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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如同破絮一般的男人,一身黑衣,头上还戴着斗笠,瞧着这身打扮,知情人就能猜到他的身份,是夜无极身边的斗笠杀手。
夜无极身边的斗笠杀手怎么会被元缺的手下当成破絮一般拎着。
谷主没好气地瞪着远方,骂着:“他走远就走远,他与她很快就会兵戎相见,他自然想抢在交战之前,再与她相处一段时间。凌青,咱们走。”说着,谷主负气地朝反方向走去。
凌青急得跳脚,又不敢阻止谷主,只得拎着经由谷主亲自出手才被制服,还被下了药的斗笠杀手头儿庄严,追着谷主走,一边走,一边心急地说道:“谷主,少谷主让属下联系你老人家来,就是为了给寒姑娘的儿子解盅毒的。谷主这是回去的路呀,寒姑娘他们不是从这个方向走的。”
好不容易谷主来了,也抓到了对夜璃下盅毒之人,谷主却不肯去追少谷主了。
谷主的脾性有时候古怪得很,你心急如焚,他却一点都不当回事,反正死的人又不是他老人家的儿子。谷主这样负气回去,分明就是不想再救夜璃,四个月一至,夜璃就会与世长辞。孩子毕竟是无辜的,不管大人们争什么,抢什么,祸及一个才五个月大的孩子,凌青觉得太残忍了。
还有少谷主对寒初蓝那般的深情,给了寒初蓝希望,如今又让寒初蓝失去希望,更让寒初蓝亲眼目睹着儿子的慢慢死去,寒初蓝能接受吗?寒初蓝痛苦一分,少谷就就会痛苦十分呀。
“什么寒姑娘,儿子都生了,还寒姑娘呢,你们少谷主就是个死脑筋儿,自欺欺人,以为叫着寒姑娘,他就还有希望吗?”
谷主越想越气,越走越快,急得凌青真的跳了起来,一路跳着跟着谷主走。
“谷主,求求你老人家别生气,别生气,谷主向来疼少谷主如子,谷主忍心看着少谷主在寒姑娘面前失信吗?忍心看着少谷主难过吗?谷主为了少谷主能得到寒姑娘,不也做了很多坏事,哦,不,不是,是好多事吗?”
凌青面对难缠的老主人,可真是手慌脚乱嘴巴变笨。
“又不是缺儿的儿子,要是缺儿的儿子,我二话不说,就去救孩子。”
谷主哼着。
他就是视缺儿如子,就是心疼缺儿,才会那般的生气呀。
缺儿的付出都如同东流的水,不会回头的。可那孩子还是要付出,这种亏本的生意,他的徒儿都要做,他当师父的就不能生生气吗?
“可是……谷主,你老人家别再生气了,咱们离少谷主越来越远了。”
凌青扭头看一下远方,元缺的身影早就消失在路的尽头。
夜千泽等人跑得快,少谷主跑得也快,谷主这样生气,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追上少谷主?时间不等人呀,孩子只有四个月的生命了,到第三个月的时候,孩子就会慢慢地失去生命的象征,变得不吃不喝,现在白白胖胖,那个时候就会变得皮包骨头,活活痛死,活活饿死的。
“凌青,把这个人扔了,你们都跟我回药王谷去。”
谷主忽然把庄严从凌青手里夺过来,就朝远处扔去,一把扯住凌青,就要扯凌青走,吓得凌青赶紧跳开,惨白着脸就去接住被扔飞的庄严,谷主说了,要解寒姑娘儿子身上的盅毒,非庄严不可,因为夜璃的盅毒是夜无极让庄严下的,庄严是盅主。
谷主没有告诉凌青,其实盅毒是无药可解的。他只有药缓解毒,却不能完全化解。想解除盅毒,只有两种方法,一是求得盅主自己解开盅毒,二便是把盅主杀死,盅主死了,盅毒自然就解了。当然了,盅主要是不死,被下了盅毒的那个人还真的会被折磨得痛苦死去。
代青懂医理,却不算了解盅毒,才会误导了大家。
元缺是神医,对化解盅毒也知之不详,否则他早就把庄严杀了。
还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呀。
☆、078 以徒为儿
接住了被扔飞的庄严,凌青无视庄严那张因为被扔变得阴郁无比的脸,想想庄严是斗笠杀手的头子,放眼整个大星,除了当今皇帝,谁都忌讳他三分,他也是除了皇帝之外最为目中无人的,此刻却被一个怪老头子轻易就制服了,还喂他吃下了十香软骨散,导致武功盖世的他,变成了一个软绵绵的无用之人,随便这两个怪人想扔就扔,庄严觉得这是他一辈子的耻辱。
“谷主。”接住了庄严的凌青飞跃到谷主的面前去,把庄严往旁边的路上一扔,庄严又像破絮的棉花被扔到地上去,摔得他痛死了,却无力爬起来。他知道服下了软骨散就会变得软绵绵,可是这个怪老头的十香软骨散却比任何人的软骨散都要厉害,让他一点力儿都使不上。
“谷主,求求你随属下去找少谷主吧。”凌青扑跪到谷主的面前,不顾三七二十一一把抱住了谷主的双腿,乞求着。
他要是无法带着谷主追上少谷主,少谷主会怪他办事不力,也会扒了他一层皮。
唉,为人属下就是这么的困难,有这样的主子,更加让人头痛不已。
“哼!”
谷主重重地哼着。
“谷主,求你救救属下吧。”凌青请求着:“谷主要是不去了,少谷主可是会把属下给咔嚓掉的。”
“我就是生气。”
谷主像个孩子似的嘟起了嘴,那头白发被他整得直竖起来,庄严看得大惊,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生气的时候可以让所有头发都直竖起来。
“谷主要真的生气,可以找少谷主诉说去呀。”凌青直抹着汗,犯不着这样折腾他这个当属下的。
谷主忽然沉默着,片刻,才说道:“好吧,看在你小子被吓得屁滚尿流的,老夫就勉强地救你一命。待老夫看过那小子,要是不对眼,老夫还是不会救他的。”说着,谷主扭头一闪身便飘出了十几米远,那速度又让庄严暗惊,不知道这个怪老头到底是何方高人,武功那么的高,他都是一流高手了,却在十招之内就被怪老头制服。
“谷主,等等属下。”凌青跃起来就去追谷主,忘了被他扔在路边的庄严。
走远了,凌青才记起了庄严,又掠了回来,有机会逃走,却无力逃走,庄严重新回到凌青的手里,被凌青像拎小鸡似的拎走。
这些人都是高人!
庄严为自己竟然不识这些高人而心生惭愧,怪不得自己会落入对方的手里。
寒初蓝等人白天赶路的时候,一般是不会找地方落脚的,只有在中午的时候,寻个阴凉的地方,大家就地休息,吃些干粮喝些水。
快到中午的时候,前方有片草地,草地旁边也有些树,树的影子倒影在草地上,倒是算得上阴凉,可以避着阳光的暴晒。
“千泽,让大家就在草地上休息一下吧。”寒初蓝看看天空上的太阳,正中,估算着时间在十二点左右。大家应该都饿了,被李氏带着的夜璃睡了一个上午,刚刚醒转,肚子饿了,又在哇哇大哭,同坐在马车内的周妃等人忙着哄他。
孩子饿了,就算再多人哄,还是哭闹不止。
千泽嗯了一声,叫着不远处的余许,通知大家在草地上休息一下,吃点干粮,喝点水再继续赶路。
夜无极对追杀他们还是不死心的,就算他们甩掉了追兵,夜无极给各州各府都下了通缉令,责令各州各府遇着他们,一定要截杀,所以他们一般都会避开那些人,晚上投宿时也是尽量找农家借宿,夜沐的亲兵及余许等人,大都是在野外扎营,这样夜千泽等人因为人数少,而不会引起怀疑。
千泽跳下了马,走到同样跳下了马,就想钻进马车内喂儿子的寒初蓝身后,叫住了寒初蓝。他把一个水壶递给了寒初蓝,又把自己身上带着的干粮,就是寒初蓝清晨做的包子,都一并递给了寒初蓝,心疼又歉意地说道:“蓝儿,委屈你了。先把壶里面的奶喝了,吃点东西再喂平安吧。”
奶孩子的人,要多吃,要有营养,他的妻子跟着他逃亡,什么都没有得吃,夜千泽觉得对不起寒初蓝。寒初蓝笑着从他的手里接过了水壶,也没有问他又去哪里弄来的奶,孩子要吃,他总能变着法儿弄点奶来给她喝,这样她的奶水会显得充足一些,可以喂饱儿子。
拿过一个包子,寒初蓝就着水壶里的牛奶吃着包子。夜千泽在一旁柔柔地看着她吃,马车内的儿子还在哇哇啼哭,她心里着急着要去喂儿子,吃得很急,夜千泽心疼地伸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心疼地劝着:“蓝儿,慢点吃,别咽着了。”
“平安哭得那么厉害,哪还能慢点吃。”
寒初蓝三两下就解决了三个包子,喝光了水壶里的牛奶。踏上逃亡的路上,儿子又是个小哭猫,培养了她吃东西神速。
嘴里的最后一口包子还未咽下去,寒初蓝就急急地钻进马车去抱儿子,连夜千泽没有吃,她都没有留意到。
周妃扶着夜沐下车走动走动。
寒初蓝在马车内喂着儿子,有得吃了,夜璃的哭声消失不见。
夜千泽没有进马车内,而是站在马车的旁边,默默地吃着包子。
他是大胃王,吃包子的话,没有吃下十个八个都不会饱的,不过为了让寒初蓝多吃几个,他只吃了两个便不再吃,把余下的包子包起来,放进干袋粮里。
水壶里的奶被寒初蓝喝光了,他拿着水壶去寻水源,寻到水源后把水壶清洗干净,再装了满满一壶的清水。中午短暂的休息,让他没有时间去寻奶源。只有在晚上借住在百姓家,才有时间去寻找奶源,尽量给爱妻装满一壶的奶,让爱妻喝了有点奶水喂养儿子。
此刻,他无法给妻儿安稳的生活,能做的只有这些。
他一边赶路一边派人联系玉铃兰,玉铃兰会派人来接应他们的,不过还需要十天半月,熬过这十天半月,他就能让妻儿暂时安稳下来,至少不用像现在这般,天天都在逃亡的路上。
除了这些事,夜千泽的心里头还压着沉甸甸的一块大石头,便是儿子的盅毒。父王的毒,他反倒没有那般担心,因为代青知道怎么解,只有儿子身上被下的盅毒,代青无法化解,连缓解盅毒的药,代青都没有,代青也无法确定夜璃身上的是什么盅毒。
虽然夫妻俩没有讨论过这个问题,彼此之间都知道,在他们的心里都担忧着。每天看着儿子可爱的小脸蛋,心里都在刺痛,万一有一天,他们再也看不到儿子可爱的样子,再也听不到儿子的哭声了,他们该怎么办?
初怀孕时,寒初蓝就觉得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因为时势动荡,因为爱,她选择把孩子生下来。
目睹过儿子被盅毒折磨得痛苦不堪的样子,夫妻俩都不是滋味。
如果当初没有选择生下孩子,孩子也不用受那种罪。
寒初蓝却不曾后悔生下儿子,元缺说过帮她联系谷主来解毒,她相信谷主有办法救回她的儿子。
回到树底下,寒初蓝已经喂饱了儿子,正抱着小家伙在树底下坐着玩,小家伙手里抓了几根的青草,抓得紧紧的,寒初蓝逗着他,想把那几根草拿开,小家伙都不肯。
夜君睿兄弟俩也围在寒初蓝的身边,逗弄着夜璃。
或许孩子就喜欢亲近孩子吧,夜璃对两位小叔叔特别的喜欢,兄弟俩逗得他不停地笑。
望着那一幕,夜千泽的眉眼都放柔。
好温馨的画面!
有道白影轻轻地飘落在树底下,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防备地看着追上了他们的元缺。
寒初蓝也抱着夜璃站了起来,望着元缺,眼底有着期翼,在看到元缺身后没有其他人时,她又有几分失望。
夜千泽走过来,元缺同时走到寒初蓝的面前,他的手里捧着一包什么东西,是用油纸包着的。
“你来了。”
夜千泽淡淡地说了一句。
元缺笑了笑,把手里的那包东西递到夜千泽的面前,寒初蓝抱着孩子,无法拿东西,他只有把东西递给夜千泽,夜千泽也不跟他客气,从他手里接过了,问着:“是什么?闻着很香。”
“烤鸡腿,给初蓝吃,她要喂养孩子,可不能饿着。”
“元缺,谢谢你。”
夜千泽一语双关,谢的不仅仅是元缺给寒初蓝送来烤鸡腿,还有帝都那夜,元缺派了人来帮他。
元缺笑着望向寒初蓝,“谢什么呀,你不想初蓝有事,我同样不想初蓝有事。初蓝,鸡腿才烤好的,还热着,快趁热吃吧。”
寒初蓝道了谢,没有立即去吃烤鸡腿,而是关切地问着:“元缺,皇上没有为难你吧?”元缺派人帮助她出城,夜无极应该知道,她担心阴险的夜无极也会对元缺不利,哪怕元缺不是夜无极想对付就能对付得了的。
闻言,元缺笑意更深,眼神更柔,“初蓝,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是。”
寒初蓝很老实地回答着。
元缺呵呵地笑,伸手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