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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白云初摆摆手:“反正我是不介意的,哈哈,安公子这般有趣,比我哥哥好玩多了。”
咯吱一声,秦桑的房门打开,施施然走了出来。
安景阳只觉得光线一暗,日思夜想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视线里,很自然的就把白云诺丢在一边,迎了上去:“阿桑,这么久不见,你还好吗?”
“久吗?”秦桑做出努力思考的样子,缓缓说了句:“如果我没记错了话,前几天才见过吧?”
安景阳嘿嘿笑了两声,语气有些赖皮:“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阿桑难道不想我吗?”
这么露骨的话,安景阳却说得无比随意,白云诺忍不住掩唇咳嗽了起来,却招来安景阳的一记白眼:“病了就躲屋里,出来吹什么风?”
白云诺唇角一弯:“好像是安公子邀我来赏景的吧。”
安景阳干笑一声,作了请的动作:“如此,确实是景阳欠缺考虑了。白公子若是身体抱恙,我就不劳烦你陪着了,尽管回屋休息便是。”
白云诺不接话了,一双清亮的眸子定定望在安景阳脸上,似笑非笑。
还是白云初有眼力见儿:“哥,你就别杵着啦,走走走,带妹妹去看看你画的雪景去。”
白云诺被白云初硬拉着走了,不一会儿传来白云诺迷惑的声线:“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赏画了?急燎燎的就把我支走,到底我是你哥还是那位安公子是你哥啊?”
白云初小心赔笑:“哥你这话怎么说的啊,当然你是我哥啦,不过你也该有点眼色才对嘛,别成天就知道死读书。”
渐渐的,两个人的说话声消失了。
秦桑低着眼站在房门口,不知道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坦言她重生了?
说她记得那些过去,然后让安景阳不要这样?
秦桑还在犹豫,安景阳的声音却已经响起:“阿桑,你为什么要故意躲着我?是因为我惩罚了徐敏之一家么?”
听到徐敏之这个名字,秦桑的身体止不住颤抖了一下,半响才用平静的声音道:“我没有怪你,但是以后别在做哪些事了,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
“你还是怪我。”安景阳执拗的瘪起嘴:“做错事就应该受到惩罚,何况我也没多过分,只是让他们体验一下生活而已。”
秦桑转过脸,注视着安景阳倔强的面容,几天不见他好像拔高了些,让她觉得手足无措:“你走吧,在内院逗留太久,不合适。”
安景阳紧紧揪着秦桑的视线:“你跟我一起走。”
秦桑不说话,低下了头。
这是拒绝的意思。
“我不懂。”安景阳朝着秦桑走近了一步,欣长的身形挡在秦桑面前:“你情愿留在白家也不跟我回安家,难道就只是忌惮流言吗?如果这样,我可以为你单独再买一处院落,让你过平静无波的生活。”
秦桑想讶异,但是回想起前世安景阳对她的种种,便又觉得这是稀松平常的事:“你何必这样?我们不过萍水相逢,我的生死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想补偿,她就偏偏用这种话来刺激他。
谁让他前世的时候那样混蛋,把她弄得惨兮兮的,最后还被人暗算了。
事实上,秦桑死得早,压根不知道安景阳后面受得那些苦,要不估计心里还能好过些。
安景阳果然露出受伤的神情,不过那悲伤中掩藏着不为人知的落寞:“不管你怎么想,我就是要照顾你。”视线定格在秦桑脸上:“而且,毫无理由。”
是怕秦桑会问他为什么,所以率先堵了秦桑的话。
秦桑后退一步,抬起头说:“那好,你想对我怎么样是你的事情,但我有权选择不接受。”挥了挥手,嫣然一笑道:“安公子请把。”
这时候露儿恰好从走廊尽头走来,看见安景阳脸上露出了欣喜,连忙小跑着上前行礼:“少爷,你怎么会再这里?”
刚把话问出来,就发现安景阳和秦桑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顿时尴尬得不得了,垂下头局促的楞在当地。
安景阳瞥一眼露儿,再深深的望了眼秦桑,无波无谰的声音道:“照顾好秦小姐。”然后一掀长袍,扬长而去。
露儿小心翼翼的问:“秦小姐,少爷他……”
秦桑转过身,向着卧房走去:“他没事。”等露儿也跟着进了房间,才把房门关上,问询道:“我让你去打听何处有租住的房子,你打听得怎么样了?”
露儿捏着衣角:“还,还没打听到合适的。”
秦小姐今天的心情,有点不对劲,让她不知不觉的觉得寒噤。
难道是少爷惹秦小姐生气了吗?
秦桑看到露儿诚惶诚恐的样子,缓和了下面色,温和的说:“没事,慢慢来,总会找到的。”
她才不会一直赖在白家,不过也不会遂了安景阳和他回去。
两世寄人篱下的日子,她过够了,她比谁都想要获得自由。
……
马车不急不缓的驶回安宅,平安早就候在了门外,等车架到了近前,便殷勤的迎上前去,为安景阳掀开车帘,以手做墩让安景阳踩着下车。
安景阳收敛了情绪,平静的问:“怎么样?郑老板如何说?”
平安眼神躲闪:“郑老板对解约之事毅然决然,不管我怎么劝慰,他都不松口。”说着跪倒在地:“是平安无能,无法为安家做争取。”
安景阳举步往前走,没叫平安起来,只说:“这不关你的事,如果他真想解约,那就如了他的意吧。只是七七八八的手续办下来,恐怕也要十几天了。”
只要再拖延几天,他就能让郑长松哭着喊着求他不要解约。
往常安景阳在家,几乎都是窝在书房里,不是核对账本,就是看果树栽培的书籍,偶尔还画一下丹青。但是今天安景阳从外面回来,一脑袋就扎回了卧室,趟在床上挺尸。
耿小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房间,站在阴影中等待安景阳的派遣。
安景阳把头埋进枕头中,支支吾吾问:“怎么样?你拿了我的印戳去,那些果农没有异议吧?”
“没有。现在刚开春,庄园上的事比较少,果农一听说少爷是要预防虫害,这代表他们短时间不会闲着,有事做才有工钱拿,他们高兴还来不及。”
果农们只有少数的固定工钱,要想多赚点,就要勤恳干活。
安景阳咬着枕角点了点头,心中没来由的一阵难受,但是还是强打着精神吩咐:“你去白家联络露儿,问她秦小姐那边有什么要帮忙没有?小心一点,别让秦小姐发现了。”
耿小恭敬应道:“小的这就去。”
前世的事情安景阳能记住的比较少,大多是因为他每天庸碌浑噩,满心思都扑在秦桑那里,就想着要怎么怎么折磨秦桑,如何让秦桑不好过,这种变态的仇欲已经形成了偏执,让他成了一个尖刻恐怖的人。
不过好在虫害的事情闹得比较大,大伯当时怒火攻心,一心想把责任怪给果农们,果农们心中委屈,又承担不起损失,就经常堵在安家门口求饶,秦桑偶尔一次出门还被抱了大腿,差点就摔死在阶梯上。
因为这样,他还偷乐了好几天。
所以他才对这件事刻骨铭心,这次也能借着这个机会让郑长松吃闷亏。
如果别家的果树都遭了虫害,果子被虫蛀心,那郑长松除了求他别无他路,到时候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郑家那么多的果脯铺子,没有水果供应,他只有死路一条。
他现在答应和郑长松解约,但是却不急着办手续,就是想让郑家损失更惨重一点。他和这边退了约,想必就急着和别家再签,到时候付了钱却只有烂果子,看他不气得吐血。
安景阳想起虫害的事,不可避免的又扯了旧伤疤,秦桑绝望无阻的脸一下子闯入他的脑海中。
顿时,他觉得心脏深处的难受程度又加深了几分。
☆、自立
几天住下来,秦桑能够明显的感觉到白家不一样。
她住在这里,不管是下人还是主人家都对她很客气,尤其白云初还把她当知心姐姐。
白云初再过一年就要及笄,而且很有可能一及笄就要嫁人,所以白夫人没事就催着她绣绣品。
这不,白云初抱着针线篓子跑来秦桑这里抱怨:“秦桑姐,你说我娘怎么不懂呢?我都说了八百遍我不想嫁人了,她还是催着我绣绣绣,绣什么啊,我才不锈!”说着一甩手把绣篓扔出老远,里面绣了半拉的肚兜掉了出来,露出上面凌乱的针脚。
秦桑起身捡起绣篓子,把地上的东西一股脑装进去,这才回身笑道:“你不想嫁给魏公子,也别拿绣品出气啊。”
“你还打趣我?”白云初瞪起了双眸:“不管是爹娘还是哥哥都以为我是任性,但是我就是不愿意嫁人,尤其是嫁给那个伪君子。”
一提到魏风华,白云初整个人都郁郁的,秀气的眉毛皱成一团。
秦桑挨过去和白云初坐在一起,揽了揽她的肩膀:“没事的,这不还有一年嘛,你还能争取。”
“争取?”白云初的眼睛亮起来:“怎么争取?”
这时候露儿进了房间,看到两位小姐正在聊天,便站在一旁没有开腔。
白云初的视线在露儿身上转了一圈,然后又收了回去,看着秦桑催促道:“秦桑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快告诉我!”
秦桑握着白云初的手,安抚道:“你先别着急,等我想想再说。”
如果把魏风华和丫鬟苟且的事情暴露给白家知晓,大概就能免去这桩婚事。
只是要怎么说,这个需要慢慢思量下,最重要的是不能伤了云初。
白云初听秦桑这么说,越发没精打采起来,晃了眼露儿开口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啊?不用顾忌我,尽管和你家小姐说便是。”
露儿抬眼看了看秦桑,见秦桑点了头才小声道:“小姐,你让我去找的房子我找到了,家具齐全,位置也还不错,小姐打算什么时候搬?”
没等秦桑开口,白云初就猛的站了起来:“秦桑姐,你要搬走吗?”
“嗯。”秦桑点点头,伸手把白云初拉着坐下,微笑着说:“我总不能在你家住一辈子吧?你和你哥哥都在谈婚论嫁的年纪,有个外人住在家中终归时是不方便。”
白云初睁大眼睛:“可是你有钱租房子吗?”
“没有。”秦桑自然的摊手,无奈一笑:“所以恐怕还要先向你借点银钱,等我安顿好以后会去找活干,赚了钱第一时间就还给你好不好?”
租住一个一进一出的小院子,一般情况下是花不了多少钱的。
难就难在她身无分文,又不想向安景阳开口,所以只能找白云初这个唯一的朋友。
露儿这些年倒是攒了一些银钱,但是她不好意思用别人的血汗钱。
相比起露儿,白云初的钱来的轻松些,用起来就没有那么大的负担。
白云初一个大家闺秀,不可能经常去街上溜达,不逛街就压根不花钱,听秦桑要借银子,连忙喊来自己的随身丫鬟,翻箱倒柜一阵瞎找:“翠竹,我的钱平时都放哪里的?快拿给我,全部都拿给我。”
秦桑看她这么激动,有点小惊讶:“别慌,慢慢找,我不着急。”
“你不急我急啊!”白云初在房间里打着转:“除了带钱,还需要收拾些什么?”
秦桑喝口茶:“我除了两套衣裳就没什么可带的,这样也好,不用大包小包的累赘人。”
“对!衣服,还有衣服。”白云初冲向了自己的衣柜。
秦桑眯眯眼,终于发现不对劲,站起身说道:“云初,你怎么了?是我要搬家不是你要搬家,你这么着急弄得我也跟着心绪不宁。”
“我没事。”白云初挥挥手,声音激昂起来:“我要像你一样,离家出走,自己过生活去。哼!这样看谁还能逼我嫁人。”
“离家出走?”秦桑大惊:“大小姐你就别任性了,我这不是离家出走,而是无家可归好吧?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白云初咬了咬唇瓣,原本的一丝犹豫也没了:“我不管,她们要逼着我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