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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娘子-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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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娘子》作者:我心素简【完结】


秦桑从小被人收为童养媳,远比自己的小夫君大了整整七岁,在她十七岁而小夫君才十岁时,夫家为了红钱把她卖给了村里最有钱的地主冲喜,可怜那地主本就病入膏肓,这一冲直接被冲垮了。
拜堂之时夫君一命呜呼,秦桑被指丧门星,地主的儿子安景阳更是因此对她恨之入骨,尚处于青春期的安景阳带着愤世嫉俗的心态顽劣不堪,最终将秦桑逼得走投无路,投湖自尽。
随后,安景阳抵制不住内心汹涌的愧疚,心魔渐起,整日浑浑噩噩,最终家产被夺,一夜间痛失一切,沦为乞丐。
在饿死街头的前一分钟,他的神智忽然清醒,皲裂的唇齿艰难开合:“若是回到最初,我定不会亏欠于你。”
于是,安景阳重生到了小妈秦桑嫁入安家的前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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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坑提示:
1。男主前世熊孩子,混账捣蛋一千倍。重生之后,由于对女主亏欠,所以十分宠她。
2。女主性格温顺,前世是包子,这一世被男主宠上了天,后半生几乎没受过气,日子灰常和谐。
3。平民生活,小吵小闹,主调温馨。
4。架空文,不考据,民风淳朴,小种田。
5。本文姐弟恋,雷者自点X。

内容标签:布衣生活 种田文 重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秦桑安景阳 ┃ 配角: ┃ 其它:


☆、阿爹

  安景阳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趴在阿爹的床畔,床上的阿爹面色苍白,嘴唇乌紫,显然已经奄奄一息。
  
  他伸出右手仔细端详了好半响,直到确定眼前这双白皙细嫩的手是自己的,才真的相信自己重生了。要不然以他原来那双乌黑残破的手,如果不是新生,是怎么样也不可能恢复成这般摸样的。
  
  此时,阿爹还没死,而阿桑也还未嫁入安家。
  
  阿爹的房里烧着热烘烘的炭火,他这场病已经延绵了大半年,从去年春天便断断续续一直到现在,眼看是熬不过这冬了。
  
  前世,阿爹就是死于冬天,在阿桑乘着大红花轿嫁过来的那天,阿爹在喜堂上撒手人寰。
  
  窗外雪花纷飞,安景阳的脑海里快速浮过前世的记忆,那些混乱的不堪的回忆犹如潮水一样涌入他的脑中,他觉得自己仿佛只是做了一个可怕的悲惨的噩梦。
  
  那时候,阿爹死了,他痛侧心扉,愤怒之下把一切责任都归在阿桑身上,听信村里人的老话,指责阿桑是丧门星,生生克死了自己阿爹。
  
  可是,阿桑只不过是一个被挑来冲喜的可怜女人,阿爹的病连大夫都束手无策,只能靠着这种迷信的法子试一试,最后阿爹没撑过去,所有人却都把责任怪给阿桑,连他也不例外。
  
  后来,自己更是仗着有钱有势,亲戚邻里都站在自己这边,生生把阿桑给逼死了,可结果怎么样呢?他不仅摆脱不了失去阿爹的痛苦,又是痛心自己冤屈了阿桑,日夜难安。
  
  阿桑在时,大伯大伯母教他各种折磨阿桑的法子,每天都在他耳边灌输阿桑是妖怪变的,目的就是吸食人的阳气好进行修炼这些观念,他那时不过十二岁,从生下来便被阿爹宠着,不谙世事就罢了,还轻易相信人。
  
  最终呢?大伯一家伙同外人将他的家产夺走,还把他赶出了门儿,从此不准踏入安家一步。
  
  至此,他才迷迷糊糊看清,大伯一家根本就是狼子野心,别有所图,而这一切,根本与安静单纯的阿桑无关,是他们,是他们让他的手沾上了鲜血……
  
  在安景阳沦为乞丐,流落街头的两年里,他的心魔越来越重,怨恨这世界所有人,对阿桑的死自责难眠,日日夜夜遭受着非人的折磨。
  
  阿桑那样安静温和的一个人,却被他逼得不得不跳湖自尽,真是想想都觉得寒颤。
  
  乞讨的两年中安景阳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到后来几乎连心智都没了,只知道和野狗抢食吃,和耗子玩捉迷藏,路人对他只有唾弃没有怜惜,终于在第二年的冬天,他饿死街头。
  
  然后一睁眼,房间里燃烧着大红烛,红艳艳的幔帐铺陈得美轮美奂,阿爹穿着大红喜服躺在床上,精致的陈设,喜气的装饰和他脸上惨白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
  
  安景阳垂目,发现自己也同样穿着喜气的衣裳,顾不得脸上泛滥成灾的泪水,他狠狠的拉扯着衣襟,希望能够脱下这身刺眼的红服。
  
  也许……也许不冲喜,阿爹就不会这么早死呢?
  
  安景阳自我安慰的想,重获新生的他并不是愚昧,而是溺了水无法呼吸,希望能够抓住一丝浮萍,哪怕最终还是会沉入水底,也比从来没有希望的强。
  
  恰在此时,床上的安慕园悠悠醒了,看见自己唯一的儿子哭成了一个泪人,急得想要从床上撑起来,喉咙比破旧的风箱还要沙哑几分:“景儿……”
  
  “阿爹,你醒了?”安景阳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匍匐在安慕园的手边,声嘶力竭:“阿爹,你千万别离开我,这世上除了你我一个亲人都没有,你要是离开我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是安景阳恢复神智后的第一个意念,他阿娘死得早,据说是生他的时候难产,差点一尸两命,但是他阿娘很坚韧,硬是拼了最后一口气把他生了下来,随后一命呜呼。
  
  安景阳虽然感动于阿娘的伟大,却从来没见过亲生母亲,与其说印象模糊,还不如说根本没什么印象。
  
  阿娘去了之后,他阿爹没有再娶,而是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大,家中虽然仆人成群,但是阿爹十分疼爱他,在他的事上几乎从不假手于人。
  
  因此,安景阳和父亲的感情十分深厚,无人可以取代。也因此,养成了他格外依赖父亲的个性。
  
  如此,阿爹的死才会对他造成致命的打击,几近疯魔。也是这样,他成了大伯手中的棋子,利用殆尽之后随手丢弃,从此不管不问,任他自生自灭。
  
  阿爹一生忠于母亲,根本不可能答应冲喜这种荒唐的事情,是大伯大伯母趁着阿爹神志不清,私自定下了这事,那时候他不懂,被他们几句话的功夫就哄得团团转,以为冲喜就能让阿爹好起来。
  
  这之后,就发生了阿桑的悲剧,也是他的悲剧。
  
  安景阳想到此,忍住心中悲痛,一字一字说出真相:“阿爹,大伯和大伯母做主要给你冲喜,买了徐家的童养媳秦桑,今儿中午便要过门儿,你怎么看?”
  
  安景阳第一是不想他阿爹冲什么喜,前世阿爹就是冲喜这天死的,也许不冲还能多活几天呢?虽然他自己也知道这是奢望,但是现在别无它法,这门婚事是一定要阻止的,上一世他已经欠秦桑太多,这一世不能再让她受委屈。
  
  “咳咳……景儿你说什么?”安慕园捂着胸口咳嗽不止,上气不接下气的询问:“他们怎么能这样,我都是半入土的人了,怎么能害人家姑娘?你既然知道,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我……我……”
  
  安慕园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完,安景阳看了难免揪心,赶紧接了话头解释:“阿爹,你别激动,之前大伯大伯母骗我说冲喜能够治好阿爹的病,还说阿爹对阿娘用情太深,让我先别告诉,否则阿爹一定不会答应。我觉得比起阿娘,还是治好阿爹的病要紧,就没有说,但是现在……阿爹,咱们不冲喜了好么?有病应该看大夫,徐家的秦桑没听说会治病,我怕……”
  
  “傻孩子!”安慕园听了儿子的话反而不气了,嘴角牵起一抹宠爱的笑,缓缓道:“没用的,不管是冲喜还是大夫都没用的,阿爹快死了,你阿娘在地下想念我了,阿爹陪了你这么多年,也该去陪陪她了。你要乖,以后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大伯大伯母一家不可信,万不可被他们的巧言蜜语骗了!”
  
  安慕园远眺了一眼窗外,似乎觉得那光明离自己越来越远,连忙又开口嘱咐,倒像是临终遗言一般:“阿爹为你挣下的偌大家业,你要好好守住,杨管家是个忠心的好人,以后有什么事你可以依仗他,别的人就不要多信了,阿爹……阿爹能为你做的,就……就这么多了……”
  
  说完,安慕园就昏死了过去,安景阳还没来得及感慨,传话的娘子就已经隔着门板喊了进来:“小少爷,新娘的花轿到了,老爷起不来床,你得代替他去迎接迎接新娘子啊!”
  
  安景阳眉头一蹙,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阿爹,想起前世他也是这样细声软玉的嘱咐他,只是那个时候他的心智不成熟,又沉浸在死去阿爹的悲伤里,被大伯大伯母一鼓捣,就忘记了阿爹的苦心,最后凄惨收场。
  
  而前一世,也是他带着人去迎接的秦桑,把人迎进喜堂里,还没拜堂阿爹就断了气。
  
  这么看来,阿爹刚才那一番话是回光返照的结果,在等一会儿,阿爹就要……就要……
  
  安景阳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但是门外的传唤声越来越急促,他心中烦乱而急躁,不知道该怎么办。
  
  花轿一定不能接进门,这是害了秦桑,阿爹现在还有一口气在,应该马上找大夫来看看,也许治疗及时,还能保住一命呢?
  
  安景阳胡乱思考着,脑袋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他一撒腿冲到门边,啼哭着拉开门,对那传话娘子哭道:“呜呜呜……我阿爹昏过去了,你快找大夫来瞧瞧,至于那什么花轿,就先别管了,不行让花轿回去吧,阿爹说了他根本不需要冲喜。”
  
  “这……”吴娘子心里明白自家老爷时日无多,冲喜不过是病急乱投医而已,可现在花轿都上门了,却说不娶了,她要怎么去交代?犹豫之下她压根不理安景阳,只是试探着问:“要不,小公子你先去迎花轿,我去找大夫来看看老爷?老爷这么晕厥也不是一两次了,一定不会有事的。再说,没准儿等新娘子进了家门,老爷的病就好了呢?”
  
  安慕园现下才三十几岁,连不惑之年都没到,所以才不是儿子娶妻替他冲喜,而是他自己来。
  
  安景阳意识到吴娘子是有意敷衍他,心中怒火顿时升腾:“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才是这家的少爷,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现在我要大夫来看我阿爹,其它的我一概不管,你自己看着办吧!”
  
  安景阳清瘦的面庞透着几分坚毅,澄澈的眸子满是血丝,明明是十一二岁的年纪,却透着几十岁的沧桑和凄厉,眼光阴鸷,犹如修罗,吴娘子看了,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我……我这就去。”吴娘子逃似的奔出了院子。
  
  安景阳盯着吴娘子走远,这才招了守门的丫鬟轻声吩咐:“去找一下杨管家,让他带着镇上最好的大夫来看老爷,记住,亲口告诉杨管家说是我叫的,除了杨管家问你话,别的人你一概不理,知道么?”
  
  阿爹说杨管家可以托付,那他就暂且信上一回,而且这关头他也没有更好的人选,总觉得府中其他人都不可信。当初他虽然顽劣透顶,但却没有做什么太过荒唐的事情,家中财产除了他亲手赠给叔伯们的,其余很大部分却不知不觉消失无踪,要说没有奸细,他是绝对不信的。
  
  安景阳吩咐完丫鬟,便进了房间陪着他阿爹,阿爹这次若是在劫难逃,不管怎么说他这个当儿子的都要送他最后一程,别的不管是天塌下来也好,河床泛滥也罢,都要暂且放一放。
  
  这边,吴娘子火急火燎的冲进安慕丁的院子,一进门就慌慌张张的嚷嚷开了:“哎哟,大老爷啊,这可怎么办哦!景阳少爷死活不愿意去迎花轿,还一定要招大夫去看他阿爹,我怎么劝都没用,眼看花轿都在门外等了一刻钟了,这要是误了吉时,可怎么好!”
  
  “怎么回事?”安慕丁的发妻柳氏从偏门走出来,抓住许娘子的胳膊问:“不是教得好好的,景阳也口口声声答应了会好好迎接新娘子进门的吗?怎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这么不听话了?”
  
  “是啊!”吴娘子也是焦头烂额,嘴边埋怨道:“爷俩也不知道在房里说了些什么,又是哭又是叫的,嚷得人心里烦躁。这不,一出来就这样了,还说出让花轿回去算了的话,真是急死我了!”
  
  “有这回事?”柳氏圆睁着眼睛,瞳孔里有暗光流动:“不会是……被他发现我们的计划了吧?”
  
  “谁?景阳公子?”吴娘子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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