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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就是宿命吗?就算她和安景阳都已经双双重生,还是逃不过死亡的宿命,如今她如果死去,安景阳是不是过不了多久也会跟着命丧黄泉。
如果是这样,她忽然有点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回答安景阳的话。
他喜欢她,她其实也喜欢他。
秦桑忘记了挣扎,任由徐敏之推着往后退,一只脚已经踩在了湖水边缘。
扑通一声,没有任何悬念的,秦桑落入了水中,冰冷的湖水瞬间淹没了她的头顶。
耿小来晚了一步,甚至没有来得及通知安景阳,纵身一跃便进了湖中,奋力的向着秦桑游去。
若是秦小姐在他面前出了事,不仅他会吃不了兜着走,恐怕安家上上下下都不会好过。
秦桑置身在冰冷的水中,紧闭的双眸显示着她的绝望,这一刻她忽然觉得活着好累,恨不得就这么死去,至少还能了无牵挂。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现在的心境是错乱的,因为分不清现在和过去,所以才会有了求死的念头。
当耿小的手拉住她的胳膊时,她才忽然清醒过来,她不能死,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还有很多话没有和安景阳说。
安景阳视她为今生唯一的亲人,那她也会把安景阳当做独一无二的依靠。
耿小看见秦桑忽然间睁开了眼睛,眸子里荡漾着举世无双的色泽,既被吓了一跳又被惊得愣在当场,伸出去的手僵硬的停在那里,随后便是秦桑突然的动作,两手拼命的划动起来,很快就往水面上浮去。
他呆了一瞬,跟着迅速的跟在后面。
徐敏之疯狂的叫喊在碧波湖上回荡:“阿桑,阿桑你在哪儿?你别走,你别走啊……”
又是扑通一声,徐敏之失足掉进了水中。
等秦桑和耿小游上来的时候,徐敏之已经呛了一肚子水,气息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耿小是练过的还好些,秦桑此刻已然头重脚轻,歪歪斜斜的倒在徐敏之的身边,虚弱的道:“先别管我,把敏之先带回去,找个大夫给看看。”
救治及时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可是耿小却是一脸为难:“秦小姐,少爷吩咐我必须保证你毫发无损,如今你落了水,这水冰寒刺骨,如果不及时驱寒,恐怕会感染风寒啊。”
秦桑摇摇头,心里却想着,每一次只要她遇到危险,安景阳都会奇迹般的出现,为什么这一次她和他离得那么近,安景阳却这么半天没有赶来,难道是真的生她的气了吗?
耿小察觉到秦桑的失落,忙解释道:“我来的时候没来得及通知少爷,或许他还不知道。”
所以没办法及时出现。
秦桑的神色没有因为耿小的解释而有所好转,声音微弱得可怕:“走吧,我还能坚持一会儿,你抱着敏之在前,我在后面跟着就是。”
耿小还想劝解,毕竟徐敏之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而秦桑却是他主子的心头宝,如果此刻他舍弃徐敏之不管,就能快速的把秦小姐带回去,也能降低一点生病的风险。
秦桑无奈,只得道:“就算你不抱敏之,也不可能抱着我走对不对?想想如果安景阳看见你抱着我,后果难道就会比我生病来的轻?”
就这么一句话,就让耿小不禁寒颤四起,不,决不能那样。
他若胆敢轻薄于秦小姐,他会死的。
最终,还是耿小抱起徐敏之,然后秦桑脚步虚浮的跟在后面。
下人们见到湿成落汤鸡的秦桑和耿小,顿时乱作一团,烧水的烧水,煮姜汤的煮姜汤,后来大夫请来了,分别给秦桑和徐敏之号了脉,开了一些驱寒生热的药方,整个安家才算安定下来。
而这期间,安景阳一次也没出现过。
秦桑发着烧,脑子一片混乱,迷糊中不停的叫着一个人的名字,露儿附身把耳朵凑过去,才勉强听清她叫的是:“景阳,安景阳……”
露儿忍不住红了眼睛,转身问她的好姐妹:“碧儿,少爷怎么还不过来?秦小姐病成这样,他真的忍心不闻不问?”
碧儿对露儿的话嗤之以鼻,指着床上的人道:“你以为她是什么人?凭什么她一有个三长两短少爷就该来嘘寒问暖?我们都是从小伺候少爷的,少爷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吗?”
在碧儿的眼中,安景阳就如同月亮一样高高在上,也清冷得难以靠近。
“你不要这么说!”露儿难得一次露出了怒意:“少爷和秦小姐关系非比寻常,我在外这些日子看得清清的,少爷绝不可能撇下秦小姐不管。不行,我要去把少爷找过来,让他看看秦小姐现在的样子,不管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只要他看到秦小姐现在所受的苦,就一定会心软的。”
露儿说着便要跑出去,不料又被碧儿死死的抓住了袖子,她轻轻一笑,说道:“哎呀,傻丫头,你要是走了谁来照顾秦小姐?这样吧,我去帮你把少爷找过来。”
“你……愿意?”露儿狐疑的问。
“看在我们姐妹多年的份上,我就帮你这一次。”碧儿伸手戳了戳露儿的脑门,无奈笑道:“不过我警告你,这可是唯一的一次。”
露儿知道碧儿对安景阳的心思,当下还有些欢喜:“知道啦,你快去吧。”
碧儿笑着转过身,然后就在她转身的那刻,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嫉恨。
笑话,她怎么可能让自己心上人来看自己的情敌。
不仅不会帮忙,她这就回去把少爷再灌醉一些,哼哼。
安景阳跟秦桑袒露心迹之后被秦桑拒绝,心烦意乱之下就开始借酒浇愁,一壶一壶的酒灌下去,没多久就醉了,加上碧儿有意在其中捣鬼,安景阳几乎是醉死过去。
所以才连秦桑发生了意外都不知道,否则凭他对秦桑的关注,又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错漏?
如今秦桑病了,他也不闻不问,完全不是他的风格好吧。
碧儿满心期待的朝着安景阳的房间跑去,心中徒然生出一个想法,往常少爷身边总是跟着那个冷冰冰的护卫耿小,让她想接近少爷都没有机会,如今少爷醉得人事不省,耿小又病了,那她是不是能……
碧儿如此想着,偷偷摸摸的挨近了安景阳的房门。
☆、硬智
终于顺顺利利的来到门外,碧儿猫着身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看见之后伸手搭上了门框。
手上的力度缓慢增加,就在碧儿愉悦的等待着吱呀声的时候,一个不该出现的声音贸然响起:“有事吗?”
碧儿吓了一大跳,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惊呼道:“耿小?你怎么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耿小反问道,跟着露出狐疑的表情:“少爷吩咐过,没事不要随便进他的房间,还请碧儿姑娘严格遵守。”
所以他也不知道安景阳喝醉了,还以为只是一般的睡觉。
“我……我……”碧儿惊疑不定,吞吞吐吐的道:“秦小姐病了,我只是想叫少爷去看看。”
说到这个,耿小的面容缓和了下,挠了挠后脑勺问:“碧儿姑娘,少爷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你确定你要进去?”
恍惚间,碧儿眼前闪过安景阳暴怒的样子,手脚不自觉的开始打颤:“不是,我,我也是为了少爷着想,万一他明天醒来,发现秦小姐今天就生了病,说不定还会责怪自己。”
“嗯。”耿小非常赞同的点点头,灰暗的眸子第一次注视着碧儿:“那……要不碧儿姑娘进去吧?顶多也就是被少爷踢几脚,说不定等少爷知道了真相,还会给你不少奖励呢。”
“不,不用了……”碧儿仓皇着一张脸,双手张开挡在胸前,心虚的笑道:“我还是不要进去了,有耿小你在这里照顾少爷,我,我走了。”
话音一落,就飞快的跑了个没影。
耿小叹口气,耸拉着脑袋去推门,一边还在小声的嘀咕:“护卫就是苦命,想要忽悠个丫鬟去挨刀都不行。呜呜,少爷你可要轻点啊,我还想留着命取老婆呢。”
耿小进了房间,小心翼翼的朝着卧榻靠近,他还以为安景阳会像上次那样,一脚踢歪他的鼻梁骨,谁知道这次安景阳睡得很熟,还打着轻轻的鼾声。
“少爷?少爷醒醒啊。”耿小轻唤道。
奈何安景阳一点反应都没有,耿小又再靠过去了一点,加大了音量:“少爷?”
还是没有反应,而且他还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明显不是睡着而是喝醉了。
耿小这下有点犯难了。
灰暗的眸子不经意一扫,洗漱架上的净脸水还没倒,他犹豫着走过去把水抬了起来,然后心一横刷一下全都泼在了安景阳的脸上。
安景阳瑟缩了一下,眉头顿时紧皱在一起,哧溜一下爬起来靠在床头上,气息濒临暴怒的边缘,还没等他开口,耿小已经狗腿的双手举起做投降状:“秦小姐病了!”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顿时让安景阳的气息弱下来,他抹了把脸上的水,皱着眉问:“怎么回事?”
于是耿小又开始颤颤巍巍的说起了徐敏之那场风波。
另外一边,碧儿从安景阳的院子出来,漫无目的在花园中走来走去。
本来是打着生米煮成熟饭的主意,可是被那该死的耿小给搅和了,如今她要怎么办?
继续做她的粗使丫鬟?等到少爷某天良心发现,再让她做个没名没分的通房?
碧儿握了握拳头,不行,不能再这么等下去。
少爷现在一颗心都扑在那个贱人身上,如果那个贱人消失,少爷是不是就会回心转意?
碧儿天真的想着,然后趁着众人不注意,朝着厨房掠了过去。
秦桑治疗风寒的药,正在火上扑哧扑哧翻腾。
耿小心中寒颤,语速飞快的把徐敏之如何发疯,如何攻击秦桑的事情说了,末了还不忘提醒安景阳:“少爷,秦小姐如今病得很重,而且一直叫着你的名字,少爷是不是立即去看看?”
这消息当然是他的心上人露儿告诉他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仿佛病重的那个人是她老子娘一般。
不过耿小觉得,无论露儿做什么都是极好的,所以他也会像敬重少爷那样敬重秦小姐。
果不其然,安景阳一听到这话,黑炭一样的脸颊顿时好看了不少,几乎是一阵风的速度,他已经从床上跳下来,拉着耿小的胳膊死命的摇晃:“你说什么?阿桑一直叫着我的名字,是真的吗?真的吗?”
咯吱咯吱,耿小觉得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快要被摇断了,苦着一张脸道:“真的真的啊,少爷,你轻点……”
“哈哈哈……”安景阳头发散乱,浑身湿哒哒的堪比落汤鸡,可是笑声却是从未有的开怀,迅速转过身便要向秦桑的住处跑去。
“少爷!”耿小觉得自己脑抽了,为什么要多事叫一声。
他低着头默默等待安景阳的怒火。
谁知安景阳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眯眯的转过身,握着手道:“对!我怎么忘记了?耿小你做得好,替我好好折磨折磨徐敏之那小子,别以为阿桑不忍心我就不敢把他怎么样!给他的药里面下点东西,不行就少让他喝几次药,总之让他的病别那么快好。哼,竟然敢伤害我的阿桑,嫌命太长了是不是?”
安景阳一番话说得耿小瞪大了眼睛。
随后安景阳消失在了耿小的面前,耿小伸出手无言的道:“少爷,我是想说你是不是该先换件衣服?哪怕梳一下头发也好啊?”
希望秦小姐别被你这幅水鬼的样子给吓到了才好。
安景阳飞快的穿过花园,然后径直跑到了秦桑所住的翠园。
路上下人们看到他狼狈而慌张的身影,一致性认为他们的少爷怕是得了失心疯。
吱呀一声,露儿打开房门,准备去换一盆冷水再给秦小姐敷额,秦小姐的高热一直不退,这样下去肯定是要烧坏脑子的呀。
抬眼却看见一个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又浑身酒气的男子站在门外,露儿吓得摔了手上的瓷盆,嘴边更是“啊”的惊呼个不停。
安景阳看看自己的衣衫,有点不好意思的道:“那个,露儿,我来得急,阿桑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