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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离开败慕罗。
刘定嘉将这半年来收集的玉石,都放入空间容器中,放不下的也都让咖啡豆这些植物吞到了肚子里去,其他的行囊他并没有收拾,兰西夫人年轻时曾跟着丈夫过过逃亡的生活,对如何打理这些行李十分的有经验,根本不需要这个儿子多做准备。
母子两人耐心地等待了三天后,在集市开放日一清早,便带着行李,拿着詹姆森为他们准备的身份证明后坐着新买的马车奔向了城门。在城门口两人虽然遭到了检查,却也还算顺利地离开了败慕罗城。
顺利地混出败慕罗后,刘定嘉又拿出自己做的变身药水,一瓶递给兰西夫人,一瓶自己使用,两人化作奔赴前线支援的贵族战士后,便向亚目多勒海港进发。
他们走的不快,却在半路上遇到了几伙抢匪,对于这种国难当头还浑浑噩噩的人,刘定嘉很是不屑,因此他没有手下留情,让三叶草直接一个十级暴风便将这些人刮了个踪影不见。
终于,在他们行至一半路程的时候,奥南大陆的大祭司带领红塔的神官、魔导师们启动了新的魔法阵,一时间失去魔法的奥北大军战力大大削弱,奥南大陆立即反守为攻,以势如破竹的气势将侵略者逼向了沿海。
当刘定嘉母子到达亚目多勒城时,奥北联军已经完全逼出了海岸线,而奥南帝国,不愧前身是铁血之国,竟将滞留在大陆内没能及时逃亡的战俘全部斩首示众。
刘定嘉有幸看到了一场现场屠杀战俘,却没能承受住血腥的画面而当场呕吐了出来。
而当他好不容易止住这作呕的感觉,抬起头时,竟看到光明精灵弗利冬竟也站在广场的边缘,他正紧闭双眼,嘴唇微微地一张一合,似在吟唱亡者的赞词。
刘定嘉想了想,觉得现在还是不要和弗利冬相认比较好,毕竟他的契约之主奥尔森是善是恶还说不准,若是万一……谁知道弗利冬这精灵是不是和他的主人是不是一路的呢?
拿定主意后,刘定嘉便头也不回地向旅店走去,却在旅店门口遇见了弗利冬的契约之主。原本两人都做了伪装,本是互不相识的,可是奥尔森身后披着黑色斗篷,连脸都隐藏在帽子下面的女人,却在经过刘定嘉身边时若有似无地偏过头来,朝他笑了笑。
刘定嘉不知道这连脸都看不见的女人为什么会冲自己微笑——他只能看见她露在帽子下面的下巴和嘴,根本就认不出她是不是自己认识的人。
而这个女人随后便快步走到奥尔森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奥尔森显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刘定嘉,因此有些惊讶地转过头来看着他,而后脸上堆起了笑容,朝他打起了招呼:“康吉,我是……”他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而是从自己的衣襟上取下了一小窜淡黄色的浆果,递到了刘定嘉的面前。
这窜浆果当然不是只有安息纳的雪地才会生长的蜜浓果,但也足够暗示刘定嘉猜出眼前的男子是谁来了。
刘定嘉却因此对奥尔森身边的那个女人更加地好奇起来,可惜至始至终这个女人都将自己包裹在斗篷中,除了白得近乎青色的下巴,以及紧紧抓住斗篷边缘的十指,别人根本就看不见其他。
刘定嘉好奇的目光,引来了奥尔森善意的微笑,他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在败慕罗多待一些时间,虽然会受到怀疑,但是以你跟埃德加少爷的关系,将军府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却想不到你竟然已经跑来了达亚目多勒。”
刘定嘉愣了愣,似假还真道:“我的假期早就结束了,不趁早回去的话,恐怕学校就要将我开除了!”
奥尔森抿起唇角,轻轻地笑了起来,却并没有说什么,他知道刘定嘉一定对自己有所防备的,如果这个孩子对自己还是一点防备也没有,那也太没意思了!
他表现得彬彬有礼,尽量表现出对对方的话深信不疑的样子,但是闪烁的眼神也已在告诉对方其实他并不相信他的话。
但是他还是体贴地没有追问下去。
从认识至今,奥尔森带给刘定嘉的印象一向是这样,又体贴又得体,时常还会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提供必要的建议与帮助。
刘定嘉望着眼前的青年,一时间心中又迷惘了起来。
奥尔森却笑着问道:“那你这两天就要离开了吗?如果方便的话,不如与我们同行,怎么样?现在战事还没有完全停歇,我实在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
刘定嘉微微地垂下了眼眸,因为奥尔森刚刚的体贴表现得太好了,竟让他一时之间说不出拒绝的话,不管怎么样他们现在还没有撕破脸皮,断然说出拒绝的话实在唐突非常。
那斗篷里的女人忽然微微抬起下巴,向门口望去。他们现在正呆在奥尔森定下的客房内,因此才能将离开奥南大陆这样现在并不适合公共场所谈论的事情拿出来讨论。
而现在,站在门口的人正是弗利冬,想必是奥尔森来到达亚目多勒城后就跟他进行了联系,所以他才能准确地找到这里来。
弗利冬的脸色不是太好,有些苍白——古老传说光明精灵是不能直面死亡之神的,否则将受到精灵之主的惩罚,惩戒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看弗利冬的模样,刘定嘉不禁疑惑,难道这个惩罚真的存在?还是这个精灵贵族并不如他平常表现得那么大大咧咧,无所在乎?其实他的内心搞不好比自己还脆弱?
☆、第106章 亡灵傀儡
弗利冬的状态确实不佳;自他走进客房后;便只是坐在床头的三脚凳上;一句话也没有说,眉头却皱得十分厉害。
不论是奥尔森还是刘定嘉,都看得出这只精灵王子现在心情很不好;所以都没有跟他说话的兴趣;只是都关切地看了他一眼后;便收回了视线;就刚刚的话题继续下去。
刘定嘉现在是真找不到拒绝奥尔森的提议,而事实上;当他答应后很快便发现自己占了大便宜,因为现在战事还未结束;达亚目多勒海港虽然重新开放了,但是每日起航的海船却只有一艘,而且对上船的人员也有严格的限制。
若不是跟着奥尔森,以刘定嘉与兰西夫人的本事,想要混到这艘船上,还真需要花费不少脑筋与时间。
登船后双方之间本是没有发生什么冲突或其他事情的,刘定嘉却在某天早上醒来后突然想起,他们来时似乎还带着一个霍尔,还有他的契约精灵索勒,这对主仆跑哪儿去了?
他这才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伪装成索勒的魍魉分。身已经很久没有和自己联系了!
究竟是什么时候呢?
刘定嘉不禁埋头苦思,推算了半天才惊觉魍魉销声匿迹的时间似乎就在奥南大陆魔法封印消失,接连地震的那几天。因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以至于他竟没有发现魍魉已经很久没有和自己联系过了。
难道这只是碰巧?还是意味着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想到其中的可能性,刘定嘉不禁毛骨悚然起来,因为他根本不能想象奥尔森会为了自身的目的而将侄子牺牲的情景。
可是这个疑虑存在心中,却叫他越来越不安,越来越不安,看着奥尔森的目光也越来越不善。终于,奥尔森也受不住这夹带着惧意的怀疑目光,主动找上刘定嘉,将他拉到一个安静无人的地方,询问他为什么登船后便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刘定嘉望着奥尔森许久,心中反复掂量了许久后,才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并且追问奥尔森霍尔主仆两人去哪里了。
奥尔森听了他的疑惑与困惑后,很是吃惊与受伤地看着他道:“从来还没有人像你这样质疑过我的品格,难道是我做过什么不公德的事情,传入你耳中吗?我想认识至今我并没有伤害过你,可是……”
奥尔森受伤地看着刘定嘉,却没有说出一点抱怨的话,最后只是十分失望地叹了口气。
这样的奥尔森让刘定嘉手足无措起来,他承认,在暗黑精灵那番提示后,尽管詹姆森有过暗示,要他相信奥尔森的为人,但是他现在的性子已经和当初穿越时完全不同,很容易就会疑神疑鬼。所以始终他的心中还是埋下了一颗对奥尔森怀疑的种子,而现在,霍尔主仆的无故失踪,更是加剧了这种怀疑。
只是刘定嘉万万没想到的是,在他提及写利恩的那番话后,奥尔森竟然满怀歉意地对他说道:“虽然你这么轻易地相信了‘游荡法师’的话,令我十分伤心,但令我更伤心的是你的选择并没有错——写利恩并没有骗你,我确实是一个……卑劣的人……”他虽然这么说,但是黯淡的眼神却像在努力为自己洗清罪名。
刘定嘉不禁惊呆了,他就算怀疑奥尔森的人品,却绝没有想到他竟会这么坦诚地承认,承认自己是一个品格卑劣的人。
要么奥尔森如他现在表现的那样,是在被逼无奈之下才做出了不得已的决定,他必然有自己的理由才会变成他口中“卑劣的人”;要么,他这人就太过可怕,太会伪装自己,就是当着你的面承认一切却反而令怀疑的人为自己的怀疑更加地愧疚,甚至愿意选择再次相信他的人格。
刘定嘉发怔一般看着奥尔森,想从他愧疚的脸上看出这神情究竟是真实的还是伪装出来的。
很可惜,他看不出,他只能犹豫地出声问奥尔森为什么要这样。奥尔森苦笑着向他解释道:“你知道我出身的家族是怎样一个名声赫赫的姓氏吗?”
刘定嘉点点头道:“我知道,那位伟大的圣骑士就是你的祖叔父。”他犹豫了一下,却没有将周宏怀疑詹姆森就是莱温特这件事告诉奥尔森,他觉得在搞清这儒雅青年是忠是奸之前还是莫要让他将詹姆森与莱温特的身份联系在一起比较好。
奥尔森却没有察觉到他犹豫间神思的飘忽,而是说道:“那你该知道,自我的祖叔父失踪之后,我们家族虽然没有继承圣骑士一职,但是在世人的心中却对我们家族寄托了这份期望。”
他叹了口气道:“而现在,人们最恐惧的事情就是我们所依靠的魔法元素正渐渐地流失,但是人们并不知道,这种流失的速度是逐年递增的……”
刘定嘉惊讶地出声问道:“难道你想遏制这种流失?你觉得你可以?”
奥尔森笑笑道:“我知道这显得不切实际,可是魔法联盟的主席找到了我,并且交给了我一卷卷轴,据他说是从红塔中得来的。”
刘定嘉的脸色立刻凝重了起来。詹姆森说过,赫劳德夫人出事那晚,写利恩就曾出现在那里,而那时的写利恩恐怕与奥尔森应该是一条船上的,如此说来奥尔森与魔法封印事件肯定有着某种联系。想到这一点,刘定嘉不禁做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测:“你的意思是……这整件事都是魔法联盟搞出来的?难道这场战争——奥南大陆的魔法封印是在他们的策划下才被破坏的?”
奥尔森点点头道:“你猜得没错,正是因为事关魔法元素的平衡,所以虽然愧对家族名誉,愧对奥南大陆的无辜者,我……”
奥尔森忽然脸色一白,看向刘定嘉的身后。刘定嘉寻着他的视线扭过头去,却看见弗利冬站在他身后,冷冷的视线轻蔑地看向他的主人——这还是刘定嘉第一次看到他用这样的眼神看向奥尔森,就连他这个无关的人见到这目光都止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弗利冬忽然开口道:“这就是你的理由?你见到那些死在战火中的人类吗?你有趣广场看一看那些身首异处的战犯吗?”
“魔法元素就算流失了又能怎样?难道奥东与奥北的人除了魔法就不会别的什么了吗?还是担心魔法完全消失后,反而会被早已习惯的奥南侵略、占有?”
弗利冬冷冷的带着嘲讽的口气,像冬日冷冽的风刀一样,让人止不住心寒。
刘定嘉却想起了那天在广场上,见到的这精灵王族苍白的面容,以及他不停张合吟唱的双唇。
奥尔森已然在契约精灵的讽刺声中颓然地垂下了脑袋,别人虽然看不见他的神情,却能感受他心中浓郁深沉的愧疚与后悔。
这时,那躲在斗篷里的女人走了过来,她轻声轻气地走到奥尔森的身后,静默了一会儿后,忽然伸出一只手,朝刘定嘉与弗利冬招了招手,出声道:“为什么不找个隐秘的地方谈论这件事情呢?”
刘定嘉盯着她露出的那半截手臂,整个人都毛骨悚然起来。那手臂竟是像千年的干尸一般,只有褐色斑驳的一层皮肤紧紧贴着骨头,你根本看不出皮肤之下还有肌肉或是血管。
她的声音十分的干瘪,沙沙的,像是久未说话又渴得厉害的人,疙疙瘩瘩。
弗利冬忽然身子前倾,他拨开刘定嘉,然后猛地冲向了面前的女人,用力地伸出手要将她抓住。同时,他的掌心出现一片青色的光芒,竟然是光明精灵用以消除