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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后,他又朝那些大内高手使眼色,示意他们退下,但屋顶上的弓驽手并没有撤掉。
寒初蓝在回来的时候,元缺就提醒过她,帝都对她来说便是龙潭虎穴,她自己也知道这一次回来,夜无极肯定会对付她的,她也不怕夜无极,可是她想不到夜无极如此的阴狠,竟然把夜君睿当成人质。
“沐王叔身体不好,王嫂要照顾王叔,两个孩子幼小,朕于心不忍,便把睿儿兄弟俩接进宫里来亲自照料。”夜无极看到寒初蓝不说话,又温声说道。实际上是在提醒寒初蓝,他的手里不仅仅有夜君睿这个人质,还有夜君瑜,还有整个沐亲王府的人。
如今的沐亲王府可不是以前的摄政王府,夜沐残,夜千泽死,夜君睿兄弟俩年幼,夜无极根本就是无所畏惧。
还留着沐亲王府的人,不过是为了逼寒初蓝顺从他。
“皇上既然有心替初蓝接风洗尘,那初蓝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寒初蓝暗咬银牙,笑着说了一句,然后抱着儿子,又朝夜君睿招呼着:“睿儿,来,让嫂嫂好好地看看你。”
夜君睿不敢动,他不会武功,年纪也小,不过进宫为人质的时间也不短了,他早就知道夜无极不会真心对他兄弟俩好的,一直小心谨慎,练就了警觉性很高,屋顶上的弓驽手还在,那支箭随时都会没入他的心脏,在夜无极没有点头的时候,他不敢走过来。
他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嫂嫂誓必不顾一切地反抗,这个正阳宫里早就埋伏了不少的高手,嫂嫂跑不掉的,还会受伤,他需要做的就是让嫂嫂不要在这个时候与夜无极硬碰硬。
“睿儿还要学习。”夜无极说了一句,示意侍卫把夜君睿带走,不让夜君睿接近寒初蓝,防着寒初蓝会带着两个孩子与他硬碰硬。他是安排了弓驽手在屋顶,也在宫里埋伏了大量的斗笠杀手,可他并不想伤到寒初蓝,便要尽量让寒初蓝有所忌惮,被他拿捏住。
寒初蓝气得脸都绿了,还是只能隐忍着不发,眼睁睁地看着夜君睿被侍卫们带走。除了夜君睿,她还看不到夜君瑜,不知道夜君瑜又被夜无极软禁在哪里。
她呀,还真的小看了夜无极这个熊孩子了。
“嫂嫂,请。”
夜无极笑着向寒初蓝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太皇太后到。”
正阳宫外面忽然传来了通报声。
寒初蓝两眼一闪,眼角余光捕捉到夜无极眼里一闪而逝的寒气,她的心格登一下,想到夜无极如今的霸道以及阴狠无情,她奢望太皇太后能帮到她,很难。如果太皇太后还像以前那般强势,说得上话,夜君睿兄弟俩以及沐亲王府又怎么可能被夜无极捏得死死的?
太皇太后带着几名宫女走进来。
“孙儿见过皇祖母。”
夜无极抢在寒初蓝的前面向太皇太后请安问好,身子不偏不斜,正好挡在寒初蓝的前方,眼角余光还一直盯着寒初蓝的举动。
“极儿不必多礼了。”太皇太后微顿住脚步,在夜无极站直身子的时候,她一脸的急切,朝夜无极走来,想越过夜无极,嘴里还说着:“极儿,皇祖母听说昊儿的王妃回来了,(夜千泽被追封为荣王,寒初蓝自动升级为王妃)便想来看看她。”说话的同时,她越过了夜无极,走到了寒初蓝的面前。
“初蓝见过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吉祥。”
寒初蓝抱着孩子向太皇太后请安。
太皇太后瞧见她怀里抱着的孩子,神情有几分的激动,曾孙子被抱进宫里住了一个多月,她这位曾祖母还不曾见过曾孙子的面呢。她激动地朝寒初蓝伸出手,说道:“让哀家抱抱。”
寒初蓝没有把孩子给她,只是凑近身子,让太皇太后可以看到孩子。
“劫持。”
太皇太后笑着凑过来看孩子,笑着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说得很小声,除了寒初蓝听到了,其他人都听不见。
寒初蓝不语,太皇太后还是笑着看孩子,伸出戴着长长指甲套的手指轻抚一下孩子的脸,长长的指甲套似是不小心地轻划了一下孩子的脸,没有伤着孩子,却划出一条红色的痕迹来,孩子吃痛,骤然醒转,然后张嘴便哭起来。
孩子一哭,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到孩子的身上,看到那么多的陌生人,小家伙哭得越发响亮,寒初蓝不停地哄着他,都哄不好,把孩子朝夜无极递去,说道:“皇上哥哥抱抱。”
夜无极似是半点防备也没有伸出手来抱孩子,寒初蓝在他抱住孩子的那一刻,出手如电封住夜无极的穴位,又迅速地从夜无极手里抱回孩子,一手掐住夜无极的脖子,一手抱住孩子,朝太皇太后喝斥着:“立即帮我把孩子背到我的后背上去!”
“寒初蓝,你想做什么?你放手,你这样是杀头大罪,你竟然敢伤害皇上!”太皇太后冲着寒初蓝大骂,夜无极在寒初蓝手里,正阳宫里的人也不敢乱动手。
“立即按我的吩咐去做,否则我掐死他!”
寒初蓝无视太皇太后的大骂,太皇太后肯来当她的人质让她意外,但她不能利用太皇太后为人质,对夜无极的威胁不够的,只有劫持夜无极,才能对这宫里的高手造成威胁。
“别别别,别伤害皇上!”太皇太后一副害怕寒初蓝真的会掐死夜无极似的,赶紧吩咐着:“去,给她拿件外袍来,帮她把孩子背到她后背去。”
宫人赶紧去准备。
夜无极由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也没有惊慌,放任寒初蓝拿他来威胁大家。
等到孩子被背到后背上了,确定绑好不会摔下来,寒初蓝微弯腰就从夜无极的靴子里抽出一把短剑,这个时候夜无极才微微地皱了皱眉,他在靴子里藏着短剑的事,谁都不知道的,寒初蓝竟然能猜到他会在靴子里暗藏利器,看来这一年多来,她在外面经历了很多事情。
短剑抵在夜无极的脖子上,寒初蓝又单手从怀里摸出了一颗药丸,塞进夜无极的嘴里,夜无极不肯吃那药,可那药遇水即融,被塞进他的嘴里后,不需要他咽下去,就慢慢地融化,他不想吞唾液,那药味在他的齿间散开,不管怎样,这药或多或少都会被他吸收。
“这是毒药,皇上要是不听话,一个时辰就会毒发身亡。”说着,寒初蓝解开了夜无极被封住的穴位,背着孩子,短剑抵住夜无极的脖子,威胁着夜无极:“让人把睿儿兄弟送来,还有,立即传令围住沐王府的御林军撤走!”
这一走,或许她就要带着一家老小踏上逃亡的路,有夜千泽的暗卫在暗中保护着,还有娘亲的大军作为后盾,更有父亲这个一国之君当靠山,她宁愿带着一家老小踏上逃亡之路,也不想再让夜无极如此拿捏着。
夜千泽生死未卜,就算活着,结束了与大周的战事,夜千泽也是要反朝廷的,他与夜无极两个人,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便是你死我亡。
夜千泽此生的愿望是天下归一,这也是她婆母的遗愿。夜千泽虽没了,她还在,她要实现夜千泽的愿望,便要迈出与夜无极决裂的一步,再说夜无极所作所为已经先一步与夜千泽决裂了。
“嫂嫂威胁朕?”
“就是威胁你!快点,否则我一剑就抹断你的脖子!”
夜无极笑,“嫂嫂以为劫持了朕就真的能离开吗?就算嫂嫂杀了朕,嫂嫂也无法离开。嫂嫂要是真有胆子的吧,就动手吧,朕等着便是。”说着,他竟然闭上了眼睛,还抬高了下巴,等着寒初蓝抹他的脖子。
劫持人质的时候,最怕就是遇着不怕死的人质,像夜无极这样的。
寒初蓝冷笑着:“你以为我不敢吗?就算我不能离开,也要拉上皇上垫底。”说着,手一动,剑锋还真的划伤了夜无极的脖子,鲜血立即渗流出来。
“寒初蓝,你住手!”太皇太后看得心惊玉跳,这个丫头竟然真敢伤了夜无极。
夜无极闪了闪眼,脖子上的痛,鲜血慢慢地往下流淌,他都感觉到了。他赌寒初蓝不敢杀他,可寒初蓝还真敢动他。
“你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点去把睿儿和瑜儿带来,还有,传皇上旨意,让保护沐亲王府的御林军撤走。”太皇太后大叫着,表现得完全是以夜无极为重。“寒初蓝,你住手,不要乱来!”看着夜无极脖子上的红,太皇太后越发的激动及紧张。
这丫头呀,用这么激烈的手段离开,不正好给了夜无极一个借口去追杀她吗?想到夜无极的手段,太皇太后又在心里涩涩地叹息着,不管寒初蓝用什么手段离开,夜无极都不会放手的,既然是一个结果,寒初蓝自然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正阳宫的人生怕寒初蓝再用力,真把夜无极的脖子抹断,立即去把夜君睿与夜君瑜兄弟俩带来。但他们并没有傻到立即就放了夜君睿兄弟俩,而是命令着寒初蓝:“放了皇上,否则就踩着他们的尸体出去!”
寒初蓝自是不肯先放了夜无极,她还要利用夜无极护送一家老小走出帝都呢。
双方僵持不下。
“嫂嫂,朕并不想与你如此,你何必用这般激烈的手段离开,朕不过是想给你接风洗尘。”夜无极用话去分散寒初蓝的注意力。
寒初蓝笑,笑得讽刺:“接风洗尘?皇上,在我生完孩子后就派人抱走孩子,不声不响地带回帝都,难道就是为了给我接风洗尘吗?千泽都没了,公爹又残了,周妃一个妇道人家,她还能蹦达出什么来,睿儿和瑜儿这么小,又能做出什么来?皇上对我们一家子是好是坏,天下人都不是瞎子,看得清清楚楚。”像夜无极这种人,简直就是当了婊子还要立贞碑。
夜无极无辜地解释着:“嫂嫂离开帝都已经一年多了,在外面听到什么风言风语,误会了朕,朕是不会怪嫂嫂的。朕把侄儿抱回帝都,也是为了嫂嫂着想,昊哥哥没了,嫂嫂痛不欲生,朕是怕嫂嫂照顾不好侄儿,也想把嫂嫂接回来,没了昊哥哥,嫂嫂还是我大星的王妃,自然由我大星照顾,朕是怕嫂嫂不肯回来,才会出此下策,先带回侄儿。至于派人去保护沐亲王府,那也是朕的一片好心呀。嫂嫂,你想想,王叔残了,王婶柔弱,睿儿兄弟俩年幼,整个王府就没有一棵大树可以靠着,不是会被人欺负吗?朕派了御林军去保护王叔他们,朕也有错?嫂嫂真的误会了朕呀。”
夜沐的伤又不是他造成的,在夜沐被软禁这件事,夜无极自然说得头头是道。他暗中让御医给夜沐下毒,让夜沐无法好转,又没有人传出去,寒初蓝没证没据的,也拿他没办法。
“你少装无辜,快点让人放了睿儿和瑜儿!”
寒初蓝懒得听他胡扯,他是好是坏,她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了。
“嫂嫂还是先帮朕上点药吧,朕要是血流干,提前驾崩了,嫂嫂失去了救命棋子,可别怨朕没有提醒嫂嫂。”
夜无极淡定得很。
他的淡定总是让寒初蓝觉得那里不对劲,却又察觉不到哪里不对劲。
夜无极有一身不错的武功,寒初蓝是知道的,她能轻易制服夜无极,就让她觉得有点意外,夜无极一直不反抗,任由她劫持着,任由事件发展到如今骑虎难下,她就像掉进了一个陷阱似的。
瞟一眼他脖子上的伤口,是在流血,流得不大,死不了。
“嫂嫂,就算你威胁着朕,你还是会回来找朕的,既然如此,嫂嫂何不放下短剑,咱们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让朕继续替嫂嫂接风洗尘。今天这事,朕也不会追究。”夜无极似有若无地瞟了太皇太后一眼,继续说道:“朕年纪轻,做事是欠妥,若让嫂嫂觉得不安,朕向嫂嫂赔礼便是。”
“说得比唱的还好听。”
寒初蓝冷哼着。
一团黑影掠来,落在屋顶之上,那黑影身材高大,头戴着斗笠,手里执着一把箫。
斗笠杀手!
寒初蓝记起了在清水县她与夜千泽遭到斗笠杀手的伏杀,她当时受了伤,夜千泽也一样。此刻在皇宫也能见到斗笠杀手,不就证明了派出杀手伏杀夜千泽的人正是夜无极吗?
夜无极看到斗笠男子,脸色微变,警告地瞪着男子。他的底牌,并不想太快地亮出来。
斗笠男子抿紧唇,片刻后无视夜无极的警告,吹起了箫,这个情况下,他不救驾,竟然吹箫。
箫声一起,有一个人便从酣睡中醒转,哇哇大哭起来,似是痛苦万分,被寒初蓝背在后背上也在拼命地挣扎,就像被万条虫子啃咬着五脏六腑那般难受。
“哇哇……”
孩子的哭声撕心裂肺。
孩子的挣扎也让寒初蓝分神,她一分神,夜无极身子往后一靠,紧贴住寒初蓝的前身,寒初蓝的短剑没有紧随,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拍掉了短剑,他再一反身,就擒住了寒初蓝的脖子,在触到寒初蓝的脸时,他另一只手封住了寒初蓝的穴位,同时也松开了掐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