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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嫂子,这……这猪是自己跑出来的,又不是人为的,你让我们怎么赔?”草儿小声地反驳着。
“猪是你家的,不管它们是自己跑出来的还是你们故意放出来的,都是你们这些当主人的过失,畜生无性,但人有性,畜生犯了罪,主人就要赔偿。狗咬了人,主人就要给伤者赔医药费,猪毁了我的菜,你们身为主人的就该替你家的畜生赔偿。这是你们当主人的失职,明知道畜生跑出来会毁了别人的庄稼,你们也不看紧一点。”寒初蓝心里明白这是草儿使的手段,草儿以为犯事的是猪,她寒初蓝就会吃这个暗亏吗?
想都别想!
她会让草儿知道,也要让全村的人知道,不管是人是畜,敢毁她寒初蓝的菜,就得准备赔偿,否则,就算报官,她也要替自己讨还公道!
草儿变了脸,“小嫂子,是猪咬了你的菜,又不是我咬的,你怎能让我赔偿?小嫂子真要赔偿的,你让猪赔给你!”
春花等人吃吃地笑了起来。
草儿音落,寒初蓝伸手就夺草儿手里拿着赶猪用的小鞭子,叫着怀真兄妹:“把猪赶回家去宰了!”
说着一鞭落在母猪身上,母猪痛叫几声,赶紧往前走着。
“寒初蓝,你敢抢我家的猪!”草儿连小嫂子都不叫了,伸手夺取寒初蓝手里的小鞭子,没好气地骂着:“不就是一点菜吗?值多少钱?再说了猪是畜生,它哪知道什么该咬什么不该咬,你干嘛和猪过不去?”
“你说过让猪赔给我!既然是猪毁了我的菜,让猪赔给我,倒也合理,猪只有宰了才值钱,不把猪宰了,它们怎么赔偿我?”寒初蓝伸手一推,草儿就被她推开了,她继续挥着小鞭子把猪赶着走。
怀真和怀云在旁帮忙赶着猪,那些猪好像知道闯祸了似的,不敢再四处乱跑,被赶着,很合作地往前走着。
“寒初蓝,你给我站住,你别想抢我家的猪……”
草儿等人追赶而来。
其他村民从怔愣中回过神来,顿觉得有一场好戏要上演,都跟着看热闹。
李氏等人都追过来,帮着寒初蓝把草儿家的十一头猪往夜家赶去,草儿等人一路上又追又抢的,两家人闹哄哄地从田野回来。
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了草儿的父母,张二夫妻赶来,虽然知道是自家的猪闯了祸,可是他们都觉得猪是畜生,人不应该和猪计较太多,请求寒初蓝把猪还给他们。
意思就是让寒初蓝自认倒霉,吃下这个大亏。
此事还惊动了村长,村长带着村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往夜家赶来,在夜家的院子门前拦下了两家人。
“这是怎么回事?闹哄哄的,整条村子都被你们两家人闹得沸沸扬扬的。”村长端着村长的架子,淡冷地瞪着寒初蓝,质问着。
“爹,是夜家的小嫂子要抢草儿家的猪,说要把草儿家的猪宰了。”小娇抢着回答。
寒初蓝冷冷地撇了小娇一眼,小娇被她冷冷的眼神一撇,有点害怕,赶紧缩回到姐姐大娇的身后。
“村长伯伯,小娇说的是事实,小嫂子说要宰了我家的猪!”草儿接着小娇的话,坐实了寒初蓝说过这样的话,此刻也正在做着要宰猪的准备。
张二则一脸的歉疚地说道:“村长,其实也是我们家的猪闯了祸,这些畜生不知道怎么的就跑出了猪栏,毁了千泽家的菜地。”
张有财骂着张二:“你们家的猪不是一直都关着的吗?无端端的怎么会跑出来毁了千泽家的菜?”
张二垂着脸,也是一脸的不解,“我也不知道,我记得早上我喂猪的时候,还检查过猪栏的门,扣得结结实实的,猪栏也砌得很高,按理这些畜生是翻不出猪栏的。”从他家开始养有猪开始,猪就没有跑出来过,今天真是见鬼了,竟然跑出来了,跑出来也就算了,竟然还闯下了大祸,毁了寒初蓝的两亩菜地。
夜家现在靠着种菜卖柴过日子,全村人都知道的,那两亩被毁的菜地,可以换来多少钱,张二不敢去计算,但眼睁睁地看着寒初蓝宰了他家的猪,赔偿被毁的菜,他又不甘心。
听了张二的话,寒初蓝更加认定了猪是被草儿故意放出来的。
她还真的小看了草儿呀,昨天教唆逼迫金刚用弹弓弹射石子射她,今天更狠,直接就毁了她的菜地。夜千泽不在家,这些村姑全都露出了真本性,不过草儿也聪明,懂得利用猪,就算夜千泽在家,也觉得不是人的问题,而是猪的问题。
这些村姑的手段……升级了!
张有财望向寒初蓝,温和地说道:“初蓝呀,你看,这些都是无意发生的,猪又是畜生,你总不能真让猪赔偿吧?算了吧,让张二给你把菜地重新翻一遍,帮你重新种上菜去,也算是赔偿给你了。”
☆、084 这个栽,她不认!
“就是,你让猪怎么赔偿?”草儿附和着村长的话,眉眼间有一抹算计得逞的得意,寒初蓝捕捉到她那抹得意,心里的怒火腾腾地往上冒。这个草儿就是算准了这个结果,所以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吧?草儿也真是狠,一毁,便毁了她两亩的菜!
“初蓝,真对不起,你看,村长都这么说了,不如就按村长说的去做吧。我们帮你把菜地重新翻新,重新种上菜去,我们家的猪,就让我们赶回家吧,我保证今天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张二也很好脾气地向寒初蓝说道。
所有人都看着寒初蓝,等着寒初蓝答话,大家都觉得村长这个提议合理,寒初蓝应该没有什么话可说的,再说了又是村长提出来的赔偿方法,寒初蓝再怎么厉害,总得给村长几分薄面吧?
寒初蓝没有看其他人,只是看着村长,淡冷地问着:“村长,我是与清水县城的金玉堂酒楼签定了协议的,每天送两百斤小白菜,两百斤的菜心给他们,如果违约了,我需要赔偿大笔的赔偿金。如今张二哥家的猪毁了我的菜,村长这个提议,也算合理,但重新翻新菜地,重新种菜,需要花上至少二十天的时间,我才能重新有菜送给金玉堂酒楼。在这二十天里,我便属于违反了和金玉堂酒楼的协议,每天需要赔偿一倍的钱,我这么说吧,假如我一天的菜钱收入是八百文钱,那么在这二十天里,我一天要赔偿一千六百文钱给金玉堂酒楼,二十天下来,我需要赔偿三万二千文钱,也就是三十二两银,请问村长,这笔钱,谁帮我埋单?是张二哥还是村长你?”
所有人都一愣。
他们愣的不仅仅是寒初蓝算数算得很清,而是寒初蓝的菜是给金玉堂酒楼送去的。
金玉堂酒楼呀,可是清水县首富杨府的产业,而且在清水县是最好的酒楼,出入的客人非富即贵,村长活了一辈子都还没有机会进过金玉堂酒楼呢。再者金玉堂少东家,杨家那位独生子是个非常挑剔的人,想和他谈生意,非常的难,寒初蓝竟然能和杨家少东家谈成生意,每天送四百斤的菜,数量算是可以的了。怪不得寒初蓝那么辛勤地种菜,敢一下子就种上六亩的菜,原来是早就谈好了买家。
一时间,嫉妒,羡慕,齐齐涌上大家的心头。
觉得张二家的猪真好!
张二一听要赔偿三十二两银,脸色都变了,他们家哪有钱赔?就算把他的十一头猪都宰来卖了,也赚不了那么多的钱呀。
这些畜生,今天可真是闯下弥天大祸了。
啃谁家的菜不好,偏偏要啃夜家的菜,这夜家的小媳妇是出了名的难缠,出了名的不愿意吃半点亏。
“村长,请问我这一笔数该怎么算?”
寒初蓝盯着张有财,淡冷地追问着。
张有财看看张二,又看看寒初蓝,想了想,才笑着:“初蓝,大家乡里乡亲的,算得这么清楚不太好吧。你瞧你张二哥家,他能赔你那么多钱吗?还有,这是他家的猪闯的祸,怎么可能由我赔?你可以向金玉堂酒楼说清楚原因,或许他们不会追究呢,这又不是你故意的。”
三十二两银,对于张家村的村民来说,或许除了村长一家之外,其他人是一下子无法拿出这么多钱来的。
寒初蓝省吃俭用的,天天卖菜卖柴卖野味,到现在也才存了三十两银呢,她想建造大屋,坚固一点的,需要五十两银,她都还差二十两银呢。本来按照她现在的日常收入,再过一个月,她就可以建造大屋,等到千泽回来,屋子都能建好了,现在却……
村长的话,摆明了就是偏帮着张二,明里暗里地让寒初蓝认了这个栽,别计较太多了。
寒初蓝在心里冷笑,村长当然是偏帮着张二家,因为夜家是外姓,本不属于张家村的村民,又因为她曾经算计过张有福,整过有福嫂,村长心里估计早就恨上她了吧,此刻寻着这个机会,怎么可能愿意向着她?
但想让她认了,门都没有!
“村长,乡里乡亲的是可以不用算得太清楚,但生意场上,就要算得清清楚楚,谁肯吃亏?再说了,这一亏便是几十两银?村长,你造吗?金玉堂酒楼与我签定了协议,我忽然间没有菜送去,人家在短时间内去哪里买那么多的菜?人家酒楼开门做生意的,没有了菜怎么做生意?他们一天少赚多少钱?村长,我都不敢去计算,我怕。到时候他们向我索赔,我怎么办?”
寒初蓝句句在理,堵得大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草儿的脸色变得阴阴沉沉的,她满以为这样做,能让寒初蓝吃一个大亏,村长又是向着他家的,没想到寒初蓝就是个死都不肯吃亏的人,紧咬着不放,非要索赔。
怎么办?
那么多的钱,把她卖了,都换不来呀。
隐隐间,草儿觉得自己此刻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既整了寒初蓝,但也害惨了自己的家。以寒初蓝此刻的架势,她誓必不会罢休。
张二的婆娘都哭了起来,被寒初蓝说出来的银两数目吓哭了。
张二也阴着脸,气恨地瞪着自家那十一头猪,那十一头猪或许吃饱了,又或许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再加上人太多,把它们团团围住,在母猪不跑的情况下,那十头小猪也紧跟着母亲并没有跑,此刻它们全都爬躺在夜家门前的草地上,睁着细小的猪眼看着人群。
“发生了什么事?打架斗殴吗?”
冷不防一道极具威严的声音传来。
众人扭头一看,看到十几个人朝夜家门前走来,为首的赫然是清水县的父母官林大人。林大人没有穿着官服,一身的便服也掩不住他的官威,他昂首挺胸迈着八字脚像个螃蟹似的横走而来,跟在他身后的是他的师爷以及十几名同样身着便服的捕快。
还有一人,一身白色锦服,头戴束发玉冠,手拿折扇,显得风度翩翩又气宇轩昂。
元缺!
寒初蓝一看到元缺就觉得这家伙真作,这样的天气还要拿把折扇,难道没有了折扇,他就显得很难看吗?就没有了风度吗?
他怎么会来这里?
林大人虽然走在前面,依旧小心地恭候着元缺,生怕自己冷落了元缺,不时地扭头堆笑着朝元缺做个请的姿势。
张有财是张家村的村长,张家村属于清水县辖管之下,他是认识林大人的。看到林大人忽然出现,他赶紧挤出人群,满脸堆着讨好的笑迎上前去,一边点头哈腰,一边恭恭敬敬地说道:“小民见过林大人。”
林大人停下脚步,睨了张有财一眼,问着:“你是这儿的村长吗?本官瞧着你有点眼熟。那里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围在那儿做什么?怪不得本官进村后,没遇着几个人,原来都围到这里来了。”
今天不知道国舅爷哪根筋不对劲,忽然说要与他微服出游,到清水县管辖下的村庄走走,他哪敢拒绝,赶紧带着师爷,以及捕快们保护着这位尊贵的国舅大人出了清水县,一路而来,随意地就进了张家村。
张有财哈着腰答着:“小民正是张家村村长,小民叫张有财,曾经见过林大人的。”
林大人嗯了一声,又看向夜家门口,再次问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有财赶紧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林大人。
听了张有财的复述,林大人想说一句什么,不过想到元缺在,他不好作大,便偏头看向元缺,恭恭敬敬地问着:“元国舅,这件事……”
元缺摇晃着扇子,悠闲地晃向夜家,淡淡带着笑的声音飘回林大人的耳里,“看看去。”
林大人连忙应了一声,带着人撇下张有财就跟随着元缺走向了人群。
张有财一听到林大人称呼元缺为国舅,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来看到大伙儿都走到夜家院子外面了,他赶紧跑回来。
那些村民听到张有财叫着林大人,知道来人是清水县的父母官,林大人一走近,那些人全都向林大人行礼,只有寒初蓝淡冷地站在那里,淡冷地瞟了元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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