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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件,也没有驾照,所以在进市区之前跟星骓换了把手。汽车缓缓驶进主城区,堵得厉害,这里虽然是省会,但因为早年规划得不好,城市发展起来后交通枢纽跟不上,主干道塞得让人心慌,两条街竟然走了四十多分钟。再看时间,已经快两点了。
饿了吗,先吃东西吧——省医近在眼前,不急这一会。
“这附近有家味道很棒的肠旺面,我念书的时候经常来吃,还要加块大排才过瘾。对了,你吃内脏吗,里面有大肠和猪血,有些人不敢吃。”听到大肠两个字,哑巴微微皱了下眉头,面露难色。他一直不理解为什么有人愿意吃装排泄物的器官,难道不脏吗?不过星骓爱吃,他就不会说什么,就算是毒药也会咽下去!
还好,这玩意比想象的好吃多了。
“怎么样,我让老板少放辣椒,不过你吃的话可能还是辣。”星骓问,咬了一口泡菜,满脸幸福:“还是那个味道,太棒了。”
你真是个念旧的人——哑巴心情复杂地写下这句话。
“因为重温记忆是个美好的过程,但生活中有太多值得苦闷的事,只有过滤掉不愉快,才能留下温情的瞬间,老的时候回首往事才不会那么难过。”原来他就是这样逃避现实的,把什么都忘好处想,刻意忘掉令人难过的事实。
吃完午饭,没多久学长来接星骓产检,前前后后忙个不停,殷勤得要命。
这位有妇之夫实在热情似火,就算是外人也看得出他眼神中的爱慕之情和某种危险的渴望。哑巴不喜欢他的态度,不知避嫌和保持距离,而迟钝的星骓把他当恩人,一路谢个不停。
如同他对他怀有敌意一样,已经是科室主任的学长也对学弟身边带了个烧伤男也感到难以接受,说了不止一次你现在困难到这种地步,居然什么人都能依靠,过不下去为什么不来找我,陌生人你都信就是不信自己的学长?天知道这个人什么来路,搞不好有歹心!
有点旁敲侧击,指桑骂槐的意思。
哑巴不傻,看得出他的排斥,又不好反驳,好在星骓护着自己:“你只是不熟悉他,他人好。”
“好,不说这个了,说多了你又炸毛,当心动了胎气。”学长不动声色地把手搭在星骓肩膀上,紧了紧,用似乎很宠溺的口气问:“今晚住我那,屋子都收拾好了,想吃什么告诉我,马上叫人准备。”
“千万别麻烦,小爱预产期快到了,你多陪她,我这边不用管,没事。女人这个时期最需要关怀,你平时工作这么忙顾虑不到她,到了这几天还不好好尽丈夫的义务太说不过去了。”听了这句话,哑巴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老婆要生了居然还有心思泡学弟,什么禽兽。
当然,他也很清楚几年前的自己也好不到哪去,星骓从怀孕到生产都没有参与,实在够冷漠。但是话又说回来,虽然他视而不见,好歹事出有因,而且从未出轨过。这么多年来,他都只有这么一个人,就连逢场作戏都没有。
“有什么麻烦的,让她回娘家不就得了,呆在家里反而碍手碍脚。”这句话触了逆鳞,星骓的声音顿时严肃起来:“婚姻不仅是一纸合约,还有责任!”
话说到这地步,为了不给自己抹黑,学长只好讪笑:“这我知道,平时都陪着她的,这不是你来了吗,才想抽空带你玩几天。”
“不必劳神。”学长的妻子是该院院长的千金,仪态气质都不一般,为人处世也好,和星骓颇有些私交,唯一的缺点就是性格太内向,有点逆来顺受。所以听到作为丈夫的人对太太不冷不热,他心里正义感暴发,原先热络的态度也冷却下来:“看完老师我们就要回去了,豆豆一个人在家,不放心。对了,我带了几罐蜂蜜,是我大哥自己养的蜂采的,纯天然的东西,拿回去给小爱吃。”
“好吧。”知道他脾气倔,再说下去会弄巧成拙,只好作罢。
星骓谢绝了学长提出的一同去看老师的提议,带着哑巴去恩师居住的小区,寒暄了个把小时忽然把话题转到烧伤康复上:“这次我来还有个事,想请师娘看看他的脸还能不能修复,如果还有希望,花费大概是多少,医院有没有为家庭困难的残疾人提供帮助的项目?”
星骓的老师是搞医学教育的,妻子却是皮肤再生方面的专家,所专研的真皮层康复课题在全世界都有一定的影响力。
“很严重,只能植皮,而且不可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可能连最基本的皮肤状态也达不到。”师娘为哑巴做检查,摇摇头说拖得太久,耽误了植皮的最佳时机,即使治疗效果也不会太好:“他这个情况至少要三期手术才能完成最基本的创面修复,之后还要整形,费用会很昂贵。这样,我帮着打听下能不能减免医药费,有消息就给你打电话。”
“谢谢师娘,那么就麻烦你多费心了。”一直到出门,星骓还在道谢,师娘不好意思地说她什么忙都没帮上,然后想起什么一样,回身去屋里拿了张双人招待卷:“这是别人送温泉票,我们两老口这么大把年纪了,也没心思去玩泡,你拿着跟你朋友去放松下。”
“这也太贵了,我不能要!”看着招待卷上四位数的价格,顿时倒抽一口冷气,不敢收这么贵重的馈赠,最后还是老师做主塞到他手里:“好好拿着,浪费可惜。”
“那就谢谢了,老师、师娘你们保重身体,我得空再来看你们。”时已入夜,当然不可能赶回牂牁古镇,秉着不用白不用的精神,星骓他们前往离市区几公里的温泉山庄住下,准备休息一晚再走:“不愧是两千多一晚上的套房,也太豪华了。”
山庄内设施齐全,住宿完全按照星级酒店的标准建设,场地却大得多,每个套间都有不同主题,很有情调。他们的房间是日式枫木温泉房,拥有露天的,大得可以游泳的温泉池,躺在池内就能看到满天的繁星。星骓冲下一下身体,先下去体验人生极乐之事,一边大喊好舒服,终于活过来了!
“其实你不用管我,反正这张脸已经这样了,不要花冤枉钱。”哑巴写了几句话,怕自己给他造成负担,星骓却用力反驳:“就算不是为了美观,你也得去做植皮手术。如果不管,疤痕会随着时间的推移纠结在一起,最终拉扯其他健康的匍匐,到时候眼歪嘴斜的,你不怕吓着花花草草和小朋友?”
几十万的手术费,谁拿得出来啊——三期手术加上整容,差不多要百万。
“这些可以再想办法,也许有些慈善基金会或者福利机构能提供帮助,总之请师娘留一下没错。”星骓掬了捧热水,哗地泼在男人身上:“别担心了,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想什么都是多余的。好了,快下来泡澡。”
是啊,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
哑巴点点头,把东西放好,脱下浴袍,露出他完美紧实的身体,缓缓泡进雾气腾腾的池里,确实很舒服。
“体格也太好了,到底练了多久,这么硬。”因为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已经到了坦诚相见也不会尴尬的地步。当然,也可能是星骓的神经格外大条,所以他忽然凑过去,用手戳捏哑巴的肌肉,发出啧啧的赞叹声:“最近也没看你做什么运动,还能维持得这么好,别告诉我是天生的,嫉妒死人了!”
手机不在身边,没法跟他解释,哑巴只好笑,任由某个变身好奇宝宝的人探索自己的身体。
不过,他这样摸下去,有点不妙啊……
☆、迟到多年的亲吻
这里的温泉因含有矿物质氡而远近闻名,医疗作用非同寻常,泉水也不是别处那样清澈见底,其中富含大量的硫化氢和钙,接触空气后发生变化,水竟然像牛乳般呈现奶白色。在能见度很低的水域中,星骓根本没有发现哑巴尴尬的处境——他完全勃起了!
“离我那么远干嘛,怕我吃了你?”见哑巴缩到池子那头,更是起了捉弄人的心思:“说起来你到我这里也一个多月了,就不好奇男人怎么生孩子?”
说完,还把身子贴过去。
也许是惊吓过度,哑巴那张本来就丑陋的脸更扭曲了,凹凸不平的皮肤表面红得发黑,很是狰狞。星骓却不在乎似的,用手抚摸那些伤痕,轻声说:“你原来一定很好看,额头饱满,鼻梁这么挺,轮廓又深,是帅哥的长相。对了,把这边遮住的话……”
他用手捂住男人的伤痕,剩下没受伤的半张脸,仔细看一直以来都没有注意过的容颜。
这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景象让他感到呼吸困难,心脏不受控制地猛地跳动,连指尖也开始发抖。初见男人时,他已经烧伤了,所以从来没想过如果这张脸完好无损该是什么摸样。现在,星骓在脑海中勾勒出应有的形象,确实英俊不凡,但这熟悉感从何而来,为什么会这么像他的前夫长大后的样子?
不对,这些都是臆测,因为他根本没见过酆朴宁成年的摸样。
害怕受伤,所以刻意回避了所有的新闻画面,只知内容,不知那个少年现在如何。记忆中的前夫始终保持着冷漠的十六岁外貌,藏在脑海深处,忘不了,无法磨灭。但那张脸,竟然能和哑巴重叠,似乎变成了同一个人。他摇摇头,笑自己异想天开。
有那么一瞬间,他冒出酆朴宁伪装成哑巴照顾他的想法,然后又否定。没人会因为想接近另一个人把自己烧成这样,简直是疯了!
可是一旦发现端倪,就会朝那个方向想,星骓忍不住反复对比,这两人的相似度太高了,为什么以前都没发现?或者可以这么说,如果前夫长大成人,大概就是没毁容的哑巴的样子。心头一乱,他松了手,丢下一句我先去休息,逃也似的跑了。哑巴有点楞,不知道他态度忽然转变的原因,但总算松了一口气,毕竟产生生理反应的事没暴露,不然真不知道要如何解释……
他去洗漱间冲了半天冷水,好不容易才平息心头冲动,让不听话的小兄弟放松下来。回到房间,星骓正在用手机上网,神神秘秘的,一看他回来就把网页关了:“刚送来的宵夜,味道不错,一起吃吧。”
桌上放着各色点心、饮料和水果拼盘,餐费已经包括在招待卷里了,服务很到位,不愧是上千元一晚的套间。
不过哑巴的心思不在吃上,至少不在吃普通的食物上,他看着他袒露在外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胸口,咽了咽口水——洗漱间里有精油,品种还挺多,不过你好像不能用精油,我用基础油帮你按摩一下吧。坐了那么久的车,肯定累了。
“那感情好,这几天确实容易腰酸背痛,要放松下。”星骓的肚子已经有一定分量了,所以没有趴着,而是仰面朝天躺在床上,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哑巴。
男人被他瞪得有点不自在,脸上火辣辣的,只好把注意力转到正事上。他把基础油滴了滴在手心上,暖了一会,开始帮孕夫舒筋活血。虽然不比专业人士,但以外行来说手法很棒,不轻不重,每一次按压恰到好处,让星骓舒服得直哼哼:“啊,就是那边,再用力点。”
真是让人喷鼻血的声音,他不知道自己的诱惑力有多大?
哑巴不敢直视他,连目光落在哪里都不知道,而星骓却闭着眼睛想,他怎么可能是酆朴宁,那个人和温柔体贴根本不沾边!
没多久,孕夫睡着了,头歪到旁边,发出均匀的呼吸。他看着他,忽然心头一动,没来得及考虑后果,本能地伸出手抚摸透着健康血色的脸颊。也许是薰衣草起了镇定安神的作用,进入睡眠状态的人没有因为这点触摸醒过来,只是发出鼻音,微微翻了个身。他睡觉的样子很可爱,会咂嘴,还会舔嘴唇。真奇妙,明明都三十岁了,和青春年华完全不沾边,男人却觉得这个阶段的他特别美,有种耀眼的光辉。
好想碰碰他,轻轻的,就一下!
哑巴屏住呼吸,俯下身,久久凝视星骓的睡颜,然后在他嘴唇上印下一个无比虔诚的吻。这是不带情欲的,没有邪恶念头的吻,像感谢,也是祝福……
“朴宁,你放学了?”模模糊糊中,星骓好像回到几年前住过的豪宅,前夫坐在床边,捧着一本书,看得很认真。本来他只是随口打个招呼,根本没期待过回应,没想到这次跟往常完全不同。朴宁站起来,用还不算强壮的臂膀拥抱自己的男妻,温柔地说:“太想你了,所以提前回来了,有乖乖的吗。”
啊,果然是梦,那个人怎么可能这样小心翼翼地对待自己。星骓苦笑,然后觉得即使是梦也好,就算是假的也想体验一下婚姻的幸福和乐趣。所以他回抱他,把头搁在丈夫肩上:“要是真的就好了。”
“我想要你,可以吗?”少年的手指爬上他的胸膛,解开睡衣的扣子,轻轻吻他的身体:“每次我刚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