧?”夜千泽忽然又凑到寒初蓝的耳边,小声地问着。
寒初蓝摇头,“现在是不会闹的了。”
咬她耳朵一下,夜千泽凤眸灼灼的,“以后可不能再拿剑架着自己的脖子,你要是伤着自己一分,我就把全天下的剑都没收,全毁了!”
“你牛!”
寒初蓝嘻嘻地笑着,“不过是吓唬我娘,我才没有傻到真抹脖子呢,活着多好呀,有你疼着,宠着,爱着,还有那么疼女儿的爹娘。”
“不管如何,下不为例!”
吐吐舌头,寒初蓝俏皮地应着:“遵命,夫君大人。”
夜千泽这才满意。
午膳在几个男人的帮忙之下,总算做出来了。
屋里的桌子上摆满了美味佳肴。
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彩月和冷情等人在寒初蓝的一再要求下也坐了下来。
冷情最不自然了,他本是欧阳烈的侍卫,习惯了站在主子的身后,忽然间让他与主子同桌吃饭,他哪里坐得住的,挪来挪去,无数次想站起来,每次都招来寒初蓝的瞪视,然后便是欧阳烈的瞪视,冷情冷汗直冒,只得僵着身子坐在那里。
开始吃饭了,他拿起筷子,只顾着扒饭,连菜,都没有夹一筷子。
忽然,一块鸡肉放进了他的碗里,接着又是两只虾,紧接着便是太白凤翅。
他错愕地抬头,便看到寒初蓝站着,亲自替他夹着菜,惊得他赶紧弹跳起来,局促地说道:“公主,属下,属下自己来。”
寒初蓝似笑非笑地纠正着:“在这里,没有帝君,没有将军,也没有公主,只有亲朋好友。我看着你坐得像僵尸,只会扒饭吃,不敢夹菜,便替你夹些菜。坐下吧,放轻松点,吃得自在一点。”
欧阳烈又撇着冷情,冷情接到帝君的警告眼神,偷偷地抹一把冷汗,小心地坐回了桌前,涨红着脸,说着:“属下……我,我自己来,我,我夹菜吃。”
说着,赶紧夹了一着摆放在他面前的那盘萝卜丝。
寒初蓝这才坐下来,又替父母夹了满满的一碗菜。
旁边有一只碗摆着,老是阻碍着她吃饭。
她扭头一看,发觉是自家男人的碗,他正咬着筷子看着她,他的碗则推到她的面前。
寒初蓝眨眨眼。
夜千泽也眨眨眼。
她连冷情都夹了菜,怎么不夹点菜慰劳慰劳他这个当相公的?
寒初蓝再眨眼,他在做什么?干嘛咬着筷子,不知道这个动作很白痴吗?
夜千泽再眨眼,蓝儿变笨了吗?听说怀孕的女人,是有点笨笨的……
望向桌子上的菜,寒初蓝动筷。
夜千泽眉眼一弯,美滋滋地等待着。
“千泽,糖醋排骨。”
寒初蓝给夜千泽夹了一块糖醋排骨。
接着又夹一块糖醋鱼的鱼肉放到他的碗里。
“这是糖醋鱼。”
筷子一伸,又夹了一筷子的糖醋茄子再放到他的碗里,还有酸菜,酸菜鱼。
夜千泽闷了,小声抗议着:“蓝儿,你咋都给我夹带酸味的菜?”
“你不是喜欢吃醋吗?”
夜千泽:……
☆、048 我不为他人作嫁衣!
众人都闷笑起来。
寒初蓝灼灼地盯着夜千泽看,似是在说:你要是不吃,我以后都不给你夹菜了。
夜千泽咧嘴便笑,把碗一拉,拉回到自己的面前,笑着:“我家蓝儿给我夹的菜。”说着,无视众人笑得更厉害的表情,夹着菜就吃。
寒初蓝也忍不住莞尔,这个男人其实很大度,极少会吃醋的,他其实也没有必要吃醋,她的心一直都在他身上。
欧阳烈给玉铃兰夹菜,玉铃兰又把菜夹还给他。
欧阳烈再一次夹给她,并且有意无意地往寒初蓝瞧去,玉铃兰明白他的意思,只得悻悻地接受他的体贴。
饭后,彩月与冷情负责收拾桌子,寒初蓝拉着玉铃兰出了屋外,母女俩在院子里闲散着。用寒初蓝的话说,就是饭后散散步有助消化。
“娘,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寒初蓝忽然问着。
玉铃兰微愣一下,扭头望着她,脚下一顿,温和地替寒初蓝整了整衣裳,温柔地笑着:“傻丫头,娘干嘛生你的气?气你帮着你爹算计娘吗?你说得也不错,咱们好不容易能团聚,在外人面前不敢公开承认,私底下要是也拘谨着,还谈什么亲情?娘不会生你的气,只要你以后别再拿剑来架住自己的脖子就行。”
寒初蓝歉意地点头,“蓝儿不会了。”
抬手,玉铃兰又摸着寒初蓝的脸,眼神有几分的飘缈,似是在回忆之中,“在娘的记忆里,你还是个婴孩,小小的,躺在床上喜欢踢被子,那么小的你,双脚也不停,踢着踢着,就能把包住你的小被子踢开。你只要吃饱了,就会很安静地躺在那里,经常是睡着,醒来后,就是自己睁着眼睛四处望。转眼间,你都这么大了。”她的视线再落到寒初蓝隆起的腹部上,浅笑着:“你都当娘了。娘也老了,当姥姥了。”
寒初蓝轻拥了母亲一把,“娘不老,娘才三十几岁,还年轻得很。”玉铃兰生寒初蓝的时候也就是十六七岁,反正不足十八岁,如今寒初蓝十七岁,玉铃兰不过三十四五,在寒初蓝的眼里,自己这位母亲还非常的年轻。
玉铃兰随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娘还不老吗?都要当姥姥了呀。”
“娘不老,只要娘肯,还可以再帮蓝儿添个弟弟妹妹呢。”寒初蓝笑着调侃了母亲一句,玉铃兰的脸不自然地红了起来,爱怜地嗔着寒初蓝:“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娘都这么大的岁数了,还生什么,再说……娘才不想再和你爹纠缠下去呢。”
“娘,我爹他……”
玉铃兰拉着寒初蓝就朝凉亭下走去,淡冷地打断了寒初蓝的话:“蓝儿,别提他。”
寒初蓝理解地点点头,但又忍不住说了一句:“可他是我爹,我总不能不提的。”
玉铃兰对欧阳烈的恨有多深,爱便有多深,就不想纠缠下去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说法。或许两个人无法再回到从前,也不会有一个很好的结果,但想就此断绝关系,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生育了她,有个孩子牵连着,一生一世都无法斩断牵连。
在亭下坐下,寒初蓝看看母亲的脸色,虽是冷了下来,倒是没有黑,她便试探地劝着:“娘,我知道你恨我爹,恨不得杀了他,但娘真的肯杀了爹吗?不肯吧。蓝儿为难娘了,希望蓝儿在的时候,娘能看在蓝儿的份上,能与爹好好地相处。”看着欧阳烈那个样子,寒初蓝真的心疼。
玉铃兰抿了抿唇才说道:“蓝儿,刚才娘不是答应了你吗,以后娘都不会当着你的面伤害他。”末了,她又说了一句:“蓝儿,你爹的身份特殊,平城现在属于我大星了,他不宜在这里逗留,你让他早点走吧。”
知道玉铃兰对欧阳烈还有着担心的,寒初蓝微微地放下心来。
“娘,你们什么时候出兵?”
寒初蓝不答反问着。
“我的部属赶了那么长时间的路,累着了,先在平城休息三天,才会出兵攻伏州。蓝儿,你要跟着我们一起走吗?你有着身子,会有危险的,要是安全的话,就留在平城吧。”
“三天后出兵,娘就住在这里吧。”
玉铃兰想推拒,接到寒初蓝期盼的眼神,她又不忍拒绝,也贪恋着与女儿在一起的温馨幸福,便点了点头。
寒初蓝这才笑着:“娘要在这里住上三天,我爹肯定也会留三天的。等娘出兵了,我再劝爹走。”那个时候不用她劝,她老爹自己就走了。老爹是疼她,但在老爹的心里,娘才是他来这一趟的目的。“我也和千泽商量过了,我暂时不跟着大军走,先留在平城,我想在这里开间胭脂铺,千泽写了信给我,让人带着信去一趟大历国替我进些珍珠粉回来,这里的珍珠粉不管在哪一国,都属于高档品,利润厚。等到前方战事稳了,千泽会回来接我的。”
她没有怀孕,夜千泽都舍不得扔下她,更别说她现在怀着身孕。生孩子的时候,夜千泽肯定要守在身边的,她也希望夜千泽能在她的身边。女人呀,平时再坚强,在生孩子的时候,都是希望丈夫陪在身边的,她,也不例外。
如今已经进入冬季,她怀孕五个月,来年春便可以分娩了。
还有四五个月的时间,可以改变天下大势,那时候,或许战争会稍微平息,夜千泽能抽空陪着她生孩子。
“他要在这里住!”
玉铃兰一听到欧阳烈要留下来,反应是相当的激烈。
“那娘说该让爹住到哪里去?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就蓝儿一个亲人,蓝儿当女儿的,自己的爹千里迢迢来看望,难不成要把爹赶到外面去守门口吗?”在这一点上,寒初蓝不担心说服不了玉铃兰。
玉铃兰黑着脸,没好气地应着:“让他住到客栈去,反正别让他住在这里。”
“娘想让蓝儿当个不孝女。”
“你不说,谁知道那是你的爹。”
“我不说,娘也知道那是我的爹。”
“那娘继续住在军营里。”
“蓝儿就知道娘是想让蓝儿当不孝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